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臉的沉了下來,變得陰雲密布。她冷冷的道:


    “昨日哀家看一本書,看到商子說的一段話:一隻兔子在野地裏奔走而百人逐之,並非是兔子可以夠這百人來分,是由於名分未定,誰都可以來爭。賣兔者滿市,卻沒有人敢不給錢就拿,是由於兔子有主,名分已定。所以定名分,才能天下大治;名分不定,必將天下大亂。”


    這太深奧,葉七七哪裏聽得懂?她茫然地問:


    “什麽意思?”


    太後問:


    “你不懂?”


    葉七七搖頭,老老實實:


    “不懂。”


    太後抬眼,揚聲:


    “玉簫,你給縣主解釋一下,剛才哀家那話的意思。”


    玉簫走了過來:“是,太後。”玉簫的聲音清脆。她娓娓而道:


    “每一個人生下來,身上都係著一個無形的標簽,這個標簽叫做‘名分’——既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不可逾越。遵守名分,是人生守則中的第一款。


    “秦朝丞相,著名的政治家、文學家李斯,有一個很著名的關於‘倉鼠’和‘茅鼠’的寓言。李斯年輕的時候,在鄉裏做打雜的小吏。看見茅房中的老鼠,吃著髒東西,還常常被人狗騷擾,驚慌逃竄。李斯進入糧倉,看到倉裏的老鼠,吃著堆積如山的糧食,住在大房子下麵,沒有人狗的騷擾。”


    “由‘倉鼠’和‘茅鼠’所處的不同生活環境和遭遇,使李斯想到,人的尊卑與貴賤,貧窮與富有完全是由不同的社會地位決定的。就如倉鼠’和‘茅鼠’一樣,生在倉裏的老鼠注定會一生吃白米,而生在茅房裏的老鼠注定一生吃手紙。”


    “不守名分,是一個人所犯的錯誤中最危險的一個,因為名分關乎社會穩定。”


    玉簫說了一大堆,葉七七還是糊裏糊塗,疑惑的問:


    “我還是不明白,你們到底想說的是些什麽?”


    太後冷“哼”了聲:


    “你不明白麽?那哀就清楚明白告訴你,你命中注定,就是做一隻‘茅鼠’,想成為‘倉鼠’,根本是不可能!”


    葉七七眨了眨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哦,原來太後說了這麽一大堆,莫非就是要告訴我,我是一隻‘茅鼠’。”太後說自己是“茅鼠”,葉七七倒沒有不快之感,她想了想,又再道:“人家說,豬生豬,牛生牛,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太後說我是‘茅鼠’,那意思就是說,我爹爹也是‘茅鼠’?還有,我祖母也是‘茅鼠’?”


    葉七七這話,問得挺的水準。


    如此類推,太後出自葉家,葉中天如果是“茅鼠”,那葉中天的爹也是“茅鼠”,葉中天的祖父——也就是太後的爹,也是“茅鼠”。那就是說,太後也是“茅鼠”。還有,葉中天是“茅鼠”,生他的老夫人自然是“茅鼠”,老夫人是大長公主,那她的爹——當今皇帝的祖父,那豈不也是“茅鼠”?


    太後張口結舌,一下子的說不出話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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