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鐸又將池豁抱緊了些,還記得小時候,自己害怕的時候,母父就是這樣抱著自己,安慰自己的:“別怕,有我在。”西鐸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堅定。


    結果,懷裏的小雌性更害怕了...我長得很恐怖嗎?明明部落裏還未有伴侶的雌性看到自己大部分都是滿麵通紅的,為此,其他的獸人還輪番上陣找他挑戰。


    池豁已經快僵成一塊木頭了,動都不敢動一下,為毛我都安安分分的呆著了,他還抱那麽緊啊,好痛啊!淚——


    西鐸為了安慰池豁而抱緊他,池豁因為被抱得太緊而痛得欲哭無淚,雙方語言又不通,隻能如此惡性循環下去,在池豁快要被西鐸抱死之前,部落終於到了。


    出了哈德森林,再經過一片平地,北部落就近在眼前了,西鐸覺得眼前一亮,而池豁則覺得眼前一暗,天哪,隻有一個大塊頭,自己都逃不了了,都到他們的大本營了,逃跑的機會更渺茫了,池豁已經想象得到自己被一群大塊頭團團圍住,然後被大卸八塊的場景了。池豁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然後,果斷很鴕鳥的暈睡了過去。


    西鐸一出現,萊特就看到了他,以及他懷裏的狼狽的雌性,即使已經聞到了杜莎討人厭的味道,萊特仍是迎了上去,神色焦急的問道:“西鐸,怎麽回事,這個雌性是怎麽了?他看起來情況不太好。”


    西鐸低頭看到的,是小雌性臉色青白的閉著眼睛,西鐸臉色大變,“萊特,比奈呢?比奈在哪裏?”


    萊特拍了拍西鐸的肩膀,說道:“比奈現在在智者那,你...”


    萊特話還沒說完,西鐸便抱著池豁飛快的向部落中心的智者家跑去。


    “嘿,西...”西鐸從獸人a身邊跑過。


    “隊長,我...”有事找西鐸的獸人b。


    “那個,西鐸...”滿麵春意,內心羞澀的雌性c。


    於是,不到一個小時,部落裏的所有獸人以及雌性,都知道了西鐸曆練回來了,以及他還帶了一個雌性回來,那個雌性好像還受傷了的事。其他的獸人的羨慕嫉妒恨和喜歡西鐸的雌性的咬牙切齒暫且不提。


    西鐸一到智者家,便一腳踢了門,闖了進去,“智者,比奈在這嗎?比奈,快,快看看他怎麽了?”


    比奈此時正在與智者修斯討論如果將杜莎入藥具有什麽功效,正討論到重點,便見到總是麵癱著一張臉波瀾不驚的西鐸滿臉驚慌的抱著一個小雌性闖了進來,雖然對西鐸的異常很好奇,但作為醫者的本能讓他壓抑了好奇心。


    智者收拾了一個房間,讓西鐸將他懷裏的雌性放到床上,然後出去燒了些熱水用陶盆裝了放到了床邊,而西鐸則被比奈趕出了房間,安慰了西鐸幾句,就將他扔在外麵不理他了。


    智者用熱水細心的擦拭池豁的身體,比奈則在脫池豁身上的衣物,這個雌性身上的的東西很奇怪,完全不知道是怎麽穿上去的,也不知道怎麽脫掉,弄了一會,還是不知道怎麽脫,連智者也被難住了,無奈,隻能撕掉了。


    將狼狽的小雌性料理幹淨以後(幹淨到一片布都沒留--),比奈馬上給他做了全身檢查,發現小雌性身上有多處擦傷以及撞傷,同時還有些營養不良和疲勞過度,在智者的協助下,幫小雌性上了藥,並幫他穿上獸皮裙,一切料理完畢,智者和比奈都鬆了一口氣,然後留著池豁在房間裏繼續昏天暗地的睡覺,兩人一同離開了房間。


    已經稍微冷靜一些的西鐸麵癱著臉在房間門口走來走去,若細看,還能從他臉上看出焦急來,見智者和比奈從房間出來,急忙上前問道:“智者,比奈,他怎麽樣了?”


    “西鐸,放心,他沒事了,讓他好好休息,明天下午,他就會醒了”比奈笑的揶揄,繼續道:“出去曆練了一趟,回來就帶了個清秀可愛的小雌性回來,真是小看你了啊。”


    智者修斯看著西鐸的麵癱臉浮上紅暈,笑著拍了拍比奈的頭:“好了,都這麽大了,還這麽頑皮,被其他獸人知道你連西鐸都敢欺負的話,你家大門可是又要被他們踏平了,到時候,雷索斯可就要煩惱了,小比奈。”


    比奈一改剛才的洋洋得意,羞紅了一張臉,登了西鐸一樣,拉著修斯的手惱羞成怒:“智者!您這麽可以這樣?!”


    修斯對西鐸說:“小雌性已經沒事的了,你不是還在曆練嗎?杜莎你摘回來了嗎?”


    西鐸按捺住想要進房間看看小雌性的心,正色道:“已經摘回來了,就在這。”西鐸伸手在隨身的獸皮袋裏摸了摸,找到杜莎後,將它交給了智者,之前西鐸全身心都在池豁身上,沒怎麽注意杜莎,現在心裏的石頭一放下來,杜莎討厭的味道就爭先恐後的湧進了西鐸的鼻腔,西鐸的眉頭不禁皺的死緊。


    修斯接過杜莎,見西鐸眉頭緊鎖,說道:“好了,西鐸,既然杜莎已經摘回來了,那麽你的曆練也算是完成了,那現在就來說說那小雌性的事吧,比奈,把杜莎收好。”


    “好的,智者。”比奈將杜莎收好後,又馬上回來了,笑嘻嘻的說:“西鐸,快說吧,那小雌性從哪來的啊?看你那寶貝的樣子,該不會是從其他的部落那搶回來的吧?!”


    西鐸眼中滿是無奈,別的未有伴侶的雌性看到他,不是滿臉通紅就是躲躲閃閃,隻有小他兩歲的比奈會在他麵前怡然自得的該幹嘛幹嘛,每天咋咋呼呼的,一點都不怕他,還敢時常戲弄他,雖然那戲弄人的伎倆過於拙略,讓人哭笑不得,也隻有在醫術方麵,才能看到他認真冷靜的一麵。


    西鐸歎了口氣,說道:“我是在哈德森林深處也就是杜莎的旁邊發現他的,我觀察了他兩天,沒發現任何獸人存在的跡象,他的舉動以及使用的東西也是奇奇怪怪的,而且還保留使用祈神儀式,好像是偏遠小部落的雌性,使用的語言是我從未聽過的...”西鐸想到之前小雌性拿泥土抹臉的舉動不禁勾了勾嘴角,繼續道:“總結來說,是個奇怪的有趣的雌性。”


    “哦哦,西鐸你笑了對吧,笑了對吧?!”比奈又開始咋咋呼呼了,“你這死麵癱居然還會笑!吼吼,看上人家了吧?!那個雌性看起來可還未成年,你慘了——”


    西鐸癱著臉看比奈幸災樂禍的樣子,相當黑線——又想到自己從小交好的好友,狩衛隊的副隊長雷索斯是比奈的第一獸人,真是替好友暗中捏一把汗,也隻有雷索斯才能製得住比奈了。


    西鐸看了看窗外,說道:“比奈,你到智者這邊來,應該不隻是來和智者討論醫術的吧。”


    修斯插嘴道:“他今天偷偷用了雷索斯的刀,還忘了放回原處,而今天輪到了雷索斯值班,被雷索斯發現了,正四處躲著,害怕被雷索斯‘懲罰''呢。”


    比奈瞪大眼睛叫嚷:“智者!”


    西鐸的眼裏透出笑意,指了指比奈身後,:“比奈,你看看你後麵。”


    “什麽?我後麵怎麽了?”比奈回頭,看見的不是別人,真是剛剛說到的雷索斯,比奈縮著脖子尷尬的笑著說:“嗬、嗬嗬....雷索斯,你什麽時候來的?”


    雷索斯沒有回答比奈,隻是朝西鐸點了點頭,然後不顧比奈的掙紮,一把將他抱起,朝修斯說道:“智者,我帶他回去了,麻煩您了。”


    修斯笑眯眯的說:“回去吧回去吧,比奈,下次再來討論醫術啊。”


    雷索斯抱著比奈離開了,比奈帶了點哭腔的求饒聲傳來:“我下次不敢了,饒了我吧,雷索斯。


    ”


    西鐸看了看修斯,欲言又止,修斯佯裝勞累的用手錘了錘腰,說道:“人老了,就是這點不好,容易累啊,西鐸,那個小雌性就交給你照顧了,我去休息一會。”


    西鐸點了點頭,便迫不及待的進了房間。修斯背著手,慢悠悠的回自己房間,邊走邊道:“看樣子,今年又會有一對小伴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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