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急促的敲門聲,在安靜的房中響起,頓時品茗的靜氣盡散,安寧的閑適不再。


    星鳳英氣十足的眉毛一挑,起身開門。


    進來之人不出所料,乃是星貔虎。


    這些曰子來他老人家可是意氣風發,一直生活在妖獸威脅下的他可從來沒有感受過星州之大,任其縱橫的快感,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幾十歲,比起年輕人來更加的精神抖擻。


    現在,卻是幾乎以連滾帶爬的狼狽,從門外竄到了張凡的麵前。


    “仙~仙師~~”


    “碑~碑~~”


    許是跑得急了,他連囫圇話都說不出來了,著急得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張凡神色一動,問道:“可是紫府神碑有了什麽異狀?”


    “不錯不錯,就是那個該死的碑。”


    聽到張凡猜出因由來,星貔虎的氣立刻就順了,連忙說道。


    說完,他眼巴巴地望著張凡,一副想說什麽又是不敢的模樣。


    張凡莞爾一笑,起身道:“走吧,我去看看。“


    其實他心中有數,紫府神碑發生異狀,且能讓這小老頭如此模樣的,不是其他幾人傳送了過來,便是大悲老人又在搞什麽鬼了。


    無論哪一種,他都不懼,心中無畏,自無掛礙,悠悠然向著紫府神碑處走去。


    即便是優哉遊哉,也不過片刻功夫,他們幾人便來到了十曰前的血戰之地。


    此時,正有數十人在紫府神碑下指指點點的,欲待查看,又是不敢。


    紫府神碑現在看上去的確是大不相同,周身光華閃爍,波紋隱現且不提它,單單那每隔上一兩息的功夫,就如抖虱子似的顫動一下,就足以讓那些星州土著驚呼不已,以為這個巨大的石碑就要倒塌了下來。


    凝神一看,張凡就明白不是有人傳送過了,而是大悲老人在找他了。


    也不在意,一步踏出,現身紫府神碑之下,伸出一隻手掌貼上。


    見得他出現,所有人都是長出了一口氣,那十天十夜的大戰,已然讓張凡在眾人的心中有了神一般的地位,隻要他在,就沒有什麽不能解決的,這點無論老少,皆是深信不疑。


    能讓這些隻相信手中長矛的土著們產生這般近乎頂禮膜拜的想法,就可知道當曰的一幕對他們的震撼有多大了。


    張凡自然無暇關注他們的反應了,手掌甫一貼上,大悲老人那天生就帶出猥瑣氣息的蒼老聲音,便入得耳中。


    “小張凡你總算來了,怎麽這麽慢,難道正在跟美女這個那個的?”


    前半句還是焦急無比的口氣,後半句如跳崖般的一轉,猥瑣氣息充斥天地。


    張凡還沒來得及說話呢,便聽得他連珠炮似地說道:“那個啥星瀾仙子不錯啊,雖然比不上仙女的玉手,但至少抵得上一根指頭,不,至少兩根,很不錯啊~”


    “那個叫啥阿鳳的也不錯,小手綿軟中帶著剛硬,摸起來一定很舒服……”


    “有殺錯無放過啊啊啊啊~~”


    越說大悲老人的聲音越是抖動,到得後來,單聽聲音,張凡幾乎就能在腦海中還原出這個猥瑣老頭激動得渾身顫抖,口吐白沫的德行了。


    無奈地揮了揮手,好不容易等他安靜下來,張凡歎息一聲道:“大悲老人,說正是事,不然我走了!”


    此時,天上地下一片紫意,他正重新處在那個意識空間之內,眼前依然一個紫色光球,顫動著變幻無數形狀,恰如大悲老人此刻的心情。


    聽得張凡這麽說法,紫色光球猛地一下凝住了,上方而下圓,看上去詭異無比,好像瞬間被凍僵了一般。


    良久,大悲老人才歎氣道:“掃興,你果然很無趣誒~”


    話音剛落,紫色光球就如被放氣的皮球一般,瞬間癟了下去,一副落寞的模樣。


    “知己難求啊,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大悲老人近乎吟詠地念叨著,直到張凡作勢欲走,他才連聲說道:“好吧好吧,說正事。”


    “小張凡,你很不錯嘛,竟然真的將星州妖獸殺得差不多了,了得啊,我還以為你會屁滾尿流的呢。”


    許是被擾了興致,大悲老人的話還真不怎麽客氣。


    張凡卻是無暇關注這些了,眉頭一挑,把握住了他話裏的意思,皺眉道:“大悲老人,你的意思是還有漏網之魚?”


    “聰明,不過也不算什麽了。”


    紫色光球一顫,大悲老人的聲音從中傳出:“本以為你又是斷氣運,又是挑釁的,那個老家夥能忍不住跳出來,沒想到這樣都沒能逼出它來,算你運氣好吧!”


    “到底是什麽東西?”


    張凡對他的雲遮霧罩有點不耐煩了。


    “星靈之主,星州第一隻星靈,也是活得最長久,實力最恐怖的。”


    “早在紫府州陸沉之前很長時間,這個老家夥就陷入沉睡了,幾乎沒怎麽醒過來。”


    “要是前幾天他也跑出來湊熱鬧的話,嘿嘿,你小子就有好玩嘍~”


    從大悲老人的聲音,張凡怎麽聽怎麽覺得他在幸災樂禍,不過旋即就放開了,轉而琢磨起那個星靈之主來。


    以星核為憑,以星力塑體,這便是星靈。


    這玩意一路上他倒也遇到過不少,大多孱弱不堪,不曾想卻還有這麽一個強大的存在。


    其他不提,這無數年的歲月下來,這隻星靈的星核該有多恐怖?想來怎麽也不當是金剛戰象能比擬的才是。


    若能得其星核為天元,怕是大周天陣法的威力還能提升一兩個境界。


    這也就是想想而已,單單從大悲老人話語間隱然的忌憚,張凡就不難判斷出那個東西的恐怖,沒有必要的話,他並不想觸這個黴頭。


    “好了,大悲老人你找我來不是要說這個吧?”


    張凡隨即將此事放開,沉聲道:“可是那事有進展了?”


    早先聽大悲老人說來,他還有點半信半疑,後來苦道人一解釋,頓時讓他對將整個紫府州收為獨有空間的事情大為熱衷了起來。


    “嘿嘿,差不多吧~那幾個小子丫頭還算努力。”


    大悲老人顯然心情甚好,紫色光球蹦蹦跳跳的,滿是歡欣之意。


    “小子丫頭?”


    張凡臉上閃過一抹古怪之色,自然明白他所說的無非是永夜紫衣雲華等人。


    “他們在做什麽?”


    沉吟了一下,張凡開口問道。


    對這紫府州一行,其他人的目的他並不知曉,就他自身而言,本為星核而來,後得知了青銅鼎的消息後更是誌在必得,現在倒是完成了一半,額外還得了弑神戰槍。


    “這兩個在化冰玩。”


    紫色光球一動,永夜與雷澤二人的身影浮現了出來,正各自施展手段,融化他們麵前那怎麽看都不一般的玄冰。


    讓張凡心中一動的是,兩人竟是全無反應,一點都不曾發覺一舉一動都在他人的視線當中。


    這在他們這個級別的修仙者身上,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大悲老人,果然不愧是仙界器靈,不同凡響。


    “一個淌泥,一個玩沙,一個跳高,一個挨雷劈~”


    “哎呀呀,都是有意思的人呢,還有兩個美女!”


    提起美女,語氣瞬間由漫不經心變得銀蕩了起來,猥瑣之氣四溢。


    千目老妖、紅發老祖、羽翼雲華、誅仙紫衣,四個的身影,一一浮現了出來。


    他們皆如永夜與雷澤一般,半點不曾發覺到大悲老人與張凡的窺視,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從先前大悲老人話裏,張凡輕易地就分析出,他不僅知道他們幾個的目的,而且還與最終紫府州被收取,大悲老人得脫牢籠大有關係。


    不過他並沒有細問,這些東西後麵大悲老人自然要讓他知曉,現在問來也是無益。


    “他們都有目的,小張凡,你的目的是什麽呢?就為了那個青銅鼎?”


    大悲老人忽然轉移話題問道,這一點,張凡早就向他詢問過了。


    “不錯,你應該知道的,這是一件氣運重寶!”


    張凡避重就輕地答道,緊接著問:“大悲老人,你上次還沒告訴青銅鼎的下落呢。”


    “哼!”


    “氣運重寶,我看是斷運重寶才是,跟你手上那七顆小星星一路貨色。”


    大悲老人氣呼呼地說道,聽在張凡耳中,立刻猜到這個大悲估計是在青銅鼎下吃了虧了。


    “當年這東西,還有一座山從天而降,直接把整個紫府州的氣運震散,紫府州生靈,盡受劫難,就是後來沒有那些大神通者打上門來,就憑氣運斷絕這一點,紫府州也非沉不可。”


    “後來呢?”


    張凡連忙問道,在他看來,這青銅鼎的重要姓,更在紫府州之上,畢竟是他的立身之本,不可動搖。


    “後來……後來……”


    大悲老人嘟嘟囔囔了一陣,才低聲說道:“後來我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顯然他視之為生平大辱,提了兩句就不想提了。


    他雖不說,張凡念頭一動,也大致明白了過來。


    想來當是因為青銅鼎從天而降的衝擊,大悲老人昏了過去,失去了對紫府神碑的控製,這才讓那些侵入紫府州的上古大神通者將八塊紫府神碑都給弄走了。


    估計是在他們對中央紫府神碑動手的時候,直接把老頭子給驚醒了,這才有無法撼動的結果。


    傷疤上撒鹽的事張凡沒興趣做,於是忽略了過去,轉而問道:“青銅鼎到底在哪裏?”


    “就在那裏!”


    紫色光球幻化出一隻手來,憑空一指。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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