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一臉不解和震驚,心說難道那種事還可以穩定血統?


    繪梨衣這麽多年來,隻是缺個對象?


    但隨後他又把那荒謬的想法驅出了腦海,看陸兄一臉迷茫呆愣的樣子,他似乎完全不懂自己說的話。


    “怎麽做到的?”


    源稚生好奇道,這可是秘黨和赫爾佐格都做不到的事。


    “你知道我殺過一位初代種,借助初代種的龍骨十字,學院有能讓人突破臨界血限穩定血統的方法。”


    陸晨隨意解釋道,他總不能說他是通過空間任務打出來的裝備道具。


    源稚生拍了拍陸晨的肩膀,感謝的話也不用多說了,反正妹妹就要跟人家走了。


    隻是他原本在車上還放了一箱僅剩的血清,目前看來是用不到了。


    他這兩天也確實很忙,回過神來後,才察覺到血清的源頭不對勁,這可是自死侍的胎兒中提煉出的,他居然以前都沒細想過這個問題。


    蛇岐八家中還有著赫爾佐格留下的遺產,他必須要搞清楚,徹底肅清這片地界。


    這時櫻走到他身後,他轉身接過一個匣子,對陸晨道:“這是你之前委托我的東西,不過我覺得它雖然是神話中的劍,但可能不太合陸兄的胃口。”


    陸晨接過長匣子,直接打開,裏麵躺著的是一柄白色的細劍,劍鞘以頂尖的煉金材質鍛造,上麵由大師雕刻了繁複的花紋,頗具層次感,看的時間久了,總感覺那像是雲霧在縹緲,神秘莫測。


    劍身長六十厘米,劍柄纖長又弧度柔和,幾乎能貼合大多數人的手掌。


    又是一件傳說級的東西,但陸晨掂量了下,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八岐大蛇發育的不夠好就被他宰了,還是因為這東西畢竟隻是龍骨,而並非出自煉金大師之手,他感覺如果起源空間有評分的話,這柄劍隻能在傳說中陪在末席。


    畢竟沒有活靈,它隻是有著絕對的鋒銳和堅韌,和諾頓鍛造的七宗罪比還是差了些。


    而在天叢雲的介紹中,有一點陸晨感覺很有意思。


    【繼承了白色皇帝精神力量的龍骨結晶,白王血裔持有此劍,可在使用技能時減少對精神的消耗。】


    這玩意兒在空間的介紹中的名字也不是什麽天叢雲,這隻是日本人對神話的臆想,加在它身上的名號。


    在詳情查看中,天叢雲的名字隻是“白王的龍骨結晶”,嚴格來說並不算是一柄劍,硬要說的話,根據其性質,倒有些像是遊戲中的……法杖。


    隻是這根法杖堅固鋒銳,滿足每個想當近戰法師者的夢想。


    他將天叢雲劍從盒子中取出,轉交給繪梨衣,“繪梨衣用吧。”


    他並不缺刀劍,這種小玩意兒他也用不慣,給繪梨衣防身用正好。


    “很漂亮,我會好好珍惜的。”


    繪梨衣捧著天叢雲,看著這柄劍劍鞘,出鞘後那如白玉般的劍身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比她曾經當玩具的祭神刀要漂亮許多。


    源稚生在一旁聽了有些想吐槽,明明這應該是日本最好的刀劍,但繪梨衣關注的卻隻是它“很漂亮”


    也是,繪梨衣並不是陸兄那樣熱衷武器和戰鬥的人,她隻是覺得收到了一個漂亮的禮物,很開心。


    “時間不早了,送我們去機場吧。”


    陸晨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又看了眼路邊,今天上杉越和源稚女並沒有來。


    源稚生帶著陸晨和繪梨衣上車,解釋道:“老師傅和稚女在教堂做禮拜,下午準備去做社區慈善。”


    陸晨點點頭沒說話,繪梨衣坐在位置上,看著窗外的風景,也不說話,她並不失望。


    因為對她來說,老爺爺和那個大哥哥也隻是稍微熟悉了點的陌生人,有哥哥來送她,有godzi在身邊,她就不寂寞。


    天窗是開著的,繪梨衣就看向天空的浮雲,和那些偶爾掠過的飛鳥,她馬上就要奔向這個廣闊的世界了,有些激動、有些欣喜,也有些忐忑,但當她的手碰到左側的熱力時,心又漸漸平靜了下來。


    世界像是蛇群守候的寶石,但她不害怕,因為godzi說了,隻讓她看……寶石。


    …………


    五月一日,這是一個偉大的節日,且不論它蘊含的曆史意義,對於學生黨和社畜們來說,能讓他們休息的日子就是偉大的。


    柔和的海風自東邊吹來,拂過高樓大廈林立的cbd,帶著清澈凜冽的忍冬花香,掠過大街小巷,吹入cbd外麵一處老舊的小區,蕩起少年額前微長的劉海。


    巨大的日輪漸漸西垂,整座城市都被籠罩上了一層暖色的光輝,高聳的大樓遮住了一半那圓潤的寶石,映入少年的眸子,也是暖與暗的對立。


    路明非已經坐在陽台邊許久了,他這個下午基本都在發呆中度過。


    每個人的青春都會迷茫,他自然也不例外,而作為一名高三的學生,他迷茫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他有些不願意想。


    所以他就坐在陽台邊,看著這座濱海城市,遙望著遠方的cbd,想著那些人都會做什麽。


    平時這個時候,他也不會這麽無聊的空度時光,他會打開家中那台老舊的筆記本,在星際爭霸中大殺四方。


    可升學的焦慮,和少年人的情愛心思,讓他今天有些無心在遊戲中狂嗨,況且最近他遊戲內的好友一直沒上線過。


    他可以在星際爭霸中擊敗各路對手,但他並不隻是單純的想打遊戲,對於他來說,打完遊戲後,和好友聊一下技術方麵的話題是他更享受的時光,如果聊得夠久,他們或許還會聊些更私人的話題。


    “路明非!”


    如同大鵝的尖叫,那極具穿透力的聲音貫入路明非的腦海,讓他不自覺的打了個激靈,險些從陽台上翻下去。


    “誒——嬸嬸,我在。”


    路明非殷勤的應答道。


    “在!?在還不勤快點的,家裏醬油沒了,快去買一瓶,等著做飯呢!”


    嬸嬸的聲音催促道。


    路明非小聲的自語嘟囔,折返路過自己房間時,裏麵的鍵盤被敲得啪啪響,一個圓潤的小胖子正在qq上“大殺四方”


    好吧……這才是他發了一下午呆的最終原因,他沒得玩,而他的零花錢為了準備某件事,已經花光了。


    走到客廳,正在看報紙的叔叔找他招了招手。


    隻見叔叔從口袋中掏出錢包,翻翻找找,又偷偷瞄了眼在廚房切菜的嬸嬸,最終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了自己。


    “麻溜點的,別惹你嬸嬸生氣。”


    路穀城對路明非使了個眼神,示意侄子趕緊收起來,機靈點。


    “好嘞,馬上回來。”


    路明非開心的回道,一溜煙的打開門奔向樓下,有時候少年人的開心也很簡單,這筆跑腿費可真是夠豐厚了。


    或許明天……他可以考慮去網吧進行戰鬥。


    在路明非不知道的時候,他家小區對麵的高樓上有人放下了望遠鏡。


    那是一個女人,身材纖長苗條,一雙長腿更是令超模們汗顏。


    酒德麻衣伸了個懶腰,腰身上下的曲線分明,“這活真是無聊啊。”


    “但這才是原本的日常。”


    身後傳來一個女聲,一個穿著浴袍的女人抓著一包薯片走了過來,還晃了晃袋子,發出沙沙的響聲,“要不要來點?”


    “不了,我要維持身材。”


    酒德麻衣婉拒,表示優秀的忍者不吃這種食品。


    “切……就你身材好,行了吧!”


    蘇恩曦吐槽了一句,抓起一把薯片惡狠狠的塞入口中,又低頭輕瞄了一眼自己的腹部,嗯,貌似也沒有隆起嘛。


    “感覺我們的工作很沒必要,這些事派別人來做也行。”


    酒德麻衣百無聊賴的走到一旁,在沙發上完全陷了下去,就像是一個無聊到極點被燃盡了的人。


    “怎麽,跟著超級小白兔跑了幾趟活,覺得我們原本的工作太日常,不夠刺激了?”


    蘇恩曦做到一旁,調笑道。


    酒德麻衣搖搖頭,“刺激的也不要,跟著超級小白兔可太考驗我的心髒了,他戰鬥起來不要命的。”


    “所以嘛,我們這裏的小白兔還是很好的,起碼他不會整出什麽我們無法收拾的爛攤子,省心。”


    蘇恩曦手中拿著一個平板,上麵是沿路的各個攝像頭,路明非絕不會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中。


    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估計也隻是會感到有些受寵若驚,說我路某人何德何能擔得起兩位女俠如此重視,隨後又會開始進行各種腦補,幻想自己會不會是某位待覺醒能力的超能力者,已經引起了組織關注,大家正等著他去拯救世界什麽的。


    “話說日本的事,好像已經結束了吧。”


    酒德麻衣回問道,他最近沒太關注那邊。


    “結束了,超級小白兔如願以償的弄死了那個老家夥,老板最近的心情好像也很不錯,雖然不是他親自動手,但總算也是讓冒犯過他的人有了應得的下場。”


    蘇恩曦一口薯片,一口可樂,快活過神仙。


    “如果我們是在打dota,那我們一定是兩千分以上的輔助了,這都已經快把人頭喂到adc嘴裏了,超級小白兔要是再搞不定,就沒辦法了。”


    酒德麻衣聳了聳肩,她去送東西,還差點被超級小白兔給掐死,想想就覺得這活幹的憋屈。


    奶媽難啊,任勞任怨,還要被超級小白兔暴力壁咚。


    “聽說那老家夥死的挺慘的,被技術賊好的源稚生刮了上千刀,最後滿足了他的願望,死的和白王一樣。”


    蘇恩曦看著畫麵上的路明非,這會兒衰仔正在超市裏找醬油,但他好像沒找到嬸嬸常用的牌子。


    “小怪獸呢?這不得以身相許?”


    酒德麻衣好奇道,就算是她也會有一顆八卦之心,何況她們為這場怪獸相親出了這麽多的力。


    提起這個,蘇恩曦差點被可樂給嗆到,“以身相許?我算是發現了,這場怪獸相親的難度係數有多高,一個鐵直男,一個鐵直女,怪獸和怪獸,火花倒是擦出來了,但好像生不起火。”


    她放下可樂瓶子,“超級小白兔還好一點,起碼他能意識到自己是喜歡那個女孩兒的,至於小怪獸,那個女孩兒,她的心裏年齡還是有些低,恐怕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感情,甚至我懷疑她根本不知道超級小白兔跟她有什麽區別,是一名異性。”


    酒德麻衣有些詫異,“我看也沒有這麽嚴重吧,我感覺他倆還挺來電的。”


    蘇恩曦聳了聳肩,“聽說小怪獸總是在大怪獸麵前毫無自覺的脫光衣服,就奔向浴室了,她可能隻覺得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並不知道作為一個女孩兒有時候該表現的羞澀。”


    酒德麻衣看著蘇恩曦的目光有些好笑,“薯片你忽略了一件事情。”


    蘇恩曦愣了下,酒德麻衣看自己的目光讓她感覺很不爽,就像是情聖在鄙視單身狗。


    “你忘了,小怪獸以前洗完澡後都是旁若無人的就出來了,但她現在一直都很仔細聽話的有好好穿睡衣。”


    酒德麻衣的神情有些玩味。


    蘇恩曦不知道酒德麻衣賣的什麽藥,“這怎麽了?”


    她感覺沒什麽不對的地方。


    “你以為小怪獸是因為什麽改變了?”


    酒德麻衣拿起她身旁的平板,看著那張迪士尼樂園中陸晨和繪梨衣的合照,目光又聚集在那個少年身上。


    “不是因為超級小白兔有囑咐她洗完澡一定要好好穿衣服嗎?我們的小怪獸一直很乖很聽話。”


    蘇恩曦一直都是老八卦王了,蛇岐八家中她“眼線”無數。


    酒德麻衣看著照片上那個看起來很正直陽剛的少年,笑道:“所以呢,可小怪獸現在還是在他麵前旁若無人的脫衣服,去洗澡。”


    蘇恩曦瞪大了雙眼,恍然大悟,看向陸晨的照片,輕啐了一聲,“之前怎麽沒看出來,我們的超級小白兔居然心裏蔫壞兒!”


    小怪獸很聽超級小白兔的話,所以被囑咐後一直記得洗完澡好好穿衣服。


    但之前呢?


    超級小白兔完全可以囑咐繪梨衣要注意男女有別,到浴室再開始行動……可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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