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溫和而沉醉,屬於秋日的風帶著令人舒爽的清新,而門前,那輛流線型的跑車前,一身白色休閑服的歐雅書優雅的靠著,尊貴猶如神祗。


    突然之間迷惑了,迷惑於他的人,也迷惑於他的身世。


    隻知道他是富家少爺,卻從不知道有關於他的任何東西,我隻知道仰望著他,隻是仰望。


    “小染。”修長的手在我的麵前展開,他的笑是如此的耀眼,甚至連陽光都開始失色。


    我呆楞了一會,才恢複了常態,一步步地走近他。


    手顫抖的伸出,在半空中停留了好一會才放進了他的手心。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無意識的任由他牽著,坐進了車子。


    車裏,淡淡的音樂流瀉,纏繞在四周。


    我側頭,望著歐雅書的側麵,心卻不隻一次的迷茫。


    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是那種我以為永遠都無法觸及的人,隻是此刻,他卻在我的身邊,手無意識的舉起,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觸碰到了他的臉頰。


    我猛地清醒,想收回之時,卻被他握在了手中,“小染,我很高興我能迷惑你。”


    一樣的微笑,一樣的優雅,隻是今天的他卻多了幾分迷人和魅惑。


    從不知道,他也會說這樣的話,我以為隻有蘇默會這樣說。


    蘇默……


    我竟然會想到他。


    我使勁的驅逐,驅逐心底的,他的影子。


    “一直都迷惑。”等到反應過來之時,那羞人的話語已經脫口而出。


    隻是他卻笑著摸著我的頭,“我很高興。”


    車子一路行到了一間大屋前,大屋前麵的草坪上堆滿了如夢幻一般的花,而花的中央,一架銀色的鋼琴靜靜的在陽光下散著銀光,他朝我一笑之後便慢慢的走近了鋼琴,優雅的坐下。


    令人心動的旋律從他的之間流竄而出,淡淡的飄入我的耳畔,這是我很熟悉的音樂,也是我最喜歡的歌,沒想到他竟會知道。


    一直以來,總覺得我們之間似乎缺少了些什麽,隻是此刻,一種幸福的感覺盈滿了心頭。


    “喜歡這首《我可以愛你嗎?》”隔著花海,我們遠遠對望,他的笑容裏帶著些寵溺。


    我突然發覺自己竟說不出話來,隻能使勁的點頭。


    “那……我可以愛你嗎?”他優雅地站起,一步步地朝我走來。


    這是夢嗎?


    如果是夢,為何那種感覺又是如此的真實?


    直到手被他握住,直到鼻尖傳來他獨特的味道,我才明白,這不是夢。


    隻是一切轉變的竟是如此之快。


    “小染,我承認以前並不喜歡你,但今天我再鄭重的問你一次,要當我的女朋友嗎?”溫潤的嗓音帶著醉人的味道,蠱惑了我一切的理智。


    我應該快樂的,應該毫不猶豫的答應的。


    但是我卻清晰的感覺到了那一刹那自己心底的猶豫,但那猶豫也僅僅隻是一刹那,我終是高興的點頭答應了。


    原來隻要努力,真的可以離夢想更近。


    一步步的,越來越近……


    那之後的半年,或許是幸福的,也是甜蜜的,我們就如一般的情侶那般,隻是我還是會偶爾想起蘇默。


    那個我應該討厭卻又討厭不起來的男生。


    高二的那個寒假,天空竟奇跡般的下起了大雪,就如我初次遇見歐雅書的那一次一樣,原來時間竟是這樣的快,一轉眼已是兩年。


    寒假的最後一天,我們有一個約定,一個屬於情人之間的約定。


    隻是我從未想到,等待我的竟會是如此殘酷的現實。


    那一天,天空沒有下雪,卻飄起了零星的小雨。


    我來到了約定的地點,卻發現歐雅書獨自一人站在雨裏淋雨。


    我連忙上前,踮起腳尖,為他遮住了雨,而他卻罔顧我的好意,後退了一步。


    “學長?”我疑惑地問道。


    “我們分手吧。”隻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我如入冰窖。


    “學長,為什麽?”我憂傷地望著他。


    明明前幾日來如此的幸福,為何突然之間,一切就在我麵前崩塌。


    “你這樣的女人永遠走不進我的生活。”他溫柔地道著最殘忍的話,“和你玩玩隻是一時興趣。”


    雨漸漸的大了,淅淅瀝瀝。


    我張口想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什麽也說不出口,唯有眼睜睜地望著他轉身,一步步地步出我的世界。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雨中,直到空蕩的街頭隻剩下我孤獨的一個人,我才嘶聲力竭的喊道:“為什麽……為什麽……”


    隻是回答我的隻有那雨落在雨傘上的聲音。


    手鬆開,雨傘從手中滑落,而我的身體也慢慢地滑落,蹲在雨中,哭得傷心欲絕。


    原來,童話……真的隻能是童話……


    冬日的雨很冷,淋得我渾身發抖,隻是我卻沒有勇氣站起來。


    即便被如此拋棄了,我竟也無法去怨他。


    或許這便是我和他之間的距離,永遠都無法跨越。


    身子突然被緊緊地擁進了懷中,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似乎穿越了千年,竟是那般的壓抑而沙啞,“笨女人,你為何總是這麽笨?我明明都警告過你了。”


    “蘇默……他,不要我了。”明明從不想在他麵前示弱,但是半年未見,聽到他聲音的刹那,我竟隻想靠在他懷中,好好地發泄。


    我這麽想,也這麽做了,投入了他的懷抱。


    此刻我無法去想他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也不想去想,我隻想汲取他的溫暖。


    就若溺水的人想抓到浮木一般,我緊緊地抓著他。


    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也不知道我們這麽傻傻地淋了多久的雨,我隻知道等到我哭夠的時候,我們都已經凍得發抖,而他卻緊緊地抱著我,給予我溫暖。


    “蘇默,你到底是怎樣的人?”我虛弱地問完了找句話後,便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睡在了床上,我猛地坐起,發覺這裏很陌生,而此刻浴室的門開了,蘇默圍著浴巾走了出來。


    “笨女人,你醒了?我差點被你害死。”他一如往日的那般笑著,不羈而漫不經心。


    而我竟覺得有種動容,為何我每次傷心的時候,他又會突然地出現。


    我之於他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蘇默,陪我喝酒。”此刻,我似乎並沒有像剛才的那般傷心了,但是出口的話卻是這樣。


    而他沒有拒絕,伸手拿來了一瓶酒和兩個酒杯,默默地斟滿之後遞給了我。


    我很想問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卻終是沒有問出口。


    或許此刻,我真的該一醉解千愁。


    醉了,然後忘了……


    我不記得我喝了多少酒,但是我那一次是真的喝醉了,醉到竟糊裏糊塗的和蘇默發生了關係。


    對於那一夜,我並沒有多少印象,隻是依稀記得耳邊溫柔的低語,還有疼痛和舒服的交替。


    那一夜,我在他的懷裏蛻變成了女人,但我並不知道蘇默是醉了,還是清醒著。


    醒來的時候,他竟然走了,留給我的隻有一張字條。


    本來很想發作,但是在看到字條上的留言之後,卻又傻傻地笑出了聲。


    小染:


    我走了,回法國了,我也很想留在你的身邊,看著你醒來,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此刻,我還沒有那個能力去愛你,而你也的心中也還裝著另外一個人。


    所以,給我一年半的時間,等你十八歲生日的那一天,我會回來,到時候我絕不再離開,而我也給你一年半的時間,等我回來的時候,你的心中絕對不許還有別人。


    離開,是因為不想當你弟弟,離開,是因為想變成一個可以保護你的男人,離開,是因為我終於走出了心中的那個禁錮。


    關於我的事,關於一切的一切,我回來的時候都會和你講清楚,所以你給我等著,絕對不許和別人跑了,因為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昨晚,對不起,但是我絕對不許你後悔。


    因為我……算了,這個以後再說。


    保重,還有等我。


    蘇默


    他,依然如此霸道。


    而對於昨夜的事,我竟沒有覺得後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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