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夏目也被問了不少事。
“平時喜歡吃什麽？”
“麵包，一日三餐。”
“幾點睡？”
“十二點。”
“有什麽愛好嗎。”
“睡覺算嗎？”
“可以啊，作息非常健康。”某個醫生伸出大拇指。
“...”
大部分問題都很正經，偶爾出現幾個不對勁的，都被夏目搪塞過去了。
夜漸漸深了，天黑的嚇人，可進入狀態的醫生不僅沒有困意，反而越聊越起勁...
若非這裏是醫院，他們定然喝一杯再高談闊論。
看起來...他的病好像很有希望。
夏目澤平打了幾個哈欠，看一眼皺眉深思的西崎悠介，悄悄出了門。
他站在外麵看了一會兒夜景，除了月亮特別圓，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家裏應該會很黑，也不知道小百合有沒有工作，會不會想他...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夏目澤平悠悠然回去。
三個小時的漫長討論，不止是醫生們疲憊，夏目也有些累。
“夏目君，已經可以了。”
“已經好了？”
“不，暫時不需要你了，後半夜還要討論...我們要先去休息一下。”
“醫生真不容易。”
“是啊...夏目君，我們明天見。”
“我去米西米西，西崎先生要一起嗎？”夏目澤平比了個吃飯的手勢。
“休息之前我還要見大小姐一麵，匯報一些事情...”
“不能叫部長過來嗎？”
“...夏目君真愛開玩笑，大小姐可是很忙的。”
“倒是看不出來，平常她睡的時間比醒著的時間要長。”
“...夏目君，有些話不能亂說。”
西崎悠介左右看幾眼，悄聲說：“大小姐會知道的。”
“這樣嗎？”
夏目看一眼監控，露出思索的神態，又豎起一根中指。
“...”
“好像沒事。”他說。
西崎悠介訕笑著，對他揮手，急著匆匆忙忙往外走。
夏目澤平見沒自己事了，決定回房間。
房間裏很暖和，大概是開了暖氣。
他細細打量了一下，發現房間還不錯。
內部有單獨的衛生間，衛生間跟自家客廳差不多大小，裏麵的與其說是浴缸不如說是浴池，熱水源源不斷的從洞口流出，水流碰撞在石壁上濺起絢爛的光彩。
房間裏還有液晶電視與電腦，電視下麵的桌子上放著幾個茶包，床頭擺著幾束百合花，看著應該是姬百合。
或許是剛才聽見了他的抱怨，醫院這邊也準備好了晚飯。
才回房間沒多久，就有護士敲門，將餐車推進來。
一碗濃白的湯，一疊小菜，一盒牛奶。
夏目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盯著護士...難道她才是主食？
倒也不錯，白白淨淨的...臉也可愛。
“這是前菜，麻煩稍等幾分鍾...”護士察覺到他的疑惑，微笑道。
“原來如此...”
夏目澤平點頭，喝一口乳白色的湯，味道倒是不錯，這家醫院改行飯店生意應該也不差。
又過了一會兒，護士端來幾個盤子，裏麵裝著些熱菜，賣相可以，味道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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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吃飯的時候，護士並沒有走，隻是站在一旁看著。
“要一起嗎？”夏目分了筷子。
“...不用。”
“別這麽客氣，這麽多菜我也吃不完，浪費可不好。”
“病人，真的不用了...”
“夏目部員，你在做什麽？”
門口，一個女人斜靠著牆壁，眼神幽幽的看著夏目。
雨宮惠雙手抱胸，臉色不善。
“我一進來就看見你在調戲護士。”
“說是調戲未免太過分了。”夏目澤平想了想，“用溝通來形容更合適。”
“你出去吧。”
雨宮惠對護士小姐說了一聲，慢條斯理的走過來。
“結果怎麽樣？”夏目抬眸看她一眼。
“不清楚。”
“你也不知道？那剛才西崎先生找你去聊什麽了。”
“聊你豎中指這件事。”
雨宮惠拿起筷子戳了戳他的額頭，“夏目部員對我有什麽意見嗎？”
“沒有...”
夏目澤平搖頭。
“那剛才醫生討論了這麽多是在幹什麽？”
“說不準在聊下班後吃什麽。”
“有道理。”
雨宮惠給自己盛了一點飯，並不多，幾口就能解決的樣子。
“部長也沒吃飯嗎？”
“兩個蘋果，在你走後我又吃了一個。”
“來點湯？”
“可以。”
雨宮惠微微點頭，又問：“感覺怎麽樣？”
“還沒開始治療呢...能有什麽感覺。”
“我沒問身體。”
“心理上也還好，當人什麽都沒有的時候突然來上那麽一點可能，反倒多了些輕鬆。”
夏目澤平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一眼雨宮惠：“部長，我不賣身還債的...”
“我對你的身體沒興趣，讓你出去當牛郎都賺不回本。”
“那就好...”
說完，夏目澤平又覺得不對，“就是這個比喻怪怪的。”
雨宮惠吹了一下湯匙，抿著濃白的魚湯笑而不語。
“以後記得還我錢。”
“當然。”夏目澤平點頭，又算了算：“麵診，藥物，以及住院費，還有未來可能有的手術...要還多久呢？”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雨宮惠優雅的擦了擦嘴。
“算了，吃飯的時候不適合聊這麽晦氣的事情。”
夏目澤平歎了口氣，猛扒了兩口飯。
吃完飯以後，雨宮惠並沒有馬上走，而是在沙發上坐著，微微閉上眼。
“部長還不回去嗎？”
“晚上還有事情沒處理，先休息一會兒。”
“還有事情沒處理？”夏目澤平看一眼時間，“現在都十點了，等部長忙完我估計要早上。”
“差不多兩點多。”雨宮惠輕輕哼了一聲。
“嘖嘖，這就是資本家的煩惱嗎？”
“...”
雨宮惠睜開眼，“你的話很多。”
“我一個人住，晚上話不多可就麻煩了。”夏目澤平笑了一下，“會有奇怪的人上門的。”
“你是悲情劇男主角嗎...”
“這麽撲街的男主角可沒人喜歡。”
夏目澤平左右看了看，“說起來...”
“什麽？”
“這裏有換洗的衣服嗎？”夏目澤平扯了扯袖口，“剛才會議室的暖氣太足了，出了些汗很不舒服。”
雨宮惠想了想，打電話給西崎悠介。後者明白後，立刻安排人把換洗的衣服送過來。
夏目澤平拿著衣服，回頭看了一眼：“這裏的衛生間好像沒有鎖的。”
“沒鎖，是防止病人在裏麵出了事，外麵打不開。”
“我的意思是...”
夏目澤平晃了晃衣服，“部長不會看吧？”
“不會！”
雨宮惠瞪了他一眼。
“平時喜歡吃什麽？”
“麵包，一日三餐。”
“幾點睡？”
“十二點。”
“有什麽愛好嗎。”
“睡覺算嗎？”
“可以啊，作息非常健康。”某個醫生伸出大拇指。
“...”
大部分問題都很正經，偶爾出現幾個不對勁的，都被夏目搪塞過去了。
夜漸漸深了，天黑的嚇人，可進入狀態的醫生不僅沒有困意，反而越聊越起勁...
若非這裏是醫院，他們定然喝一杯再高談闊論。
看起來...他的病好像很有希望。
夏目澤平打了幾個哈欠，看一眼皺眉深思的西崎悠介，悄悄出了門。
他站在外麵看了一會兒夜景，除了月亮特別圓，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家裏應該會很黑，也不知道小百合有沒有工作，會不會想他...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夏目澤平悠悠然回去。
三個小時的漫長討論，不止是醫生們疲憊，夏目也有些累。
“夏目君，已經可以了。”
“已經好了？”
“不，暫時不需要你了，後半夜還要討論...我們要先去休息一下。”
“醫生真不容易。”
“是啊...夏目君，我們明天見。”
“我去米西米西，西崎先生要一起嗎？”夏目澤平比了個吃飯的手勢。
“休息之前我還要見大小姐一麵，匯報一些事情...”
“不能叫部長過來嗎？”
“...夏目君真愛開玩笑，大小姐可是很忙的。”
“倒是看不出來，平常她睡的時間比醒著的時間要長。”
“...夏目君，有些話不能亂說。”
西崎悠介左右看幾眼，悄聲說：“大小姐會知道的。”
“這樣嗎？”
夏目看一眼監控，露出思索的神態，又豎起一根中指。
“...”
“好像沒事。”他說。
西崎悠介訕笑著，對他揮手，急著匆匆忙忙往外走。
夏目澤平見沒自己事了，決定回房間。
房間裏很暖和，大概是開了暖氣。
他細細打量了一下，發現房間還不錯。
內部有單獨的衛生間，衛生間跟自家客廳差不多大小，裏麵的與其說是浴缸不如說是浴池，熱水源源不斷的從洞口流出，水流碰撞在石壁上濺起絢爛的光彩。
房間裏還有液晶電視與電腦，電視下麵的桌子上放著幾個茶包，床頭擺著幾束百合花，看著應該是姬百合。
或許是剛才聽見了他的抱怨，醫院這邊也準備好了晚飯。
才回房間沒多久，就有護士敲門，將餐車推進來。
一碗濃白的湯，一疊小菜，一盒牛奶。
夏目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盯著護士...難道她才是主食？
倒也不錯，白白淨淨的...臉也可愛。
“這是前菜，麻煩稍等幾分鍾...”護士察覺到他的疑惑，微笑道。
“原來如此...”
夏目澤平點頭，喝一口乳白色的湯，味道倒是不錯，這家醫院改行飯店生意應該也不差。
又過了一會兒，護士端來幾個盤子，裏麵裝著些熱菜，賣相可以，味道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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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吃飯的時候，護士並沒有走，隻是站在一旁看著。
“要一起嗎？”夏目分了筷子。
“...不用。”
“別這麽客氣，這麽多菜我也吃不完，浪費可不好。”
“病人，真的不用了...”
“夏目部員，你在做什麽？”
門口，一個女人斜靠著牆壁，眼神幽幽的看著夏目。
雨宮惠雙手抱胸，臉色不善。
“我一進來就看見你在調戲護士。”
“說是調戲未免太過分了。”夏目澤平想了想，“用溝通來形容更合適。”
“你出去吧。”
雨宮惠對護士小姐說了一聲，慢條斯理的走過來。
“結果怎麽樣？”夏目抬眸看她一眼。
“不清楚。”
“你也不知道？那剛才西崎先生找你去聊什麽了。”
“聊你豎中指這件事。”
雨宮惠拿起筷子戳了戳他的額頭，“夏目部員對我有什麽意見嗎？”
“沒有...”
夏目澤平搖頭。
“那剛才醫生討論了這麽多是在幹什麽？”
“說不準在聊下班後吃什麽。”
“有道理。”
雨宮惠給自己盛了一點飯，並不多，幾口就能解決的樣子。
“部長也沒吃飯嗎？”
“兩個蘋果，在你走後我又吃了一個。”
“來點湯？”
“可以。”
雨宮惠微微點頭，又問：“感覺怎麽樣？”
“還沒開始治療呢...能有什麽感覺。”
“我沒問身體。”
“心理上也還好，當人什麽都沒有的時候突然來上那麽一點可能，反倒多了些輕鬆。”
夏目澤平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一眼雨宮惠：“部長，我不賣身還債的...”
“我對你的身體沒興趣，讓你出去當牛郎都賺不回本。”
“那就好...”
說完，夏目澤平又覺得不對，“就是這個比喻怪怪的。”
雨宮惠吹了一下湯匙，抿著濃白的魚湯笑而不語。
“以後記得還我錢。”
“當然。”夏目澤平點頭，又算了算：“麵診，藥物，以及住院費，還有未來可能有的手術...要還多久呢？”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雨宮惠優雅的擦了擦嘴。
“算了，吃飯的時候不適合聊這麽晦氣的事情。”
夏目澤平歎了口氣，猛扒了兩口飯。
吃完飯以後，雨宮惠並沒有馬上走，而是在沙發上坐著，微微閉上眼。
“部長還不回去嗎？”
“晚上還有事情沒處理，先休息一會兒。”
“還有事情沒處理？”夏目澤平看一眼時間，“現在都十點了，等部長忙完我估計要早上。”
“差不多兩點多。”雨宮惠輕輕哼了一聲。
“嘖嘖，這就是資本家的煩惱嗎？”
“...”
雨宮惠睜開眼，“你的話很多。”
“我一個人住，晚上話不多可就麻煩了。”夏目澤平笑了一下，“會有奇怪的人上門的。”
“你是悲情劇男主角嗎...”
“這麽撲街的男主角可沒人喜歡。”
夏目澤平左右看了看，“說起來...”
“什麽？”
“這裏有換洗的衣服嗎？”夏目澤平扯了扯袖口，“剛才會議室的暖氣太足了，出了些汗很不舒服。”
雨宮惠想了想，打電話給西崎悠介。後者明白後，立刻安排人把換洗的衣服送過來。
夏目澤平拿著衣服，回頭看了一眼：“這裏的衛生間好像沒有鎖的。”
“沒鎖，是防止病人在裏麵出了事，外麵打不開。”
“我的意思是...”
夏目澤平晃了晃衣服，“部長不會看吧？”
“不會！”
雨宮惠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