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朦朧,天上的雨絲不斷的滴落。≥ 太陽已經被天上的陰雲擋住,沒有一絲的陽光照耀著此時的太湖。


    湖麵有著道道流漣在蕩漾,而此時的湖底趙誌敬和黃藥師兩人手持紫劍玉簫,好似絲毫沒有受到湖水的影響一般,就像是在湖麵上一般。


    趙誌敬身若遊魚,手中的紫帝劍若一抹紫光劃破眼前的水幕。道道激蕩的劍氣往黃藥師所在的地方疾馳而去,在水中撕出道道白痕。好似將抽刀斷水水更流的警句破滅一般。


    黃藥師一手中手指彈動若蘭花盛開,一道道指勁若流星疾馳,將道道劍氣擋住。激蕩出一朵朵水花,而此時的湖麵也有一道道水柱迸射而出。


    兩人的身影在湖水中不斷的閃動,好似絲毫沒有被湖水阻擋一般。兩人都是對武學見地深遠之人,手上的功法不再是一招一式,而是融匯數種武學而成。


    隻見趙誌敬手中的紫帝劍紫光一閃,一抹好似劈開混沌的斧痕的劍光,將眼前的水幕無聲的劈開,向著黃藥師的腰間斬去。


    而趙誌敬空出的一手也不停歇,大伏魔掌瞬間使出,一道掌印瞬間往黃藥師的胸口劈下。


    此時的黃藥師也絲毫不遜色,一手做掌,碧波掌法瞬間揮動。這暗和水之性質的掌法在水中使出,威力頓時倍增。一道掌印在水中出現,蘊含著數重的力道,對著趙誌敬劈來的長劍和掌勁絲毫不客氣的壓下。


    “轟隆隆”


    一聲巨大的聲響在湖麵山上響起,兩道身影從湖水中疾馳而起,好似要將天空捅出一個窟窿一般。


    黃藥師手中的玉簫橫握,頓時一道道悠揚的蕭聲在趙誌敬的耳邊響起,眼前出現一道道幻影,體內的真氣也不聽指揮的運轉。


    趙誌敬刹那間明白這就是東邪黃藥師的“碧海潮生曲”,頓時不敢大意。收斂自己的心神,控製住自己體內的真氣。


    抬起手中的紫帝劍,橫握在胸前。另外一手屈指彈動劍身。頓時一聲聲清脆的劍吟在兩人的耳邊響起。


    簫聲與劍吟在湖麵上交纏,好似兩條靈蛇一般。起初是不斷地爭鬥,劍吟打在簫聲薄弱的地方,簫聲刺在劍鳴的三寸。


    隻是隨之兩人的彈奏,之前的爭鬥好似化為共鳴一般。就好似青山和河流,河流環繞著青山,青上依附這河流一般。


    簫聲停住,劍鳴消散。兩人頓時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趙誌敬還劍歸鞘,真氣頓時如燃燒的烈火一般,已經濕透的衣服道道水汽升起。此時的他被這一道道白霧圍繞,宛若雲中的仙人一般。


    一旁的黃藥師,此時也一震身軀,衣服中的水汽頓時升騰,一顆顆水珠化作一朵朵水花飄落。


    回到小舟中的兩人依舊是一身的衣袍不沾絲毫的水汽,趙誌敬依舊是白衣飄飄的公子,而此時的黃藥師依舊一身翠色的衣袍,隻是臉上的麵具已經被拿下。


    看到黃藥師真容的趙誌敬忍不住驚歎,東邪果然不愧是五絕中最為俊朗的人,雖然已經年紀不小,但臉上絲毫不見皺紋,宛若二三十歲的男子一般,但眼中還是有著成熟的祭奠,那一抹痛人的滄桑始終瞞不過有心的人。


    放下紫帝劍的趙誌敬,將小舟中的小爐燃起。不一會壺中的水已經燒開,拿起一旁的茶壺放上少許的茶葉,滾燙的熱水澆在茶葉上,頓時一道道輕微的茶香在小舟中彌漫。


    不一會,一杯綠色冒著熱氣的茶水擺在黃藥師的麵前。趙誌敬一手輕動道:“前輩請!”黃藥師將麵前的茶杯抬起,碧玉一般的茶水沒入口中。


    趙誌敬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開口說道:“前輩的“碧海潮生曲”果然了得,雖然早就知道但晚輩還是吃了一個小虧,險些應對不來!”


    黃藥師聽罷,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說道:“誌敬小友,你太過謙虛了,老夫的蕭聲一出,你便想到用同樣的辦法還擊,一聲聲宛若龍吟的一般的劍吟將我的簫音抵消,果然不愧是江湖中人人稱頌的劍仙!”


    趙誌敬搖頭一笑道:“前輩謬讚了,隻是不知前輩從何處聽來的劍仙一說,晚輩雖然在江湖有些名聲,但也沒到連前輩這樣遠在海外的人都知道的地步吧!”


    黃藥師一聽,哈哈一笑道:“小友不必謙虛。之前我聽到有人稱頌劍仙刀魔的名號,我也以為是在吹捧,名不副實。今日和小友的一場切磋,才知道小友的劍仙之名實至名歸。”


    說罷,兩人都笑了,看著小舟外此時還是煙雨連綿的天氣,趙誌敬又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隨手將茶杯放下後,趙誌敬開口問道:“據晚輩所知,前輩自從華山論劍之後,便在海外隱居,很少到內6。即使江湖中有重大事件生的時候,前輩都不曾踏入內6。不知前輩此時到內6有何事?”


    趙誌敬眼角的餘光一看,黃藥師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悅才又接著說道:“晚輩雖然不才,但還是有些門道,若是前輩信得過在下,可否和在下說上一說?”


    黃藥師一聽,臉上露出了絲絲後悔的神色,眼中有一抹抹光華閃動,此時他的內心並不平靜,腦海中不斷的出現自己女兒的音容笑貌。隻是自己的一聲嗬斥,讓那個自己心中的寶貝離開了自己的身邊,獨自一人離開了桃花島,來到這個從未踏入過的世界。


    黃藥師的心中不住的後悔,此時的蓉兒不知生活得怎麽樣,是否廋了,是否還在生自己的氣,有沒有被別人欺負。


    黃藥師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此時原本飄蕩著清幽茶香的茶水變得苦澀。黃藥師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說道:“隻因我一時情急,重重的嗬斥了蓉兒一句,不想她竟然獨自一人離開了桃花島,不得以我才到此前來尋她的蹤跡,隻是經過這些時日,我還是沒有見到她的蹤影,不知道她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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