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在大使梁瑞平的陪同下,受到了小國立丹將軍的親切接見。


    秦牧在看到立丹將軍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是個殺人如麻的人,否則也不會在打量秦牧的時候,眼神中不帶有任何感情的波動。為此,秦牧為他做了一個判斷,這就是一個天生的賭徒,一個被戰鬥磨礪的不會因為任何事情妥協的人物。同時,這種人最喜歡一種事,那就是他輸得起。


    人生有大起大落,梁瑞平曾經給秦牧介紹過,這立丹將軍也是經曆了十多年的遊擊隊生涯才帶領不對推翻了當時的政權,這讓秦牧已經想好了對立丹將軍的說辭。既然歐陽平敢於帶著小部隊去偷襲那些人,自己必須要在後麵給他們支援。


    每個人的戰場不同,隻要固守自己的陣地,那就是勝利。


    立丹將軍和秦牧親切握手之後,一行人便走進了會客廳。因為這並不屬於什麽國家級訪問,所以中國這邊的記者並沒有出席,隻有小國這邊的兩個攝像師舉著照相機。


    兩人開始了友好的交談,秦牧帶來了來自中國的問候,立丹也表示,願意與中國永遠持續這種友好的關係,同時,他也對中國支援小國的糧食、生活用品的做法給予了最大程度的感謝。


    隨後,兩人開始了對未來前景的展望。秦牧表示,中國願意與所有有好的發展中國家共同奮鬥,共同發展。立丹也表示,如果有機會,想要去中國旅遊一番,秦牧表示了極大地歡迎。


    兩人就雙邊加深合作的計劃又交換了一些意見,隨後就到了午餐時間。


    梁瑞平一直害怕秦牧會出現什麽錯處,吊著心在一旁隨時準備查漏補缺。但秦牧的表現當真是可圈可點,梁瑞平仿佛看到了京城高層官員的影子,心裏不禁暗暗稱奇。不過組織部既然讓秦牧過來訪問一下,肯定有它其中的道理,雖然梁瑞平看不明白,但至少秦牧沒有出差錯,這就讓他謝天謝地了。


    午飯卻是加深各自了解,開始發展私人友誼的地方。那兩名攝像師已經離開,這飯局沒有什麽太大的約束了。


    立丹以及夫人,陪同著秦牧和梁瑞平一起用餐。立丹將軍的腰間始終別著一把手槍,引起了秦牧的興趣,在席間笑著說道:“立丹將軍,從您的裝扮看得出來,您一定非常熱愛您的軍旅生涯。”


    梁瑞平把話翻譯過去,額頭就有絲絲的冷汗。誰都知道立丹是武裝奪取政權,秦牧在這裏說出來,會不會惹得立丹生氣?


    立丹卻沒有表現出多大的不悅,點點頭,順手拍拍槍套說道:“槍,是我最喜歡的。”


    秦牧頓時來了興趣,槍這種東西雖然是殺人利器,但卻有不少軍事迷一直在迷戀著它們。秦牧雖沒有那麽狂熱,但有些槍的性能及名稱還是能說得出來的。故此,兩人在席間開始圍繞槍械製造和槍械性能展開了很友好的切磋,其中立丹將軍對文質彬彬的秦牧居然能說出如此多的槍械種類和槍械性能非常的吃驚,一時之間引為知己。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梁瑞平幹脆也不吃了,不停的做著翻譯。在他看來,秦牧這種投其所好的方法既沒有落了泱泱大國的麵子,同時也獲得了立丹相當相當的好感,這不能說不是一種突破。要知道,梁瑞平和立丹見過幾次,隻是很形式的外交活動,冰冷的沒有絲毫感覺。


    “可惜,如果我的夫人在這裏,我想她能與立丹將軍更加的投機。要知道,我這點知識,都是從她那裏學到的。”


    立丹哈哈大笑起來,看著旁邊的夫人說道:“我們允許一夫多妻,但是我從來沒有這麽做,梁大使知道為什麽嗎?”他沒有詢問秦牧,而是把問題轉向了梁瑞平。梁瑞平講話翻譯過來,搖搖頭笑道:“瑞華還是聽將軍講講這傳奇故事吧。”


    立丹笑著指指秦牧,說道:“還不是跟他一樣,就是什麽事情都向老婆學,已經離不開了。”


    立丹是軍人起家,明白隻要拳頭硬說話就硬,所以根本沒有什麽領袖的覺悟,隻是覺得跟秦牧非常的投脾氣,加上這屬於私人宴會,故此直接講這話說出來了。


    隻有親密的朋友才會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這樣的話,梁瑞平看了秦牧一眼,心裏暗自揣摩秦牧到底有何種魅力能夠讓立丹將軍如此刮目相看,卻聽到秦牧歎口氣說道:“可惜我的夫人正處於非常危險的處境,否則讓她和貴夫人見見麵,想必能夠成為國際政交史上的一段佳話。”


    梁瑞平登時後背直冒冷汗,一股森森的氣流從尾巴骨直接衝上了腦海。秦牧這話一說,立丹自然就會去追問發生了什麽事,就連立丹夫人,也凝視著秦牧,等待秦牧的答案。


    與此同時,周小梅帶著歐陽平、韓雪菱以及兩名特種人員從指揮室偷偷的摸了出來,順著一道幾乎看不出來的小路走到一間建築的非常隱蔽的小房子旁邊,指了指緊鎖的小門說道:“他們透露,這地方下麵就是黃金儲藏的地方。”


    歐陽平擺擺手,兩名隊員迅速掏出軍刀,走到房子旁邊用軍刀開始挖洞。周小梅疑惑的看看歐陽平,說道:“我有鑰匙,咱們可以從正門進入啊。”


    歐陽平搖搖頭,小聲道:“安全第一。”


    沒過多長時間,兩名特種隊員分別開出了一個洞,探到裏麵沒有什麽危險,這才出來報告。


    歐陽平等人走進去一看,之間一條深邃的甬道直通地下。這群亡命之徒也真是下了血本,竟然將沙子固定了下來。在房屋的正中間,堆放著三堆東西,被厚厚的油麻布遮蓋著。


    兩名特種兵小心的走到油麻布旁邊,花費了十多分鍾細細檢查了四周,這才挑起油麻布的一角,裏麵陡然閃過金色的光芒,讓眾人都是心裏一跳。


    “怎麽辦?”韓雪菱輕聲詢問。


    “還能怎麽辦?老子看見的,那就是老子的,別人都給老子靠邊站。”歐陽平又恢複了那流氓脾性,衝著一名特種兵命令道:“兔子,馬上聯係上級,看看用什麽方法能把這些黃金運走。”


    兔子行了個軍禮,從破洞裏麵鑽了出去。


    歐陽平將三塊油麻布全部解開,亮閃閃的光芒登時讓四人睜不開眼睛。歐陽平怪叫一聲,得意的說道:“這玩意兒要是帶回去,咱肩膀上最起碼也要再多樣東西吧?中將給我我還覺得小呢。”


    周小梅擔心的說道:“這些東西,至少要三架直升機才能運走,可現在這地方如果出現直升飛機,甭說降落,隻要放低飛行就會遭受到猛烈的打擊。”


    歐陽平咬牙說道:“那就把他們都幹掉。”說完之後自己先樂了,說道:“但是我可不想讓我的弟兄們為這點錢丟命,他們每個人都比這堆錢貴重多了。”


    周小梅聽出歐陽平這句話中飽含著對戰友們的熱愛,也不知道為什麽,心頭特別想投入秦牧的懷抱中痛哭一場,咬著他的肉問他,是不是真的在惦記著自己。


    兔子不一會兒就跑了回來,報告歐陽平軍區正派來五架直升飛機,他們攜帶著各種生活物資前往小國的城鎮。那邊來了命令,讓他們必須要堅持到夜晚到來,到時候五架直升飛機以回國的名義在這裏打個圈子,爭取能夠將這批黃金運回去。同時,那邊也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也要歐陽平等人製造出大混亂,以便於直升飛機降落。


    歐陽平聽了兔子的話,嗷嗷怪叫起來,怒氣衝天的地吼道:“娘的,讓老子的兵為這點玩意兒拚命?不幹不幹,說什麽也不幹。對了,這是誰下的命令?”


    “是韓老將軍和秦老將軍一起下的令。”兔子打了個哆嗦。


    “嘶……”歐陽平倒吸一口涼氣,說道:“哎呀,是這兩個老家夥啊,真的是想逼死我啊。好吧,我同意了,這是命令!”


    這時候,秦牧正目光炯炯的看著立丹將軍,慢慢的說道:“我的夫人,其實就是被遊擊隊綁架的人質之一。”


    立丹將軍笑了起來,夫人也笑了起來,梁瑞平不知道原因何在,隻能微微扯動著嘴角。秦牧點點頭說道:“這不是一個玩笑,這是我來貴國的目的,救回我的夫人。哪怕我的夫人被綁匪們撕票,我也要站在這片土地上,用我的心告訴她,我來了。”


    梁瑞平現在恨不得立馬跳上去捂住秦牧的嘴巴,這種事能亂說嘛?不能幹涉啊。


    秦牧認真的繼續說道:“或者立丹將軍能夠有辦法,把我送到遊擊隊裏麵,讓我跟我的夫人見上一麵?”


    秦牧這句話就有些瘋狂了,立丹絕對不會冒這個險的。況且,他已經摸到了遊擊隊的大致位置,都已經做好進攻的準備了,這時候把秦牧送進去,那不是等於把外交人員送到自己的槍口上,然後再將他殺死嗎?就算秦牧的死隻是一個意外,那還是會影響兩國關係的,這一點立丹是不能冒險的。


    這時候,秦牧又說了一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很不可思議的一句話:“立丹將軍,我們是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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