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來人的長相後,周圍響起好幾聲輕微的抽氣聲,顧明空幾人臉色都有點僵硬挫敗,像是遇見了克星。5


    “阿荀?你已經到了?好守時啊,我就喜歡你這樣規規矩矩的姑娘。”那人嬉笑著說,就因為這句話,將來不知有多少妹子會洗掉煙熏妝,從此不泡吧不熬夜約會不遲到了呢。


    “……”


    “讓我去接你多好,非得自己打車來,多麻煩,以後可不要這麽固執了,好歹給小的我一個表現的機會嘛。”他得寸進尺的去摸景荀黑亮的頭發。


    景荀毫不留情的拍掉他的爪子——大哥,你誰呀檣?


    這人景荀是認識的,但也僅限知道他的名字與身份,周維安,這個名字常常出現在網絡或報紙的財經、娛樂版頭條,天星集團的現任總經理,跟顧明空一樣,也是天星董事長的兒子,不同的是,他有才有權。


    總經理的職權比總裁都大,大小事務都由他決策,但在他的領導下,天星的業績突飛猛進,從全國第二大零售商一下子趕超第一,在世界五百強企業中的排名像坐電梯一樣直線往上長。


    不過這人的風評卻很差,因為他太花心了,換女友真跟換衣服一樣,最過分的時候同時跟一個排的女人搞曖昧,好姑娘都敬而遠之,但金錢的誘、惑很少有人能抗拒,所以盡管他是個禽、獸,依然廣受女性的青睞,也是許多豪門的賢婿人選晶。


    總之一句話,這就是個很會賺錢的人渣。


    此時周圍的人都因為他一句自損的“小的”抽了口氣,周維安雖然花心,但他追女人都是用錢砸出來的,還有很大一部分女人是主動貼上來的,他來者不拒,從沒聽說他主動對哪個女人放低了姿態大獻殷勤。


    餐廳裏看熱鬧的人頓時來了興致,總算不那麽腦殘狗血了。


    但餐廳的工作人員站擠在外圍都快哭了,有錢人來吃飯他們必定盡心盡力的伺候著,可是能不能不鬧事啊?大家和平共處不好嗎?


    “景荀,你究竟是什麽屬性的,居然把這隻狼都招來了?”李沁怡扯了扯景荀的衣袖說,看來對周維安也相當了解。夾答列傷


    周維安就站在旁邊,自然是聽到了,聞言露出個可憐無辜的神情:“這位大姐,不要這麽說嘛,人家可是很矜持的。”


    李沁怡吐血:“你叫誰大姐,誰是你大姐!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多大把年紀了,說話怎麽這麽不負責任啊?”


    周維安眨眨眼,轉身招過遠處的侍應,抬手把侍應托盤裏的酒杯放桌上,金色托盤被他當鏡子左照右照:“很年輕很精神啊,倒是你啊大姐,該去做美容了……”


    李沁怡咬著牙思考用什麽詞反擊最有力,最好能一針戳死他!


    周維安卻是已經轉頭對付顧明空幾人去了,抖了抖甩在肩上的外套,問樊暉:“你這是在意大利定做的?好巧,我的也是哎,你的是哪個公司的?我看著挺不錯的。”


    比金錢比奢侈,顧明空這個軟貨都得靠邊站,更別提樊暉了,看著周維安手上那隻足以買他兩套行頭的百達翡麗腕表,樊暉隻覺無力,苦聲賠笑:“周、周總說笑了,對周總您來說,我這不就是地攤貨嘛,您就別笑話我了,剛才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朋友,我這就道歉。”


    說著真就跑到景荀身邊彎身誠誠懇懇的道了個歉,此時哪還有剛才威脅李沁怡時候的王八之氣?


    李沁怡也跟著沾了光,看著低頭站在自己麵前的樊暉,心裏爽翻了,可是一想到這都是因為那隻叫她大姐的花心大蘿卜,心裏又很不屑,哼,一路貨色。


    景荀知道周維安是為了替她出氣解圍,怎麽說都是出於好意,也就沒好意思拆他的台:“算了吧,也不是什麽大事,我們隻是來吃飯的,沒必要搞出這麽大動靜。”


    侍應一聽頓時鬆了口氣,淚流滿麵的望著景荀以示感激之情。


    樊暉了鬆了口氣,顧明空表情卻有點掙紮,就這麽算了?怎麽每次搞出點動靜都有人替景荀解圍?還每次都是他不能招惹的人,這讓他快憋出病來了,好不甘心啊。


    也許上天聽到了他的祈禱,沒有讓事情就這麽順利了結,隻是如果喊停的是周維安的話……那還不如算了……


    周維安看著景荀說:“可是阿荀你的衣服濕了……怎麽辦?”


    衣服濕了還能怎麽辦?要麽換掉要麽37?c烘幹,這個“怎麽辦”完全是白癡級別的問題,可周維安是白癡嗎?非但不是,還聰明的不得了,於是這句話就別有深意了。


    好在樊暉也眼疾手快的超常發揮了一次,立即從兜裏掏出兩張金卡遞給景荀與李沁怡,陪著笑臉說:“兩位……美女,這是我們誠海集團旗下夢莎購物中心的會員金卡,可以享受貴賓級全場五折的待遇……”


    接收到周大老板不滿的眼神兒,樊暉立即改口:“最重要的是,我們商場的所有限量供應的高檔商品都可以為持有金卡的會員預留一份,如果您不需要我們才會轉售他人。”


    短短幾句話,樊暉緊張的頭冒冷汗,小學回答問題都沒這麽緊張過好不好,也是他糊塗了,周維安的女人怎麽會在意區區一張五折卡?貴賓級的服務才更有麵子嘛。


    周維安一雙桃花眼頓時又散漫下來,含著春、色望向景荀,始終沒有看過顧明空一眼。


    沒有什麽比這更打擊人了,你如臨大敵,人家卻當你是空氣,壓根沒把你放在眼裏,顧明空鬱卒的想死,偏偏不敢輕舉妄動。


    隻是兩張打折卡而已,對這群世家子來說簡直太小兒科了,景荀也沒有客氣,接過卡道了聲多謝。


    樊暉受了驚嚇似得說:“不、不謝,應該的……應該的!”


    “走,吃飯去,”周維安高興了,他本來想過來拉景荀的手,可挨近的時候又反悔了,謹慎的四下瞟了瞟,見沒異常後鬆了口氣,抬起的手裝作撓了撓耳朵:“大姐,你也一起吧!”


    李沁怡再次吐血,哦,感情人家開始就沒把她算在內啊,虧她剛才因為這張金卡對這人渣改觀了點兒呢,夢莎和天星的新時代都是京都有名的高檔購物中心,五折卡意味著什麽可想而知。她也知道自己不過是個附屬品,可他敢不敢說的不這麽明顯?好像他有多勉強多寬容一樣!她本來就是跟景荀一起的,這家夥才是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好不好?!


    周維安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名人,景荀不好讓他陪著坐在大廳裏,三人在侍應的引領下朝貴賓包廂走去。


    “你認識年良臣?”走廊上景荀忽然問。


    “嗯……這麽明顯嗎?”周維安倒也誠實,隻是笑容依舊很不正經。


    景荀盯著他看了幾眼,輕描淡寫的說:“我說他平時不正經的樣子怎麽演的那麽惟妙惟肖,原來有名師指點啊。”


    周維安嘴角抽搐,而後和藹可親的笑道:“阿荀這次猜錯了喲,我雖然覺得很沒麵子,但也不能承這份情,在這方麵他可是我的老師,本來我是個很矜持的有為青年,可是自從跟他混了幾年之……”他先是露出懷念的神情望向遠方,話鋒倏然一轉,惡聲惡氣道:“我就成這德行了!”


    景荀與李沁怡無語的對視一眼,李沁怡反擊道:“你也知道你這德行不好啊?!”


    周維安聳肩,完全沒有被鄙視了的自覺,很高興的說:“不好嗎?我覺得這樣挺好,想怎麽幹壞事就怎麽幹壞事,反正我是壞蛋!”


    “……”


    這次李沁怡是真找不到詞來形容這家夥了。


    此時三人已經坐在了包廂,等著他們點菜的侍應抽著嘴角望向窗外——我什麽也沒聽到,我什麽也沒聽到,沒聽到,沒聽到……


    “他跟你提到過我?”景荀漫不經心的問。


    周維安在看菜單,聞言抬起頭一臉激動,準備吐槽的樣子:“提到過?何止提到過?他簡直……”說到這裏他又憋住了,再次謹慎的往門縫窗縫裏瞄了瞄,咳了一聲恢複了風流倜儻的迷人微笑:“他簡直天天在腦子裏yy你,阿荀,這種禽、獸你以後可要離遠點兒,很危險的。”


    李沁怡嗆了口茶:“嘖嘖,烏鴉站在豬身上,看得見豬黑看不見自己黑……”這禽shou還好意思說別人是禽sh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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