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麵對這樣的學生，宋老師也略有些無奈。
這個晁濟年齡不過十三，可是小小年紀心思極不單純，看向她的目光中不時帶有侵略性，隻是偏偏每一次的態度又很是恭敬，讓她想發作也找不到借口。
氣血越旺，精力越強，心思也早熟不少。所以，許多大戶人家十二三歲的男子都配備了俏美的丫環，就是想及時疏導他們體內過剩的血氣。
晁濟在一年前就“疏導”過了。所謂食髓知味，宋老師不但樣貌絕佳，體型更是那些十多歲俏丫環無法比擬的，這讓他總是心猿意馬，想方設法的吸引她的注意力。
目光下意識的下滑，晁濟麵色卻十分認真的說道：“宋老師的話我不敢苟同。我們武者便要披荊斬棘，一路勇猛精進！尤其是作為‘力士’，將來帝朝軍隊衝鋒陷陣的排頭兵，我們更不能妄自菲薄。家父曾說過，便是‘行血如龍，吹氣如劍’也不是最高境界，其上還有‘脈象如龍，氣貫長虹’的存在！我朝開國君王‘文成武德通微顯化五方五獄尊大帝’著有基礎內壯法，雖然精粹已經淹沒在曆史長河中，可是家父說大帝在氣血境達到了六牛二虎之力，正是‘行血如龍，吹氣如劍’境界。而現在的簡化本上也提過，達到九牛二虎之力，便是氣血境大圓滿，到那時候自然也是‘脈象如龍，氣貫長虹’！”
末了，他的目光挑釁般的在她清麗的臉上停留，貪婪的凝視著她的雙眸：“宋老師，我說的可對？”
不過，這個動作也終於觸發了宋老師的底線，她目光一閃，一道無形的魄力便衝了過去。
晁濟猛然感到眼前一陣茫然，頭腦中宛如針刺般的疼痛，雙手下意識的抱住了腦袋，疼得連喊都喊不出聲。
肉眼雖然看不見，白羽的天眼慧目下可看得清楚。
從宋老師的眉心釋放出一道淡橙色的極光，一刹那便射入了晁濟的眉心，讓他神識受了衝擊，雖然不至於傷了根本，卻也夠他疼上大半天的了。
“晁濟同學發病了，有哪位同學陪著他去醫療室？陸承業、哀貅、馬萬山，你們和他是好朋友，就一起送他去吧。”
宋老師終於感到心中的惡氣出了，臉上露出了甜甜的一笑。
“一次讓三個學生陪著？這宋老師還真有創意。”白羽也是淡淡的一笑
胖子即使的解釋道：“這三個學生都不是什麽好鳥，和晁濟是一黨的。總是替晁濟幫腔。這下好了，四條害人蟲被清掃出去，終於能安靜的聽課了。”
那三個學生不情不願的和晁濟走出了教室，看著幾人不情不願的樣子，眾人哄堂大笑，益發顯得幾人的狼狽。
宋老師目送他們出去之後，遠遠一揮手便關上了門，對大家笑道：“現在我們接著上課。
“剛才那位晁同學提出的問題，在這裏我不做回答。我朝開國大帝天賦為400分，試問你們能有幾人做到？須知越是接近滿分，越是不容易！”
“連大帝的能力也隻能達到六牛二虎之力，止步於‘行血如龍，吹氣如劍’之境，試問你們又有何資格談論這些？我想，與其臨淵捕魚不如退而結網，那些好高騖遠的想法就留給精力旺盛的人去做吧，我們還是腳踏實地一些比較好。”
說著，宋老師目光瞥了一眼門外，眾人發出會意的微笑。
接下來她講得妙趣橫生，不時逗得課堂發出驚歎或是大笑聲，讓課堂的氣氛活躍到了極點。
一個下午很快便過去了。
下課前，杜非章走進了教室，特意將白羽招呼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過杜非章的臉色倒是不錯，隱隱透著幾分得意，一邊對往來打招呼的學生和老師點著頭，一邊隨意的問道：“白羽，你那條狗呢？”
白羽道：“啊，因為要上課，我讓它自己玩兒去了。”
杜非章輕輕笑了兩聲：“嗬嗬，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獲得它的好感的，隻是，這條狗的實力恐怕不下於一頭荒獸，你要好好珍惜。其實和荒獸簽訂生死契約的事也很平常，我大漢帝國尤其是軍中不乏這樣人。戰事一起，多了個契約荒獸就是多了條命。”
白羽知道瞞不過他，不過還是沒說出這條狗的來曆，畢竟如果他們知道這就是被鎮壓了三千年的夔龍狗，恐怕要引起一場不小的地震。
隻是他說的簽訂契約的事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杜老師，如何才能簽訂契約？”
杜非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不知道？”
白羽還真不知道。
他隻是隱約知道這條契約狗和素若瑄一定有關。在朦朧中，他似乎見到她是身後站著兩個人，也許，就是這兩個人其中之一。
見白羽的表情有些茫然，杜非章也打消了心中的疑慮，“契約的修煉方法屬於我大漢機密，除非和帝朝簽訂了二十年以上的服役協定，否則任何人也沒有資格獲取其中的秘辛。”
“你好。”杜非章對迎麵走來的一個老師點頭示意，話鋒一轉道：“不過，凡事也並非固定的。許多世家、宗門底蘊深厚，他們也自有簽訂荒獸的方法。”
白羽若有所悟的應了一聲。
這世界十分的龐大，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這一點從老老實實蹲在他玄牝之門上的齊勝天身上就能看出來。即便他不知道素若瑄是如何做到能讓一條窮凶極惡的夔龍狗成了條家狗的，他也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不知不覺便到了一處僻靜的所在，抬眼看去，前方精舍雅致，千年以上鐵杉木插天聳立，紅瓦綠垣在一片蔥翠中欲迎還羞。
這是學院的藏書閣。
杜非章停下腳步，從懷內取出一個小小銀牌，一臉嚴肅的對他說道：“這次由於學院的過失導致了你被無端冤枉，為了彌補過錯，學院決定讓你免費獲取一次進入藏書閣二樓的機會。”
藏書閣一樓可以隨意進入，可是二樓卻不是能輕易上去的。
昨天白羽他們就看了校規校訓，自然知道這個規矩。
二樓以上都是精品，每一次閱讀都要花費學分值，一個時辰10點，絲毫不能少。這還是不入流的功法、傳記。如果想要閱讀那些進入“命級”的功法戰技，每一本都高達一百點。
天荒世界無論是功法還是丹藥、兵刃，都分成三級：天、地、命，對應天、地、命三魂。
一個小銀牌正相當於這一百點。
杜非章見白羽接過小銀牌稱謝，認真的說道：“你的天賦為零，一定是付出了比常人多出許多倍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績。把這枚銀牌交給管理員，它可以讓你從二樓隨意學習一本你看中的戰技。希望您能珍惜這次的機會，進行慎重選擇。”
麵對這樣的學生，宋老師也略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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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他的目光挑釁般的在她清麗的臉上停留，貪婪的凝視著她的雙眸：“宋老師，我說的可對？”
不過，這個動作也終於觸發了宋老師的底線，她目光一閃，一道無形的魄力便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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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師終於感到心中的惡氣出了，臉上露出了甜甜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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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白羽他們就看了校規校訓，自然知道這個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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