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使夜襲匈奴驛。


    白廣季率眾遁入人群,悄然靠近正在享受天下淋雨爽快的匈奴守卒,北方草原的幹旱,讓匈奴壯漢們一個個忘記了危險,他們隻顧著仰著頭,眯起眼睛,張開嘴巴去痛飲這來自上天的恩賜禮物。


    雨勢漸漸增大,逐漸的由小雨轉為中雨,人群漸漸散了,在寒冷的冬日裏,身上的皮裘若是被打濕的話,要想幹透也是不易。


    “殺!”


    白廣季低喝一聲,朝著帶隊的百長身上猛力的一刺。


    匈奴百長正沉浸在甘霖普降的喜悅之中,在長久征戰的本能驅使下,劍鋒入體的一刹那,他終於察覺到了危險。


    “南蠻!”百長一聲痛呼,劍鋒入體的刺痛感讓他本能的叫喊了一聲,白廣季的這一劍徑刺入了匈奴人壯碩的腹部,但被厚厚的皮裘一擋,力道卻小了不少,這才使得匈奴百長還能轉過身來瞪視偷襲的對手。


    “北蠻,你才是蠻子?”白廣季怒吼一聲,奮力讓鐵劍在匈奴人的腹腔裏搗了一下,然後一腳飛起,將不甘心的對手踢入孔雀河中。


    河水冰徹。


    受創的匈奴百長這一下跌入冰窟窿裏麵,重重的身體壓破冰麵,瞬間就被了蹤跡,在這樣的惡劣天氣下,這個幸運的匈奴壯漢的生命也意味著終結了,當然,如果他夠有運氣的話,或許在一、二千年後,會成為羅布泊中的一具化石或者幹屍,並成為科學家們爭相研究他是如何死亡、生前又是擔任何職的謎團。


    白廣季這邊一發動,隨同的三十六勇士也是各發一聲喊,齊向落單的匈奴人和驛館裏麵殺了過去。


    雨幕之中,刀光劍影。


    血水與雨水早已分辯不清,回過神來的匈奴人也不示弱,拚命堵在門口,不讓秦人衝殺進去,白廣季見此情景,赤紅了眼睛提劍而上。


    匈奴百長陣亡。


    這些匈奴人在倉促之下,群龍無首,被白廣季一下搶入門內,短時間內,還沒徹底反應過來的匈奴人隻得節節敗退,死守各級樓梯。


    “快搶入後院,其他的不用去管。”白廣季急令道。


    匈奴使者的人數有一百六十餘人,比秦使的三十六人足足多了五倍,在這樣的敵眾我寡情況下,分散兵力去攻擊那些無關緊要的目標顯然沒有必要,而且按照事前和李仲翔的約定,白廣季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引出匈奴使團中的首腦,特別是那個主事的折蘭部落的王子。


    ——。


    前院。


    一陣陣喊殺之聲隱約傳來時,正在自己房中的宗日達並沒有多在意。


    這些匈奴蠻漢一天天的呆在驛館裏,精力多的無處發泄,彼此之間比試較量一番也是常有的事,今天,估計是看到天淋之後就些興奮過頭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


    方才,在將安慶蘭推入懷恩房中之後,宗日達還在門口側耳傾聽了一陣。那安慶蘭開始時還時不時的有幾聲叫罵聲,不過很快,裏麵就是男、女的對話,還有相互調笑的聲響,再往後,就什麽聲響都聽不到了。


    這是一個好跡象。


    極有可能,那悍性十足的小妞已經被折蘭二王子的俊朗和儒雅給征服了,要知道,在匈奴部落之中,懷恩王子可是眾多匈奴少女心儀的對象。


    可惜了。


    一朵帶刺的玫瑰就被懷恩這小子給摘了,想到這裏,宗日達隻覺得**的物器在慢慢的抬起頭來,在他想象著剝光安慶蘭衣服的時候,小兄弟高高揚起,時刻準備要呐喊著衝鋒,在他想象著要猛撲上去時,忽然一陣抖動,然後垂頭喪氣的軟塌了下來。


    在意yin的興奮中,宗日達久經沙揚的小兄弟沒有能夠堅持到最後,在中途就成了逃兵,這讓宗日達很是失望。


    或許,是年輕時候太過放縱,想想以前,每每在勝利之後,他就會讓自己尋上被俘部落的女人,好好的發泄一番自己的欲望,這一種習慣十幾年下來,除了讓宗日達將自己的種子灑落到草原各地之外,就帶來了一個後果。


    堅不持久。


    這種隻屬於男人的痛苦,讓宗日達的心理漸漸的開始變化,就如他在見到安慶蘭之後,就立即將自己化身為懷恩一樣。


    麵對那些成熟妖嬈的女子,年邁的宗日達早已力不從心,他也就是幹看著過過眼癮的份,不過,這並不代表他沒有yin穢的念頭。


    懷恩不過是一個柔弱的沒有主見的王子,匈奴使團的一應事務,其實都由他這個右監尉在實際操縱著,包括向樓蘭王施壓的條件,包括匈奴使團的一應財帛,這些東西都歸他宗日達一個人心意支配。


    外放,出使。


    看起來是件很危險的事情,當初,攬下這個任務時,宗日達心裏還有幾分的不滿,畢竟,還離右賢王之後,他想要進一步往上爬的可能性要小了許多,但現在,他滿足了。


    房中。


    兩個隻有十一、二歲的月氏女奴隻穿著單薄的露臍短裝,瘦弱的前胸除了兩點小小的突起之外,就隻有一根根的肋骨清晰可見了。


    月氏奴一個蹲在宗日達的**,正在費力的吞吐那根醜陋的東西,隻可惜,就是在這樣的刺激下,宗日達的兄弟還是象打了敗仗一樣,垂頭喪氣沒有一點**的意思。另一個月氏奴則被老家夥抱在懷中,嬌小的麵容上垂垂滴淚,一對嘴唇正與散發著老年人腐朽氣息的嘴巴緊緊的貼在一起。


    以一對二。


    宗日達從來沒有過象現在這樣興趣昂然,這兩個大月氏的少女是他從匈奴當戶那裏買過來了,雖然還沒有長開,但這種憐虐未成年少女的快感,卻是旁人無法體會到的。今天,受了安慶蘭高聳誘人的身體**,宗日達的**一下子勃發了起來。


    荒yin之下。


    早已沒了日日夜夜。


    “什麽人叫喊?竟敢打擾本監尉休息?”宗日達怒喝道。


    外頭的喊殺之聲,讓閉著眼睛享受著上下服務的他很有些不耐,本來正在再度起來的兄弟也在一聲淒厲的叫喊之後,徹底的沒了聲息。


    “監尉大人,不好了,秦使秦使殺進來了?”仿佛是在回應宗日達一樣,驛館不太結實房門在一陣大力撞擊下,轟然倒地。


    滿臉血汙的匈奴勇士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愕然的看著宗日達赤luo的身體、還有二個未長開的半**子,在愣愣了一會之後,終於閉上眼睛發喊一聲,轉身衝著屋外又跑了出去。


    瞧見上司不堪入目的情景。


    這是大忌,宗日達在羞奮之下,很有可能會拿倒黴的下屬開刀,一想到這裏,忠心耿耿的匈奴壯漢就恨不得前來報告的不是他,而是別人。


    “秦蠻子。”宗日達臘黃的臉色倏變,一腳推開騎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又飛起一腳將**少女踢翻在地,迅速披上皮裘奔出房門。


    秦國的使者在樓蘭城中另一處驛館歇息,這個事情他知道,不過,他並不認為區區百人都不到的秦國使團會給他帶來什麽危險,即便前一段時間,那個叫李仲翔的南蠻子在比武場上一連射殺了三個匈奴勇士。


    李仲翔那樣的人,秦人隻有一個。


    而大匈奴的勇士們,卻有一群,甚至更多,能夠擔當出使護衛任務的,無一不是部落中的猛士,在這一點上,秦人二、三個也對付不了匈奴人一個。


    ——。


    匈奴驛館前院的喊殺之聲,在靜瑟的夜裏,聽起來分外的清晰。


    李仲翔緊緊的將身體貼在孔雀河的河沿之上,旁邊沿河生長的一株胡楊為他提供了有力的支撐,在他的身畔,三個同伴靠後一點,也貼靠在河岸邊,他們的位置距離方才那個匈奴百長跌落的地方不足一百步。


    從胡楊樹上翻越進驛館,這是李仲翔一早就設計好的路線,不過,他必須等白廣季在前院動手之後才能開始行動,因為他要等在胡楊樹下警戒的那兩個匈奴遊哨被吸引了注意力之後,才能有所動作。


    “嗖!”


    李仲翔張弓引箭,瞄準了留下的那個匈奴斥哨,他的同伴已經跑到前頭增援去了,沒有了友卒,他也就沒有了存活的可能。


    “噗!”


    箭入咽喉,李仲翔的第一箭就穿越了持著火把的匈奴斥哨的脖子,這個倒黴而死的匈奴斥哨很不明白,在夜晚的情況下,是誰還會有如此好的眼力和箭術?


    輕微的屍體撲倒的聲響,在前院的高亢喊殺聲遮蓋下,並沒有引起什麽人的注意,李仲翔幾步蹬上粗大的樹幹,然後一躍而過隻一個高的夯土牆,驛館後院亮起燈火的房間隻有二處,分別是一東一西。


    這其中,哪一個才是折蘭王子的住處,李仲翔一時還有些吃不準。也就在這時,那個目睹了宗日達醜行的匈奴報信士卒出現在樓道之上。本來想一箭射殺此人的李仲翔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決定等上一等。


    東還是西。


    這一下的判斷,決定著這次襲擊的成與敗。


    黑暗之中,李仲翔將利箭瞄準了被匈奴兵撞開的房門口——。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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