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早在半天前就到了這裏,用了半天的時間清掃了隱藏在周圍的一些崗哨,所以現在才敢大咧咧的出現在對方的麵前。趣*讀/屋||


    他開始擔心對方的首領不出來,那麽自己所做的一切準備就都白費了,沒想到對方竟然出乎意料的配合。


    劉銘笑著威脅道:“現在有五把狙擊槍指著你,我建議你不要試他們的槍法怎麽樣。”


    翻譯將劉銘的話翻譯了一遍,隻見對方的首領自信的笑了笑,說了兩句話。


    對方那種仿佛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讓劉銘心生不安,他知道這幾把狙擊槍很可能奈何不料對方。


    翻譯又開口道:“我們的首領要求和你決鬥,要是你贏了的話,你就可以直接帶走你要找的人。”


    這要是在以前,對方要求挑戰,劉銘一定欣然接受


    。


    可是現在狀況,難道他上去挨揍嗎?


    劉銘否定道:“告訴他,先放人,其他的我們再說。”


    等到對方翻譯完劉銘的話,對方首領考慮了片刻,就對身邊的男子嘰裏呱啦的說了一通。


    “我們首領答應了你的條件,你們等等。”


    …………


    聽到槍聲的時候,顧靜雲和對方的幾名忍者都愣了愣。然後顧靜雲突兀的跳起來,一頭撞向踩住電磁槍的男子。


    對方看到顧靜雲的舉動,輕蔑一笑,一腳踹在顧靜雲的小腹。


    呃……


    顧靜雲痛苦的哼了一聲,然後順著對方起腳的方向,輕飄飄的飛了出去。


    摔倒在地的顧靜雲不斷的喘息,她已經沒有了爬起來的力氣。


    兩個忍者上前抬起顧靜雲,走到囚室門口,很有默契的同時出手,將顧靜雲扔了進去。


    剛關上囚室鐵門,突然來了一個竄過來一個忍者,對著巡邏隊的幾人道:“首領讓將她帶出去。”


    對方是一位上忍,他們自然不會懷疑對方的話。而且首領吩咐的事情,他們不敢拖延片刻,誰都知道首領的脾氣。


    首領名叫織田紀伊,是現任甲賀派的首領,所以大家都稱呼他為首領,從來都沒有人敢直呼其名。


    織田是甲賀派門主的姓氏,而織田紀伊正是甲賀派第一百三十代傳人。


    也並不是所有織田家族的傳人都能接手甲賀派,按照流傳已久的規矩,他們在很小的時候就會被送去和挑選出來的少年一起接受忍者的訓練。


    如同夕紀一樣,織田紀伊在一開始的時候也並不知道自己是織田家族中人。


    想要接手甲賀派必須經過殘酷的忍術修行,且必須成為其中的佼佼者


    。


    若是資質平庸,那麽就隻能自生自滅,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是織田家族的人這件事情。


    織田紀伊原本等到夕紀為島國政府服務三年,等時間結束之後,織田紀伊就會親自告訴夕紀織田家族的事情,如果順利,夕紀有很大的可能成為甲賀派第一百三十一代傳人。


    可是原本被他所看好的女兒,也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孩子夕紀竟然被殺了,他如何能保持理智。


    織田紀伊在二十多年前就擔任甲賀派現任首領,當時年僅十八歲。僅十八歲之齡擔當甲賀派的首領,織田紀伊創造了甲賀派門主年齡的曆史,完全稱得上是少年得誌。


    而他登位之後以鐵血手段,雷厲風行的清洗了門派內部一些反對的聲音,坐穩了首領的位置,並且一直統治二十多年。


    期間更是對甲賀派進行幾次大清洗,一路下來,那裏受到過這種挑釁。


    現在的門派裏沒有人敢對織田紀伊有絲毫的不敬。


    巡邏隊的兩人急忙重新打開鐵門,將顧靜雲抬了出去。


    等到劉銘看到顧靜雲,兩隻眼睛一瞬間變得血紅,手也跟著顫抖起來。


    顧靜雲渾身上下都是泥土,手腕和小腿上還插著兩枚飛鏢,一看就知道是遭到了對方的虐待,這樣的情況讓他怎麽能不惱火?


    劉銘急忙走過去,從對方手裏搶下顧靜雲。


    看著顧靜雲的楚楚動人俏臉,劉銘柔聲道:“小雲,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顧靜雲聽到聲音睜開了眼,她以為對方是準備把她換個地方關起來,聽到劉銘的說話聲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艱難的開口道:“劉銘?真的是你嗎?我在做夢嗎?”


    劉銘強忍著淚水,摸著顧靜雲的臉道:“是我,我來救你了,隻要有我在,就沒有人能傷害你


    。”


    顧靜雲看了看胳膊上的飛鏢,胳膊上傳來的疼痛讓她認識到不是在做夢。然後她就‘哇’的一聲哭出了聲,死死的抱住劉銘道:“劉銘,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找你嗎?你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劉銘輕輕的拍了拍顧靜雲的後背,安慰道:“等我們回去再說,你先回去。”


    接著,劉銘對身後的飛狐道:“幫我先將小雲帶回去。”


    顧靜雲聽到劉銘這麽說,抱著劉銘的手更緊了,不安的說道:“我不回去,我要和你在一起。”


    劉銘勸阻道:“聽話,你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去找你。這裏的事情還沒處理完。”


    顧靜雲這才依依不舍的鬆開了手,飛狐見狀立刻上前接過顧靜雲,沒有拖延,小心的扶著顧靜雲準備離開了。


    顧靜雲走了幾步,突然回頭道:“電磁槍還在他們手上。”


    劉銘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織田紀伊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並沒有催促。他的目標是劉銘,其他人對他來說都無關緊要。


    劉銘看著顧靜雲和飛狐走遠,這才對著對方道:“我朋友的武器掉在你們這裏了,能不能還給我?”


    等到翻譯說完,織田紀伊看了眼身後的男子,對方立刻將顧靜雲所持的電磁槍遞了過去。


    織田紀伊看了看手裏的槍,笑著對著身邊的中年翻譯說了幾句。


    “我們首領說了,他已經表現出了他的誠意,現在就要看你的誠意了。要是你贏了,東西你帶走。要是你輸了,東西和人就都留在這裏。”


    翻譯剛說完,織田紀伊就又補充了兩句。


    “你不會相信僅僅靠幾把槍就能奈何得了我吧。”


    劉銘開始是想和對方談談,要是能順利的救出顧靜雲,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但是顧靜雲的狀況徹底的激怒了他,即便是甲賀派現在投降,他都不會放過對方


    。


    他們傷害顧靜雲,比傷害自己更加的讓劉銘不能忍受。


    血債,唯有血來償。


    “我沒有想過僅僅靠幾把狙擊槍就能解決掉問題。”劉銘說完就對著耳麥道:“安迪,現在動手。”


    劉銘的話音剛落,空氣中就想起‘嗖’的一聲破空聲,劉銘立刻後退,飛狐從懷中掏出手槍,擋在了劉銘身前。


    甲賀派的眾人自然也聽到了聲音,也急忙閃開了。


    ‘轟隆’一聲,甲賀派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木門,支離破碎。


    這一聲爆炸聲仿佛就是信號一般,周圍響起了連綿不絕的槍聲。


    劉銘接觸過兩個忍者,發現對方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不喜歡使用熱兵器。


    這個問題他親自詢問了張藝興,張藝興也確認道,他以前接觸過的忍者也沒有使用熱兵器的習慣。


    也許是他們過於封閉,不願意接受新來事物。也許是他們修煉體係的問題,導致他們對熱兵器不太熱衷。不論出於什麽原因,這都給了劉銘機會。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即便是全盛時期的劉銘也不敢輕視槍械威脅,所以他加入利劍第一件事就是練習槍法,在短期內已經把這塊短板給彌補上了。


    忍者這個職業已經注定要被時代拋棄,他們現在的戰鬥方式已經不能適應現代戰爭了。或許他們個人戰鬥力能在某些方麵占到一定的優勢,但麵對強橫的現代化武器他們隻能被動挨打。


    而劉銘的出現隻是加速了他們滅亡的速度。


    從對方綁架顧靜雲的舉動來看,這完全是私人性質的報複,目的就是為了殺掉自己。劉銘猜測,可能是因為他殺掉的兩個忍者引起的。


    救出顧靜雲的方案實際上等於是在賭,劉銘在賭對方對他的仇恨


    。


    他製定的這個計劃其實漏洞百出,有很多的不確定因素。萬一對方的首領不現身,萬一顧靜雲沒有被他們綁在這裏,萬一對方警戒意識很強,他們還沒擺平崗哨的時候就被發現……


    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麽多萬一,他現在已經順利的救出了顧靜雲。


    周圍隨處都有被子彈貫穿的忍者,安迪帶來的傭兵都是經曆過生死考驗的老戰士了,這樣的場麵他們早已司空見慣。


    織田紀伊閃身避過榴彈的殺傷範圍,從身邊的忍者身上抽出一柄刀,徑直朝劉銘撲了過來。


    電石火光間,就已經衝到了劉銘前方。


    此時多德已經擋在了劉銘的前麵,他急忙開槍想織田紀伊射擊。


    織田紀伊避開多德射來的子彈,他宛如一位長袖善舞的歌女,舞動間,竟然躲開子彈。


    整個動作十分飄逸,給人的感覺好像不是在經曆槍林彈雨,反倒像是在跳舞一般。


    多德也發現了手中的槍對付這樣的高手根本就沒有用,將槍朝身後扔了過去,然後從腰間抽搐一把匕首衝了迎著對方衝了過去。


    多德閃過織田紀伊閃電般的劈斬,反手扣住手中的匕首,朝對方的胳膊劃了過去。


    一寸短一寸險,他的匕首在長度上不占優勢,要是貿然衝上去反倒會被對方的後招逼得被動起來。


    織田紀伊一擊不中,迅速收回手中的長刀,擋住多德的攻擊,挑開對方的匕首之後立即彎腰竄了過去,將長刀猛然上揚,速度疾如雷電。


    多德被對方的長刀挑開以後就立刻閃避,但速度還是較對方稍慢了一些。好在他反應速度還算快,長刀隻是將他的胸口割開了一道並不算深的傷口。


    島國刀法一向以簡單,有效著稱,不會有多餘的動作,凡是出刀就會直擊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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