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也會有難過的時候喔,”她笑完了又握著拳頭神氣的比劃,“說,誰那麽大本事敢令我們的男神難過,我去幫你報仇!”


    他看著她一臉豪情壯誌的模樣,笑著搖搖頭。


    她眉頭一皺,“怎麽,你不相信我?我真的會去幫你報仇的!”


    他沉默半響,忽然話鋒一轉,“別說我了,你呢,那麽多學校不選,怎麽偏偏選擇芝加哥大學。”


    “嘿嘿,”她把臉埋在被子,隻露出一雙好看的眼睛,很不好意思的說,“我還以為我可以在那裏攔截到你呢,結果從開學一直等到畢業,也沒見你來,你不知道我多慘,選了一個完全念不動的專業,白白掛了那麽多科,你知不知道重修費多貴!原來你會去芝加哥留學是騙我的,我怎麽這麽笨就上當了呢。”


    他不禁啞然失笑,“你還真是笨,你現在知道芝加哥會落雪嗎?”


    “那裏雪下得好大,比我們這座城市任何一個冬天的雪都要大,”她閉眼,斷斷續續抱怨,“可是我再也沒有賞雪的心情了”


    他打斷她的話,自顧自說,“真是沒想到,原來你就在那裏生活了七年,看來笨的不是你而是我我應該聽閔嫻雅的話去留學的為什麽堅持留下來,為什麽又要選擇學醫,仿佛冥冥之中注定了我說,趙清雅?”


    她沒有接話,眼睛漸漸困倦起來,翻了個身鼾聲大作,那一年又一年寒冷的冬季,也不知道是如何熬過來的,為了賺回重修費,她在無數個落雪夜晚辛勤的打著工,在燈火輝煌的咖啡廳,在積雪深厚的加油站,在晝夜不關門的便利店。


    她常常這麽安慰自己,也許他早已投奔到另一個好地方,也許他下一刻就會來到自己的身旁。


    第二天是周末,趙清雅剛從床上爬起來,就發現嗓子紅腫,頭重腳輕,果然,還是沒能逃脫感冒的魔爪。


    穿戴整齊的溫庭遠進來,遞給她一盒感冒藥。


    感冒藥帶著他的餘溫,拿在手上,有一種虛偽的幸福感,即使她不會吃,也會覺得溫暖。


    “遠遠……”溫庭美穿著睡衣,毫無防備打開門,“快點起來………”


    看見這一幕,頓時尖叫起來,手指顫抖,“你們幹什麽!你們這是幹什麽!”


    她一把衝上去,搶過她手中的感冒藥,“這是什麽!你在吃什麽!感冒藥?”


    “不然你以為是什麽?”溫庭遠滿臉黑線,對於姐姐的大驚小怪已經習慣了。


    “哈哈哈哈,”溫庭美不好意思的捂著嘴笑,“嚇死我了,以為你們進度這麽快,啊,今年真是好年份啊,雅雅也回來了,我們家又團團圓圓的了,遠遠,聖誕節快要到了,正準備跟你商量怎麽過呢。”


    趙清雅坐在床上,彎彎的眼睛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直到溫庭遠帶著一絲嗔怪看向她,她才不好意思的止住笑,“sorry,咳咳咳咳。”


    溫庭美對她拋了個曖昧的笑容,然後關上了門,溫庭遠遞給她一包東西一張卡,給你。


    “什麽?”她疑惑的接過來,“給我的?”


    “恩,”他點點頭,“這張卡裏麵有十萬,是爸爸讓我還給你的,這包東西是苗苗奶奶送來的土特產,不知道還能不能吃。”


    “幹嘛給我這麽多錢,”她似乎忘記了七年前的事情,一臉疑惑的說,“苗苗奶奶是誰?”


    “趙清雅,你得了老年癡呆症麽?”他損她,“你資助的被飛車黨搶劫的病人,你自己也忘了麽,難怪這麽多年不回家,原來是失憶了。”


    “我哪有失憶啊,”她跳下床,包裏盡是幹貨,有香菇,竹蓀等,於是遞給他,“送給你們煲湯吧。反正醫院宿舍也不準做飯。”


    至於錢,她想既然捐出去了,也不便收回,正準備還給他的時候,他說,你借著爸爸的名義捐出去的,這件事後來上了報紙,那時候正是選舉的時候,溫市長一躍而升,變成了省委書記。


    任職前,他把十萬塊存進卡裏,囑咐溫庭遠要把這筆錢還給雅雅。


    “拿著吧,也算物歸原主了。”他說,“幹貨我們收下。”


    “那…好吧。”她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點點頭。


    有了這筆錢,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不知道在美國的doctorchong會不會和溫庭遠一樣埋怨自己忘記了回家的路,他一個人在美國,不知道有沒有人陪他一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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