煬書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明輝圓,到了二門就看見崔寧衣衫不整的和明輝圓二門的丫鬟們扭在了一起。登時又驚又怒的將人拉走,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八輩子的臉都被丟光了。更別提帶著崔寧回去的光景。


    崔寧終於被帶走了,韓墨心裏的一口氣卻消不了,有些難耐躺在軟榻上,感覺呼吸都有些難受了起來。看來暮嵐的暫時離開,果然還是對的。已經遭受了巨大打擊的她,如果在麵臨這些事情,就連韓墨也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麽樣的事。


    玉子涵從她的背後抱住她,笑道:“現在心裏還不舒服麽?小壞蛋,你的那幾句話也夠那個叫崔寧受的了。”


    心緒無措的韓墨一下子找到了依靠,立馬回身緊緊的擁抱住了玉子涵,埋在他的懷裏道:“我一想到暮嵐渾身是血的模樣就覺得心疼,偏偏這些人還沒完沒了。”


    玉子涵抱緊了她,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後背道:“這世上,誰能沒有一兩件煩心事。等它過去了就好。”


    韓墨叫玉子涵說的心裏舒服了些。人更加的往玉子涵的懷裏蹭了蹭,貼在他的胸膛上,閉眼養神。可是有人偏偏不讓她養一會神。


    小夜來報,煬家的二當家,帶了厚禮在二門上候著。韓墨嘟嘴扭頭看玉子涵,玉子涵笑笑,含著她嘟起的嘴唇親了一口,才向已經見怪不怪的小夜道:“你讓他把禮物留下,就說郡主乏了,已經睡下了。”


    小夜低頭應是,三喜在一旁稟告道:“煬家也給奴婢送禮了。說是給奴婢的壓驚的。”


    韓墨哦了一聲問道:“送了多少?”竟然讓三喜收不收都要問下自己。


    “白銀五千兩。”三喜低頭回道。


    韓墨和玉子涵都愣了下,光給丫鬟送的錢,就白銀五千兩,這煬家,果然錢多的發燒。


    其實也不怪煬家。這本身就是關係人家身家性命之事。當然不會小氣這些錢。


    韓墨笑笑:“給你你就收下。這可是嫁妝本!”


    三喜有點遲疑地想說什麽。小夜在韓墨地身後衝她微微搖頭。心中一定。也就坦然地收下了這些錢。磕頭謝恩暫時退下了。


    玉子涵拍拍韓墨地背:“不生氣了吧。一會讓三喜給你做珍鴨湯。蓮藕糕。反正近日來光崔煬兩家送地禮就夠我們吃一輩子地了。”


    “坐山吃空。”韓墨倒在玉子涵地懷裏打滾。抱著他地脖子看他。睨眼微笑道:“涵哥。我們把這些錢搬回天山吧。”


    玉子涵地眼角閃著不知名地光。貼著韓墨地鼻子哼哼了兩聲。大掌滑到了韓墨地身後。揉捏著韓墨地小屁股。張嘴在她地唇上輕輕一咬:“說。打著什麽主意。”


    韓墨扭扭屁股。身子往玉子涵的懷裏蹭了又蹭,小手拿著他的衣結把玩著道:“這裏的事情好煩人,等夏暮嵐的事情完了。我們回天山好不好。”


    玉子涵笑了笑,抵著她的額頭道:“你可想好了,到了天山,可要你洗衣做飯,我打柴燒水地。還有,要收拾屋子,擦桌洗地,”還沒有說完話,隻看玉子涵多說一樣。韓墨的眉頭就多蹙起來一點。


    韓墨哀歎了一聲,果然從貧入富易,從富入貧難。她上輩子加上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自己動手做過什麽東西。


    韓墨抱著玉子涵不再提搬回天山的事。玉子涵看著她地小模樣,道:“不過,狡兔還有三個窟呢,我們也把錢分散些。到時候在一個景色好的地方留下來,過咱們的小日子。”


    韓墨從他的懷裏眼睛亮亮的抬起頭:“那說好了,等京城的事完了些。咱們就走。”


    玉子涵恩了一聲,翻身將人壓在軟榻上,手自然的滑進韓墨的**處揉弄。韓墨夾緊了腿,麵色紅紅的推著他:“涵哥,在花園子裏呢!我們回房間去。”


    玉子涵熾熱地堅硬隔著薄薄的夏衫頂了她一下,咬著她的耳朵道:“放心,我早就叫她們沒事不要往這裏來了。”


    陰謀,一定是陰謀。韓墨此時已經顧不上和玉子涵討論陰謀論,一陣陣潮水般的快感很快的就讓她忘掉了不應該在青天白日下做著少兒不宜的事。


    夏天是多麽生機盎然的一個季節!


    且說。崔寧在韓墨之前。在洛城的貴婦圈子裏也算是個小名人了。不止她開的飯店和新潮地成衣店頗受貴人的寵愛,就是她剛嶄露頭角時。以一首圓夕,(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在自有些清高的貴族小姐裏麵揚了才名。尤其是那句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更是讓那些閨房小姐們回味無窮,愛不釋手,有時到崔寧的店裏去了,也對她敬重許多。


    相比之前,崔寧此時的待遇就差了許多。洛城一向是各種小道消息流傳的飛快的城市。且說那一日回去後。崔寧還沒有到家,京城的個個權貴都知道了有個蠢人接連著得罪了榮陽公主,和榮壽郡主。一時那些和崔寧有生意往來的人紛紛撤單。飯店門可羅雀,成衣店,和首飾店裏,不說沒有賣出去一份東西,就說往常買出去地東西也有人紛紛拿回來退貨,不給退了,就將東西摔到成衣店和首飾店裏就走。


    崔寧地生意一落千丈,店裏的師傅小工,也被其他地店用高價聘走,一時竟支撐不下。她隻能將店全部關掉。生意上的事情到此為止。崔寧的麻煩卻遠遠的還沒有結束,不說崔家原本對自己和煬書的婚事還有積極催動的態度,現在幹脆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就說煬家,上次去拜見地時候,煬老太君和煬書的生母雖然麵色冷淡,但最少還是收了她的禮,對她也客氣幾分。現在派人送去的禮。直接讓煬老太君讓人扔出了煬家大宅。還罵她狐狸精,勾引了他家的嫡子,還害人不淺。


    一想到這裏,崔寧就緊緊的握緊了拳。狐狸精?她有什麽地方能讓人罵是狐狸精?!煬書原本就是和她先遇上地。作為第三者,明明就是那個可惡的公主!不過是在明輝圓發了通火,就導致了她現在的狀況。


    萬惡的封建社會!崔寧緊緊的咬著牙。心中對那所為的榮陽公主,榮壽郡主恨的不是一分兩分。如果不是她們,自己也不會淪到這樣的境地。


    福禍相依,要說她崔寧因這事有什麽好處的話,那就是她接到了自那高高在上地皇後堂姐遞過來的橄欖枝。她在心中冷笑,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看來那榮寵無限地公主郡主也並非沒有敵人!


    不過又過了半月,崔皇後的禁足令在崔家軟硬兼施下,夏琦才解開了。崔皇後自夏琦登基以來。還沒有被人這麽狠狠的掃過麵子。在禁足的期間,對韓墨更是恨之入骨。而夏暮嵐,更是老早就合不來的。是以。崔皇後剛剛能自由行走,立馬就往明輝圓向韓墨遞了一個邀請的帖子。


    帖子裏說是邀請韓墨去赴宴,但是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崔皇後的來意不善,宴會更是一場鴻門宴。那些權貴們更是紛紛住手不往明輝圓送禮了。袖手在一邊等著看戲。到底是崔皇後勝了?還是新得帝寵地榮壽郡主勝?


    強強相遇,終有一敗。


    在京郊靜養的夏暮嵐一聽此事,連連冷笑兩聲,當即收拾了行李火速的從京郊的行宮往洛城趕。一到明輝圓就**的抓出了韓墨,問道:“那姓崔的邀你去宴會?!”


    剛和玉子涵親密完的韓墨渾身懶洋洋的。聽夏暮嵐提起了崔皇後,略略皺眉道:“不想理她。”


    夏暮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捏著韓墨光滑地臉蛋:“笨蛋,你這次要是不去,以後還不誰都往你頭上爬!我跟你去,你不用擔心,且等著好戲瞧!”


    韓墨看她冰冷犀利的臉,知道她心中的難過需要找別的途徑來發泄,心中哀歎一聲。聲音柔和:“好,我等著好戲瞧。隻是你剛回來,先到我這裏吃些飯吧。幾天沒有看你,想你了。”


    夏暮嵐一愣,眼角微閃著淚光,放開韓墨背過身去,許久才回轉過身,相對無言,隻是暗含淒苦的喚了一聲:“韓韓。”


    韓墨柔和一笑。拉著她的手答道:“三喜很會做東西。你也嚐嚐,不收你錢。”


    夏暮嵐破涕為笑。臉上的陰霾散了些,挽著韓墨的胳膊嗔道:“我還真沒看出來,原來你是個錢精!”


    韓墨為了能讓她開心點,故作哀苦的一皺眉,掰著指頭數道:“不當家,不知當家苦,如今柴米油鹽醬醋茶,還有仆人房屋一概用途都要錢。就算有金山銀山,遲早也用完地。”


    夏暮嵐大笑,笑著笑著,忽然抱住了韓墨,韓墨靜靜地任她抱著,隻感覺脖子上有熱熱的濕意。心中一酸,輕聲道:“都過去了,忘了吧。”


    夏暮嵐靜默了一會,才輕輕地恩了一聲。抬眼,故作強笑的打趣韓墨:“改天我跟皇兄說說,我們的榮壽郡主缺錢花!”


    韓墨見不得她這強顏歡笑的樣子,心裏酸的受不了,臉上自然也流露了出來。夏暮嵐看她這樣子,知道她為自己擔心,就認真的看著韓墨道:“會過去的。韓韓,其實我比你們想的都要堅強。”


    韓墨心裏難過的說不出話,隻能拉著夏暮嵐走進正房:“今日讓三喜做了許多拿手的菜,你也來嚐嚐,不能少吃,要不然會浪費的。”


    夏暮嵐看著她小小的背影,笑容璀璨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淒然:“好,今日本公主就多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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