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鐸將池豁的小動作都看在了眼裏,寵溺的伸出食指點了點池豁的鼻尖,“沒有翅膀,有尾巴。”說著,整個人幅度輕微地抖了兩下,從尾椎處變化出一條巨大而又蓬鬆的白色尾巴,伸到池豁麵前,擺了擺。


    池豁看著西鐸突然長出了尾巴,驚奇的瞪大了眼睛,控製不住的抬手抓住西鐸搖來擺去的尾巴移到臉旁蹭了蹭,再拿下來摸摸,然後又再次放到臉旁蹭蹭,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帶著粉色泡泡的氛圍裏。


    西鐸麵無表情,耳廓卻紅透了,並且那紅色越演越烈,慢慢的爬上了西鐸已經肌肉僵硬的臉,他僵直著身體,連帶的,尾巴也僵直了,尾巴上的毛還炸開了,實在是受不了從尾巴那端通過尾椎直衝腦門的奇異的酥麻感,西鐸這才動了動尾巴,抬手將池豁的手拉開,然後快速的收回僵直炸毛的尾巴。


    尾巴一離開,池豁便馬上從那奇怪的氛圍裏掙脫出來,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西鐸雖然麵無表情,卻爆紅的臉,腦袋難得靈光的想到尾巴是動物的敏感帶之一。


    一想明白,池豁也開始覺得不好意思了,尷尬的轉頭,不去看西鐸,但眼神卻控製不住的不停往西鐸的下半身跑,見西鐸那邊好像還是很正常的樣子,才稍稍放下心,鬆了口氣。


    西鐸因著池豁的動作有些血氣上湧,見池豁不再像往日那般遲鈍,很明顯是已經知道自己這般作為的原因,但西鐸卻不敢有什麽作為。雖然對池豁開竅了很是高興,但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更要小心對待,一不小心,小兔子就會逃回洞裏,躲著不願見人。


    尷尬僵硬的氣氛在兩人間遊走。


    西鐸深呼吸了幾次,將血氣壓回去,勉強恢複了平時的淡定自若,耳朵仍是紅透,聲音卻不帶一絲遲疑的轉移話題,“木塊備好了,現在還需要做些什麽?”


    忽然聽到西鐸的聲音,池豁反射性地抬頭看向西鐸,見西鐸恢複平時的神情,頓了頓,才愣愣地開口回答:“水還不夠。”


    西鐸點點頭,看了看池豁腳邊的裝了八分滿的水的木桶,又環顧了一圈院子,然後直接走到堆放著杜莎的角落,在杜莎的旁邊找到了一個比池豁腳邊的木桶還要大些的木桶。


    西鐸疑惑的看了看明明應該枯萎卻仍是像剛摘下來般新鮮的杜莎,皺著眉頭,伸手抓了一把杜莎,湊近鼻子,聞了聞,神情很是凝重的盯著手中的杜莎。


    杜莎居然沒有枯萎,還保持著剛摘下時的狀態,隻有味道消散了大半,不再那般讓人難以接受,有誰在照顧這些杜莎嗎?!但前段時間,根本就沒有人有空閑去想這些杜莎,這是怎麽回事?!


    池豁見西鐸停下腳步,真想開口問西鐸是怎麽了,就看到了西鐸旁邊的杜莎,驚喜的瞪圓了眼睛,沒有絲毫猶豫地衝到西鐸身邊,蹲下、身子,拿起一支杜莎,就將花瓣摘掉,洗也不洗,就隨便在上衣上擦了擦,直接嘴巴一張,將杜莎的花莖丟進嘴裏,吃了起來。


    西鐸剛回過神,就看到池豁將那怪異的杜莎丟進嘴裏的情景,臉色一變,將池豁拉起身,伸手就要讓池豁將嘴裏的杜莎吐出來,池豁咬緊牙關,就是不將杜莎吐出來,嚼巴嚼巴就吞進了肚子裏。


    西鐸愣住,池豁趁機逃離西鐸的身邊,往後跑了幾步,覺得安全了,才停下來,憋紅臉,對著西鐸喊:“西鐸,你幹嘛啊?!突然發什麽瘋啊!”


    西鐸反應過來,上前抓住池豁,“那個杜莎有些怪異,不能吃!快吐出來!”


    “什麽啊,杜莎有什麽奇怪的,還是很好吃啊,而且這次好像比之前吃的甜...甜了些?!”池豁的語調突然拔高,瞪著眼睛,“難、難道?!”


    西鐸還未作反應,池豁就突然往溝渠那跑,一到溝渠旁就彎下腰,伸出兩根手指摳喉,沒一會,就“哇”的一聲吐開了。西鐸捂著額頭歎了口氣,走近池豁,蹲□,輕輕撫了撫池豁的背,希望他能好受點。


    吐到隻能吐出苦澀的膽汁,池豁這才放鬆下來,順勢靠在西鐸身上,苦著臉捂著喉嚨,聲音沙啞的開口,“我、咳咳,應該沒事的吧?!我都吐掉了!”


    這杜莎難道是變質了嗎?!雖然吃起來比之前吃的好吃多了,但要是變質了,誰知道會有什麽後果?!要是拉肚子那還算好的,要是食物中毒的話,那可怎麽辦?!嚴重的話會死人的啊!


    西鐸皺著眉,抬手不停地輕撫池豁的背部,“我去叫比奈過來一趟。”


    池豁聽完,立馬恢複精神,從西鐸懷裏跳了出來,差點跳溝渠裏了,還好西鐸眼明手快的拉住了他,將他拉進懷裏,池豁掙紮,使勁搖頭,“不、不、不用了,我沒事,我現在感覺很好,不用找比奈過來的。”


    我真的不想被摸來摸去的啊,雖然知道那是在檢查身體,但全身上下連私、處都不放過的檢查方法,真的是太喪心病狂了!池豁想到上次問比奈他是怎麽幫人檢查身體時,比奈那一臉的理所當然,不禁抖了抖身子。


    西鐸對於池豁的懼怕不明所以,見池豁這般排斥,隻得歎氣,勉強同意了,池豁開心的用力抱了抱西鐸,哈哈笑著離開西鐸的懷抱,回到水井旁汲水。


    西鐸看著池豁手腳麻利的幹活,皺眉沉思。


    小豁是跟比奈吵架了嗎?但,小豁醒來的事,比奈還不知道,今天也還沒過來,還是說,他們兩個是在小豁昏睡前就已經吵架了?但,從比奈在小豁昏睡的這段時間的行為舉止來看,也沒看出他們兩個有哪裏愉快的。


    池豁不知從哪找了個大澡盆出來,放在水井旁,將剛剛汲到的那一桶水倒了進去,看了看那一桶水倒到大澡盆裏後那可憐的深度,放下木桶,托著下巴估摸了一下,發現這個在他眼裏已經足夠大了的澡盆,完全容納不進西鐸那個大塊頭,而且,他估摸不出要燒多少水才夠西鐸洗澡。


    西鐸見池豁忽然停下動作,站在一個大木桶旁發呆,有些不解的上前拍了拍他的頭,俯身與池豁麵對麵,“怎麽了?這木桶怎麽了嗎?”


    池豁聽到“木桶”兩字,有些窘然的看了會西鐸又看了下大澡盆,啞然的指著所謂的大澡盆,“這、這不是澡盆嗎?!”


    西鐸轉頭再次看了看那所謂的澡盆,又回頭看了看池豁的個頭,很不給麵子的笑出了聲,而且不是平時較為含蓄的隻是嘴唇微勾的笑,而是嘴角大大的上揚,連牙齒都露出來的很是囂張的笑。


    池豁看著西鐸的笑滿頭霧水,第一次看西鐸笑得這麽...毀形象,池豁忍不住伸手扯了兩下西鐸的臉頰,然後收回手盯著自己的手不放,猶豫了一下,又扯了扯自己的臉。


    唔,西鐸的皮膚才是真男人該有的皮膚啊~不過,我的皮膚以前好像也沒現在這麽好啊,雖然沒有像西鐸那樣,但也沒有像現在這麽好過,好像曾經因為太過青春而留下的幾個痘印也不見了,難道是因為這邊純天然無汙染嗎?!


    西鐸對池豁的行為有些啼笑皆非,無奈的揉了把池豁的頭發,“那個不是澡盆,隻是個大號的木桶,不過,給你做澡盆也是可以的。”


    池豁對自己的發型已經不存在任何幻想了,隻要不會禿頭,其他的都隨便西鐸他們折騰,被他們折騰久了,也就有一定的免疫力了。池豁很淡定的將頭發順了順,神情有些木然的朝西鐸點頭。


    西鐸對池豁這麽平靜有些不適應,看了看綁在手臂上的時果,便抬頭跟池豁說道:“小豁,我有些餓了,你能幫我做點吃的嗎?”


    池豁抬頭,一把拉住西鐸綁著時果的左手。啊?!現在居然還不到12點?!池豁抬頭看了看天色,傻笑的擼了下頭發,將有些遮到眼睛的劉海往腦後順,“唔,我還以為現在應該有2點多了,原來還早啊”


    西鐸眼神幽暗地指了指自己,眼睛微眯,“那你願意喂飽我嗎?”


    池豁哈哈笑著,大力地拍拍西鐸的肩膀,“那是當然的啊,你等著,我去做,一定會喂飽你的!”


    西鐸看向那個被池豁誤以為是大澡盆的木桶,“小豁,作為你幫我做食物的報答,我就來幫忙燒洗澡水吧。”


    “欸?!不用啦,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就在大廳那坐一下,啊、不,是、唔、半個小時就好了。”


    “那等到能洗澡,那要等多久?!”西鐸搖著頭,掐了一下池豁的臉。


    “我...”池豁瞪著眼睛,無法回答西鐸的話,隻好別別扭扭的答應,“那好吧,洗澡水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去做吃的了。”


    西鐸笑著點頭,看著池豁紅著臉將絲繩小心地收回,然後逃似的離開院子,轉身將杜莎旁的木桶拿到水井旁,找了條藤蔓係在木桶上,將木桶丟到水井裏,汲水,再倒到那個被池豁誤以為是澡盆的木桶裏,直到那木桶裝滿了水,才停下來。


    伸出右手變換成狐爪,那狐爪不複剛剛的可愛溫馴,爪子伸長,漆黑而鋒利,絨毛尖銳堅硬,表麵覆蓋著一層若隱若現的紫色火焰,那火焰時不時飄出一些火星,消散在半空中,凶悍而危險。


    西鐸癱著臉,將覆蓋著火焰的狐爪伸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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