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默……可是你不是馬上就要成為真理學院的一年級新生了嗎?你身上也穿上了白色的法師袍,為什麽你要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做生意上麵?”琳達的眉頭緊蹙,她不解的看著這個暑假前還沉迷於魔法知識的少年。


    “額,偉大的先哲說過,魔法的源泉是來自於生活,元素服務於生活。”徐默有些局促的坐在沙發上,他的目光有點躲閃。在奧茲曼達這個崇山魔法的世界裏麵,任何一個有法術天賦的人做其他事情都會顯得有些不務正業。


    “尤其是,尤其還是和馬文這個遊手好閑的布蘭德……”琳達的聲音剛剛落下,就被一個有些粗暴的聲音打斷了。


    “夠了。”


    馬文喘著粗氣,臉上的神色卻在咆哮完之後的幾秒鍾內就恢複了一個溫文爾雅的貴族做派。


    “你吼我?”琳達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白皙的臉龐上麵還有在機艙上麵沒有擦幹淨的眼影。


    “不好意思,失禮了。”馬文的頭低了下去,被一襲寬大的法師袍給遮了起來,讓人看不見他的臉上有些上麵樣的表情。


    地獄夢魘還在極速的飛馳,車窗卻被打了開來,一隻翅膀上麵帶著金色紋路的大蝙蝠從車裏飛了出來,倒掛著躲在了一邊的樹枝上麵。


    “馬文他,走了?”徐默望著後麵空空如也的座位,問道。


    “一個連魔法都用不了的幼稚鬼,管他幹什麽。”琳達把手指上麵五顏六色的指甲油用一個暗影法術消融掉,看了徐默一眼。


    “你剛剛這樣說他是布蘭德,是不是太無理了一些,畢竟能不能使用魔法也不是他們自己能決定的,這是他心裏的一道疤痕。”徐默的手有些焦慮的摸著自己光滑的白龍皮法師袍,說道。


    “不會魔法,就算他們有錢又怎樣,蹦躂不了幾天的,最後肯定在期末考試裏麵拿不及格,被趕出真理學院。”琳達的嘴唇很有誘惑力,鮮紅的兩片紅唇之間潛藏著的一點點白色的唇印,讓徐默不知不覺的就有些淪陷。


    “你這樣子是不是太不尊重他們了。”徐默雖然還是想要辯解一下,但是他發現自己的心神不由自主的隨著琳達的一舉一動而沉淪。他把自己的白龍法袍靠的離自己的身體近一些,讓上麵自帶的製冷魔法陣清醒清醒自己。


    “在真理學院裏麵,我們唯一需要尊重的就是魔法知識。”琳達嘴唇微微翹起,在完美無瑕的臉上劃出來一道嫵媚動人的曲線。


    “你這幾天的詛咒法術學的怎麽樣了?在那個惡魔的補習班裏麵學到的東西可以直接用來抵扣一年級時候的課程。”琳達走到地獄夢魘的操控水晶球邊上,把手放在上麵,取消了自動巡航的模式,轉為人工駕駛。


    “還算不錯,我在暑假裏遇見了一位真理學院的教授,他教會了我很多很多。”徐默指了指自己失去手臂的左手說道:“我還用一條手臂換了一個超凡天賦,現在我甚至可以每天坐在試驗台邊上18個小時,連瞌睡都不用。”


    “你的手怎麽了?能買的起這種超級豪華跑車總不至於連一個機械義肢都買不起吧?”琳達有些關心的問道,在這個魔法文明發展到巔峰的年代,就算是死亡的人都可以讓他的靈魂再存活一段時間,又何況是區區一條左手臂。


    “索莫多爾的早晨,那頂帽子。在我老師的幫助下,他固化了帽子帶來的不確定的殘疾特效,轉化成了永久失去一條手臂,作為交換,我擁有了超凡專注這個天賦,就算我裝一隻假手上去,第二天那隻手還是會消失。”徐默輕輕打了個響指,他的腦袋上麵就出現了一頂紋金的黑色禮帽。


    “那豈不是意味著你不能夠釋放那些需要兩隻手協調的法術了?那會讓你的術士之路充滿曲折!”琳達說道。


    “確實是這樣,我也一直在尋找替代的方法,比如說找一條足夠強大的寄生體手臂,就像是我老師和上古雷魔做交易那樣子。”徐默慢慢的解釋道,他對於自己的未來其實並不是很擔心,現在取得的成就已經足夠他在地球上麵擁有一個全新的人生了,而他如果想要回到地球,僅僅隻需要放棄術士之書的任務。


    “寄生體手臂那種東西不是痛苦術士的專屬嗎?你……居然打算要走那條路?”琳達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她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沒有那麽糟,我和老師學到了很多。”徐默慫了慫肩,滿不在乎的說道。


    “算了,算了。等你能到痛苦獻祭的那種地步,你也不再是一個小術士了,到時候我才不會管你的死活呢。”琳達的嘴巴鼓起來,似乎有點小小的生氣。


    “放心啦,就算我把全身獻祭了,我也依然還是我。”徐默笑著說道。


    琳達靠在徐默的邊上,和那些她曾經接觸過的血族帥哥不同,徐默的身上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奇怪香味,隻有一種淡淡的幹淨的氣味。


    “還記得開學時候的作業嗎?”琳達軟軟糯糯的聲音貼著徐默的耳朵響起。


    “預習法術……帶上自己的追隨者。”


    “你打算就帶那個垃圾的幻象魔嗎?她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會,還總是帶著一股子地獄裏的泥腥味。”琳達的鼻子貼著徐默的脖子,輕輕的聳動了幾下。


    “我最近一直太忙了,甚至沒有時間去準備一次獻祭。”雖然有點不習慣琳達離自己那麽近,但是徐默還是一動不動的靠在沙發上。


    “去惡魔市場買吧,獠牙魔,守衛魔,買點強壯的下層地獄的家夥回來,這樣你在追隨者比拚的課上麵才不會吃虧。”


    “那些強壯的家夥甚至比不上你這個奢侈品魔晶車的一個輪胎。”


    “我更期待自己獻祭能夠召喚出一些奇怪的家夥。”徐默一本正經的說道,他很是享受獻祭並且和惡魔鬥智鬥勇的過程。


    “你有獻祭許可證?”琳達又一次驚訝的問道。


    “我老師的,確實是能用。”


    “哦,徐默。我這才離開你幾個月,你就變得我不認識了,你變得自信,有錢,獨立,恩……還有一點點神秘。”


    “你也變了。”


    “不,我一直是這樣子。把學院和血族的事情分的很清楚,我隻是習慣了把自己的兩麵在不同的時刻展現出來而已。你看到我魔網上麵的朋友圈了?”琳達的身體離徐默越來越近。


    “是的,看完之後,有點不舒服。”徐默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哈,人族小孩。”琳達笑道。


    “不準叫我小孩。”徐默的手親昵的在琳達的腦袋上麵拍了一下。


    “是不是現在發現我其實是一個愛吸血的,喜歡勾引男人,野蠻而又殘忍的婊,子?”琳達把自己的水晶球拿出來,指著上麵一張自己趴在一個人族手臂上麵吸血的照片,說道,她又把照片移到另外一張他和一個男血族跳舞的樣子。


    “很難受。”


    “飲料就是飲料,男朋友就是男朋友,同學就是同學。”琳達聳了聳肩。


    “我們還隻是同學嗎?”徐默的聲音裏麵居然透著一股淡淡的失落。


    “嗯,可以更親密一點。”琳達把腿翹到了徐默的膝蓋上麵。


    “我都有點冷了。”她語氣有點低沉,想到上次馬文嘲笑自己連照顧女孩都不會,徐默趕忙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了琳達的身上,問道:


    “現在好點了嗎?”


    “你現在會照顧女孩子了啊?”琳達把頭歪著,媚眼如絲的看著徐默笑道。


    他鬧了個大紅臉,有些不知所措。


    “還冷。”


    徐默的大腦當機了一下,他甚至在考慮要不要把自己的內衣脫下來,蓋在琳達的身上。


    “想喝溫暖的血了。”琳達的眼睛微閉,她的睫毛微微顫動著。語氣有些朦朧的說道:“血伯說過,不能在學校裏麵喝血的,會嚇到其他同學的。”


    徐默有點分不清她到底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說給自己聽,思考再三之後,他把自己的胳膊放在了琳達的嘴邊上,眉頭一皺,說道:“冷就喝我的血吧,不知道我的血好喝還是那些飲料的血好喝。”


    “噗嗤。”


    琳達的舌頭在徐默的胳膊上舔了一口,笑著說道:“我怎麽可能做那麽野蠻的事情呢,我可是貴族,貴族要優雅。”


    “還裝呢,看你難受的眼角都抽搐了。”徐默把用手輕輕的摸了一下琳達的眼角。


    “那好吧,就一小口哦。”


    琳達白皙的臉蛋上麵染上了一抹嫣紅,她小心翼翼的張開了自己的嘴巴,用鋒利的血牙割開了徐默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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