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諾原本脆生生的聲線突然軟下來,就像是在撒嬌。她的呼吸聲與男人的呼吸錯開,當少女的氣息打在卡洛斯的脖頸時,縱然隔著衣料,朱諾也能感覺到卡洛斯的肌肉瞬間收縮,堅硬地像是石塊。


    他拉開朱諾,迎上她的眼睛,語氣中帶著些許不含惡意的戲謔:“你知道什麽是‘喜歡’。”


    這是在考驗自己,還是他在確認呢。朱諾歪了歪頭,她那張娃娃臉做出這樣的表情猛一看像個孩子。


    “喜歡……”她放輕聲音,低低念著這個詞,然後伸出食指,停在了卡洛斯的胸口處,“這裏很漲,漲得幾乎要炸開。”


    尤其是在他的手還放在自己腰際的時候。


    車內的光線十分昏暗,但是朱諾還是能感覺到卡洛斯的目光,他在看著自己,準確的來說,是男人鎖定住了自己,就像是捕獵者鎖定住了獵物,讓朱諾不由得戰栗,這很有趣,異形竟然也會戰栗。


    她緊張地吞咽口水,在安靜的車內格外清晰。少女的手指順著卡洛斯的胸膛上挪,停在了男人的喉結處。


    卡洛斯的手一緊。


    “不是對食物的感覺,也不是……對我的種族的感覺。”朱諾挪了挪腿,她支撐在地上的腿蹭過卡洛斯的大腿。說到這兒,她的眉頭禁不住擰起來:“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啊——”


    一聲驚呼,男人的手滑至她的臀部,稍一用力便將朱諾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她驚訝地重新看向卡洛斯,他的臉上變魔術般重新掛上了笑容。


    “有時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卡洛斯替朱諾把額前的碎發撩到一邊,聲線比平時低沉,“其實你什麽都知道。”


    “我就是什麽都知道。”朱諾小聲嘀咕,她跨坐在男人的腿上,這個姿勢倒比之前半跪半站舒服很多,“那你呢?”


    “我什麽?”


    “你是像吉爾說的隻是想占便宜呢。”朱諾的雙手佇在男人的肋間,一張小臉認真極了,“還是像克萊爾說的那樣,看中我很久了?”


    他笑出聲來。


    回應朱諾的又是一個吻,卻不突然。朱諾愣了一下,沒有拒絕。熟悉的溫度再一次貼上來,比剛剛平靜了很多,可仍舊帶著旖旎的味道。卡洛斯耐心地引導著朱諾跟上他的節奏,他就像是真正的捕獵者,捉住了少女的舌尖。


    唇舌交纏,卡洛斯的呼吸愈見沉重。他緊緊將朱諾錮在懷裏,那雙終日與槍械為伴的手撩開朱諾單薄的外套,觸及到她冰冷的皮膚。那絕非人類應有的體溫讓他的手一頓,可緊接著,卡洛斯就像還不滿足似的,更加將她拉近。


    直到兩個人的身軀之間再無縫隙。


    他這才放過朱諾的嘴唇,卡洛斯抬起眼,觸及到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同色的眸子:“我以為在那個晚上你就知道了。”


    “哪個晚上?”


    “祝福吻。”他的聲音裏也帶著笑意。


    “知道什麽?”


    “我一直在看著你。”


    說得他就像是個變態似的。朱諾眨眨眼,娃娃臉上也忍不住蕩漾起笑意,這顯得她更小了,完全不像個成年人應有的樣子。


    卡洛斯懊喪地舒了口氣,隻是他的表情仍舊輕鬆:“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在犯罪。”


    “我自睜眼到現在,不過活了兩個多月。”朱諾還煞有介事的數了數日子,然後收斂起笑容,“按照你們人類的法律規定,你的確在犯罪,奧利維拉先生。”


    “可惜世界末日都快到了。”他的麵龐拉近,男人的話黏膩在喉嚨之間,“王法都成為了過去式。”


    他的胡渣蹭在朱諾的脖頸上,又癢又痛,讓朱諾按捺不住心神。卡洛斯的雙手順著朱諾的脊椎一寸一寸上移,滾燙的大手撫過她光滑的肌膚,好像這樣就能讓她也變得同樣溫暖似的。


    少女身上的布料隨著他的手揭開,就像是拆開了覆蓋在珍寶之上的包裝。卡洛斯靈巧地解開她胸前的束縛,這讓朱諾環在男人脖頸上的手繃緊。她本能地感覺到了來自於男人的侵略性,明明天生為侵略其他種族而生的種族,朱諾卻在此時懸起了心髒。


    他的手滑到了朱諾的胸前。帶著繭子的大手握住她嬌嫩的花骨朵,摩擦至尖端,細微的痛感和更多的讓少女想不清楚、隻想顫抖的情緒,讓她發出破碎的呢喃。卡洛斯的手鬆了鬆,卻沒有停止。


    “卡洛斯……”


    強烈的侵略氣息並沒有讓她反感,隻是她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好像又被係統抽走了,朱諾雙腿發軟,要不是卡洛斯一隻手還圈著她,少女非得癱在他懷裏不可。朱諾不安極了,她急於擺脫這樣的氣息,可又戀戀不舍,最終她隻是停止了腰肢,稍稍從男人的腿上脫離。


    她像是小貓叫般的一聲呼喚,換來了男人帶著喉結滾動的笑意,他的吻落在朱諾的鎖骨間,他的手趁著少女抬起雙腿的時機,挪到她的褲子邊緣。


    男人拉開她的拉鏈,有些蠻橫地扯開她的布料,朱諾一聲低呼,按住了他的手。


    卡洛斯對上她的眼,那雙眼中還帶著迷蒙的霧氣,可是少女的眉頭卻止不住地擰了起來:“我……哪怕是萬一……我怕傷害到你。”


    “我覺得。”卡洛斯褐色的瞳仁深沉地近乎於黑色,他的聲線在朱諾的耳邊止不住徘徊,“這台詞似乎反了。”


    他的手臂一用力,便把朱諾抱了起來,橫放在車座之間。


    車內的空間相當狹小,兩個人躺在車座上,是真正意義上的緊緊相貼。朱諾的頭落在副駕駛座上,男人的手橫亙在她的腰側,欺身而上,充斥在車廂之內的侵略氣息幾乎要凝固成實體。


    “有可能。”他的嘴唇擦過朱諾的耳朵,“但值得冒險。”


    布料在消減,很快,健碩的身體環住了那看起來羸弱纖細的身體。朱諾因緊張而有些僵硬的身體在他的雙手之下逐漸放鬆,他的手從少女看似纖弱的肩膀一路下滑,最終停在朱諾的大腿處。


    手在平移,那熱源挪到了朱諾大腿的內側。她發出短促且低的尖叫聲,下意識夾緊了腿。然而這時已經晚了,卡洛斯的手溜進了她想保護的地帶,骨節分明的手擦過少女最柔嫩的那一處皮膚,很疼很疼。


    可朱諾在意的卻不是疼痛。


    好熱,好燙,就像是破胸者自她的體內覺醒,將要破體而出。同樣的危機感,同樣的焦灼感,可那並不絕望。


    男人的手指碰觸到花蕾的縫隙,她嗚咽出聲,抱緊了卡洛斯的身軀。


    “別緊張。”


    “你……你戴上尼古拉偷偷塞給你的那個東西。”


    卡洛斯的手猛地一停:“什麽?”


    “你藏在包裏的安|全|套,我看見了。”


    “我以為你……嗯,你和人類的基因不同。”


    朱諾拚了命地搖頭:“我不會解釋,你不要再問我了!”


    她一張小臉看起來尷尬的都不知道擺什麽表情好了,在這個時候和男人解釋這個問題,就算朱諾再不在意,也很難開口。少女難得嬌羞的模樣讓卡洛斯心神一蕩,他像是寵溺孩子那樣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異形的dna中,帶著一段空白鏈——科學家稱這為上帝的禁區。這個禁區,是儲存異形宿主的基因,而擇優轉移到異形的基因之中。朱諾不知道異形與人類之間是否還存在生殖隔離,但雷普利八號的出現讓異形出現了胎生的進化方向,那她,他們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花蕾已濕潤。


    男人裝備完全,朱諾睜開眼,他的眼睛中含著風暴和憐惜,在此之前,少女從來不知道這兩種感情可以混合在一起。


    人類的感情啊……


    侵略的氣息達到頂端,卡洛斯試探性的進入,狹窄的通道容納不下他,男人閉上眼,他的呼吸聲中帶上了痛苦。可即便如此,卡洛斯仍舊沒有改變試探的速度。


    他在適應朱諾,朱諾同樣也在適應他。


    少女的頭顱埋在男人的懷裏,她的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這樣的痛感對於朱諾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兩個人都知道,可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


    直到他緩慢且艱難的完成了這個儀式。


    “……填滿了……”


    朱諾的聲音細不可聞,充實的感覺環繞著全身。可這在男人的耳裏卻如同巨浪,他的忍耐已到終點。


    節奏在加快。


    兩個軀體交纏相連,在擁擠的車內像是原本就為一體。卡洛斯的喘息與朱諾的低吟交織,宛若歌曲。


    抵達雲端之時,男人的吻第三次落下,他捧著少女的臉,像是在對待絕世的寶藏。


    朱諾緊緊抱著卡洛斯,貪婪的感受著他的溫度。她撒嬌似的悶在男人的胸膛裏,呼吸還未雜亂,顯然還未調整過來:“你說你一直在看著我。”


    “是的。”


    “你能保證多久?”


    “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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