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小嬋放肆的哭著,秦牧一言不發,隻是柔和的撫摸著裘小嬋的長發青絲。這個女人,從跟定秦牧就一直無怨無悔,甚至在這個身敗名裂的時候,想到的不是如何去逃脫法律的製裁,而隻是想跟秦牧見上一麵,再親手為秦牧做上一桌可口的飯菜。


    秦牧一直認為,裘小嬋的性格屬於那種溫文如水的樣子,所以當初被裘小嬋下藥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今天秦牧明白了,永遠不要試圖去解讀一個女人,她的決絕會讓男人汗顏。


    兩人相擁著,裘小嬋盡情的揮灑委屈的淚水,秦牧低聲說道:“好了,又不是過不去的坎,有什麽大不了的,頂多每天我去監獄給你送飯嘛。”


    這句話本來有些傷人,但卻表露出秦牧濃厚的情意,裘小嬋登時破涕為笑,衝他的肩膀使勁捶了一拳,說道:“誰要你去送飯,不沾親不帶故的,你的臉皮還真厚。”


    秦牧哈哈大笑,單手從裘小嬋的腿彎處伸了過去,將她橫向抱起,笑道:“今天咱們就這麽吃,我不但要品嚐你的手藝,還要看看你喂人的功夫怎麽樣。”


    裘小嬋的臉登時如同天邊的紅霞一般亮麗,因為她再次想到了秦牧曾經說過的那句話:你喂飽我的胃,我喂飽你的人。


    這頓飯吃得ng漫百出,還帶著一點離別的傷感。裘小嬋知道,自己這一次必然要經曆一場牢獄之災,若是死拉著秦牧,秦牧也一定會被拽下來,這不是她想看到的。秦牧心裏也有著自己的打算,自己的女人就要自己保護,若一個爺們連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還算是男人嗎?這兩人互相打著算盤,這頓飯竟然吃了兩個多小時,六盤菜和一大碗湯都被兩個人吃了個底朝天。


    “我現在發現,若是養活你,憑我的工資還真的不夠。”秦牧打了個飽嗝,苦笑著說道。


    裘小嬋柔柔的戳了秦牧腦門一下,說道:“你不跟我說我也知道,周姐姐和劉姐姐那公司集團的,是不是都是你的?”


    秦牧嘿嘿一笑,站起身說道:“就你聰明是不是,哼,小丫頭,在我麵前耍聰明是不是?”說著,他伸出手在裘小嬋的腋窩處撓了一下,惹得裘小嬋嬌笑著從秦牧的身上翻下來,手忙腳亂的開始收拾桌子。


    秦牧笑著站起來,晃著身子走進了浴室。


    等到裘小嬋收拾完,秦牧也走了出來,笑道:“不好意思,沒有給你一個同洗的機會。浴室裏麵有你用的浴巾,我去打個電話。”


    裘小嬋一臉的緋紅剛剛落下去一點,聽秦牧說得曖昧,臉上又是一陣發燙。秦牧向臥室走了幾步,停住腳又說道:“對了,一會兒到我房間來,你把事情給我認真的說一遍,記住,別抱什麽別的心思,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兒。”


    裘小嬋臉色突然變得蒼白起來,向後退了兩步,震驚的看著秦牧。秦牧笑的有些邪魅,伸手掐了掐裘小嬋的下巴,笑道:“別人想動的不是你,就算你準備自首,他們還會想其他的辦法,小朋兩口子,你父母,這都是你的弱點,也是我的弱點。”說完,秦牧不等裘小嬋有什麽表示,走回了臥室。


    兩行清淚從裘小嬋的腮邊流了下來,她隻感覺,被男人嗬護的感覺真好。


    ……


    臥室內放著舒緩的鋼琴曲,秦牧手裏拿著一本書,靜靜的讀著。從夏真那裏拿來的網絡構架的這本書已經被秦牧讀了好幾遍,從那薄薄的書中,秦牧確實學到了不少的知識。


    “吱呀。”門緩緩的被推開了,身穿白色浴袍,光著一雙小腳的裘小嬋怯怯的站在門邊。她的頭發被水打透,雖然已經被擦了幾次,但依然有一股知性卻奔放的**。站在門口,她就好像在風雨中脆弱得一碰就散的蝴蝶,讓人情不自禁的去嗬護和安慰。


    “進來,不要站在門口。”秦牧招招手。裘小嬋咬了一下嘴唇,慢慢的走進屋子,轉身把門緩緩的關閉。


    兩個人相對無言。裘小嬋走到秦牧的身邊,緩緩的坐了下來,伸手劃過秦牧的鬢角和下頜,雙眼滿是柔柔的情意。


    秦牧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感到她的手在微微的顫抖著,一絲絲的涼氣從她手心蕩漾開來,讓秦牧好一陣心痛。


    “**來說話。”秦牧不由分說的抱起裘小嬋的腿,在她的驚呼聲中霸氣的將她推倒在軟軟的船上。裘小嬋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秦牧的身體就壓在了她的身上。


    “唔……”隻是一聲悶哼,兩個分別許久的人便徹底的沉淪。


    裘小嬋是港口,秦牧是漂泊的帆船,在帆船入港的時候,男人感覺到寧靜,女人享受著包容。當他們完全契合在一起的時候,裘小嬋發出一聲近乎悲啼的尖叫,雙手使勁的扣住秦牧的後背,顫著聲音說道:“秦牧,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摻和進來吧。”


    秦牧邪氣的笑了一下,用自己的動作來表示入港後的安逸。裘小嬋的櫻唇微微的張開,雙眼滿是迷離和沉醉的表情,咬著嘴唇低聲道:“我……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真的不值得這麽做。”


    秦牧毫不猶豫的扯開那層潔白的浴巾,笑道:“男人才是衝鋒的主旋律,你上去了隻是白白的讓別人去偷笑。這件事我已經有了安排,到時候隻要聽我的就可以了。”


    “啊!”裘小嬋又是尖叫一聲,隻覺得那尖頭船帶起一層層的ng席卷著她的港口,讓她想要盡情的呼喊,有想要忍住等待最終的飛上雲端。兩人的交談暫時告一段落,全身心的投入到彼此的容納之中。


    屋外,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這是96年的末尾,這場雪仿佛來的太晚了一些。


    從最初的奔放,兩人慢慢的轉入輕抹慢挑的階段,嶄新的席夢思發出悠悠的和諧聲,伴隨著裘小嬋如同讚美詩一般的嬌吟,一聲聲加劇室內的溫度。


    “你……你還有力氣?”裘小嬋覺得自己好像失去靈魂一般,任憑秦牧左右著自己,隻要跟隨秦牧的動作,她就沒來由的異常安心。


    秦牧輕輕的吻了一下裘小嬋的額頭,笑道:“這才到哪裏啊。”


    “你少來了!”裘小嬋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雙腿一絞,將秦牧瞬間放倒,隨後揉身而上,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我是怕你,太多了對身體不好。”


    秦牧搖搖頭,說道:“小嬋,等這件事過了,恐怕我們真的要分開一段時間了。”


    裘小嬋點點頭,隨著身體的搖擺顫聲說道:“我知道,要去外麵呆上幾年。好像周姐姐劉姐姐還有一個吳姐姐都是這樣的。”說話的聲音中充滿了調侃的味道。


    秦牧揮了揮巴掌,使勁打在裘小嬋的粉臀上,有些惱火的說道:“這一巴掌,是你有事不對我說的懲罰。”


    裘小嬋哎呦一聲,身體微微伏下,貼近了秦牧的胸膛嬌嗔道:“你還真狠,挺疼的。”


    秦牧冷哼了一下,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裘小嬋慘叫了一聲,使勁的捶著秦牧,聲音嫵媚的說道:“你還真打啊。”


    “肯定要打!”秦牧揉了揉她如雲的長發:“記住,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被人欺負,就要乖乖的給我說,要不然以後誰還敢再跟著我。”


    “哼!”裘小嬋登時柳眉倒豎,纖細的腰肢不停的扭動著,有些吃味的說道:“你還想要多少女人啊,除了大姐,現在就是一桌麻將了。”


    秦牧哈哈大笑起來,臉上露出認真的表情,緩緩的將裘小嬋的頭拉了下來,湊到她的耳邊說道:“記住,你身上屬於我獨有的標簽,恐怕這輩子都摘不掉了。”


    聽著秦牧如此霸氣的宣告,裘小嬋登時媚眼如絲,使勁全身的力氣逢迎著秦牧,恨不得把秦牧所有的能量都一榨而空。


    雪勢漸大,在京城霓虹的照耀下,越發顯得潔白迷離。


    深夜,裘小嬋癱軟的伏在秦牧的臂彎,幽幽的說道:“真的,我真的想就此進去算了,那個會計擺明了是陷害我,隻是不知道受了誰的指使。”


    秦牧皺著眉頭,一手把玩著裘小嬋的一縷秀發,一邊皺著眉頭說道:“你說你提款的時候接到了上級的電話,然後讓那會計落賬對不對?假設對方咬住這點不撒嘴,那麽你應該留下了借據,你一向很小心的。”


    裘小嬋點點頭,說道:“沒錯啊,我不但寫了借據,還在上麵按了手印,這些事情都是不能馬虎的。你也說過,小事上注意,才不會被別人拿住把柄。可不知為什麽,那借據成了我私人打的條子,讓我百口難辨。”


    說到這裏,她也轉過味來,和秦牧目光相對,聲音顫抖的說道:“那個紙條有問題?”


    秦牧哈哈大笑了起來,將裘小嬋擁入懷中,說道:“這個借據有沒有問題先別去管他,那天是誰給你打的電話,咱們就要去找他,他才是關鍵。”


    裘小嬋眼睛一亮,麵前遍布烏雲的陰霾因為秦牧的這句話露出了一絲光亮,那個名字被他脫口說了出來。


    “好啊,他現在翅膀硬了,飛走了還想回來叼口肉,哼。”秦牧一翻身又將裘小嬋放倒,帶著戲謔的口吻說道:“今年的年關,我想會非常的精彩。”


    雪落滿城,春鳥嬌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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