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七七一副五體投地的表情。


    看到葉七七洗耳恭聽,一副孩子等待糖果的渴望表情,秋晴臉上得色更盛。頓了頓,她又再繼續說下去:


    “論相貌,我們四個當家花魁不相上下,而且我們四個,都是能歌善舞。但論琴棋書畫,詩詞文賦,她們就比不上我。因此我比她們紅,價格比她們高,是洛城文人雅士公子王孫競相爭奪的對象。哪怕鄭一南,也對我另眼相看,千依百順。”


    鄭一南?


    葉七七聽過這名字。昨天晚上元六哥就問她,她和鄭一南,是什麽關係——天曉得,她根本沒見過那個叫做鄭一南的家夥,她跟他,又能有什麽關係?


    但元六哥,他不相信。


    葉七七很不以然地想,不相信拉倒。他不相信,她又沒損失!哼,為什麽非要這家夥相信不可?他愛咋咋地認為,她可管不著。


    秋晴繼續說著那春風駘蕩,酒不醉人自醉的往事:


    “兩年前,鄭一南聞名而來。他見到我,眼睛就直了,久久移不開去,連聲說,真美啊,傳說中的仙女下凡,也不外如此。那鄭一南,不是尋常人,江湖人稱‘萬裏獨行’,輕功卓越,刀法出眾,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就是遇到官老爺,也照樣敢打架。但獨獨對我,說話低聲下氣,溫順如綿羊。”


    哇噻!這秋晴,真是牛氣衝天,人間少有!不愧是自己學習的好榜樣!葉七七頓感三生有幸,再一次崇拜得五體投地。


    秋晴抿嘴一笑。又再道:


    “他每次見到我,都會問我,願意不願意跟他回山寨,願意不願意做他的壓寨夫人?他說,他會一輩子對我好。”


    葉七七八卦。憋不住問:


    “他對你這樣好,你為什麽不答應?”


    秋晴眼裏閃過一絲惆悵。默然片刻,似是不甘心:


    “他對我好,那又有什麽用?他那個山寨,是個偏僻的窮地方,什麽都沒有。又哪裏比得上洛城繁華似錦?”


    過了一會兒,秋晴又再道:


    “我素來喜歡有才情的男人,鄭一南粗俗沒文化,我根本不喜歡,隻因不敢得罪,表麵敷衍而已。我不願意去,鄭一南也沒轍,他不敢對我用強,怕我以後都不理他。”


    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囂嘈雜聲。隻聽一道清脆的鞭子抽打皮肉聲音響起,參雜著一個男人粗聲惡氣的呼喝:


    “臭婆娘,快走!慢吞吞的,找死是不是?”


    緊接著是女人慘厲的嚎叫聲:“哎喲!哎喲!公差大哥,行行好,求你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哎喲——”


    女人還沒說完,又是一道清脆的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聲音,“劈啪”作響,在清晨如此安靜的氣息中,無不令人心驚膽戰。


    “臭婆娘,羅嗦些什麽?快走!”


    “是是是,公差大哥。”


    “誰是你的公差大哥?”


    “是公差大人。”


    外麵的聲音,傳進屋子裏,無不清清楚楚。秋晴停止了緬懷那酒不醉人自醉的往事,一臉的錯愕,原本一雙美豔動人的眼睛,此刻瞪得像鈴鐺那樣大。她不可置信。低呼:


    “何媽媽?”


    突然之間,秋晴臉色變得慘白,血色全無。呆了一下,她踉踉蹌蹌撲向窗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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