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味道很不錯..."千尋把野兔拿到鼻子旁邊仔細聞了一聞,然後狠很的咬了一口,大肆的咀嚼起來,連聲叫好,"味道真是不錯呢,想不到我千尋也有這方麵的天賦,酒家裏麵的肉都沒有我自己烤的香,看來以後有時間我要自己多動手弄肉吃,味道一絕。"


    千尋又將野兔放到火上麵烤起來,然後繼續撕咬起來,連聲叫好,吃的十分起勁。


    "還蠻會享受的嗎,居然一個人在這裏弄烤肉...就不知道你吃到化物散的味道沒有。"少羽緩緩從他身後走來,走到他身前。


    千尋愣住了,剛剛一口咬在野兔上,然後轉頭看到少羽,臉色都白了下來,"你說什麽?這野兔子上麵有化物散?"


    少羽連笑道,"不是有句古話叫做一其人之道還隻其人之身麽,你曾經用化物散毒害我,我自然要遵循古人的意思,用化物散毒害回你才是啊,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啊,我可愛的千尋大將軍?"


    千尋表情驚駭,顯然是被少羽的話嚇到了,但是他轉念一想,連忙冷笑,"怎麽可能,這隻也兔子是我親自宰殺,親自剝皮,親自燒烤的...從頭到尾都是由我自己親自經手,你根本沒有下毒的機會。"


    少羽雙手抱胸,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不以為然道,"是麽?看樣子千尋大將軍的眼睛還是不夠鋒利啊,我要問你了,你是在哪裏剝的皮,又是在哪裏洗的肉?"


    千尋把目光投向了旁邊的河裏,這條河是附近四十裏內唯一的水源,剝皮洗肉都是在河裏完成,千尋頓時大驚,"你的意思是?"


    少羽淡笑道,"不錯,還算你不笨,能夠把這麽複雜的溫情想清楚...我在河的上遊下了化物散,整條河的河水都染上了化物散之毒,你用水洗肉,用水剝皮...焉有不中毒的下場。"


    "你...你...你真卑鄙!"千尋猛的站了起來,看把手裏的野兔一把扔了出去,就連嘴裏咀嚼著的野兔子肉也都全部吐了出來,同時還用手指頭去扣自己的喉嚨,把剛剛吃下去的野兔子肉都吐了出來,吐的臉紅鼻子青的。


    少羽道,"沒用的,化物散之毒入體即散,你就是把腸子裏的東西都吐出來,也改變不了中毒的下場。"


    "你...你,你...你真狠毒!"千尋手指著少羽,全身都在發抖,顯然他相信了少羽的話。


    少羽連聲道,"是麽?這都是你教我的啊,說到底你資格比我還老呢...不過呢,這化物散之毒,並非不可解,我有解藥,隻要你配合我的要求,我可以考慮把解藥給你,幫你解除化物散之毒。"


    千尋冷笑道,"化物散之毒是天下三大奇毒之一,普天之下除了千湖聖醫外,沒有第二個人可以解毒,你有解藥?你唬誰呢?"


    少羽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懷裏的回天令掏了出來,放在手心,呈現在千尋的眼前,借著金黃的火光,千尋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少羽手上的回天令,一開始千尋隻是好奇,但是看了半晌後猛然大驚,"回天令?怎麽可能?這是千湖聖醫的令牌,全天下也隻有九枚,你怎麽可能會有?"


    少羽並不急著回答,而是反問道,"這是假的麽?"


    千尋仔細凝望,最後連連搖頭,"是真的,這回天令上麵散發著一股聖潔之氣,仿佛可以驅散萬毒,起死回生,這的確是千湖聖醫的回天令。"


    少羽開口道,"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我和千湖聖醫是至交,你相信否?"


    千尋猶豫半晌,最後點頭,"我相信。"


    少羽繼續說道,"我現在繼續告訴你,我有化物散的解藥...你相信否?"


    "我相信。"在鐵一般的事實麵前,千尋不得不信,便是在後方觀看的白子歌都看得一身疑惑,不知道少羽究竟要幹什麽。聽少羽一句話扣著一句話,好像跟真的一樣。


    少羽笑了,"既然你相信我有化物散的解藥,那就好了。你身上的化物散毒如果在三日內沒有解藥,你便會全身化為一堆濃血而死。如果你不想死,那就必須按我的要求去做。"


    聽說自己三日後若無解藥,將化為一堆濃血而死,千尋整個人渾身大震,麵色發白,身體顫抖不已,"你說...隻要你給我解藥,一切都好商量。"


    少羽伸出兩跟手指頭,"你隻要答應我兩件事,我就給你解藥。"


    "哪兩件事?"千尋驚問。


    "第一件事...退進,圍攻朝陽郡郡城的十五萬大軍,全部退回兗州!你答應不答應?"少羽冷聲道。


    少羽的這個問題,直接把千尋給難住了。他表情頃刻間變得異常豐富,經曆了幾十種表情後才開口,"這個...進攻朝陽郡並不是我千尋一個人的意思,這是千夫子和烏侯的意思,我隻不過是烏侯旗下的一名將軍,奉命行事罷了,這個主我沒法做。"


    少羽臉上忽然露出燦爛的微笑,笑的很美麗,笑得讓千尋心裏發毛,隻聽少羽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之間就沒什麽好談的了。你就在這裏繼續吃你的野兔子吧,下輩子再做敵人了。"


    少羽說完轉身就走,心裏卻在想,"你已經上當了,在我走出十步之內,你必定回改變主意,十,九,八,七,六,五...二,一!"


    "等等..."千尋猛的追上來,在少羽前麵擋住了去路,此刻的千尋一身冷汗,"我答應你,隻要你給我解藥,我便答應你退軍。"


    少羽停下身來,嘲弄的看著他,"這才聰明麻,人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對不?什麽忠誠,什麽軍法...要是連命都沒了,這一切又有什麽意義呢,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啊,千尋大將軍?"


    "是是是...你說的句句在理。"千尋一個勁的點頭,哪怕少羽此刻說夠屎味道很不錯,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少羽又道,"呦,千尋大將軍,你好像受傷不輕啊,我看你麵色發白,氣血不足,莫非是剛剛被我那一拳給傷到身體了?"


    千尋身體定住了,表情緊緊的凝在一起,顯然是被少羽說到痛處了,他不再說話,隻是看著少羽。少羽心裏暗暗下了決定,"看來白子歌說的不假,這個家夥當真是傷到心髒了,一時半會是恢複不了...若不然,這個家夥怎麽可能在我麵前如此低三下氣,忍氣吞聲,還不早就發飆了..."


    見千尋不說話,少羽又開口,"剛剛說的隻是第一件事,除此外,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答應我,否則...我是不舍得給出化物散的解藥,你要知道,化物散本來已經很珍貴了,而化物散的解藥要比化物散本身珍貴得多。"


    "什麽事,你說吧。"千尋緊緊咬著嘴唇,強忍著內心那驚聽動地的大怒之氣。


    少羽緩緩走到千尋身前,壓低聲音說道,"我要你交出你手下那十五萬軍隊的軍權!"


    少羽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低,隻有千尋和少羽自己才能聽見,而遠在百米外的白子歌並沒有聽清楚少羽的這句話,這讓白子歌很疑惑,她豎起耳朵自己聆聽,但仍舊聽不清楚少羽和千尋下麵的談話。


    "什麽?你要我交出所有的軍權?"千尋猛的退了幾步,一腳踩在一塊石頭上,差點摔了一跤,用手指著少羽,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少羽,"你,你...你到底打的什麽主意?居然要我交出所有的軍權,你太狠了這是。這支軍隊可是花費了我十幾年的心血才打造出來的精英軍隊,怎麽說給就給你...這可是我一輩子的心血,斷然不能給你。"


    少羽一聳肩膀,一臉的無所謂,轉身就走,"那你就等著自己被化成一堆濃血吧,我提的兩件事情你若不答應,萬萬沒有給解藥的可能,我們的交易就此結束。"


    結果和之前一樣,少羽沒走出幾步,千尋再一次追了上來,"少羽,我服你了,我服你了還不行麽...這個事情能不能再商量商量,我答應你退軍已經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回去都要被烏侯批鬥,眼下你還要我將軍權交給你...你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麽。"


    少羽沒有回頭也沒有停腳,繼續往前走去,一句話不說。


    千尋見少羽走遠,又複追了上來,一截手道,"好吧,我答應你,不就是軍權麽,畢竟乃身外之物,隻要我人還活著,一切都還可以重新再來,要是人死了,那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少羽這才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千尋,點頭道,"這才聰明麻,今晚我便隨你去軍中大營,你即刻下一道令,封我少羽為你們這一支軍隊的代將軍,全權處理一切大小軍務,另外你再把軍隊的兵符交由我手。這一切完成之後,我便送你化物散的解藥。"


    千尋怔怔的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雖然他臉上在笑,但是心裏麵卻在惡毒的想,"草你嗎嗎的,一個小小後輩居然也敢耍你家大爺爺,等我一拿到化物散的解藥,我當場就要宰殺掉你,將你碎屍萬段,把屍體扔到大街上去喂狗,奶奶的,老子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被這麽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屁孩欺負..."


    千尋心裏這麽想,嘴上卻在連連叫好,"好好好,隻要你給我化物散的解藥,一切都好商量。可以,我們這就回大營裏去辦事。"


    少羽猛的一招手,白子歌會意,從百米外直接躍了出來,站到了少羽的旁邊,兩個人互相擊掌,然後少羽道,"走吧,回大營裏去辦事。"


    這是少羽第一次看到如此雄偉的大營,大營的大門由堅硬的鬆木打造,十分宏偉,在大營周圍遍有無數的哨兵在放哨,而在大營的木牆周圍更是站滿了哨兵,周圍隻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將被這些哨兵看在眼裏。


    "如此宏偉的大營,布局卻十分精妙,這千尋看來也是個領兵有方的將軍,隻可惜..."少羽見了這等大營,心中也不免為之動容。


    "上將軍,上將軍..."


    剛到大門口,所有的士兵見到千尋,紛紛下跪拜禮。


    進得大營,雖然是深夜時間,但是依舊有很多整齊的執勤支部來回走動,對周圍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防止任何外人入侵,守衛十分森嚴,別說是一個大活人,就連一隻兔子都無法從這麽多執勤部隊的眼皮底下穿過去。


    因為有千尋帶隊,少羽二人一路上暢通無阻,二人跟著千尋直接進了中軍主帥大營,裏麵有兩個士兵猛的迎上來跪地拜禮,"恭迎上將軍回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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