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峰道:“李師兄言重了,雲峰知錯,此後必謹記師兄教誨,定當以天下百姓的安危福祉計。”


    李長卿道:“這樣便好了,這才是師傅他老人家所希望看到了,方不負一身所學啊!唉,師弟此生,情孽糾纏,此後還會有更多的麻煩,若是不能舍情斷情,那便忘情吧,或者以博愛的胸懷對之,就像對待世間萬物一般。”


    江雲峰道:“師兄所言,雲峰記下了。”


    李長卿道:“我妹方麵,還有楚王,你都不用擔心,他們皆無性命之憂,下一步,師弟是要發展自己的勢力。”


    江雲峰道:“嗯,紫羅也曾這樣說過。”


    李長卿道:“對,所以,紫羅做為師弟的軍師是很不錯的。”


    江雲峰道:“啊――這,師兄如何得知的?”紫羅作他軍師一事,可謂是他們夫妻間的私房話,卻不知其師兄如何得知,這叫他怎麽不震驚。


    李長卿道:“嗬嗬,師弟忘了我是誰了嗎?師弟此行南下,前往五嶺閣找尋許閣老,就按照紫羅所言行事,此後一段時間,九王爺未起事前,千萬莫要再踏入神都半步,就算是參加半月後的武林大會,也需繞道而行。”


    江雲峰道:“雲峰都記下了,一定按師兄所言去辦。”


    李長卿道:“師弟,你與宗鎮才話別一會,稍候來布衣侯府。”


    江雲峰道:“好的,師兄先走吧。”


    李長卿道:“你們商定好會麵的地方和時間,可以隨宗鎮才三人一道南下,或者可以將他拉到師弟的勢力範圍內。”


    江雲峰道:“宗師兄可是三江幫代幫主,不過我會盡力為之的。”


    李長卿未再答話,隻是點了點頭,然後閃身離去。


    江雲峰加快速度,跟上葉佳棟等四人。


    葉佳棟頗為理解的道:“江兄弟,看來我們又很難有機會在一起暢飲一番的了。”


    江雲峰道:“葉兄這可就見外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啊!”


    葉佳棟道:“剛才李公找江兄弟,我就在想,今天八成是沒有可能在一起相聚的了。”


    江雲峰道:“李師兄找我,是說江某的幾個朋友現在三江幫的總舵,叫我前往一會,在此,江某代我的朋友們告聲叨擾了,多謝宗兄那邊挽留。[]”


    宗鎮才道:“雲峰兄弟,切勿如此,有我師妹豔霞在幫內,必無問題,更何況是兄弟的朋友,她必會盛情款待的。”


    江雲峰道:“這?卻是為何?你我可是初次相遇啊。”


    宗鎮才道:“雲峰兄弟,你我雖是初次相逢,但是兄弟的大名宗某卻是聞名已久了啊!”


    江雲峰道:“宗兄這是在說笑吧?”


    宗鎮才道:“非也,早在三年前呀,我義父他便十分推崇三個年輕人,直到後來,這才變成了四個半。”


    江雲峰道:“宗兄,何以從三個變成了四個半?”


    宗鎮才道:“這半個嘛,便是宗某我了,嗬嗬,三年前義父看好的三個人,其中兩個你們一定知道,那便是各居神都城東西兩麵的布衣侯和安逸侯,第三個卻是殘月門的吳興。”


    江雲峰道:“吳興,就是天地雙殘二怪三年前讓位之後的繼任者嗎?”


    宗鎮才道:“正是他,這個吳興於今才三十而立,在三年前以二十七歲之齡便成為一派掌教,這在神州大陸倒是極不多見,就我所知,也隻有百花莊主鄭英傑也是在二十七歲上接掌百花莊的,其時上一任莊主去世,卻是有原因的。”


    葉佳棟接道:“嗬嗬,我知道了,那第四個想必便是江兄弟了吧。”


    宗鎮才道:“正是,義父義母說起江兄弟,那可是讚不決口啊,若非豔霞師妹與我年齡相仿,恐怕便要去尋江兄弟嫁了吧。”


    江雲峰道:“宗兄取笑兄弟了,江某慚愧呀。”


    宗鎮才道:“江兄弟這是要何時出發,來,給你個令牌吧,到時好辨認身份,到了嶽城之後,隻要出示此令牌,保兄弟暢通無阻。”


    江雲峰道:“好,那就多謝宗兄了,兄弟先告辭一步,屆時前往貴幫相會。”


    宗鎮才道:“嗯,兄弟一路保重啊!”


    江雲峰與葉宗等四人揮手告別,往左邊徑自離去,他所要去的方向,正是神都城西布衣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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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都城西,布衣侯府。


    李陽泉站在門前待侯,當他看到遠遠走來的江雲峰時,朝裏麵喊道:“夫人備茶了。”


    江雲峰看看天色,雖未下雪,可卻是陰天,刮著冷風,再看李陽泉筆直的站著,頗為不忍的道:“李叔,是師兄叫你站在這裏的嗎?”


    李陽泉連連擺手道:“三爺您誤會了,是我要堅持如此的,不關侯爺的事。”


    江雲峰道:“回屋吧李叔,外麵很冷的。”


    李陽泉道:“三爺請進,侯爺在裏屋相候多時了。”


    江雲峰也不再客氣,當先行去,直入七丈後左轉進入一個廂房,那裏大門敞開,依稀看到一個人端坐其中,正在精精有味的獨自奕棋。


    李長卿聽到江雲峰的腳步聲,擲下雙手的黑白子,起身回頭道:“師弟來了啊!”


    江雲峰長笑道:“李師兄好雅興啊,一個人竟也可以對奕,哈哈,那樣豈不是輸贏都是自己了。”


    李長卿道:“嗬嗬,讓師弟見笑了,這是我獨處無聊時自娛罷了,怎麽樣,宗鎮才此人如何?”


    江雲峰道:“這個,還沒有同他說,不過,宗兄這個人很好,重義氣,豪爽幹練,若是認定了對的事,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因此,我打算,到了組建起來自己的勢力之後,再拉他加入我們。”


    李長卿道:“不錯,師弟的想法頗為可行,但是目前來看,有一件事卻要立即去做才好。”


    江雲峰道:“什麽事?師兄但請說來,雲峰無有不照做的。”


    李長卿道:“師弟想必也知道,我雖然學究天人,但是老天賜與我們的卻是極為公平的,於今這殘軀還是會時不時的疼痛難耐,我雖然也有功力,卻苦於隻能用於飛行術和身法兩方麵,因此,為今之計,便是讓師弟受了我這一身功力,然後由師弟來為我療治,師弟認為可好?”


    江雲峰道:“這有何不可,當然可以啊。”


    李長卿道:“那好,我們到那邊雲床上傳功,屏息靜氣,清除一切雜念,對,就是這樣。”


    二人端坐室中一隅的雲床,雙掌緊貼,李長卿內腑中的玄氣漸漸上移,通過雙手源源不斷傳送到江雲峰的體內。


    李長卿體內全部功力皆是拜武一樵所賜,武一樵百二十年功力,被李吸收了一甲子有餘,而今轉入江雲峰卻又是減半,僅吸收了三十年功力。


    不過此時的江雲峰,連同無塵上人數月前輸入的四十年功力,加上李長卿的三十年功力和他自己的二十年功力,已近八九十年的功力,真可謂是震古爍今了。


    江雲峰隻覺得全身飄飄然起來,似乎微一提氣便能飛行一般。


    李長卿道:“師弟,你此時的功力雖不敢說是後無來者,至少是前無古人了,此後一定要善加利用才是,我另有要事,卻要失陪了。”


    江雲峰道:“哎師兄,你不是說要為你療治舊疾的嗎?怎麽……”


    李長卿道:“哈哈哈哈,師弟當真了呀,不如此說,你會願意接受我傳與的功力嗎?”


    江雲峰道:“……師兄慢著!”正要起身,卻突然從雲床下方伸出許多倒刺,將他雙腿夾緊,令他動彈不得。


    李長卿道:“師弟,最後敬告你一句,凡事當三思後行,若是同時遇到輕重緩急之事,更要慎之又慎,長卿走了,若是他日有緣,我們師兄弟還可再見。”


    江雲峰道:“師兄,你這是為何?現在你身上玄功已無,一人行走江湖是十分危險的……”


    可是不管他怎麽喊叫,李長卿都似是聽不到了。


    布衣侯府門口,李陽泉夫婦含淚相送。


    李長卿道:“自我走後,你二人要速速離開此地,否則定有性命之憂,切記!”


    李陽泉道:“侯爺隻管放心上路,不要管我們,小老兒夫妻活了一大把年紀了,能去哪裏?若是真的逃避不了,侯爺可就要自己照顧好自己了。”


    李長卿轉過身去,仰起頭不讓淚水落下,道:“長卿四海為家,早已過慣了這種生活,二位不必掛慮,言盡於此,長卿去了。”


    李陽泉遠遠的聲音相送道:“侯爺保重啊!”


    李夫人道:“老泉啊,侯爺剛才說叫我們快些離開這裏,走吧。”


    李陽泉道:“夫人啦,你難道沒聽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句話嗎?”


    李夫人道:“可是,侯爺不是提醒我們了嗎?”


    李陽泉道:“沒錯,他是提醒我們了,可他這樣一來卻泄漏了天機,若我們因此逃得性命,那麽侯爺泄露天機的事便會讓上天知道,對侯爺必定不利,所以……”


    李夫人道:“唉,死就死吧,老頭子不怕死,我也不怕。”


    高空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道:“哈哈,聽說人越老越怕死,這裏居然有一對不怕死的,好,就拿你們來開刀了。”


    人影一晃,就見院中空地上站著一個身著五顏六色奇特衣服的怪人。


    李陽泉道:“你……是誰,來此意欲何為?”


    李夫人道:“我來做什麽?我要你的命!哈哈,這個問題真有趣,你們剛才不是說不怕死嗎?那麽,我便來成全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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