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全班稀稀拉拉坐了幾個人,大部分都還沒到,溫庭遠的座位空著,桌上子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


    她摸索著手中的安眠藥,思考著要不要多放點下去,打開紙包,她幻想著他一敗塗地的樣子,哈哈哈哈,叫你神氣,叫你毒舌,叫你挖苦,混蛋!


    想著想著,她又很難過的說,對不起,請你原諒我的不正當競爭,我真的好想得到那5000塊。


    “你傻笑什麽,”他伸出手在她眼前一晃,慢悠悠坐下。


    “我想馬上要考試,很緊張。”她拿出一個電筒,把光打在自己下巴上,對他翻了個白眼,“有了它,我可以看清試卷的,你千萬別小看我。”


    “神經病,”他拿起牛奶慢慢喝了一口,“你最好離我遠點,免得給我帶來厄運。”


    各位同學,各位同學,老師做了橫幅為你們加油!霍克手舞足蹈的進來,老師給你們加油打氣,相信以我們重點班的實力,一定可以一舉奪魁,拿下天道酬勤獎!各位!是否覺得累了,隻要你們堅持考完,勝利就屬於你們…….


    “吵死了,”溫庭遠捂著耳朵,“真是煩透霍克了,每次考試頭都被他吵暈了。”


    “那個……頭暈?!”她小心的試探,“你沒事吧。”


    他揚起下巴看著她,“當然,與你坐在一起,是我不幸的開始。”


    她恨恨的把頭擰過去,“說的人家好像真的是掃把星一樣。”


    拿到試卷,她扭頭看了一眼溫庭遠,服用那杯牛奶之後,他依然麵不改色的下筆如神,或許男神,是永遠不可被逆襲的吧。


    溫庭遠一麵寫字,一麵瞟了瞟趙清雅,她吃力的打著她的手電筒,把眼睛貼在試卷上,費力的寫著,也許她並不苯,可是疾病將她困在一個小黑屋裏,就算如此,她還是像一朵頑強的天竺葵,努力向著太陽的方向盛開。


    終於考完了,趙清雅最後一個交卷,溫庭美挎著包包在校門口等她,“雅雅,考完了嗎?”


    她長噓一口氣,“考完了,姐姐,你是不是來找溫庭遠的。”


    她點點頭,得意的雙手叉腰,“我是來帶你們去慶祝的,怎麽樣,晚上美食宮殿自助餐?或者去海邊小屋燒烤?”


    溫庭遠慢悠悠的走過來,看著姐姐神氣的樣子,又看看趙清雅,“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你這麽嚴肅幹什麽,姐姐我都忍不住心虛了,”溫庭美哈哈一笑,“我是來帶你們慶祝的,其實對於姐姐來說,考試並不重要,保持心情愉快是很重要的。”


    他與她們擦肩而過,“我從來不參加沒有意義的活動。”


    “姐姐,要不然…….算了?”她小聲說。


    “算什麽算,”溫庭美依然笑臉盈盈,“兩個人也可以慶祝的呢。”


    “姐姐,其實,我覺得給他下安眠藥真的有點損,”趙清雅喝了一口果汁,對著正在大嚼烤肉的溫姐姐說,“你不覺得失去天道酬勤而他而言很殘酷。”


    “殘酷什麽啊,”她吞下去,閉著眼睛感歎,“他又不缺那5000塊。”


    “姐姐,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她忽然凝重的說,“你們的媽媽,為什麽會自殺。”


    “喔,”溫庭美很輕鬆的喝了一口水,“你真的很想知道?”


    “如果不是很方便,就算了吧。”她急著解釋,“我就是很奇怪他為什麽要這樣子生活。”


    “爸爸有了外遇,”溫庭美停止飲食,拿出紙巾擦擦嘴,“自從爸爸從政之後步步高升,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漸漸的夜不歸宿,後來我們才知道他在外麵包養了不止一個情婦,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對我們隱瞞,後來無意中被遠遠發現了,他做了一件永遠無法挽回的事情。”


    “他迫不及待告訴了媽媽,”溫庭美的降低聲音,很沉重的說,“媽媽是名畫家,原本患有抑鬱症,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在遠遠麵前自殺了,之後遠遠患了自閉症,治了整整六年,國內國外,沒人可以打開他的心扉,他不說話,也不與人交流,連爸爸都放棄了他。”


    “天啊……….”她手中的叉子掉落在地上,這麽勁爆的官員醜聞,第一次赤裸裸的曝光在自己的麵前,趙清雅驚呆了,她抿抿嘴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雅雅,我懷疑他跟宋櫻子攪合在一起,就是為了報複爸爸,”溫庭美嚴肅的說,“市長的兒子和黑社會的女兒約會,是把爸爸拉下馬的最佳醜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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