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紅櫻雖然臉上笑著,但那眼淚卻總也止不住,汩汩流下。


    朱清宇心裏明白,她是在為她自己難過,因為燕子結婚後,就將奪走她也深愛著的男人。


    朱清宇於是上前,雙手攥起鄧紅櫻和燕子的手放在胸前,深情地說道:“結不結婚,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們三人,是一個整體!”


    燕子沒有言語,她心裏明白朱清宇的意思,也一直記著當初鄧紅櫻講過的話。唉,一條繩子的螞蚱,這一生的命運,不會無故在一起的啊!


    “清宇!”鄧紅櫻一下撲在他的身上,全身巨烈地抽動。


    燕子怯怯地看著鄧紅櫻,雖然這麽長時間三個人在一起,盡管事先早有準備,但是當她看見鄧紅櫻對朱清宇如此深情,心底裏的那點女人的嫉妒之心,此時還是泛了起來。


    她奪門而出……


    “燕子——”朱清宇叫一聲,想放開鄧紅櫻追出去,但是鄧紅櫻的雙手死死抱著他的勁脖,沒有放開。


    “由她去吧。”鄧紅櫻道,聲音很小,似在呢喃。


    “你……”朱清宇欲言又止。


    “讓我多抱一會吧,今後,可能不會再這樣抱你了……”鄧紅櫻雙眼緊閉,仍處於沉醉之中。


    約莫過了兩分鍾,她才揚起頭,放開雙手說道:“好,你去追她吧!”


    朱清宇一聽,反而像泄氣的皮球,蹲了下去。他想,讓我去追,那不是讓你難堪嗎?唉,愛,還是很自私的啊!


    見朱清宇不動,鄧紅櫻卻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鄧大媽扯著嗓子在喊吃飯了,朱清宇便下樓,向食堂走去。


    前麵兩個美女好生麵熟,手挽著手,一邊走一邊親密地說著悄悄話,他真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是鄧紅櫻和燕子!


    他一下懵了:這最多不過十多分鍾啊,二人剛才還在爭風吃醋,現在卻和好如初了!這女人的心真難掌控啊!


    不過他心裏還是擔憂,這有了第一次,難免今不發生第二次、第三次。


    飯菜剛端上桌,隻聽見外邊有人走動,朱清宇望去,見是俞傳中和鄭成英從外麵走了進來,俞傳中嘴裏嚷道:“朱清宇!燕子!你們也不來接我一下?”


    朱清宇忙起身相迎,道:“俞叔,鄭孃,真沒想到你們到這兒來啊!”


    燕子叫了聲:“孃!”便一下撲了過去,還帶著撒嬌的扭動。


    俞傳中坐下說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這人的口福硬是天生的,走哪兒都是飯菜剛一擺上,我就來了,哈哈!”


    “好久不見了俞叔!”朱清宇散了一根煙,說道。


    “就是,你們又不去看我,不會把我和你鄭孃忘了吧!”俞傳叫點燃香煙說道。


    “哪能呢!俞叔高風亮節,重情重義,一直是我崇拜的偶像啊!”朱清宇由衷地說道,並向鄧紅櫻及兄弟們介紹道:“這是我大叔,杉木鄉杉木村村長、土家神拳教練俞傳中!”


    俞傳中走身抱拳,眾保安投去敬佩的目光,因為他們知道,大凡為朱總所讚賞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


    鄧紅櫻、李正風等人早在杉木鄉俞村長解救燕子時見過俞村長,對他的人品極是欽佩,此是報以微笑。


    鄧經櫻見燕子還抱著鄭成英不放,便道:“燕子快讓鄭孃坐下吧,別老是撒嬌。”


    燕子讓開,鄧紅櫻才發現鄭孃挺著個大肚子,這讓她本來就粗壯的身板更加顯得龐大。


    俞傳中道:“我是來叫你們一起去杉木鄉看看燕子她爹,派出所的同誌都打我好幾次電話了,叫我務必在臘月二十九日前將他接出來。順便回家看看,今我想在老家過春節。”


    “哦,那謝謝俞叔!不過這大雪封路,不知通了沒有?”朱清宇問道。


    俞傳中道:“昨天交警和城管隊員全部上路,至杉木鄉的路已經通了。我想吃飯後就出發,你認為怎樣?”


    “好吧,我們飯後一路前去。”朱清宇說罷招手喊道:“多炒兩個菜,上酒,我要和俞叔喝兩口!”


    俞傳中笑道:“開車呢,表示個意思,少喝點啊。”


    ……


    晚飯吃罷,俞傳中夫婦和朱清宇、鄧紅櫻、燕子五人一起前往杉木鄉。


    本來到杉木鄉隻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由於路麵滑,有警方地方隻能單邊行駛,因此到杉木鄉小街上的時候已是晚上九點鍾。


    車子到了俞傳中家門前,朱清宇問:“俞叔要先進家裏看看嗎?”


    俞傳中道:“還先去派出所領人吧。”說畢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道:“杜所長嗎,我是俞傳中,我們來領人你們到嗎?啊,好好,我們馬上過來。”


    “派出所的杜奎所長和民警鄭威在那兒,我們馬上去吧。”


    獵豹越野車向前開進,經過二百多米的石板街道和一座石拱橋,再上幾十米的斜坡,進入水泥磚圍著的院子,車子的強光就照在了杉木鄉政府門邊的幾塊牌子上,還看見兩名警察站在門口。


    車子停下,大家跟著到門口,警察手中的電擊棒電光照過來,給他們指路。


    “杜所長是嗎,哎呀,讓你們久等了!”俞傳中一邊掏出香煙一邊說道。


    “俞村長打的招呼,我敢不等?說實話,為了等你們來,我打牌都沒得打,人家到現在還是三缺一呢!”光影裏,一個中等個子、鼻梁高挺、牙齒外露的警察說道,看來他就是所長杜奎了。


    俞傳中介紹了一下朱清宇、鄧紅櫻和燕子,杜奎對朱清宇和鄧紅櫻反應冷淡,倒是對燕子的反應強烈。他走到燕子身邊說道:“你就是鄭成根的女兒燕子吧,哎喲!你爹在我們這兒竟值就是神仙喲!叫他出去他硬是不出去,弄得我們天天晚上安排值班,怕他發生什麽意外喲!”


    “謝謝所長,謝謝警察叔叔,謝謝了!”燕子紅著臉低頭致謝。


    “哎呀謝個啥喲,隻要你將你爹弄走我就謝天謝地了。”杜奎說罷,對一旁邊的民警道:“鄭威你去開門,將囚室打開讓他們帶走!”


    鄭威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精幹小夥子,不過肩膀上沒有警銜,可能是個協警吧。他從腰間“嘩啦”一聲掏出一串鑰匙,拿在眼邊選中一把,向辦公樓後麵的一兩樓一底的平房走去。


    眾人跟著進去,隻見門前掛著派出所的牌子,一層樓的房頭一章亮著昏黃的燈光。


    鄭威打開房門,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漢子穿著一件綠色軍大衣斜躺在床上看電視,前麵十八吋的黑白電視機正在播放香港武功片《鐵沙掌》。


    見有人來,他瞟了一眼,並不起來,直到看見燕子後他才吃驚地坐了起來。


    “鄭伯,燕子妹妹來看你了。”鄭威說道。


    燕子看了一眼鄭威,走到床邊道:“爹!,我們來接你回去,你快收拾一下吧!”


    鄭成英也說道:“大哥,燕子可是專門來接你的啊,為了你,我家傳中都和派出所的人交涉幾回了!你也不能長期呆在這兒,不然人家說人呢,臉麵往哪兒擱?”


    “你家傳中?成英妹子,你何時又結婚了?為啥不通知老哥?”鄭成根答非所問地問道。


    鄭成英哼了一聲道:“通知你?通知你舍得離開這裏嗎?我哪個都沒通知。”


    “不通知,咱們可是一家人喲,不通知可怪不著我啊。”鄭成根狡黠地笑了笑,又鄭威說道:“哎哎,侄兒子,誰說我要回去了?是你叫他們來的吧!”


    “你是……?”燕子問鄭威。


    鄭威笑了笑道:“燕子妹你可能認不出我了,我也是杏花村的,去年我從部隊退伍後才招聘進派出所的。”


    燕子含笑說道:“哦,那我爹在這兒是全靠哥哥你了,不然他哪有那麽安生啊,那軍大衣也是你送他穿的吧?”


    “都是一家人,我自然要關心伯父的。”鄭威還是一臉笑容,顯示出當兵人的誠實和耿直的性格。


    鄧紅櫻“嗤”的一聲笑出起來,她覺得燕子的爹爹挺好玩了,像個老頑童。


    朱清宇走過來,說道:“大伯,燕子現在邊城保安公司工作,我們來接你就是去保安公司去,那裏也有吃有住,你不要擔心。”


    鄭成根瞟了他一眼道:“我憑哪樣要相信你?”


    “你……”朱清宇語塞,心裏說道:你非要等我和燕子結婚了你才相信?


    燕子又道:“爹,朱大哥講的是真的,我們回保安公司吧!”


    鄭成根尋思一下問道:“我可以當保安吧,多少錢一個月?”


    朱清宇歎了一聲,擺了擺頭道:“你去了再說罷,你要做事吧,有你做的,工資少不下你的,趕緊收拾東西走吧。”


    鄭成根一聽,高興地笑了起來,嘴裏嚷道:“你以為我真想在這裏呆?我是想你們來接我啊!我啥東西都沒有,就一個潄口缸和兩件換洗衣服,走就走吧。”說罷,趿上一雙半新的黑皮鞋,提著一個黑色塑料袋,準備出發。


    鄭成根一站起來,朱清宇才發現,他身板筆直,高度足有一米七五,而且身上幹淨,不像是搞不上路的人。


    鄭威叫鄭成根在一個登記表上簽名,然後大家出了看押室。大家告別與鄭威,向外麵的院子走去。


    “侄兒,你空到邊城保安公司來玩吧,我手中的手藝你還沒學完呢!”鄭成根對著鄭威喊道。


    “要得,我一定來!”鄭威招手作別。


    俞傳中想和杜奎所長打一下招呼,但是並沒有年見他的蹤影,估計打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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