元嬰擁有本人完整的記憶,畢曄老祖到底是活了幾百年的老不死,記憶浩瀚如海,陳飛對搜魂很有經驗,濾過那些無關緊要的垃圾,汲取其中有用的信息。


    在這個過程中,他體內那道金色氣旋不斷加速,使得他搜魂的速度也在不斷加快。


    即使如此,還是花花近兩個時辰才結束,小小元嬰累得幾乎要虛脫,陳飛也有些脫力之感,以他的境界,能對元嬰搜魂就已經是奇跡了,更不要說這麽久。


    畢曄的元嬰歪歪扭扭飛回那團血肉之中,過了好半晌才有氣無力地傳音:現在,該你兌現承諾了。


    “好說!”陳飛嘿嘿一笑,伸出一隻元力大手,不由分說將那團血肉抓在手中,往鎮魂符玉中一拍,那團血肉便被他拍了進去。


    畢曄老祖在裏麵氣得哇哇大叫:小賊,小畜生,你卑鄙無恥不講信譽!你不得好死!


    陳飛抓起符玉,冷冷地道:“我隻說饒你一命,並沒有說放你離開,不過現在我可以承諾你,等我嬰變之後,可以讓你重見天日。”


    畢曄老祖沉默半晌,隻得無奈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戰鬥結束!


    陳飛以一已之力,擊敗昆侖畢曄老祖所率領的隊伍,並且生擒畢曄老祖,創造了本界有史以來最輝煌的戰績,也是最不可思議的奇跡,兩者都沒有之一。


    這場戰鬥秦家也功不可沒,甚至秦昊天不惜自爆,但人們在傳頌的時候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總之淡化了,沒有把應有的讚譽給秦家,反而有股淡淡的酸意,認為秦家因為此事傍上陳飛,是撿了天大的便宜。


    事後看確實是這樣,但事先為什麽隻有秦家站出來呢?


    陳飛一戰成名,在開元城如日中天,他的光芒甚至壓過了采家嬰變老祖。修煉界以強者為尊,他能生擒畢曄,不管過程如何,都是實力的體現。


    回到開元城,陳飛直接進入秦家,謝絕一切拜訪。


    一番大戰,他身心疲憊,需要時間靜養,同時總結戰鬥中的經驗和教訓,並沒有針對其它勢力的意思。


    當然,以他現在的聲望,即使借此敲打其它勢力,也不會有人敢表示不滿。


    陳飛在秦家受到了至高無上的禮遇,不過他對此並不是很在意,隻是要了一間靜室,一個人呆在裏麵,吩咐不要讓任何人打擾他。


    靜室外被他布下隔音結界,隔絕外界的一切聲音,如此過了整整三天,他才從盤膝冥坐中睜開眼睛,臉上的表情卻滿是疑惑。


    體內的那道金色氣旋依然如故,沒有絲毫變化,完全沒有凝結成金色元神的跡象,這讓他很是不安,不知道哪裏出了變故。


    也因為如此,他無法判斷自己目前的境界,到底是算突破到了元神境界還是沒有?完全是一團漿糊,翻遍所有的記憶都找不到答案。


    他甚至特地為此詢問了畢曄,畢曄也是給不出答案。


    心情鬱悶之下,他揮手收了隔音結界,忽然便聽到一陣悠揚的絲竹之音,美妙悅耳,極為動聽,不由得一怔,釋出一縷神念朝那邊探去。


    但在半途中又收了回來,心道這樣太不禮貌,想想還是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直有秦家人守在門外,見他出來頓時緊張不已,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陳飛朝他們擺了擺手,笑道:“我隻是想透透氣,你們不用管我。”說完朝傳來絲竹之音的方向走去,秦家人麵麵相覷,有心想要勸阻卻又不敢。


    陳飛來自地球,頭腦裏沒什麽禁忌觀念,此時把秦家當成自己的家,隨便得很。


    秦家占地不小,他穿過幾道院子,沿著一片小湖來到一片幽靜的紫竹林。


    竹林邊有一個精巧的竹廬,四麵通透,裏麵坐著一個身穿白裙的少女,正專心致誌地彈奏類似古箏的樂器,案前燃著一支熏香,青煙嫋嫋。


    從陳飛的位置,隻能看到她的背影。雖然陳飛是第一次看到她,但幾乎一眼就認定,她是秦昊天的孫女,秦家的絕世天仙秦絲絲。


    看起來年齡有點蘿莉嘛,陳飛遺憾地撇了撇嘴。


    以他的精神力修為,隻要不刻意釋出氣息,以洞虛境的她是不可能發現的。但少女有天生敏銳的第六感,大概感覺到他的直視,略一怔後停下,緩緩轉過身來。


    清麗絕倫的臉,秀眉微皺,顯然是有些不悅。


    “你是誰?是誰讓你過來的?”聲音清脆婉轉,即使是帶著一絲薄怒,依然那麽好聽。


    陳飛四下看了看,這才發現四周安靜異常,顯然這裏是秦家的後院,是她的專屬地方,不讓閑雜人等進入的,想到這裏頓時有幾分尷尬。


    “那個,不好意思,我也是無意中走到這裏,”陳飛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說起來也怪你。”


    “怪我?”少女好看地顰起眉,不解中帶著好奇。


    “當然怪你,因為你彈的太好聽了,害得我不知不覺走錯了地方。”陳飛煞有介事地道。


    “……”少女望望他,一時語塞,心裏暗道這人真是無賴得很,不過隨即想起一件事,頓時忍不住掩住小嘴,重新打量他一眼,“你、你是陳前輩?”


    陳飛心裏一陣鬱悶,喊大叔還行,喊前輩太老了點吧,這還怎麽上手?


    “其實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叫我陳大哥就行了。”陳飛悻悻地道。


    少女掩嘴竊笑,朝他福了福:“那恭敬不如從命,絲絲見過陳大哥。”


    真是一笑百媚生,那嬌憨中透著嫵媚的模樣讓陳飛這個花叢老手都不禁呆了一呆,等他回過神來,發現少女正用好奇的眼神打量他,不由得老臉一紅。


    “原來你就是秦絲絲,不愧是六大天仙之一,果然是名不虛傳啊。”陳飛趕緊拿話打岔。


    少女顯然聽慣了讚美,隻是俏臉微微一紅,顯得很平靜,淡淡一笑:“絲絲可不敢當,都是無聊之人的胡言亂語,讓陳大哥見笑了。”


    她那付雲淡風輕的從容態度,讓陳飛莫名其妙地想起女學霸這個詞,暗道這丫頭如果是生在地球上,一定是那種讓很多人無地自容的女學霸,屬於‘不僅漂亮還聰明、不僅聰明還努力’型的。


    陳飛以前的成績一直很渣,所以見到學霸,尤其是女學霸本能地會感到不自在,硬著頭皮匆匆聊了幾句後,便找了個借口落荒而逃。


    其實秦絲絲看起來一點都不凶,甚至有點柔弱,但陳飛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就是怵她這種類型的,反正麵對她有種如坐針氈之感。


    媽的,小爺我一世英名,難道要毀在這丫頭手上?


    跑出那片園子後,陳飛越想越覺得好笑,自己也搞不清為什麽會這樣,忍不住自嘲了一句。說來他也是老手了,什麽類型的美女都見過,偏偏栽在這一型上,看來真是應了一物降一物的說法。


    想來想去,最終不得不承認,是那小丫頭清澈純淨、閃爍聰慧之光、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神,讓他很有壓力,好像心底齷齪的東西都被她看到,有點無地自容。


    男人哪有不齷齪的?陳飛摸摸鼻子,回頭看了一眼,眼睛一下子便直了。


    鏡頭回到竹廬邊,一身白裙宛如小仙子般的秦絲絲,看著陳飛的背影,略薄的紅唇緩緩彎起一抹淡淡笑意,然後輕輕說了句:“真是個有趣的人呢。”


    說完回到竹廬內,理了一下裙擺,跪坐在器案後的錦絲蒲團上,抬起纖纖素手,春風般拂過琴弦,一道清脆流暢的琴音便飛出竹廬。


    一陣微風吹過紫竹林,高大挺直的紫竹輕輕搖曳,竹葉摩擦沙沙作響,仿佛是在為她和弦。


    陳飛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琴聲入耳,紫色的竹,白色的裙,修長微垂如天鵝般優雅的脖頸,在琴弦上白雀般躍動的纖指,一切美得令人心醉。


    他卻暗暗歎了口氣,心道以後還是離這裏遠一點吧。


    偶爾裝裝高雅有情調是可以的,但他骨子裏畢竟不是那一種人,而她身上流淌出來的那種天然純淨的氣質,讓他大有自慚形穢之感,深感不該去褻瀆。


    把她留給懂她的人?那種琴瑟合鳴的神仙眷屬?陳飛心裏又有幾分不舍。


    總之是懷著複雜的情緒,陳飛離開這個秦家從未有男子踏足過的禁地。


    和秦家人交待了幾句,陳飛走出秦家大門。


    門外至少有十幾位城內各大勢力的人,他們一直在秦家門口等著拜見陳飛,沒有見到他的麵,當然不敢回去,否則沒有辦法交差。


    陳飛不是初哥,在地球上也擁有過驚人的權勢,所以這種場麵還不足以令他動容,隻是淡淡地瞟了一眼,對采家趙家和聚寶閣的人道:“邀月樓見吧。”


    那三家的人頓時如臨大赦,趕緊行了禮回去報信。


    對於其它勢力,陳飛還真懶得去理會,直接目不斜視地從他們中間穿過,向邀月樓的方向去。


    他的速度並不快,也沒有釋出強大的氣場,但在他身周十米內都沒有人敢接近,都離他遠遠的,又敬又畏,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他。


    不管在哪個世界,終究是要靠拳頭說話的,陳飛心裏暗暗感慨了一下。


    等他走到邀月樓的時候,采天賜率領采家人,趙元哲率領趙家人,令狐雲率領聚寶閣的人,已經在邀月樓外站了滿滿一片,正恭候著他。


    見他走來,知道他和采家關係的眾人,都等著采天賜率先發話。按理說這是一個榮耀,但對采天賜來說,卻是分外的不是滋味。


    不過采天賜到底是隻老狐狸,深知形勢比人強,在這個孫女婿麵前示弱也不是什麽太丟人的事,於是深吸一口氣在臉上堆起笑,熱情地迎上去,“陳飛啊,你倒好,一躲就是三天,可把大家等壞了!”


    以他的輩分,直呼其名也是理所應當,而且無論語氣還是表情都透著熱情和示好,陳飛不便伸手打笑臉人,於是很給麵子地主動欠身,“見過老爺子,小子何德何能,哪敢讓你們諸位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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