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之上,微子衍與子辛兩人再次相遇。可是想在兩個人的心情與之前相比可以說是截然想法,風水輪流轉映襯在他們兩個人身上是在合適不過。


    “二哥,你這是怎麽了,突然不能騎馬了嗎?這麽快就病了?”子辛一副十分關心的模樣。


    “對了,你應該見到李靖了吧,我那妹夫還活蹦亂跳的,你是不是很失望。”


    微子衍一言不發,催促著手下快些前行,不欲和子辛進行口舌之爭。而子辛也不阻攔,隻是冷眼旁觀,可是內心確是無比的爽快。


    等到二王子走遠,子辛高聲的呼道:“兄弟們,加快速度,黃將軍準備好了酒菜在等著我們呢。”


    說完,揮動馬鞭,向著前方疾馳而去。


    高高在上的月亮還在黑黝黝的森林邊緣絕望地徘徊,沒有一絲風息。然而樹梢微微擺動,林蔭道旁的樹木和恍如幽靈的雕像在其間投下長長的、捉摸不定的影子。


    李靖、子辛和黃飛虎三人再次登上了牧野城牆之上,三人默默的注視著遠方,都不言語。


    在子辛率領十萬大軍到來之後,牧野總兵黃飛虎,便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慶功儀式,一是嘉獎在之前在戰鬥之中表現英勇的將士們,同時也是感謝十萬援軍的到來。


    而現在已經是深夜,宴會也接近尾聲。子辛卻是沒有休息,而是將黃飛虎與李靖叫到這兒,看著眼前壯麗的夜景,看看這大商大好河山。見子辛並沒有主動講話,沒有什麽頭緒的李靖卻也沒有開口詢問。


    “李靖,你說我大商可謂強盛。”


    這突然的一句話,讓李靖有一些懵,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麽好。木然的看向黃飛虎,他卻是微微一笑,也不給任何提示。


    “可是在我看來,已經是內憂外患。在不處理,我大商亡國之期不遠矣。”見李靖沒有回答,子辛也不惱火,而是主動的說出自己心中所想。


    不明白子辛的真實意圖,但李靖也不能繼續這樣沉默不語,便問到:“殿下何出此言,如今百姓安居樂業,四海升平,少有的盛世之景呀!”


    子辛歎息了一聲,無奈的說道:“真是如此嗎?如今外有東夷鬼方虎視眈眈,內有四大諸侯潛龍暗藏,如同國中之國。”


    “東夷犬戎也許有狼子野心,但是四大諸侯難道會對我大商不忠嗎。”李靖卻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論。


    “你看,便是你也是這麽說,天下又有多少人看出了其中的隱患。我說與父王聽,還被父王訓斥,叫我不要胡言亂語。但我敢斷定,如有一天我大商亡國,這四股勢力中必有一股能夠取而代之。”子辛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模樣,同時略有些激動的敲擊著身邊的城牆。


    也沒有管李靖的思緒如何變幻萬千,子辛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李靖說道:“你是十娘的夫君,我信得過。也許你誌不再朝野,對於這些功名利祿並不放在眼裏。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助我一臂之力,就算是為這大商天下出一份力。”


    李靖卻是沉默不語,他重來沒有想過什麽建功立業,隻想安安穩穩的修自己的神道。子辛的情緒卻是越來越激動,抓著李靖的手都有一些微微顫抖。


    “我希望自己能夠成為第二個武丁聖祖,再興我大商,你願做我的傅說嗎?”


    這傅說李靖還是知道的,典籍記載傅說本為囚犯,本無姓,名說。武丁求賢臣良佐,夢得聖人,醒來後將夢中的聖人畫影圖形,派人尋找,最終找到傅說,舉以為相,國乃大治。


    李靖有點受寵若驚,他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要是做個將軍元帥,帶帶兵,打打仗,李靖自信還能夠湊合。將自己與一代名相相比,卻是太抬舉自己了。不過子辛如此的看重,信任自己,李靖確實十分感動。


    不過李靖不原與塵世牽扯過多,唯有繼續裝傻,沉默不語。


    子辛看著眼前的李靖,知道他仍然沒有徹底幫助自己的心思。不過也沒有埋怨李靖的意思,仍舊自顧自的說道:“如今我大商有兩大毒瘤,其一便是我大商的國教截教,其二便是那些個諸侯。”


    聽到這話,李靖終於又有了點反應,不解的問道:“此話怎講,怎麽又牽扯上了截教!”


    子辛目視天空中的明月,斬釘截鐵的說道:“這截教便是我大商最大的隱患,不,可以說會是整個人族的隱患。”


    原先李靖也有些不解,不過卻也注意到了紂王的另一半話,他也不是蠢笨之人。試探著問了一句,“難道是因為截教多是妖怪出身。”


    子辛沒有明確回答李靖,而是繼續說道:“這截教是三界中妖類聚集最多的地方,但是卻在我商朝的幫助之下越發壯大,真生怕有一天截教的勢力會大到能夠威脅到人族的地步。到時候你說作為上古凶獸的後代,他們會同滅亡自己祖輩的劊子手同時存在與一個藍天之下嗎。”


    李靖聽了這些話,似乎是很有道理,一旦妖族勢大人類確實就危險了。不過卻也不是十分的讚同,認為子辛這話似乎有些太過偏激了。


    因為就算截教有教無類,不斷的收攏一些妖修,但是光靠這些完全動搖不了人族根深蒂固的統治。


    原因便是一點,妖族看似強大,但是卻沒有頂尖的教主級別的戰力,這是他們最大的缺陷。沒有一個可以媲美混元大羅金仙實力的首領,妖族永遠也成不了氣候。


    而且就算妖族能出這麽一兩個,卻也改變不了人族統治洪荒的事實。因為人族的實力實在太過強大了,不說仙道的五位教祖。隻要妖族有一點這樣的的苗頭,便是那人族三皇便可以將妖族徹底毀滅。他們可都是踏著凶獸的屍體一步一步走向天帝之位的強者,絕對不會手軟,同時也具備這樣的實力。


    說到底,凶獸早已退出了洪荒曆史的舞台,她的後裔妖族不過是人族大神女媧偶然之間的產物。而且那些妖精他們已經修成人身,可以說其實與人族一般無疑。便是因為這個原因,人族這才會接受他們。便是那截教的諸位妖仙,又有多少記得他們的凶獸原身。


    不過雖然不甚認同,李靖卻很欣賞子辛的這種憂患意識,但是卻仍然沒有想過正真的為子辛效力。自始自終李靖願意接受的也不過是合作而已,不過關於這一點他當然不會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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