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當空,桃林之中。周伯通兩眼看到趙誌敬,微微點頭。心中頓時了然,雖然此時他的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趙誌敬說的並不對,但一項對武學癡迷的他,此時趙誌敬的一句話,就是他欺騙自己的台階。頓時雙手一震,那縛住雙手的繩索一寸寸斷裂,變作幾截落在地上。


    一旁的黃藥師,看到周伯通已然將雙手解開,心中的那濃濃地戰意驟然升騰。《九陰真經》就是黃藥師心中的一塊心病,若不是為了經書他的妻子也不會因為精力不足而早早的香消玉損。這十五年來,他將周伯通囚禁在這桃花島中,便是為了得到《九陰真經》,並將其在自己妻子的墳前焚毀。


    黃藥師是一個驕傲的人,自然不會認為自己的武學不如《九陰真經》,即使其中有著妙法那亦隻是借鑒之處,如何及得上自己這一身自創的武學。在黃藥師的眼中,此時眼前的並不是周伯通,而是自己一身的武學見識和《九陰真經》的比拚,看看這經書是否如同傳說中一般,那樣地神奇。


    驟然,黃藥師那一身青色衣袍飄舞起來,隻見其臉上帶著一種平靜,一種重視。一腳踏在地上,驟然出現一朵土蓮,身影已然向著周伯通飄去。那飄逸的身影,在這桃林中一閃便是丈許,可見黃藥師一身武功的了得。


    解開手上繩索的周伯通,其身上一股生氣驟然升騰。那一道繩索不隻是束縛著他的雙手,還束縛著他的一顆心,一刻赤子之心。心中的那一絲對王重陽的愧疚,就如同一道鎖鏈將其一身的修為束縛,不能施展其最高的站力。


    但此時的他已然不同,看著黃藥師飄來的身影,周伯通那一雙眼睛變得格外的明亮,對這個世界的探究,就如同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純淨沒有一絲的雜質,沒有一絲的汙穢。身影一閃,心中的空明拳意已然融入自身,好似生來就會一般,沒有一絲的暗澀。


    電光火石之間,周伯通那一支明玉一般的拳頭便已然從空中擊出,迎著黃藥師的麵孔而來。那空出的一手亦沒有一絲的停頓,翻掌如天傾一般砸來。


    迎麵而來的黃藥師也沒有一絲地停頓和小視,拳鋒揮舞之間若斧劈刀削一般,直往周伯通身上招呼,沒有一絲的留手。兩人的身影在這桃林中不斷騰挪閃爍,長滿片片翠綠桃葉的桃枝,被激蕩的氣流打中,片片桃葉從枝頭墜落,亦有一枚枚青澀的桃子墜落在地。


    一旁的眾人正看得興起,見兩人的招式雖然玄妙,但其中沒有夾帶一絲的殺氣,沒有將對手置之死地的一絲,便也就隻當是一場切磋,兩眼觀望之間,還在各自的心中,回想兩人的招式,以便將來借鑒。


    “呲啦!”就在這一刻,周伯通和黃藥師兩人纏鬥在一起的身影,驟然分開。站定之時,兩人的聲音已然距離數丈之遠。黃藥師那從新更換的衣袍,有著道道漆黑的印記,眾人自然明了,那是在交手時周伯通留下的。


    再看一旁的周伯通,本來這十五年來就沒有好好梳理過,在此之前雖然隨意打理了一番,但那一股落魄之意還是十分的濃厚,再看此時其衣袖袍角一塊塊被撕了,那常常的胡須,已然變短了一截,顯然是在爭鬥中被黃藥師的掌力截斷的。此時的兩人,都有損傷,可以說在眾人的眼中不分勝負,至於兩人心中的輸贏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黃藥師見眼前的周伯通,靜靜地立在那裏,顯然已經沒有出手的意思。想到自己十五年來將其囚禁在小小的山洞中,可謂是不見天日。在表麵上雖然看不出絲毫的傷痕,但黃藥師坑定周伯通這困苦的十五年中,身上總會有些許的暗傷。


    黃藥師心中思緒不斷,自己無緣無故將他在島上囚了十五年,此時心中的結被打開,自然有著一絲愧意,便見其從懷裏取出一隻玉匣揭開匣蓋取出三顆猩紅如血的丹藥交給他道:“伯通天下傷藥隻怕無出我桃花島無常丹之右。每隔七天服一顆你的內傷可以無礙。現下我送你出島。”


    周伯通點了點頭接過丹藥服下了一顆,自行調氣護傷過了一會吐出一口瘀血。這一口淤血吐出,身上那暗藏數年的暗傷有著絲絲的好轉,隻聽其說道:“黃老邪你的丹藥很靈無怪你名字叫作‘藥師’。咦奇怪奇怪我名叫‘伯通’那又是甚麽意思?”


    他凝思半晌搖了搖頭說道:“黃老邪我要去了你還留我不留?”黃藥師道:“不敢任你自來自去。伯通兄此後如再有興枉顧兄弟倒履相迎。我這就派船送你離島。”


    郭靖蹲下地來負起周伯通跟著黃藥師走到海旁隻見港灣中大大小小的停泊著六七艘船。這時身體看來已然無礙的周伯通,兩眼精亮,一艘這港灣中的數艘船隻,開口便問道:“老邪,給我坐哪一艘船?”


    黃藥師微微一笑道:“那也好你坐這艘船罷。”向一艘小船一指。周伯通搖搖頭道:“我不坐小船我要坐那邊那艘大船。”黃藥師臉色微變道:“伯通這船壞了沒修好坐不得的。”


    眾人瞧那船船尾高聳形相華美船身漆得金碧輝煌卻是新打造好的哪有絲毫破損之象?周伯通道:“我非坐那艘新船不可!黃老邪你幹嗎這樣小氣?”黃藥師道:“這船最不吉利坐了的人非病即災是以停泊在這裏向來不用的。我哪裏是小氣了?你若不信我馬上把船燒了給你看。”做了幾個手勢四名啞仆點燃了柴片奔過去就要燒船。


    周伯通突然間在地下一坐亂扯胡子放聲大哭。眾人見他如此都是一怔隻有郭靖知道他的脾氣肚裏暗暗好笑。這時趙誌敬哈哈一笑道:“師叔祖不必如此,既然黃前輩有著樣的說法,想來這船自然是有問題的,就不必這般麻煩黃前輩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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