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笑眯眯地看著季疏和比奈玩鬧,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嚴肅的臉,微皺的眉,抿緊的嘴唇,讓季疏和比奈雙雙住了嘴。以為是自己太吵讓修斯生氣的比奈偷偷拉了拉季疏的衣角,伸出手指,指了指修斯,還朝他使勁的眨眼睛。


    季疏不明白比奈的意思,嘴巴張合,說出沒有聲音的話,“什麽?!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


    比奈看明白了季疏的嘴型,對季疏不明白他所表達的意思很是不滿,撇撇嘴,再次對著季疏比眼色,比完,見季疏還是不懂的樣子,瞪圓了眼,不再使眼色了,決定自己發問。


    比奈站直身子,用眼角偷偷看了看神色不太好的修斯,見他沒注意自己,抬手,裝模作樣地握成拳狀,放在嘴邊,咳了咳,正要開口說話,手臂就被季疏拉住了,轉頭,有些疑惑的看向季疏。


    季疏明了比奈的打算後,無奈的捂住額頭,在比奈還未開口說話時,趕緊拉住比奈,阻止了他完全沒經過大腦的行為,見他轉頭,便對他做了個捂住嘴巴的動作,然後,比嘴型,“不要亂來。”


    比奈瞪著季疏,比嘴型,“我沒有亂來,你不要攔著我啦!”比完,甩開季疏的手,轉身,欲繼續剛剛他沒做完的事。


    不成想,還隻是剛剛甩開季疏的手,側了個身,腦袋上就被修斯用敲他額頭時同樣的力道敲了兩下。比奈捂著腦袋,瞪圓了眼,呆滯地看著修斯,他身後離他不到兩步遠的季疏,抬手捂住了臉。


    修斯滿臉嚴肅的開口,“好了,不要玩了,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們兩人說,在說之前,我希望你們答應我一個請求。”


    季疏怔了怔,點了點頭,而比奈則瞪著眼睛,炸開了,“智者!您說什麽呢!有什麽事您盡管說好了,說什麽請求,您是要我們被部落裏其他的雌性罵死嗎?!”


    修斯愣了愣,片刻後,招手讓他們兩近身,比奈氣呼呼的,直接坐在了修斯身邊,還孩子氣的伸手在修斯受傷的地方用力揉了揉,修斯臉部扭曲了一陣,也沒有責備他什麽,反而是季疏有些生氣了,直接抬手就給了比奈腦袋一巴掌,也沒打疼他,就是警告了一下比奈。


    比奈立馬縮回手,坐在修斯旁邊生悶氣,季疏偷眼瞪了他一下,他裝作沒看到,但卻用眼角偷偷的瞄修斯,見他臉色恢複正常,才偷偷的鬆了口氣。


    修斯莞爾,一手拉住季疏的手,一手摸了摸比奈的頭,“智者知道,你們都是乖孩子,我說的事,你們也很認真的去執行,但這事不管是論公,還是論私,都是很重要的事,容不得半絲馬虎。”


    比奈玩著自己的手不說話,耳朵卻直豎著,很是認真的聽修斯講話。季疏則低頭看著修斯握住他手的手,微微用力回握,抬頭看著修斯的眼睛,“智者,您說吧。”


    修斯緩緩的說出了那個請求,“我希望,等一下我們所說的話,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即使是卡內蒙和雷索斯也不能說,我希望你們能替智者我保密,直到能說的那天。”


    季疏猶豫了一會,點頭回應了修斯的問題,比奈也別別扭扭的紅著耳朵,小聲說道:“您說。”


    修斯笑了笑,“小豁他被保護得很好,平常雌性該知道的,他不知道,平常雌性該會的,他也不會,他很乖巧,你們也知道,他是獨自一人出現在哈德森林的深處,還是在任何凶猛獸類都不會出現的杜莎附近的...”


    比奈抬頭打斷了修斯的話,“智者,您是在說小豁很沒用嗎?!什麽都不會。”


    修斯僵住,季疏眼也不眨的直接再次給了比奈的腦袋那麽一下,“讓智者說完!”


    比奈瞪了季疏一眼,摸摸腦袋,“哦”了一聲,轉頭跟修斯說:“智者,對不起,您繼續。”


    被這麽一打斷,修斯也溫情不下去了,隻得將事情的大概說了一次,最後總結,“小豁能夠控製絲繩的事和我的能力減弱的事不要說出去,不能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聽完,季疏隻是皺了皺眉,比奈卻是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撲到修斯身上,“智者,智者,您的能力減弱了?!不是真的吧?!那是騙我的吧?!”一定是開玩笑的吧?!


    季疏皺眉叫了聲比奈,比奈沒理他,仍是整個人巴在修斯身上,季疏上前,想要將比奈拉起來,卻見修斯朝他擺了擺手,隻得咬咬唇,作罷。


    修斯給了季疏一個帶安撫性質的笑容,又抬手拍了拍比奈的背部,“好了,好了,這有什麽好奇怪的,能力總有減弱的時候,就像生老病死那樣,是不可避免的規律。”


    修斯這話一出,季疏和比奈都忍不住有些哽咽,室內一時陷入靜謐,沒有人開口說話,有的隻是季疏和比奈略微明顯的喘氣聲,半晌,控製好情緒的季疏開口,“智者,小豁他,也會嗎?!他會是、下一任的智者嗎?!”


    修斯的神色頓時變得傷感起來,“現在還不清楚,我希望,不會。”


    比奈忽然從修斯身上離開,雖然已經不再哽咽,但那紅紅的眼眶仍是出賣了他,“您的身體並沒有衰弱,您一定也是個特殊的例子,您一定會沒事的,我現在去看看小豁。”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比奈!”季疏想要拉住比奈,但慢了一步,沒能拉住他,轉頭求救似的叫了聲“智者”。


    修斯皺著眉頭,臉上滿是擔憂,卻朝季疏搖了搖頭,“讓他去吧,他會明白的,比奈那孩子...”修斯歎了口氣,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皺著眉,嘴角微勾的詢問季疏家小崽子的情況。


    季疏本來很是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眼裏滿是笑意,“嗯,惡能量驅除了,現在整天亂跑,到處搗蛋。”


    另一邊,比奈跑到了池豁的房門口,正要闖進門去,但又想到到自己現在的神色,又跑下樓,到廚房的水缸裏舀了些水洗了把臉,確定自己的神色恢複平時的樣子後,才又跑到池豁房門前,深呼吸一下後,抬手敲門。


    將耳朵貼到門上,仔細聽門內的動靜,聽了一會,聽不到房內有任何聲音,明了池豁還沒睡醒,猶豫了片刻,便抬手推門進去,一進去就看到了池豁卷的跟隻迷你蟲獸似的,連顏色都是相差無幾的褐色。


    池豁長得瘦小,如果不是那從獸皮被卷裏露出來的那幾撮黑色的半長不長的頭發,比奈都要以為池豁是跑到外麵去玩了,出去之前還調皮的將獸皮被卷著玩兒。


    見狀,比奈不禁緩和了沉重的心情。或許,事情並沒有想的那麽糟呢?!比奈決定來一個惡作劇來愉悅一下心情。


    嘴角勾起,露出個壞笑,雙手半抬,縮在胸前,偷偷摸摸的靠近池豁的床邊,惡作劇的拽拽池豁露在外麵的頭發,見池豁沒反應,又走到床尾,掀開獸皮被的一角,露出池豁的腳,伸出食指撓撓池豁的腳底板,看著池豁的腳不安的蹭來蹭去,拿著獸皮被的手立馬鬆開,捂住嘴,憋紅臉,無聲狂笑。


    笑了一會,意識到自己這樣不太好的比奈才慢慢的停下,深呼吸幾下,正了正臉色,自認為嚴肅正經其實有些扭曲的板著臉,俯身在池豁耳邊大吼,“小豁!起!床!了!”


    睡得正香的池豁隻是扭了扭卷在獸皮被裏的身體,將頭往獸皮卷裏縮了縮,然後就不再動彈了。


    比奈見他沒醒,決定下大招,一把將池豁身上的獸皮被掀開,雙手摸向池豁因為睡姿不好而露出來的白生生的肚子,然後,開始亂摸。池豁被摸得癢癢,便開始一扭一扭的試圖在用最小的力氣躲掉騷擾人的手,但完全沒用,不管池豁怎麽躲,比奈的手仍是貼在他的肚子上。


    比奈邊摸邊偷笑,啊啊,小豁好乖,好好玩,哈哈,肚子摸起來軟軟的,跟摸小雌性似的,好舒服,好好玩!比奈抽出一隻手,改戳池豁的臉,唔,也好好戳,好軟,怎麽做到的?!跟個小雌性一樣,好可愛!


    池豁皺著眉,閉著眼睛,努力的想要擺脫比奈的手,怕癢的他在比奈的手下扭啊扭啊扭的,但不管怎麽扭,都沒躲過去,腦袋也慢慢的清醒過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被眼前的大臉嚇了一跳,整個人“謔”的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結果,鼻梁撞到了比奈的額頭,鼻梁酸軟,眼睛飆淚的又躺了回去。


    比奈趕緊縮回手,將手背在身後,幹笑道:“小豁,你醒了啊,我剛才叫了你好久,你都不醒,你可真會睡的,哈哈。”


    池豁躺在床上,捂著鼻梁,淚眼模糊的看向比奈,雖然不是他自己要哭的而是不受控製的生理鹽水而已,但仍是讓他帶了哭腔,“比奈,你怎麽在這裏啊,嘶,好痛。”


    比奈有些內疚的用眼角偷瞄池豁,過了一會,才抬手幫池豁揉揉鼻梁,“抱歉,小豁,我不是故意的,”比奈眼神遊移,“我是來給你檢查身體的,畢竟你都睡了三個月,我不太放心。”


    池豁坐起身,拉開比奈的手,自己又揉了幾下,放手,笑容僵硬,“啊,謝謝你啊,比奈,但是不用了,我感覺很好,沒有哪裏不對勁,不用檢查了,我沒事的了。”


    比奈正色道:“這是我該做的,讓我檢查一次,要是沒事的話我們都會很高興,但要是有什麽事的話,我們也可以先治療。”


    池豁一把拉過之前被比奈扯走的獸皮被,將自己包進去,賠笑,“真的不用了,比奈,我現在真的很好,一點事都沒有。”


    “你是怕我嗎?!”比奈委屈道。


    “不、不是!我們是朋友欸,怎麽可能會怕你啊,哈、哈。”池豁搖頭,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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