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道,"我倒是知道少羽曾經被迫離開蕭府的大門前往鼎劍閣求學,鼎劍閣也算是你的出道之地,想來你是在掛念鼎劍閣裏的同門師兄妹了吧。"


    少羽並不願意字這件事情上多聊,當下轉開話題道,"黑衣你是要帶我去哪裏?"


    黑衣道,"就到了,前方五百米的旅館裏麵,你且跟我來。"


    少羽早早的就從明月的摁扣中聽說了黑衣的事情,黑衣早早的就把霧柳鎮上的大小旅館買斷下來,然後近日有大批的人馬入住霧柳鎮。但是少羽決然沒有想到,當來到旅館裏麵的時候會看到這幾個人。


    霧柳旅館,黑衣把整個旅館都買斷下來,裏麵居住的人都都是黑衣的人,在旅館的後麵有一座很大的院子,黑衣帶著少羽來到院子裏,而在院子裏麵早就有站著六個人。


    ...雷軍、劍徒、青靈、道祖、青翼、烏侯。


    這六個人見到黑衣的時候,全部都彎腰行禮,"主人。"


    黑衣微微點頭,"恩,比預期的晚到了幾天,我在船上和少羽聊得很開心,所以耽誤了兩天時間按照我之前的吩咐,你們把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道祖開口道,"主人,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就等主人過來發號施令。"


    黑衣道,"好,今天我把你們召集到這裏,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從今天開始,你們都歸結到是少羽的部下,從今天開始到聖經出世歸主的時間內,你們就是少羽的手下,一切都要聽從少羽的安排。"


    這話一出,在場的幾個人聽了都是大吃一驚,道祖更是驚駭,"主人,這是為何?"


    黑衣道,"從現在開始,我和少羽是盟友,我們是好兄弟。你們六個人歸結到少羽部下後,若是有人敢違抗少羽的命令,就是違抗我黑衣的命令,後果不用我說,你們自己清楚。"


    說完這話,見六個人還是沒有反應,黑衣轉身看著烏侯,顯然在這六個人裏麵,烏侯才是這六個人的頭兒,"烏侯,在你們六個人當中,你是最董事理的一個,我想你應該知道輕重的。違抗我的命令,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就算少羽要你們死,你們要義無返顧的遵行他的意思,明白不?"


    烏侯的眼睛雪亮,這個昔日的九階巔峰高手就這麽隔著幾米的距離看著黑衣和少羽,半晌之後烏侯終於下了決定,他微微彎腰,很恭敬的說道,"主人,烏侯知道了。"


    烏侯開口,道祖也跟著開口,隨後青翼和青靈還有劍徒雷軍二人也都跟著彎腰承認。


    黑衣的聲音這才緩和了一些,"如此,你們往後就跟在少羽身邊吧,我還有事要忙。"


    黑衣轉過身來衝少羽道,"少羽,我還有事要去安排,就不奉陪了,我在霧柳鎮上買斷了不少旅館,你若是看中了哪一棟,直接和我說就是了。記著我們之前的約定,一起,隻為聖經。等待著半個月後的聖經出世。另外,如今的霧柳鎮可不比以前,大量的高手都已入住霧柳鎮上,這裏高手如雲,你要處處小心。"


    "多謝,你還有事的話你先去吧,這些人,我替你好好管教。"少羽的語氣始終都是那麽的平淡,平淡到讓黑衣都琢磨不透少羽的想法。


    黑衣走後,後院裏麵隻剩下少羽和烏侯六個人,少羽緩步走到烏侯六個人的身前,隻是站在那裏看著他們,烏侯帶頭彎腰行禮,"主子,從今往後,你便是我們的主子。你的話,就好比是黑衣的話,我們任何人都不會違抗,你的命令,我們都將不遺餘力的去做。"


    "烏侯,真是沒有想到,你我會在兩個月後再次見麵,不知道這一次見麵,你心中有什麽感受。"少羽說著在旁邊的亭子裏的護欄上坐了下來,背靠著亭子的柱子,平靜的說道。


    烏侯沉默片刻後道,"天下的法則本就是成王敗蔻,當初我受你的三道聖劍之力,本來應該是離死不遠的,結果黑衣救活了我,並且在我身上種下妖瘤,我雖然恢複全盛時期的實力,但是我卻身不由己,若是我不聽黑衣的吩咐,他種在我體內的妖瘤便會讓我痛不欲生,欲生不能,欲死不可。讓我在痛苦中過往一輩子。他當初救活我的時候就和我說過了這事,我答應了了這事,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從不怨人,隻求日後可以尋找到解開妖瘤的辦法,讓我重獲自由之身。如今黑衣讓我拜你的門下,讓我做你的手下,我亦沒有選擇。"


    少羽忽然感覺到烏侯這個人很慘很慘,在心裏麵,少羽雖然憎恨烏侯這個人,但是少羽並不認為烏侯有錯,"你當初可把我害慘了,不過天下爭戰,成者王,敗者蔻,為了勝利,每個人都會使盡一切的辦法。在戰場上,隻有勝負之分,而沒有手段的優劣,如果換成我是你,我也同樣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毀滅青州。所以,我並不認為你有錯,錯的是,我自己不夠強大,不能夠在戰爭的旋渦之中主宰自己的命運和道路。"


    烏侯道,"你恨我,不管你怎麽說,我都能夠感覺到你心中對我的恨,你無時不刻都想殺了我,現在你的機會來了,隻要你一句話,我便沒得選擇,你讓我死,我不得不死。到今,你的仇,可以報了。"


    少羽不再看他,而是把目光移到了道祖身上,"道祖,我知道你很不服氣,在這裏,隻有你和烏侯是意識之聲,青翼和青靈都隻是行屍走肉,和殺人工具沒有區別,他們本來已經死了,是黑衣把他們救活了,他們都沒有思想,和工具無二。當初,你把我害的好苦啊。"


    道祖忽然低下了頭,不去看少羽的眼睛,他不想死,當是剛才黑衣對他說的話卻是讓他忌憚萬分,黑衣說過,就算少羽讓他們去死,他們也得去。


    少羽笑了笑,"你在害怕,你害怕我讓你去死對不?你的身體明顯的在繃緊著,你的心境明顯不如烏侯坦然,難怪你的修為遲遲沒有提升。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在想,如果我真材實料的和你打,肯定打不過你。你在想我隻不過是仗著黑衣的庇護,才敢在你麵前胡作非為,才敢來欺負你,對否?"


    道祖忽然抬起頭來,"不錯,你就是仗著黑衣的庇護才敢對我喝三道四的,如果不是黑衣罩著你,我道祖隨便一隻手都可以讓你死上一千次一萬次。不管世道怎麽變,在我道祖的眼裏,你始終隻是一隻螻蟻,一隻我想殺就可以殺死的螻蟻!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人,你這種人是小人得誌!"


    麵對道祖的極度不滿,少羽依舊靠在柱子上,並未表現的有多麽憤慨,看到道祖這個樣子,少羽反而是釋然了,對於那種喜怒露常掛在表麵上的人,少羽感覺沒什麽可值得擔憂。真正恐怖的人,是明明內心想將你千刀萬剮,但是還能笑著和你說話的人。


    "小人得誌?"少羽重複的念了一遍這四個字,然後嘴邊彎起一個弧度,隻見他"呸"的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堆唾沫,然後指著那堆唾沫道,"把它舔幹淨!"


    這話著實在把所有人都嚇到了,雷軍和劍徒明顯的驚訝出聲,就連烏侯都驚訝的目光一亮,唯獨青靈和情誼這兩個工具沒有反應,對他們這兩個沒有了意識的人來說,別說舔一堆口水,就是讓他們吃幾堆屎,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眨一下眼皮。


    道祖有意識,這等奇恥大辱,他怎麽接受得了,但是想到剛才黑衣對他說的話,他卻是驚駭的看著少羽,好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


    少羽再往地上吐了一堆唾沫,"把這一堆也舔幹淨。若是再沒聽懂我的話,那就你就到前麵的茅坑裏麵把所有的屎都給我舔幹淨。"


    "你..."道祖氣極大怒道,"你...你這分明是欺人太甚,你這是在侮辱我..."


    少羽冷笑道,"我就是要侮辱你,我就是要欺負你!給我舔!"


    少羽幾乎是爆喝出來的,這話聲音極大,說得讓道祖都驚了一下,不過道祖似乎認定了不想聽少羽的令,他雙目圓瞪,盯著少羽,也不說話,少羽自然是不逞多讓,和道祖互相對望著,片刻後烏侯上前拍拍道祖的肩膀,"聽了他的話吧,舔了,黑衣還沒走遠,說不定我們的對話早已落入黑衣的耳裏,你這樣,莫非是想再手妖瘤的痛苦。舔兩堆口水比起妖瘤來,如同牛身上的一根毛,忍了吧。"


    劍徒和雷軍則是站在旁邊,一直瑟瑟發抖,他們兩個人修為低下,當初能夠得到黑衣的幫助逃脫少羽的魔爪已經是大幸了,沒想到如今卻再度落入少羽的手裏,心中別提有多麽的害怕了,雷軍和劍徒對少羽的懼怕,勝過了一切。這個時候雷軍和劍徒都躡手躡腳的,仿佛想趁少羽不注意的時候溜之大吉。


    "少羽,你欺人太甚!"道祖受了烏侯的勸說,特別是當烏侯提到謠瘤兩個字的時候,心中仿佛想起了什麽,眼睛裏麵明顯的閃過一絲後怕之色,然後漸漸的蹲下身來,伸舌頭去舔地上的兩堆唾沫。


    每舔一下,道祖心中就發誓一次,一定要找機會把少羽給做掉!舔完兩堆口水的時候,道祖心中對少羽的恨,也蓋過了一切。少羽就這麽坐在亭子的護欄上,眼睜睜的看著道祖一口一口的把地麵上的口水舔幹淨,少羽的眼皮都不曾眨一下,在道祖做這事情的時候,少羽心中升起千百雜味,曾經的委屈和憤恨,全部都湧現出來,沒有人知道少羽心中對道祖的恨有多麽的深切!


    舔幹淨地上的口水後,道祖抬起頭來看著少羽,眼睛裏麵都帶著深深的血絲,血絲很濃很密,十分嚇人,他剛主呢比把口中的沙土口水吐掉,不想少羽又冷冷的說了一句,"你若是敢把口中的沙土吐出去的話,就準備去舔屎吧!吞下去,一滴不留的吞下去!"


    道祖麵色發紅,額頭上青筋爆起,剛要朝少羽衝過來,結果被烏侯緊緊的拽住了手臂,道祖仿佛想起了什麽,這才把口中的沙土吞下去,臉色都青了。


    道祖的眼睛裏麵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恨,血絲密布眼珠子上,在這一雙眼睛裏麵,人們看不到半點理智,所能夠看到的隻有殺戮和憎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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