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山道,"一定,如此我先去幫你查查名冊資料,回頭送到你的房間,寺內除了這等事情,我這個做方丈的也感覺到幾分自責。"


    少羽道,"有勞了。"


    法山道,"少羽客氣了,你是我最尊重的人,能為你做點什麽,我很開心。"


    法山離開之後,小影很快從大樹下麵挖出一支玉笛來,和柳夢璃留下的玉笛一模一樣。


    小影拿起玉笛興高采烈,"大哥,這不就是你丟失的那個玉笛麽,居然會在這裏,真是叫人想不到啊。"


    普生也道,"是啊少主,這個居然藏在這裏,玉笛回來了。"


    少羽揣著那玉笛,搖搖頭,"不,這不是真的玉笛,這個玉笛是假的,真正的玉笛被掉包了。"


    普生和小影再一次大驚,小影將泥土填埋回去,"大哥,那怎麽辦?這是假的玉笛,那麽真的玉笛在哪裏?"


    少羽道,"我也想知道。"


    少羽仔細的看著玉笛,"不過,我想,我們的玉笛是今天上午丟失的,對方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弄出一個假的玉笛來,而且這個假玉笛做得很逼真,幾乎和真的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夢璃的玉笛上麵有一個輕微的裂縫,而這個玉笛則是完好無損。隻有一個說法,賊人是帶著玉笛上山的,早就準備好了這個玉笛。這麽說來,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賊人生前是我們的好友,或者和夢璃走得很近,要不然不可能做得出這麽逼真的玉笛。"


    普生道,"不錯,少宮主一般很少使用玉笛,而且就算使用玉笛也隻用於遠距離攻擊,如果不是少宮主的親信好友,根本不可能造得出一模一樣的玉笛。"


    少羽道,"對,玉笛上麵的裂縫隻有我和夢璃知道,夢裏曾經和我說過,她喜歡殘缺的美,所以在造出玉笛的時候,她刻意在玉笛上麵弄了一細小的肉眼幾乎不可見的裂縫來。"


    小影道,"大哥,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少羽道,"我想,這個凶手要麽使我們羽團的內部人,要麽就是鐵血魔宮的人,要麽就是夢璃的其他好友。小影,放出風聲去,說我們已經找到玉笛,準備三日後離開天音寺。"


    小影不解道,"真的要離開麽?"


    少羽道,"當然是假的,但是這種事情憤怒沒有用,隻能沉得住氣,用心的吧法語背後的凶手找出來,我們放出風聲後,賊人肯定以為我們沒有識破這個玉笛的真假,一定會疏忽大意,露出破綻來,到時候我們就有機可趁。"


    普生和小影同時恭敬開口,"知道了,少主英明。"


    少羽一個人坐在懸崖峭壁上,手裏握著一個酒壇,時不時的往嘴裏到下一口烈酒,酒是少羽之前帶上來的,天音寺內的和尚都是吃齋,根本沒有酒。若是寺裏麵的和尚喝酒吃肉,被發現了可是要被重罰的。


    此刻夜色很深,加上是寒冬季節,冰雪覆蓋,在這樣的荒山上,和尚們睡覺的時候都要在床鋪下麵加上木炭才能入睡,要是睡覺的時候手不小心放在被子外麵,第二天醒來,手就會結冰,壞掉。零下十幾度的溫度,絕對不是蓋出來的,少羽此刻卻是一身單薄衣裳坐在懸崖上,一邊飲酒一邊凝望著天中,說不出的憂傷。


    "怎麽,少羽施主還在想白天的事情?"這個時候法山在旁邊坐了下來,法山居住的地方和少羽隔著懸崖,看到少羽憂傷飲酒,也就坐了過來。


    少羽道,"法山,你曾經可有深愛過一個人?"


    法山愣了一下,仿佛少羽的話喚起了他久遠的記憶,隔了好一會兒法山才開口,"有過,不過那已經好多年了,下你在我出家為僧,早就不再執著於感情了,但是感情能夠給人們帶來的傷痛,我卻是永遠都不會忘記。"


    少羽道,"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贏得今世的擦肩而過。可惜在今生遇到此人,我卻沒能夠好好珍惜,如今她已經在鬼門關的口上,時刻都可能和我天人永隔。"


    法山道,"你說的是鐵血魔宮的少宮主柳夢璃吧,我停師傅說過鐵血魔宮一個月前發生的事情,據說柳夢璃為了少主啟動了血炎,將自己的生命燃燒殆盡,最後唯獨存在的一絲靈魂就在玉笛之中,而你的玉笛今日上午被盜走了,所以你才這麽心急吧。"


    少羽道,"不錯,我想對方或許並非是盜走玉笛這麽簡單,對方的目的要麽就是爭對夢璃來的,要麽就是爭對我來。"


    法山微微驚訝,"爭對你?"


    少羽道,"沒錯,那賊人知道我最在乎的人就是羽團裏麵的成員,如今泯滅最後一絲營救夢璃的希望,就是想讓我痛苦一生。此人不除,我少羽一生都將愧對夢璃。"


    法山道,"施主的情深意重我早就聽聞過了,師傅對你的評價很高,也非常的敬重施主。"


    少羽道,"對了,法山大師,我請你調查名冊的事情,你查出什麽結果來沒有?"


    法山道,"法語是一年前來到天音寺的,之前法語是九州大陸上的一名殺手,後來為了逃避仇家追殺才進入我天音寺避難,當時是普智師叔舉薦道寺裏的,不過我調查過了法語一年來的表現,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你是不是多疑了?"


    少羽搖頭,"不會的,昨天進入我房間裏麵盜取包袱的人,必定是法語無疑,既然是普智舉薦到寺內的,那麽我有必要去見一見普智。"


    法山道,"我有一個疑問,如果法語真的是盜取你包袱的人,那麽也就是說法語是有目的進入寺內的,但是你想,法語是一年前進入寺內的,那個時候法語怎麽知道你回來寺內?又怎麽知道一年後柳夢璃少宮主會出事?這一切說不通啊。會不會是法語臨時起了貪念,盜走了你的包袱?"


    少羽道,"這也是我所疑惑的地方。不會的,法語應該知道,我、普生和小影的修為都遠在他之上,殺他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他斷然沒有著膽子來盜取包袱,他背後一定有人指使。"


    法山皺起了眉頭,"你這麽說也有道理,但是我天音寺內的每一個和尚都來曆分明,雖然年節很亂,但是年節的前後三天時間是封鎖彌陀山的,不允許任何人出入。對方盜取了包袱也帶不出去啊。"


    少羽道,"如果在三天之內還不能吧法語背後的主使找出來,等到彌陀山大門一開,和尚離去,就再難尋找回包袱了,我需要法山大師的幫忙。"


    法山道,"你說,隻要是我法山能夠幫上忙的,一定幫你。"


    少羽道,"明天一早就是年節,也就是天音寺一年一度的誦經大會了,到時候所有的和尚都會來到距離天音寺十裏外的彌陀大廣場上聚合誦經,送一個上午的經書。這個時候,天音寺所有的和尚包括賓客都必須到廣場集合吧,對否?"


    法山道,"對,到時候所有的賓客以及和尚都必須到廣場集合,共同參與誦經大會,包括寺內所有圓字輩的師傅都要到場。"


    少羽道,"對,這個時候,就在舉行誦經大會的時候,賊人也必定會在誦經大會上麵誦經,而且他肯定不會把包袱帶在身上。到時候我會在天音寺附近升起一把熊熊大火,到時候讓場上所有的和尚都知道天音寺起大火了。但是彌陀廣場距離天音寺有十裏距離,他們隻能看到熊熊大火,卻不知道寺廟裏麵哪個地方著火了,到時候,賊人肯定會很緊張,擔心自己盜取的包袱會被焚燒掉,那個時候,賊人肯定會借故離開,回到天音寺來看望包袱。這個人,就是盜取包袱的幕後主使。因為法語根本不知道包袱藏在哪裏,他不過是盜取包袱的人,盜取包袱之後法語肯定將包袱交給了那個主使。隻有主使知道包袱的下落!到時候借故離開的和尚或者賓客,就是主謀。"


    法山深深呼吸,"施主要計策,沒問題,我幫你。隻要不是真的在天音寺內起火,就不要緊。"


    少羽道,"好,那明天就等著看好戲了。"


    法山離開之後,小影和普生從旁邊走了過來,小影臉上充滿了震驚,普生更是如此,"少主,我以為找到玉笛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沒想到了少主手裏,居然這麽快就可以找出凶手來,實在太讓我驚訝了,智慧的力量是無窮的。"


    少羽道,"現在還高興的太早,這個計劃不能告訴任何人,隻能我們自己知道。"


    次日清晨,天色剛剛發亮,所有的和尚便起得床來,紛紛趕往距離天音寺十裏外的彌陀大廣場。


    彌陀大廣場坐落在天音寺十裏之外,是一個很大的廣場,廣場周圍都是百丈懸崖,隻有一座索橋通往廣場,和尚賓客們便是從索橋上來到彌陀廣場的,當太陽升起的時候,所有的弟子和尚都聚集在這裏,所有人打坐入定,和尚敲著木魚,慢慢的有數萬人。


    在人群最前方有一個巨大的佛像,佛像就是一座孤立的巨大石頭,從百丈深得穀底筆直的挺拔起來,惟妙惟肖,像是天生的佛像。


    距離佛像最遠的一大片弟子是灰衣和尚,往前一些是一大片黃衣袈裟和尚,再往前靠一點是一排紅色袈裟的和尚,最靠近佛像的有兩排。


    第一排隻有一個人,這個人是一個老者,白眉毛白胡子的老和尚,老和尚穿著一身白色袈裟,坐在左右和尚的最前方,想來這個老和尚就是所有和尚的主人了,天音寺內真正的頂級高手。


    在老和尚的正後方是一排黑色袈裟的和尚,一共有十個人,其中坐落在正中間的正式一個帶發和尚,正是圓真大師。


    幾萬個和尚一起敲著木魚,聲音整齊劃一,念經的口型和話語也都一樣,有一股浩然之氣筆直的衝上雲霄。


    就這個時候,忽然十裏外的天音寺的方向忽然升起熊熊大火,法山從第三排紅色袈裟和尚當中站了起來,走到最前麵的老和尚身前,雙手合十,深深彎下腰去,"師祖,天音寺的方向燒起了熊熊大火,很可能是天音寺著火了,我們天音寺所有的和尚賓客都來到這裏誦經了,天音寺內沒有一個人,師祖你看要不要去看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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