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這賤婢給我杖責至死!”夏暮嵐渾身顫抖的昏死了過去。她手下從宮中帶出來的仆婦齊齊上陣把懷了孕的崔寧綁在了刑罰的長凳上。兩個仆婦拿來了木棍,第一棒下去,崔寧就慘叫出聲。她雙手抱緊了長凳,想弓起身子躲避後麵的棍子,但是她身上的繩子卻把她綁的緊緊的。


    玉昭昭幾下就把暈死過去的夏暮嵐給救醒了過來。夏暮嵐臉色冰冷,身形僵硬的扶著玉昭昭站在房門口,看著崔寧在仆婦打的第二下淒厲的叫出了聲。


    “夏暮嵐!你這不要臉的賤人!我詛咒你將來生不如死!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崔寧身邊的仆婦具是麵色慘白的一抖,這個世界對迷信這種東西可是很看重的。莫說著崔寧說出這樣的話,自己的命都不保,就是要了煬書或者煬家人的命也不為過。


    第三棒還沒有打下去,一個仆婦就趕忙隨便找來了個破布死死的塞在崔寧的嘴裏。夏暮嵐冷冰冰的站在原地,漠然的看著崔寧痛苦又猙獰的表情。


    “公主!”焦急中帶著恐懼的聲音,聽聞了消息的煬書匆匆而來,尤其是當他看了一眼被綁在刑罰凳子上的崔寧後,更是臉色慘白的幾步跪在了夏暮嵐的麵前急道:“求公主饒了小寧,小寧現在已經懷了煬家的骨肉,求求公主看她肚子裏孩子的份上饒了小寧吧!小寧的性子爆烈,得罪公主的地方書願意替罰!”


    崔寧看見煬書過來了,立馬在椅子上劇烈掙紮,尤其是當她看見煬書跪在夏暮嵐跟前的時候更是掩不住眼中的憤怒和失望。


    煬書不是她的白馬王子,理想中的結婚對象。他沒有懾人的威勢來解救自己,也沒有自尊,就這樣軌到了夏暮嵐的麵前懦弱求情!


    幾個仆婦看見姑爺來了,具都停手等著夏暮嵐地吩咐,因為誰也不知道,公主會不會被跪下求情的姑爺所打動。


    夏暮嵐冷冰冰的看了停了手的仆婦們一眼。甚是陰森的道:“還不動手?!不死不休!”


    跪在地上的煬書猛然抬頭,不敢置信地看向冷冰冰的夏暮嵐。玉昭昭見他想要起身阻止,輕而易舉的點了煬書的穴讓他跪在了原地。


    “公主!!!求你住手!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地!”煬書淒慘地叫出聲。夏暮嵐全然不管。


    一下兩下。棒子高高地舉起。用力地打在崔寧地身上。崔寧地臉色慘白。已經叫不出聲了。腿間慢慢地流出了血水。越來越多。染紅了長凳下地土地。


    鮮紅而猙獰地血在地上積了一灘慢慢地向外蔓延著。夏暮嵐原本漠然地雙眼霎時撐圓。有什麽遺失地東西像潮水一般地湧來。頭疼欲裂。夏暮嵐緊緊地抱住了腦袋。心一揪一揪地痛。悲傷絕望地淚水從眼眶中不停地湧出。


    她忘了什麽。一定忘了什麽。


    是誰?那雙盛滿了哀傷。又含情脈脈看著自己地人是誰!


    暮嵐……是誰在悲澀地涼風中絕望地呼喚……夏暮嵐仰頭慘叫了一聲!她忘了。她真地忘了。心很痛。痛地她恨不得將心從胸腔中挖出來!


    淚水朦朧中的夏暮嵐看著崔寧身下的鮮血一眼。恍然覺得心痛的熟悉。


    猙獰的鮮血蔓延了一地,是誰身著白衣倒在了血灘中?像一朵在血池中幽然開放地白蓮,染了猙獰刺目的鮮血。淒厲的美。


    倒在血灘中的人,他,悲傷,而絕望的輕喚。秀麗的眉毛,挺秀的鼻梁,慘白的小臉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那雙黑沉沉又含情脈脈的雙眼已經暗淡無光。


    為什麽?他地嘴角偏偏還彎著一絲幸福地笑容?!


    “呆子!呆子!”夏暮嵐悲傷而絕望的高叫。那來自肺腑深處地深深哀痛讓在場的人紛紛動容,忍不住滾下悲傷的淚水來。


    “住手!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玉昭昭眼角的光芒一閃,幾下點了夏暮嵐的穴。夏暮嵐搖搖晃晃的停下了慘叫,雙目一合,向後倒在了玉昭昭的懷中。


    “暮嵐!”焦急的叫聲,玉昭昭雙眉緊緊蹙起的看了眼煬書。她眉間深深的憂思讓煬書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玉昭昭冷眼看已經被打流產的崔寧一眼,吩咐那些已經看傻眼的仆婦道:“若是還有氣就抬回去。”說罷看也不看想要跟上來卻又回轉去抱崔寧的煬書一眼,徑自抱了昏死過去的夏暮嵐進了房屋。等把夏暮嵐放到**後,才派人去給郡主府送消息。


    韓墨剛剛得了消息。又是吃驚又是擔憂的連忙求了玉子涵施展輕功帶著自己到夏暮嵐的房間裏去。剛剛到了夏暮嵐的房門,韓墨就從玉子涵的懷中跳了下去,打開了房門直奔裏間到夏暮嵐的跟前去。剛剛站定,就喘著氣問一旁的玉昭昭道:“怎麽回事?!”


    玉昭昭從夏暮嵐的手腕上收回了手,眉間帶著憂思道:“她,很有可能想起了跟那人的事。”


    韓墨的瞳孔一縮,臉上盡是驚訝之色。玉昭昭有點疑惑的接著道:“最少也應該堅持幾年的,沒有想到這麽快。”


    “那她醒來怎麽辦?再用一次行嗎?”韓墨拉著玉昭昭的手焦急的問。


    “不能用第二次,不然她會變成傻子。這次真的要靠她自己熬過去了。”玉昭昭的話裏帶著一點可惜和心疼。韓墨無法。坐在夏暮嵐的**握著她有些冰涼的手。忽然問道:“昭昭姐,你那有沒有類似軟骨散一類的東西?”


    玉昭昭一愣。問道:“你要幹什麽?”


    韓墨墨色的雙眸幽幽,玉子涵在她的身後扶住了她的雙肩:“我怕,她醒來會做什麽傻事。”


    玉昭昭沉默了下,說出的話讓韓墨微微詫異:“不用這樣,暮嵐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堅強。如果她真的會做出那種事,不用你說,我也會用。”


    韓墨一呆,忽然想起夏暮嵐失憶後跟自己說的那句話。


    那時的夏暮嵐雙眼含著一絲悲意地微笑:“會過去的。韓韓。其實我比你們想的都要堅強。”


    韓墨捏緊了夏暮嵐的手久久的沉默:“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想起來吧,一定是受了什麽刺激了。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目光轉向臉色稍有點不自在地玉昭昭。玉昭昭的眼光掠到別處,吞吞吐吐的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韓墨的眉頭緊緊的蹙起,這個崔寧!竟然讓夏暮嵐因她跟煬書起了直接的衝突!韓墨騰的從**站起,看到別開臉的玉昭昭道:“崔寧怎麽樣?沒有把人打死吧。”


    韓墨憂心忡忡,腦子裏想地全是怎麽化解夏暮嵐和煬書之間的衝突。


    “還有一口氣。誒?你該不會是想救她吧?你也知道這崔寧做了什麽事,還救她?”玉昭昭的話裏已經有了絲不滿。


    韓墨陰森森地回頭看她:“想要她死當然容易,那暮嵐和煬書怎麽辦?崔寧不能死,要死也要煬書先離她遠遠地!”


    “激動了。”玉子涵捏緊了韓墨的肩膀,韓墨的麵色柔了下來:“涵哥……我”她隻是,看見夏暮嵐這樣子難受的慌。


    “我知道。家裏還有點不錯的傷藥,要不要送給崔寧?”


    韓墨點了點頭,坐回了床邊陪著沉睡的夏暮嵐,玉子涵在她的額角上落下一輕吻。轉身就出了夏暮嵐的房門,親自回郡主府取藥去了。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就將藥取了回來。玉子涵拿著藥向崔寧地院子裏走去。他站在門口敲敲門,不一會。一臉憔悴的煬書打開了房門。看見是玉子涵,微微驚訝了一下。


    “我家墨墨讓我來送藥。”


    煬書微微一愣,原本黯淡的眼光又恢複了些光亮:“謝,多謝玉兄了。”


    “不用謝。”玉子涵在煬書讓開身的時候走了進去。看見崔寧躺在了**,麵色慘白,有出的氣,沒有進氣的樣子,幾步快走了過去,伸手握住了崔寧手腕把脈。罷了放下了手。對一臉緊張的煬書道:“用了我的藥就能救回來,隻是孩子保不住了。你叫個有經驗的仆婦來處理吧。”


    煬書在玉子涵地身後苦笑:“在家裏,已經沒有人肯幫我了。我還是從外麵叫人來吧。”


    玉子涵忍了又忍,看煬書越來越憔悴的樣子,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崔寧不適合你。”


    煬書渾身一僵,垂了眼眸站在原地不語。


    崔寧隻覺渾身痛極,隻恨不得就此死去。但是偏偏她的意識還有點清醒。聽到房間裏有陌生人說話的聲音。崔寧極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但是眼睛沉重的睜不開。


    崔寧不適合你聽到這句話,崔寧幾乎馬上就反應過來,是那個同穿者來了!忍不住心中驚喜。他會說這話,是憐惜自己麽?自己果然還是不適合這深宅大院。


    崔寧甚至在心裏生出隱隱的一點期望來,希望這同穿者就此帶自己走。


    玉子涵掰開了崔寧的嘴給她喂了一顆藥丸後,就撒手站起。誰想此時崔寧竟拚出了全部的力氣,從**拉住了玉子涵的手,幽幽地道:“別走。”


    玉子涵地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飛快的從崔寧地手中掙出手來。煬書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連忙走到崔寧的床前,對著玉子涵道:“玉兄莫怪。是小寧病糊塗了。”


    玉子涵也不多話。隻是留下了幾顆藥道:“按我剛剛說的給她服下。墨墨還在那邊,我去找她了。我們有空再聚。”


    今天拚死拚活寫了一章。碼字碼的要吐血。快月底了,雖然漁漁很奇妙的從月票榜的二十名掉了下來。跟第20名差個幾張粉紅票票好像。不過還是要粉紅票的


    不管有票還是沒有票票的親,都點點本書漂亮封麵下的粉紅按鈕謝大家了


    從沒有上過月票榜的可憐孩子飄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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