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些牆不僅僅透風,而且透得很。)


    李誌剛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大起大落的情緒波動過,對他而言,正如安然所說,今天實在是個刺激的夜晚。


    一個喜一個憂,悲喜j加。


    李誌剛煩躁的在空曠的觀景廳來回踱著步,部長認同了他的做法,可是上海的局麵卻失控了。事出是有因的,因為某位國安局的特工的職業習慣,然而yin差陽錯的是他審訊的那個公哥膽又太小,三五句威脅之後,便竹筒倒豆般說出了某位市委領導和境外某個財團勾結的勾當。


    這是一個驚天大案,卻在李誌剛不想節外生枝的時候被現了,讓他憂心的是,國安局在東方大廈的行動已經外傳,局勢有點難以收拾了。


    李誌剛忽然停下腳步,低聲問著通訊員:“警察局怎麽說?”


    “有關領導聯係不上,他們說領導都在街頭親自追捕罪犯,一時找不到。”通訊員無奈的搖頭。


    李誌剛暗罵一聲,這幫人一個個都是人jin中的人jin。親自追捕?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無非是避開這個漩渦明哲保身等待塵埃落定罷了。


    “你沒有通知警方,這件事情是個誤會嗎?”


    “說過了,那邊說會向領導匯報,但是現在找不到人……”


    “山雨yu來風滿樓啊!”李誌剛扶著欄杆望著腳下蒼茫的暮sè喃喃自語,這次行動突然xin極高,會是誰露出去的風聲,內部有鬼啊。要是這件事沒有外露的話,有這些公哥們的電話,外麵應該早就安靜了吧。現在抓了小的,驚動了老的,自家的孩被國安突然逮捕,整個上海的權力高層人人自危,一切都混1un無比。人們驚懼害怕擔心,因為有太多太多見不得光的事情無法遮掩,也根本就不可能真正的掩埋。


    思緒微微雜1un片刻,李誌剛眼神複而變得堅定起來,不管怎麽樣,這一關無論如何要度過去,當務之急就是先讓安然從危險中脫離。“命令特勤中隊守住樓下,任何人都不準擅自放行。通訊組把現在的情況立刻向上級匯報,另外聯係軍情處和郊區323師,請求他們的支援。”


    工們應聲而去,緊張有序各司其職。


    這個夜,起風了。


    從黃浦江邊高樓上能聽見的風聲,在中山路上的安然耳邊縈繞著隻是喧嘩。


    局麵的變化不僅僅出乎了李誌剛的意料,也出了安然的想象。現在對他威脅大的不是那些黑社會打手,而是警察。


    “對麵的人聽著,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可以爭取寬大處理,不要繼續負隅頑抗,你們逃不出去的。”一個擴音器開始喋喋不休的出噪音,安然詫異的看看身邊的國安特工:“你們沒有出示身份?”


    “早就知會了,按理說不可能變成這樣。”特工皺著眉答道。


    一輛輛警車接踵而至,把附近堵得嚴嚴實實,望著在警車後麵影影綽綽的警察,安然感覺出幾分不妙來:“既然你們出示了身份,那他們為什麽還會這樣?”


    “不清楚,肯定出現了什麽問題,衝得出去嗎?隻要到了東方大廈,就安全了。”特工的表情依舊很冷靜。


    “這要看你了,”安然笑笑:“這麽多車堵在前麵,要撞開有點難度,再說車後麵不少人,他們手裏都有家夥,如果不用它的話,壓製不住對方的火力。”安然指了指上膛的機槍,忍不住歎了口氣:“要知道會這樣,我就帶把榴彈也帶上,隻需要兩就足夠。”


    三組一號特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機槍都不敢用還扯什麽榴彈?


    “我來壓製他們的火力吧。”到了這種時刻,特工也不考慮那麽多了,與其擔心以後可能走上軍事法庭,總比現在被人打死在街頭要好得多。至於束手就擒,這個詞從來就不可能出現在經過嚴格訓練的特工腦海中。


    “吳書記,他們是國安的人,我們這麽做是不是有些欠妥?”一個高級警官憂心的問道,市政法委副書記親臨現場要求使用暴力手段將對麵那幾個人抓捕歸案,所有人隻能聽命行事。


    “國安?我可以沒有接到國家安全局的通報,你能保證他們就一定是國安的人嗎?”吳書記瞥了警官一眼,語重心長的說道:“同誌們,今天如果不能把在鬧市街頭開槍的罪犯抓捕歸案,那將是我們上海市政法係統大的恥辱,我命令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逮捕他們,就算是他們真的是國安的人,也不能逍遙法外。人民在看著你們,黨和政fu也在看著你們。”


    “記住,那個nv孩絕對不能受到傷害。”吳書記沒有忘記補充一句,董青的身份太過於敏感,他是不敢承擔這種責任的,而安然嘛,很可惜,他根本就不知道那輛蓄勢待的車的駕駛員就是安然。


    事實上,吳書記自己也是一頭的霧水,十五分鍾前他趕來現場的路上,市委的決議還是要求警方不能驚擾百姓,不得傷害犯罪嫌疑人,隻有在確保萬無一失的前提下能進行抓捕。可還沒過去十分鍾,市委領導的決定便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語氣之強硬前所未有。


    “吳書記,如果要強行抓捕的話,恐怕我們的人員損失會很重。”現場的警察高層們基本都不同意上峰的命令,那挺閃爍著金屬光澤的249機槍的威懾力太大了,他們甚至擔心要真的把對方惹急了,自己說不定也會被彈擊中。在專én製造出來用於殺人的機槍麵前,所謂的隱蔽都隻是笑話,這個空曠的馬路旁邊用什麽遮掩身體?


    警車薄薄的鐵皮能擋住機槍彈?這是異想天開,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的車要動了!”有人驚呼道。


    一群人正七嘴八舌的爭論著,武警部隊的防爆什麽時候能夠趕到時,安然沒有再給他們時間。悍馬車一陣轟鳴車燈照得前方亮如白晝,一股黑煙從排氣管噴出。


    “開槍驅散前麵的人,我要撞了!”


    特工一咬牙,肩膀頂住槍托,手指猛扣扳機。


    “噠噠噠……”


    槍口噴出一串火焰伴隨著爆豆般的槍聲,彈橫飛玻璃飛濺,前麵幾輛警車被打的千瘡百孔,在上海繁華的街頭上演火爆的畫麵。一片驚惶的叫喊聲中,一個個警察亡命向兩旁跌跌撞撞的逃亡,火焰頓時從被擊中的車輛中升騰而起,五六十米外的眾多領導們已經全部趴倒在地,四股顫顫說不出話來。


    “讓後麵的車跟緊了!”安然一聲大喊,腳下猛踩油én,早已經蓄勢待的突擊車原地留下兩個漆黑的輪印,由靜到動轟然想前麵衝去。“嘭嘭嘭”聲音連續響起,在自重近三噸的特製突擊車的撞擊下,幾輛警車就像紙糊的玩具般翻滾著被撞到一旁。


    “呯呯”幾聲輕微槍響,警察們也開槍了,隻是他們不敢shè擊後麵的轎車,隻能瞄準突擊車開槍。彈shè在突擊車的車én上,可惜毫無用處。部隊的突擊車的車én如果連手槍彈都擋不住,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東方大廈是哪個方向?”安然低著頭死死盯著前麵的道路,悍馬車一路向前突圍。


    “前麵的路口往右轉,然後直走就到了!”他身邊的特工高聲吼叫著,在暴烈的槍聲中凶猛的掃shè一切有火光迸shè的方向。


    “好!”安然雙手扶穩方向盤,突擊車離弦之箭般飛向前,一路野蠻的衝撞著,活生生從密密麻麻的障礙中衝出一條狹窄的通道。


    “堵住它!”一個警官高聲叫喊著,指揮著一輛警車準備衝進狹窄通道裏,擋住董青那輛車的去路,隻是不等車開到近前,一串槍聲響起,兩個前輪齊齊爆開,車頭一歪猛地撞上一邊已然起火的廢車。


    “shè它的輪胎。”有人想出了另一個辦法。


    話音未落,幾顆彈便已經擊中正在高衝刺的作戰車的前後輪胎。安然哈哈大笑,左手抓緊方向盤,右手hu出手槍連連扣動扳機把這個方向的槍口火焰壓製下去。想打爆這輛車的輪胎?別說是手槍,就是機槍也辦不到,特製的實心胎要能輕易的擊爆還怎麽上戰場?


    “他們也出來了,”安然從後視鏡收回目光:“隻要有人敢向我們開槍,你不需再顧忌立刻還擊,出了事我擔著。”


    特工默不作聲,既沒有答應也沒有否定,隻是抓著握把的手緊了些,槍口的烈焰加高漲不少。一衝出包圍圈便簡單多了,安然的車在前麵開道,後麵的車緊緊跟隨,一路上密集的檢查站被摧枯拉朽般被衝得落花流水。


    一個急轉彎,車拐上通往東方大廈的直行道,街邊幾乎再看不見穿著製服的警察。特工瞄了一眼後視鏡,長出了口氣癱軟在座位上:“就是前麵五百米外的那棟樓,到那裏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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