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蜀山弟子都同仇敵愾要與南玄蓮一決高下的時候,李嘉文卻忽然反轉開始嘲諷同門師兄,就算李嘉文說的話有道理,但他表達的方式和表達的時機卻是錯誤的,所以他必定得不到同門的認可,可柳如煙卻認可了李嘉文!


    在連方晨都不認可李嘉文的時候,與李嘉文第一次見的柳如煙卻認可了他。


    所有人都愣住了,連李嘉文自己也愣住了,然後李嘉文便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什麽,他立即懊惱萬分,但話已出口卻是收不回來了。


    趙寧遠低聲笑了一下,他剛想說些什麽,柳如煙卻是搶先開口了。


    “不過呢,嘉文師弟說的雖然不錯,但卻有些小題大做了,我想肯定是你們給他的壓力太大了才導致他沒有很好的表達出他的想法,他舉的例子雖然簡單易懂但卻太傷人,我們完全可以換一個例子。”


    “不如這樣說,有一個書生,他被無良富家子弟欺負了,書生氣不過,就寫了一篇文章去罵那富家子弟,罵的那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書生暗自得意,以為出了這口氣就能好過,誰知道富家子弟立馬就把書生給綁了,啪啪就是一頓打,打完之後富家子弟就去花天酒地了,根本不會再把書生放在心裏。所以書生不應該寫那篇罵人的文章,他應該頭懸梁錐刺股,考取功名之後再找富家子弟報仇。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出手則已,出手,必要人命!”


    柳如煙這一通說辭,立馬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認可,方晨和氣道:“如煙師妹說的很對,我想嘉文師弟其實也是這個意思,所以各位就不要誤會嘉文師弟了。”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這麽好說話的,孟毅板著臉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們可不知道,沒準他是南玄蓮的走狗,聽到我們要他去對付南玄蓮就狗急跳牆了呢。”


    “你胡說什麽!”小草急了:“你們這群混蛋天天說嘉文哥哥是火神殿的人,我看你們根本就是嫉妒嘉文哥哥!你們嫉妒他在講劍大會上被掌門師伯看重,你們嫉妒他短短三個月就領悟開光,現在你們想依靠嘉文哥哥去贏取南玄蓮的靈石,卻冠冕堂皇地說是為了蜀山榮譽,贏了的話,你們笑嗬嗬分了靈石就走,但嘉文哥哥卻要麵對火神殿的怒火,南玄蓮可以來蜀山,那麽什麽北玄蓮西玄蓮也能來,到時候他們要殺嘉文哥哥,你們願意站出來與嘉文哥哥同生共死嗎?”


    “哼,要是李嘉文贏了南玄蓮替蜀山爭了光,那麽我們肯定會拚死護住他的!”孟毅大言不慚道。


    “說得真好聽,那到時候你可別慫,要死你第一個去死!”


    孟毅拍著胸脯道:“我絕對不會慫,蜀山就沒有慫的人,但李嘉文卻慫了,他是怕輸才找那麽多借口的吧?”


    “哈哈,怕輸?”小草激動道:“你們把全部家當都拿出來做賭注,你們就不怕輸嗎?隻要你們敢保證輸了不怨天尤人的話,那麽我可以代替嘉文哥哥去和南玄蓮賭這一把,你們敢把靈石給我嗎?”


    “這……”立即有人猶豫起來。


    孟毅臉色難看道:“我們是為了贏,不是為了輸,李嘉文有這方麵的天賦,他就要承擔起這方麵的責任!要是我有李嘉文一樣的天賦,我肯定一句話都不說就答應下來了!”


    “你!”小草畢竟年紀小,說不過孟毅。


    李嘉文在心裏歎息一聲,孟毅完全是在道德綁架,但偏偏李嘉文還不能再多說什麽,他前麵因為想起炒股的事情已經失控過一次,此時他說任何話都已經沒有了說服力,贏了,隻不過是出了一口氣,但卻對南玄蓮根本不傷筋動骨,反而會惹來無窮盡的麻煩,輸了,那麽師兄們定然會罵他無能,也會在心裏記恨他輸掉了他們所有的積蓄。


    輸贏都不會有好結局,現在的李嘉文就是處在風口浪尖上,唯有往下摔,是死是活,隻能靠他自己了。


    李嘉文深呼了一口氣,然後道:“各位師兄,實在是抱歉,我之前因為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才說了傷人的話,現在我收回我說過的話,並且決定與南玄蓮一決高下,還望各位師兄能夠原諒我之前的無禮。”


    “師弟,你……又決定與南玄蓮對賭了?”方晨不確定地問道。


    李嘉文堅定地點了點頭:“既然師兄們想贏,那我一定會贏的。”


    “既然如此,那麽我們自然不會再怪罪於你,不過你也不要勉強自己。”方晨道:“要不我們就把賭注減半如何?”


    孟毅急忙道:“怎麽能減半?孤注一擲才能表明我們的決心啊!”


    柳如煙蹙起了眉頭,不悅道:“嘉文師弟,你這人怎麽這麽沒有立場,虧我還幫你說話,沒想到你卻是牆頭草,算我看錯你了,你們玩,我回去睡覺了。”


    說罷,柳如煙便離開了回春殿。


    李嘉文無奈苦笑。


    趙寧遠道:“如煙師妹還是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我們不用去管她,走,我們現在就去找南玄蓮。”


    在眾人“簇擁”下,李嘉文走出了回春殿,身後小草一直在喊他,但李嘉文卻沒辦法去回應。


    興奮的蜀山弟子完全不顧此事將會引發什麽後果,他們直接來到了念無雙和明珠的住處。


    念無雙看著來勢洶洶的蜀山眾人,橫眉冷對道:“怎麽,你們要造反不成?”


    趙寧遠大笑道:“真是笑話,這蜀山可是我們的蜀山,我們在自家地盤也能叫造反?”


    念無雙呸了一聲道:“就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你們要做什麽直說就是!”


    “我們是來挑戰南玄蓮的,叫他滾出來!”


    念無雙卻是道:“我不知道他在哪,你們自己去找吧。”


    眾人自然不信,於是闖進念無雙的房間,發現南玄蓮果然不在,他們又去了明珠的房間,發現明珠也不在,孟毅疑惑道:“他們該不會是知道我們要來,所以已經逃了吧?”


    趙寧遠道:“不可能,念無雙不是還在這裏嘛。”


    “那能去哪了?跑到無人的地方去偷情了?”


    “沒準還真是這樣,那明珠看起來文文靜靜,但胸前那兩坨那麽大,和如煙師姐都有的一拚,沒準就是南玄蓮那畜生捏大的。”


    “別胡說八道,我們可是蜀山弟子!”方晨急忙製止道:“我們不需要口頭謾罵,以實際行動證明自己就行。”


    念無雙雙手抱胸地看著這一切,她的目光好幾次從李嘉文臉上掃過,但卻沒有停留,麵對著群情激憤的蜀山眾弟子,念無雙也不緊張,一副看戲模樣。


    李嘉文看了念無雙一眼,想了想,然後說道:“南玄蓮也許在承影山。”


    “他怎麽可能會在承影山。”孟毅翻了個白眼。


    李嘉文指了指念無雙:“因為他要去找我,畢竟我贏了念無雙那麽多好東西,他這個做師兄的總得去見見我。”


    “你也太抬舉你自己了吧!”孟毅不爽道。


    趙寧遠沉吟片刻,卻是道:“嘉文師弟所說也並不是不可能,反正他也不在這裏,我們不妨去承影山看一看。”


    有趙寧遠帶頭,其他人自然不會再有異議,於是眾人全部去了承影山,連念無雙都跟了過來。


    而讓眾人意外的是,南玄蓮和明珠居然真的是在承影山!


    此時天聰正氣勢洶洶地和南玄蓮說著話,他看到李嘉文帶著那麽多人來到承影山後高興得手舞足蹈,不停對南玄蓮吹噓道:“我和你說了吧,整個蜀山弟子輩裏就我說話最管用,他們原本是在回春殿集合的,但我讓我師弟通知他們來承影山集合,現在不都來了嘛!”


    南玄蓮一臉笑意,他身為元嬰後期大修士,自然已經感受到了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雖然來者不善,但他卻不急不躁,抱拳道:“各位兄台,不知李嘉文是哪位?”


    李嘉文從方晨的飛劍上跳了下來,道:“我就是。”


    南玄蓮以最禮貌的目光打量了一番李嘉文後,道:“聽聞兄台以猜石子為賭,贏了我無雙師妹許多寶貝,不知可是真的?”


    “確實如此。”


    “好,敢作敢當,很是不錯。”南玄蓮稱讚完之後,卻是猛然嚴肅道:“身為師兄,師妹受了欺負,師兄自然要站出來,所以兄台,我們也來賭一把吧。賭的也不多,賭你全部身家便可。”


    趙寧遠一臉挑釁地站了出來,道“隻賭嘉文師弟的全部身家好像不怎麽刺激,要玩就玩大一點,我們也來下注,你看如何?”


    原本蜀山眾人還怕南玄蓮不會和李嘉文賭,所以想先以武鬥去激怒南玄蓮,一旦南玄蓮被激怒而失去理智,那麽李嘉文的勝算便更大。


    很多賭徒,他們不上賭場的時候也許是一名事業有成的創業者,甚至是一名高學曆的社會精英,但隻要上了賭場,並且受了刺激熱血上腦,那他必然會輸得一敗塗地!


    南玄蓮掃視了趙寧遠一眼,雲淡風輕道:“隨便,你們有多少,我接多少。”


    趙寧遠將眾人籌集的賭注拿了出來:“這裏有八千顆靈石,以及價值七千左右的煉器材料和煉丹靈草,你可敢接?”


    南玄蓮笑了笑,道:“八千顆靈石,七千左右的煉器材料和煉丹靈草,蜀山是真的沒落了。”


    “你說什麽!”蜀山弟子們頓時一個個臉色鐵青血脈賁張:“你能不能拿出這麽多靈石還說不準呢!”


    南玄蓮平靜地拿出了三顆光彩四射的靈石,道:“我這三顆高級靈石,便頂你們三萬顆普通靈石了。這樣吧,畢竟我是南玄蓮,所以我吃點虧,以三萬,博你們一萬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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