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撥開了散在臉側的頭發,側過頭望向了尹文拓,他的側臉英俊而完美,隻是卻陰沉的令人害怕,薄薄的嘴唇緊緊的抿著,我甚至不明白他到底在氣些什麽。


    “尹文拓,你到底想怎麽樣?”我已經如他所願的離開了,我已經決定不再糾纏他了,為何此刻他又要來惹我?


    難道因為是我先離開,所以他覺得被甩那個人是他,覺得沒麵子嗎?


    驕傲如他,有這種想法也不為過。


    “閉嘴。”他斜睨了我一眼,冰冷的話語從口中溢出,一如當初的無情。


    而我對他的話早已產生了條件反射,隻要他開口,我就會服從。


    本以為兩個月的時間,自己終究找回了一點自我,但遇到他,那些好不容易築起的牆又瞬間的倒塌,如此的脆弱不堪。


    沉默在車裏纏繞,唯有夜風的聲音呼嘯而過。


    車在HOPE的門前停了下來,尹文拓把車鑰匙扔給了泊車的小弟之後,便拉著我往裏麵走。


    “尹文拓,我不去。”我掙紮著想掙脫他的手,卻發覺是如此的無力。


    有時候上天就是如此的不公平,在力氣上,女人永遠比不過男人,說到狠心,女人又往往牽絆的太多。


    就像此刻,明明我才是受傷的那個,為何到頭來反而讓他興師問罪起來。


    他這算什麽?


    當我是他養的一隻寵物狗嗎?不高興的時候可以打可以罵,高興的時候又扔塊骨頭過來,叫我站起,我絕不能坐下,叫我往東,我又絕不能往西。


    那有時候即便是寵物,也可以發發脾氣吧,更何況我還是一個有思想有感覺的人。


    抓起他的手,我狠狠的咬了下來。


    他吃痛一聲放開了我,隻是下一刻,他的怒氣便如暴風雨一般席卷而來,“何衣染,你找死嗎?”


    “尹文拓,我放棄了,我不想糾纏你了,你放過我吧。”我一步步的後退,一聲聲的淡漠。


    他上前一步,伸手挽過我的腰,再一次地把我扛起,也不管我的掙紮,直接往電梯走去。


    “何衣染,我告訴你,你休想在惹了我五年後轉身就走。”


    我捶著他的背,“尹文拓,你放我下來。”


    旁邊的人都掩嘴偷笑,眼神裏滿是曖昧。


    隻是此刻我已然管不了這麽多了,我隻想他放下我。


    就這樣,一路來到了房間,他毫不憐惜的把我摔到了床上。


    我還來不及爬起,他已經把我緊緊的禁錮住,手抓著我的手,腿壓著我的腿,此刻我們之間是從來沒有過的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那灼熱的氣息吹吐在我的臉上。


    “何衣染,我同意你辭職了嗎?”他直直的盯著我,眼底饒有一絲趣味。


    他覺得很好笑嗎?


    心底不由的竄上一團怒火,我淡漠的凝著他,“這不需要你的同意,因為是我把你開除了。”


    手緊緊的捏住我的下巴,他的嘴角竟勾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怎麽幾日不見,你連脾氣都變了,還是說得不到我的認同,所以暴露本性了?”


    難道他來找我就是為了羞辱我嗎?


    我撇過頭,不想理他。


    隻是他卻緊緊的扣住我的下巴,讓我動彈不得。


    眼直直的掃過我的衣著,他眼底的笑意越發的深了,“連衣著都變得如此大膽,看來我以前是看錯你了,原來包裹在古板下的本質竟是如此的放蕩。”


    他一句句的挖苦,一句句的嘲諷,似乎要把我內心所抑製的怒氣全部引發。


    放蕩?


    我淡淡的一笑,帶著幾分自嘲,“你看錯我?你不是一直都認為我是處心積慮爬上你的床的女人嗎?怎麽你現在才知道?”


    “你這張嘴幾時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他靠近了幾分,直到我們的鼻尖相觸。


    那特有的古龍水的味道在我的鼻尖纏繞,我不明白他這算什麽?


    突然對我有了興趣嗎?


    還是說身邊少了一個言聽計從的跟班而覺得不習慣。


    抑或者隻是這偶然之間的相遇,讓他突然興起了耍我的興致。


    聲音突然軟了下來,神情亦開始變得平靜,我明白我越是這樣,他就會越有勁,不管我如何掙紮,哪怕精疲力竭,到頭來受傷的還是我。


    因為他,不在乎我。


    “尹文總裁,有什麽吩咐就說吧。”一瞬間,我又回複到了當初那個我,對他言聽計從。


    “我說什麽你都答應嗎?”他的眸中湧動著一種讓我猜測不透的深沉。


    我點頭,淡淡的道:“是的,隻要我做得到。”


    他能要求什麽?又能從我身上得到什麽?


    我實在猜測不透。


    “我要你。”他突然俯身,在我耳邊曖昧的說道。


    要我?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你不是說我連成為你床伴的資格都沒有嗎?”


    他為何突然改變主意?是真的突然對我有了興趣,還是想借此羞辱我?


    如果他想用這個羞辱我,那麽他錯了。


    對這種事,我並不是那麽在乎。


    “廢話這麽多幹嘛?”他有種被說中心事的惱羞,衝著我道:“誰說是床伴了,不過一夜,一夜而已。”


    一夜,原來隻是一夜。


    不過這樣也好,一夜過後,那麽便回到原點。


    這便是***的好處,誰都不用對誰負責,一夜的放縱。


    “好,一夜。”我故作灑脫的微笑。


    隻是我不知道我又哪裏惹到了他,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不屑的吐出了幾個字,“你還真隨便。”


    我不以為然的笑笑,沒有生氣,也沒有失落。


    而他似乎越發的生氣,下一刻,我的唇已然被他占據,肆意的啃咬,毫不溫柔。


    吻的滋味是什麽?


    是記憶深處那種甜甜淡淡的感覺,還是那一夜,他那種絕望而悲傷的痛,還是此刻尹文拓那種毫無柔情,一味占有的霸道。


    好複雜,也好難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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