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當然大呼冤枉,趙清雅抿了抿嘴,想辯駁,卻發現力不從心。


    所以她隻能打著傘冒著雨坐著地鐵去找溫庭遠。


    地鐵一站一站的停靠,從人滿為患到漸漸空敞,好似命中注定一般,這個城市最快捷的交通工具,帶她一站一站的回到他的身邊。窗外呼嘯而過的風景她無心觀看,這密封而閉塞的空間,隔絕了她所有噴薄而出的思念。


    回到溫家的時候,已是黃昏時分,金色的燈光令她冰涼的心有了一絲融化的味道,但隻是怔了幾秒,現實又將她拉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她不知道還有多久,她連這耀眼明媚的燈光都不能看到。


    也不知道還有多久,她連呼吸都無法由自己控製,


    時間越來越緊迫,還要貪戀些什麽。


    想到這裏,她推開了門,放下傘,正依偎在溫庭遠腳下的大壯聞見異聲,迅速向她奔來,晃動著尾巴,親昵的跳上來舔她,溫庭遠一個人坐在餐桌邊,桌上有墨綠色,金**,鮮紅色的洋酒,高級的瓶身閃爍著幽幽光澤,見她冒然闖進,他翹起腿,看著她,薄唇親啟,笑容溫和,“回來了,天氣不好,一起喝一杯吧。”


    “溫庭遠!”她興師問罪,如**炮彈般嚷道,“你什麽意思!什麽亂七八糟侵犯剽竊什麽愚弄社會,你搞什麽鬼,鍾現在被帶走了去了**局,你還有心情喝酒!快,趕緊跟我把他弄出來,走!”


    他置若罔聞,打開酒瓶,擺好精致的高腳杯,徐徐添上酒遞給她。


    她劈裏啪啦的說了一通,覺得口幹舌燥,仰頭就喝了一口,甜甜的還挺解渴,“好了,喝了,我們走吧,說實話,我還真沒喝酒的習慣,也沒發現你什麽時候學會了喝酒。”


    “你沒發現的事情還很多,”他麵無表情,眼光深沉,“就好像我也不曾真正了解你一樣。”


    “呃,”她尷尬的搓搓手,再次催促道,“我們能不能不要再說這些沒有實質意義的事情?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鍾解救出來,你需要去說明情況,告訴**們鍾沒有剽竊和抄襲你的著作,溫庭遠,你都是要結婚的人了,了不了解我其實真的不重要,我就一屌絲,生是屌絲,死是屌絲,回了美國,還是屌絲。”


    她的屌絲論令他忍俊不禁,她看他沒有要走的反應,急的去拉他的胳膊。


    他反手扭過她的手,壓在桌子上,目光深邃揶揄道,“怎麽,喝了就想走,不準備給我倒一杯?”


    她羞怯的抽回手,拿起酒瓶嘩啦啦的倒了一杯,遞給他,語氣帶著祈求,“給你倒,喝了我們就走好不好?”


    “坐下吧,”他拍拍椅子,溫和的說,“若你陪得好,我可以考慮。”


    她當下氣憤不已,心想著老娘又不是陪酒小姐!但是表麵上又不敢進一步得罪他,隻好暫時曲意迎奉,打著哈哈坐下,“陪就陪,說話可要算數,我陪你喝酒,你就跟我一起去**局。”


    後來的事情,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喝了個爛醉,也不知道為什麽喝酒的人沒醉,自己卻成了沒酒品的色女人。


    兩個人麵對麵站著,僵持不下。


    忽然他的電話響了,拿起接聽,趙清雅瞪圓了眼睛,**局打來的,那邊的人用一種疑惑的語氣詢問。


    “溫先生,關於你舉報的這位美籍教授,口口聲聲說是他的所有資料是你無償提供的,請問這是怎麽回事。”


    “我沒有,”溫庭遠幹脆利落的回答,眼睛卻在一臉憤慨的趙清雅身上,“我從未將我的私人資料提供給任何人。”


    “是嗎?”那邊繼續追問,“請問您是否知道他是以何種形式竊取的呢?”


    “我住院的時候將我的筆記本帶去了病房,而他剛好是我的主治醫師,”溫庭遠無聲而挑釁的笑笑,“我不能保證是否有人擅自打開過我的筆記本。”


    “胡說八道!”趙清雅氣憤不已的奪過手機,嗬斥道,“完全是胡說八道!資料是他自己給的!我可以作證!我是鍾教授的夫人,我知道整件事情的**!溫庭遠是故意整我們的,他就是想拖延我們回國……………喂!喂!喂!我警告你,再不放人我跟你們沒完……。”


    “不好意思,鍾太太,家屬是不能作證的。”那邊匆匆幾句話打發了她就掛了電話,很快,那邊傳來嘟嘟的聲音,趙清雅愣在原地,瞪著溫庭遠,怒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


    (我搬完家了,各位小夥伴,騰訊又改版了,我真是捶牆又捶地,希望你們喜歡這個故事!我在微博恭候各位的意見和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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