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破曉的微光從飄渺的流雲中穿透而入,擦過高樓的頂端,落在一抹深紅色的窗簾上。


    “嚶嚀。”一聲貌似痛處的叫聲從幽靜的臥室中響了起來,床頭上一蓬青絲急速的向下一縮,緊跟著就是雲冰氣若遊絲般無力的聲音:“我說秦牧,這就是你的解釋,解釋到我的**來了?”


    隻有她一個人在說話,被子稍微的動彈了一下,緊跟著一隻大手從被子裏麵伸了出來,拽住雲冰伸出的玉臂,一使勁,雲冰又尖叫著被拽回了被子中。


    這是京郊一處小區,屬於高檔商業小區。昨天晚上也不知道誰先采取的主動,甚至不知道是誰開車來到這裏,從房門打開的一瞬,兩人的嘴唇便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從客廳到廚房,從廚房到臥室,兩人的衣服散落得到處都是。


    本來平靜的大床又開始搖晃起來,伴隨著雲冰偶然的呼痛聲,還有秦牧壓抑的笑聲,奏響了晨練曲的篇章。


    一直到了上午十點多鍾,雲冰才幽幽的歎了口氣,看著天花板愣愣的說道:“這是一個錯誤。”


    秦牧帶有疑問口氣的嗯了一聲,將大手搭在雲冰柔細的腰上,笑道:“錯誤,昨天或許還是一個錯誤,現在可不是了。”他的手指在雲冰的小腹上彈奏起來,神情說不出來的愜意。


    “你老實點!”雲冰初承雲露,身體自然是**之極。她連忙抓住秦牧作怪的大手,問道:“提親的事,真的不是你授意的?”


    秦牧搖搖頭,說道:“在瀾寧的時候,我跟你關係本來就很親密。”說到這裏,雲冰嗔怪的橫了他一眼。秦牧聳聳肩,不以為意的說道:“王海濤是我保下來的,我跟你的合作他是看在眼裏的,就算是給他三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我身邊的女人有什麽想法的。”他的聲音變得有些陰狠,帶著幾分妒忌說道:“我能把他保下來,也能把他送進去,他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的。”


    “能耐了是吧?”一夜工夫,飄渺出塵的仙子也變成了謫落凡間的尋常女人,心裏麵的竊喜還是無法掩飾的:“人家王海濤就任你擺布,要圓就圓要方就方?”說完,清麗中帶著嫵媚的橫了秦牧一眼。


    秦牧伸出雙手,將雲冰緊緊的抱在懷裏,將鼻子深深的埋在她的發際,貪婪的呼吸著她略帶汗味的香氣,喃喃的說道:“別人我還不敢說,但是王海濤,哼,看得太明白了,死過一次的人,是不敢再死一次的。”


    雲冰愜意的在秦牧懷裏動了幾下,尋找到一個最為舒適的姿勢。她一手撩起一綹發梢,撩撥著秦牧,若有所思的說道:“照這麽看來,可能是我爸自己的想法。”


    “你爸?”秦牧又假裝疑惑的問了一句。


    “你又裝,你又裝。”雲冰狠狠地用發梢紮了秦牧幾下,笑道:“我就不相信,你沒有調查過雲局長。”


    “我還真沒有。”秦牧無辜的聳聳肩:“京城這片地兒,睜眼閉眼都是官,知識產權的局長,我還沒有必要專門去調查吧?”


    雲冰嗯了一聲,知道秦牧說的是實話,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知道不知道,現在有不少人看你順眼了,有人要拿你開刀。”


    秦牧搖搖頭,說道:“看我不順眼的人多了,你這麽說我還真不知道你說的是誰了。”


    雲冰翻了一下身子,側過頭橫了秦牧一眼,罵道:“你在九江市得罪了一家人物,自己忘記了?”


    她這一說秦牧倒是想了起來,不敢肯定的問道:“管家?”


    “你也知道!”雲冰沒好氣的說道:“你把人家得罪的夠嗆,人家就能那麽放過你。你秦家名氣是大,但也就是靠秦老爺子撐著,看看下一代,除了那個高書記,就沒有能撐得起場麵的,何況高書記現在自身難保,人家自然要趁此出手了。”


    秦牧哦了一聲,雲冰帶來的這個消息不得不重視,這個多事之秋,能防住一點就是一點。他親了親雲冰小巧的耳垂,笑道:“那你說說,他們打算怎麽對付我。”


    雲冰羞澀的叫了一聲,柔聲說道:“聽說你跟別人合夥開了個網絡公司,正在研究什麽網絡遊戲對吧。”


    雲冰這一說,秦牧就明白過來,恐怕是華夏網絡裏麵進去商業間諜了,把信息給偷了出去。不過單憑這一點來對付他秦牧,恐怕不是太容易。


    見秦牧臉上露出無動於衷的表情,還帶著淡淡的嘲諷,雲冰便打了他一下,氣憤的說道:“我還沒說完呢,好像那裏麵還有你們現在研究的東西。”


    秦牧蹭的一下坐了起來,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子因為他的突然起身瞬間滑落下來,露出雲冰嬌美的上半身,一對雪峰在如雲的肌膚中蹦跳著出現在秦牧的眼中。雲冰慌亂的用手遮住,嘴裏啐罵道:“流氓,早知道你不是好人。”


    秦牧也想不到自己的動作竟然會造成這樣的後果,尷尬的笑了起來。雲冰嗔怪的橫了他一眼,急匆匆的從床下尋找著衣物。


    兩人收拾完畢,自然又是少不了一頓耳鬢廝磨。雲冰走路有些蹣跚,看在秦牧眼裏有些好笑,又是調笑了一番。


    秦牧泡了兩杯咖啡,扶著雲冰坐在客廳,這才繼續剛才的話題,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雲冰笑了起來,說道:“他們想要名正言順的拿走你們的成果,自然要走知識產權這一塊,要不然就名不正言不順。”她抿了一口咖啡,說道:“大開大合是你的長處,但小巧功夫還差得遠呢。”


    秦牧倒吸了一口冷氣,雲冰一副不染世事的模樣,但說到心思慎密,秦牧還當真比不上她。每個人的風格都不盡相同,所以有的人適合當一把手,而有的人則隻能擔當秘書。


    秦牧的腿又盤了起來,雙手捧住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暖暖的感覺同時蕩漾在秦牧和雲冰的心裏,兩人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直到咖啡喝完,雲冰才略帶疑惑的問道:“你這個什麽網絡公司,我怎麽看也看不明白,有什麽利潤能夠讓你花精力投入到這上麵來,難道就為了走高層?”


    秦牧笑道:“不出五年,全中國將會進入數字信息化的時代,現在不趕快入手,到時候想插手進去,可就難咯。”


    雲冰深深的看了秦牧一眼,站起身便往臥室走去。秦牧想去攙扶她,被她拒絕了,讓秦牧趕緊去想想對策。


    “本來打算不告訴你的,哼。”再出塵的仙子也有撒嬌的時候,秦牧笑著看她羞怯的鑽進了臥房,這才麵色一整,將電話打給了張子平。


    張子平聽秦牧這麽一說,登時拍桌子大怒起來。秦牧透露過來的消息,對方不僅僅把秦牧算計了進去,甚至連張子平都給套進了圈子,這是張子平非常難以忍受的。京城在張子平的眼裏,他就是地頭蛇,別人在他的地盤上給他耍陰手,根本沒有把張子平放在眼裏。就算是涵養再好的人,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忍住。他告訴秦牧,這件事不用他插手了,不出兩天他就能把華夏裏麵的賊抓出來,到時候要親自動手把那小子給廢了。


    秦牧勸著張子平,不要那麽激動,能過去就過去算了。當然,這隻是作為一個體製人物該說的話,至於張子平怎麽處理,秦牧管不了,也不想管。


    跟張子平溝通完,秦牧就開始考慮著研究科這邊到底什麽人敢這麽大的膽子把東西帶出去。能夠接觸到所有信息的隻有那麽少數的幾個人,秦牧的心裏把人選過濾了一遍,兩名上尉肯定不在其列,他們不懂也不會參與到地方上的爭鬥中,更何況管家不是以軍方出身,屬於地方大閥,軍方他們插不上手去。剩下的三個人,就是夏婉兒、王曉樂和趙宇軒了。這三個人當中,必然有一個背叛了秦牧。


    或者,不僅僅是一個。


    秦牧正想著,“哎喲”一聲從臥室中傳了過來。秦牧連忙跑過去,發現雲冰摔在地上,身下是不久前還鋪在**的被褥。


    “幹嘛呢,不好好休息一下?”秦牧說著,彎下腰將雲冰扶了起來。雲冰手裏緊緊地抓著床單,死活不肯撒手。


    秦牧好笑的將床單拽過來,雲冰嚶嚀一聲,轉而撲倒在**,頭上的青絲盡數撲棱開來,將一張臉全都遮蓋住。


    床單上一抹嫣紅,掐死雪地裏盛開的紅梅般鮮豔奪目。


    ……


    張子平掛了秦牧的電話,馬上就聯係了華夏公司保安部的人員,要求他們緊鎖大門,誰都不許出入。隨後,他把公司技術部的二十一個人,挨個叫到了辦公室內。


    他確實有些手段,到了晚上的時候,已經將出賣公司的兩個人都找了出來。一向以儒商標榜的張子平此時臉上帶著獰笑,對著那兩個人沙啞著聲音說道:“你們拿著老子的錢,吃著老子的糧,還敢背著老子偷東西,當真以為我張子平是人見人欺的小癩貓啊。”


    說著,他從辦公室裏麵走了出來,對守在門口的保安隊長低聲說道:“手腳都給我廢了,哪兒偏給我扔哪兒去,回頭到財務部拿兩萬塊錢辛苦錢。”


    (明天陪嶽父進行全身檢查,更新應該不早。時間允許的話或許五更,時間來不及明天會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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