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沒想到裘小嬋反應會這麽大,苦笑著蹲下身子,慢慢的撿著地上的碎瓷片。裘小嬋抽抽搭搭的看著他的動作,也沒有幫忙。


    “腿抬下,也不怕把腿割傷了,就這麽往地下做。”秦牧透過半透明的裙擺看到還有個碎片,指著裘小嬋說道。


    裘小嬋咬咬牙,紛紛的用手撐著地麵站了起來,隨手擦了兩把眼淚,恨恨的說道:“沒見過你這麽不知情趣的,也不知道哄我一下。”


    秦牧繼續苦笑,搖搖頭把手裏的瓷片扔到垃圾筐裏,轉身離開廚房,說道:“等你的湯啊。”


    裘小嬋傻愣愣的看著秦牧離去,氣的用小高跟鞋踹了一下地,咬著牙說道:“哼哼,冤枉我是吧,不知道哄我是吧?秦牧,你就沒心沒肺吧,我都舍了臉跟你了,還跟我擺官腔是吧?行,反正也被你冤枉了,那我要是不做點什麽,也怪讓你瞧不起的。”


    說著,裘小嬋使勁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從一個小抽屜裏麵拿出了個小瓶子,臉上帶著極具魅惑和惡作劇的表情,有些躊躇的自言自語道:“倒多少合適呢?”


    剛說到這裏,秦牧在外麵打開了音響。突如其來的high音讓裘小嬋嚇得一哆嗦,手裏的瓶子一斜,一瓶子小藥丸全部掉了下去。她慌忙拿出勺子往外舀,可是這湯本來就是滾熱的,小藥丸掉到裏麵,很快就被融化得不見蹤跡。饒是裘小嬋忙活了半天,一顆藥丸都沒有撈上來。


    秦牧將那勁爆的音樂關掉,換上了一首古典風格的帶子,便走到餐廳,對著廚房喊道:“好了沒,快點吃吧。”


    裘小嬋咬咬牙,手忙腳亂的將湯盛好,也不管裏麵到底含有多少小藥丸的成分,扭著小腰將湯放到桌子上,輕聲說道:“小心點,燙,還是少喝一點好。”


    秦牧奇怪的看了一眼裘小嬋,拿碗自己盛滿了,咕咚幾聲就喝了下去,長喘了一口氣說道:“今天說了一下午的話,沒有沾一點水,這湯挺解渴的。”


    說著又盛了一碗,對裘小嬋說道:“站著幹什麽,你也吃啊。”


    裘小嬋尷尬的一笑,怯怯的看了一眼秦牧,小聲問道:“秦縣長,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麽不適?”


    秦牧笑了一下,又喝了半碗,擺擺手說道:“別秦縣長秦縣長的,按說你是市裏的幹部,我是不是也該叫你裘副主任?還是叫秦牧吧,聽著親切。”


    裘小嬋撲哧一笑,說道:“我看你有時候說話也蠻油嘴滑舌的,整天背著個手,裝什麽呢。”她見秦牧沒有什麽異樣的感受,心裏便安慰自己買到了假藥。還好是假的,要是真的,那還不出大事了?


    秦牧爽朗的大笑起來,麵對一個魅惑的美女,沒有哪個男人的心情不舒暢,何況這個美女已經對他款款含情,數次自薦枕席,這也是讓一個男人有著發自本心的驕傲。


    秦牧也是渴的厲害了,連續喝了三碗湯,這才舒服的打了個飽嗝,稱讚道:“小嬋啊,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真不知道不吃你做的飯,我是不是還能習慣。”


    裘小嬋皺了一下可愛的鼻子,看著已經見底的湯盆,有些撒嬌的說道:“你就貧吧,還真沒看出來,在廟鎮那會兒,你怎麽就那麽正直呢?”


    秦牧擺擺手,笑著走向了客廳。裘小嬋見他沒什麽異樣,單手拍著胸口,慶幸的說道:“還好還好。”隨後又憤憤的怒道:“以後再也不去那裏買藥了,都是假的。”說著,也不知道懷著哪種心思將碗碟磕得啪啪響。


    走進廚房,裘小嬋又看了一眼僅剩下一盆底的湯,有些奇怪的端起來倒到嘴裏一口,感覺不是太涼,端著湯盆躡手躡腳的跑到餐廳裏,透過裝修過的玻璃門看著秦牧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閉目養神,紅唇便氣鼓鼓的翹了一下,將盆裏的湯全部喝光了。


    秦牧聽著舒緩的古典樂,心頭清明一片。整個騰龍市的局麵從與萬有年正麵接觸之後打開了新的視角。一係列的人物在秦牧的腦海中過了一遍,讓秦牧感覺緊繃了幾個月的心稍稍的放鬆了下來。


    這一天忙碌下來,秦牧也不是鐵人,就想躺在**好好休息下一下。但那邊還放著一個難題需要解決,他隻有讓精神放鬆下來,等著裘小嬋忙完。


    “鈴……”當真是一點寧靜都沒有,秦牧剛剛眯眼不到五分鍾,手機的鈴聲又響了起來。秦牧拿起來一看,卻是非常陌生的號碼。他考慮了一下,任憑電話在那裏響著,便不去管它。


    現在秦牧在青滔縣開始展露崢嶸,權勢日益漸重,一些想走關係開後門的人開始多方打聽他的聯係方式,想走一下上層路線。秦牧不否認青滔縣擁有非常大的商機,但是現在青滔縣的圍牆已經拆除,書記縣長接待日葉石評和他也會過去,所以這種非辦公時間的電話秦牧便有些反感起來。


    這打電話的人也有意思,仿佛不明白這個電話他是打不通的,掛了之後鍥而不舍的繼續打。秦牧也來了倔脾氣,拿起電話塞到了電視下麵的家具裏,順便把音響的聲音開大了一些,再次把頭靠在沙發上陷入假寐當中。


    朦朦朧朧的,秦牧隻覺得一股香風撲鼻,頓時讓身上燥熱起來。他慢慢的睜開眼睛,發覺裘小嬋粉腮嫣紅,正緊緊的靠在他的胸膛,連忙將裘小嬋的身體扶起來,無奈的說道:“你說你,天又不是很冷,怎麽就把暖風打開了?”


    裘小嬋隻覺得渾身有股說不出來的感受,仿佛一隻柔軟的小蟲子在身上爬來爬去。從廟鎮開始,秦牧一直是蠻有威嚴的,聽得秦牧責怪,裘小嬋強忍住身上難受的感覺,斯斯艾艾的問道:“不是你開的嗎?”


    秦牧疑惑的走到空調旁邊,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疑惑的搖搖頭,說道:“電源都沒插上啊。”說著,回頭看向裘小嬋。


    這一看之下,秦牧小腹一股衝天而起的邪火蹭蹭的直向外冒著火煙。


    裘小嬋嬌弱的靠在沙發背上,黑色半透明的晚禮服因為被她在身下壓了一截,故此將身體包裹的玲瓏凹凸。那一雙潔白如玉的小腳,已經將高跟鞋踢掉,怯懦而透著魅惑的藏在晚禮服裙擺的一角。裘小嬋的頭發亂了幾分,恰恰有幾縷長發順著鬢角擦過耳畔垂在胸口,讓羊脂白玉的胸口增添了幾分狂野的味道。


    秦牧狠狠的喘了口氣,這突如其來的刺激讓他幾乎有些不能自已,恨不得就此將裘小嬋拉到臥室當中。可秦牧心中依然保持著幾分理智,慢慢的走到裘小嬋對麵的沙發坐下,盤起二郎腿掩飾住身上的不雅,從口袋中掏出煙來。


    他的手平時很穩,今日卻不知為何會顫抖的厲害,就連點煙都打了好幾次。秦牧抽了一口,想要平靜一下心情,可裘小嬋偏偏在這個時候,將裙擺拽了幾下,在燈光下閃著皎潔色彩的便呈現在秦牧的眼前。


    那是沒有任何贅肉的纖美肌膚,那是擁有無盡魔力的勾魂所在。秦牧又吞了一口唾沫,感覺自己的表現完全不像平日,幾步衝到窗戶旁邊,將密封的窗子打開,任憑冷風吹動自己的頭發。


    “小嬋。”秦牧的嗓音徹底沙啞起來,火辣辣的透著一股。


    “嗯?”裘小嬋嬌媚的用鼻音回答了一聲,仿佛沒有任何力氣的說道:“秦牧,今天好熱。”


    秦牧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那從鼻腔中發出的慵懶聲音無疑是最強力的興奮劑。本來已經高昂的男性力量因為這聲嫵媚的撒嬌聲更加器宇不凡起來。


    “你知道嗎?其實你看到的我,並不是真正的我。”秦牧定了定神,想著前世的種種過往,認真的說道:“我怯懦,我陰險,我會為了一點利益而放棄親情,也會為了不讓自己失敗而不擇手段。”


    秦牧的聲音有些悲愴,那是他曾經的記憶,因為他早就明白,若想真正的保護好自己心愛的人,隻能夠讓自己奮力的去掙紮,去奮鬥,去攀升甚至是去爬。


    “那又有什麽關係呢?”裘小嬋已經悄然站在了秦牧的身後,猶豫中帶著堅決,將雙臂穿過秦牧的後腰,在後麵緊緊的抱著他。她輕輕的用臉頰摩挲著秦牧的後背,堅定的說道:“至少我現在抱著你呢,我抱著你呢,是真實的你。秦牧,你知道嗎,從廟鎮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是一個好人。”


    裘小嬋的發絲被風吹動,撩撥著秦牧的耳朵,那股癢癢的感覺讓秦牧再也無法抑製心頭的火熱,轉過頭去定定的說道:“你說我是個好人?”


    秦牧的動作讓裘小嬋驚惶的趕快脫離他的身體,看著秦牧炯炯有神的目光,內心偏偏柔軟得好像一層水般。她緩緩的伸出手,輕柔的放在秦牧急速跳動的心髒上,抿著嘴慢慢的點了一下頭,毫無做作的說道:“是的,我一直相信,心裏想著百姓的官,就是個好人。”


    秦牧笑了,對裘小嬋他心裏是有負罪感的,但聽了裘小嬋簡單直白的話,心頭的那股陰雲登時消失無跡,伸出有力的大手抓住裘小嬋在胸膛撫摸的柔夷,疑惑的說道:“今天真奇怪,怎麽渾身不對勁啊?”


    裘小嬋煙波流轉,渾身的皮膚泛起了光潤的粉紅色。她向側麵緩緩的走動一步,將窗戶重新關閉,又放下那厚厚的窗簾,放縱了笑了一聲,說道:“管他呢,反正,今晚你是我的。”


    說完,裘小嬋再也不顧內心的嬌羞和軟弱,雙手攀上了秦牧的肩膀,盡力的踮起腳尖,將自己溫柔的紅唇貼在秦牧火熱的嘴唇上。


    (三八婦女節,陪老婆逛街,那啥,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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