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和法山都打了一個寒戰,"那麽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難不成真的是鬼魂作祟?這個山洞距離懸崖小屋隻有兩百丈高度,如果有人潛入這個山洞殺人,我們肯定感覺得到。現在的問題是,女人就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死掉了。"


    少羽道,"我剛剛仔細調查過了,這個山洞是封閉的,隻有那一個入口,凶手也不可能從其他的地方潛入這裏。"


    法山道,"既然是這樣,那麽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不知道對還是不對?"


    少羽道,"什麽猜測?"


    法山道,"是女人自殺的,女人知道普生死亡,又把普生生前的遺囑傳給了你,所以女人沒有存活的價值,她變以身殉職,自殺了。"


    小影連忙附和道,"對,法山說得對,眼下隻有這一種可能了,不然天下不可能有這麽詭異的事情,女人不可能在我們的眼皮底下無緣無故的死掉啊。"


    少羽道,"我也想過這個,但是不可能。一個人就算自殺,也不可能做到在自己身上不留下任何傷口,內外都無傷口,就算我要自殺,也斷然沒有這麽大的本領,女人不是自殺,是他殺。"


    這話一出,法山和小影同時打了一個冷戰,小影道,"這事情聽起來也太玄乎了吧,天下居然有這麽大神通的高手,能夠在我們的眼皮底下來無影無蹤,什麽境界啊?輪回?還是神啊?"


    少羽搖頭,"不可能是輪回高手,更不可能是神,如果是輪回級別的高手,幹嘛耍這種雕蟲小技,輪回級別的高手首先就不可能出現在大千世界,一在大千世界現身就會被法則懲罰致死,再說,輪回高手強大無比,毀天滅地,為何要耍這種小手段?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做。"


    小影道,"也對啊,如果是輪回級別的高手,要什麽沒有啊,何必玩這些計量,如果是神的話就更不可能了,神啊,神一樣的存在啊,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


    法山道,"所以,事情一定是人做出來的,可是說不通啊,說不通,怎麽說都說不通。如果是自殺,根本不可能做到內外無傷,如果是他殺,敵人是如何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潛入山洞殺人,然後又在我們的眼皮底下逃之夭夭的?"


    少羽道,"如今我已經成就了靈肉分離的境界,別說是一個肉身,就算對方來的是一個純粹的靈魂,我也能夠發現得了,但是現在無聲無息,根本就不可能..."


    小影道,"我們現在怎麽辦?"


    少羽道,"不管怎樣,普生既然和這個女人生前是紅顏知己,那麽請法山大師把這個女人葬到普生旁邊吧。"


    法山道,"好,我現在去安排,我先走一步了。"


    小影正要開口,少羽道,"小影,你也隨法山大師一起去一趟吧,我想一個人在這裏坐一會兒。"


    小影和法山離開之後,少羽一個人坐在桌子旁邊,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個信封,"這裏麵有所有的答案,是麽?要等我把一切都想明白了,再把信封打開。是麽意思?是麽才叫做著把所有的一切想明白了再打開?怎樣才叫做吧所有的一切想明白?如何才是想明白一切?"


    少羽抬頭凝望著那個女人,"你告訴我,怎樣才算明白了一切?凶手也太厲害吧,殺一個人居然不留下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我不想找是麽凶手,我隻想把夢璃的玉笛找回來,僅此而已。如今我在天音寺內,隻剩下最後三天時間,三天之後,天音寺解除封山,和尚可以自有出入,賓客也將離開天音寺,到時候要想找回玉笛,幾乎不可能了。我隻剩下三天的時間,可是在短短三天時間內,我如何能夠找回玉笛,從哪裏入手?"


    少羽仔細的看著那個信封,好幾次都想拆開來看個清楚,最後還是忍住了。少羽拿起桌子上麵的酒壇,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凶手顯然不是要殺我,他不過是想奪走我的玉笛而已,而且他不想讓任何知道知道他的身份,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都將被殺死。按普生的說法,我身邊早就潛伏了人,凶手對我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這話不假,敵人的確是對我的一舉一動都清楚無比。凶手應該早就知道這個女人的存在,但是一直都沒有對女人動手,直到這一次女人把普生的話告訴我了,凶手感覺到女人可能知道一點什麽,所以女人被殺了,而普生在最後時候也應該知道了一點什麽,才被殺死的。如此女人之前和我的談話,凶手肯定知道了,凶手更知道女人送給一個信封給我,更知道信封的重要性,既然如此,那麽...凶手接下來肯定想千方百計的得到我手裏的這個信封,那麽..."


    次日上午,少羽和小影兩個人來到彌陀湖旁邊,此刻陽光明媚,有不少和尚都在哈紮裏練習遊泳,雖然天氣冰寒,但是對於一些天位級別以上的高手而言,這點天氣根本不放在心上,還是有很多人遊泳。


    小影道,"大哥,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啊,還有三天就要接觸封山了,我們時間不多啊。"


    少羽道,"小影,別急,這裏湖水清澈,你沒看到這麽多和尚賓客都在遊泳,我們也去尋找點樂子,放鬆放鬆,別讓自己太緊張了。"


    少羽不客氣的拉著小影跳入湖中,似乎頗為開心的遊起泳來,二人不時的還潛入水底,但是少羽和小影的外衣卻是放在岸邊,一直過了很久,忽然有一個和尚衝過來搜少羽的外衣,結果從外衣裏麵搜出一個信封,那和尚轉頭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人注意到他,然後飛快的離開。


    這個和尚正是法語,法語拿著信封匆匆離開彌陀湖,然後來到了天音大殿門口,在廣場上點過香火之後走進了大殿內部。


    因為今天是年節,所有的和尚都去搞活動了,遊泳的遊泳,玩樂的玩樂,很少有和尚呆在天音殿。此刻天音殿內隻有一個身穿灰色袈裟的和尚,和尚帶著帽子,把他的相貌遮掩住了,背對著大殿們口,輕輕的敲著木魚,木魚無聲,縱然法語清楚的看到木魚一次一次的被木頭敲中,而且力氣不小,但是卻沒有聲音發出來。


    法語在灰衣和尚旁邊的坐墊上跪了下去,雙手合十拜佛,一連拜了三下,然後開口道,"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信封帶過來了。"


    法語輕輕的將信封放在地上,然後推到灰衣和尚身邊,灰衣和尚拿起信封,拆開來看過,然後塞到自己的衣兜裏,"做的不錯,你來的路上可有什麽人跟蹤你?"


    法語道,"我仔細看過了,沒有人跟蹤我。"


    灰衣和尚道,"好,很好,你下去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回去之後,最近幾天時間不要來找我。也不要聯係我,知道麽?"


    法語道,"知道了。"


    法語離開之後,和尚依舊敲著木魚,"出來吧,既然在殿外隱藏了這麽長時間,如果不出來見一見,豈不是白來了。"


    少羽和小影從門外走了進來來到灰衣和尚身後,少羽開口道,"你是什麽人?為何盜取我的玉笛?"


    灰衣和尚聲音裏麵帶著一絲笑意,"你的玉笛?這玉笛明明不是你的,你怎麽能說是你的玉笛呢?"


    少羽道,"就算玉笛不是我的,但是也不應該是你的,夢璃死後,玉笛一直在我手上,你從我手裏把它奪走,是為不義,我不管你是什麽人,把玉笛交出來。"


    灰衣和尚搖頭,"玉笛是鐵血魔宮的是聖物,能者得之,好的東西都是能者居之,不是麽?"


    少羽道,"你不要詭辯,偷了別人的東西,就要還,另外,你還殺了普生和那個女人,今天我是來找你算賬的。"


    灰衣和尚道,"好,妙,妙啊,你居然把假的信封放在衣兜裏麵,然後裝做到彌陀湖裏麵遊泳,惑我的人去偷你那個女人送給你的信封,然後你一路跟蹤法語,找到了我,妙,妙極了。你以為,你找到了我,就能夠要回玉笛麽?"


    少羽道,"要得回來肯定要,要不回來更要想辦法要回來。"


    小影道,"你這個老禿驢真不要臉,偷了別人的東西居然還不承認,我見過不要臉的人,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麽不要臉的。"


    少羽道,"小影,你盯住他,我去要回玉笛。"


    少羽一步步朝灰衣和尚靠近,灰衣和尚的聲音還是那麽的平靜,"哈哈哈,少羽,你很聰明,居然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玩出這麽多的花樣,找到我的存在,但是你肯定對很多事情還不解吧。女人是如何在你們的眼皮底下死去的,你身邊的奸細到底是誰?還有普生和女人的死狀為何內外無傷...這一切的一切,你都狠好奇吧,你的心裏麵肯定找不到答案。"


    少羽的腳步放緩了一些,從身後看去,隻見對方完全的裹在灰色大衣之中,根本就看不清楚對方的身段手腳,甚至連對方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來,少羽甚至懷疑這根本就不是和尚,甚至連個男人都不是...


    少羽道,"你不用狡辯了,普生在信封裏麵說的很清楚,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已然猜測到了你的身份,出招吧,讓我看看你這個在我身邊賣弄智慧的禿驢,到底有多少真本事。"


    灰衣和尚道,"這裏不是地方,現在也不是時候,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這一切,淩晨時分,彌陀湖見,記住了,你隻能一個人來,而且記得要蒙上腦袋。如果你帶人過來,或者你敢不蒙上自己的腦袋,那麽你的下場很清楚。"


    灰衣和尚說完身體就軟了下去,化為了一團水,少羽急忙衝上去,隻見坐墊上麵一灘水,"是水分身,這不是他的真身,看來這個人早就預感到了法語會被發現,所以才用水分身在這裏等候。"


    小影也衝上來拿起那個人的灰衣,"這衣服也被水泡爛了,顯然不是一般的水,大哥,現在怎麽辦?"


    少羽道,"晚上淩晨時分,我去赴約。"


    小影道,"萬一是敵人的詭計怎麽辦?"


    少羽道,"就算是詭計,我也要去,這是唯一的機會了,再說,我倒要看看,對方是個什麽貨色。"


    晚上十二點,少羽穿著一身黑衣,蒙著臉,早早的來到了彌陀湖畔,手裏握著聖劍,等待著對方的到來。淩晨一到,少羽變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朝彌陀湖的方向疾馳而來,來的人和自己一樣,也是蒙著麵,一身黑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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