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一唯不可置信:“皇後娘娘,她……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元傾武道:“還不是想著讓我的長子是生在太子妃的肚子裏?好讓鄧氏的血統得以發揚光大。”他眼中冒出一股仇恨來,俊美的臉孔變得有些猙獰,冷笑道:“她對我不仁,我就對她不義!我偏不讓她得償所願!”


    南宮一唯連忙道:“太子殿下,你可不要衝動行事。”


    元傾武道:“南宮兄你放心,因為有了一次的教訓,我再也不敢輕率行事。如今我什麽也沒做,也沒把這事聲張,還在考慮著,我該如何做。”


    南宮一唯道:“太子殿下,為了大業,不可過多樹敵,特別是在這個時候萬萬不可得罪皇後娘娘,要不會你對你不好。”


    元傾武道:“這個我知道。我也不是沒腦子,好不容易把上次那事兒平息了,如果這個時候我再生出什麽事來,父皇如何看我?眾大臣如何看我?在他們眼中,我會更是一無是處。泰山地震,幫得了我一次,也幫不了我第二次是不是?”


    南宮一唯道:“不是說大丈夫能能屈能伸嗎?凡事都得一個‘忍’字,小不忍則亂大謀。”又再道:“想三國時候的孫權,魏國初建時,他向曹魏稱臣;夷陵之戰時,他再次向曹魏稱臣;荊州被借,他忍了;劉備的咄咄逼人;他也忍下;曹操的無禮要求,他更是忍了……為的是什麽?就是為了他日的不忍。”


    元傾武點點頭:“南宮兄說得倒也是。賒欠的總要償還的是不是?哼,隻是時候未到,時候一到,欠我的,就得連本帶利還回來!”


    元傾武說的,倒還是輕鬆了。


    素不知此時的太子妃鄧艾敏,抱著她的裂唇女兒,哭得傷心。她的女兒嘴唇右側唇齶裂口很大,又極長,豁口接近鼻腔,看上去像個怪物,無比的醜陋。


    鄧艾敏又能是傷心,又是絕望。


    嫁給元傾武好幾年,好不容易懷上了孩子,卻生出一個怪物出來。這便罷,偏偏麝香香囊的事兒被元傾武發覺了,東窗事發,更是令她無地自容——雖然這事不是出於她本意,而是皇後所逼,但她也脫不了關係。


    想著這些年來元傾武對自己的厭惡,又想著自己的委曲求全,鄧艾敏有說不出的淒淒慘慘戚戚,滿腹的辛酸,無盡的委曲,無助,淒涼,彷徨,悲愴,像了黃河決堤般,洶湧而出。


    懷裏的裂唇女兒,此時也嚎啕大聲。


    因為唇齶裂口大,每次吃奶,奶水總是給流了出來,沒多次能進肚子去。肚子餓,自然要啼哭。


    女兒一哭,鄧艾敏更覺彷徨無助,淒涼苦楚。


    她抱著女兒,淚如雨下,喃喃的道:“好女兒,不哭不哭,娘帶你去一個美好的地方。那個地方,娘不會受苦,你也不會。我們到那個地方去好不好?那個地方,叫西天,據說那兒沒有痛苦,沒有煩惱,沒有憂愁,是一個很快樂,很快樂的地方!”


    當天晚上,鄧艾敏抱了剛出世沒多久的女兒,投井自盡。


    鄧艾敏的死,震驚了朝野。


    皇後悲痛欲絕。她跟元傾武的關係,變得愈發緊張,急劇惡化起來。


    ……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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