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嚴倫提出的請求讓白澤有一瞬間沉默,但馬上他便回到:“有和不可?”說完便朝著站在他們身邊的栗婉兒說道:“婉兒,去把你爺爺請下來,就說有就舊人尋來。”


    栗婉兒聽了白澤的話後乖乖的點了點頭,而後便小跑著走了出去,白澤這才回過頭看向嚴倫,在他看來嚴倫此時的心情似乎有些複雜,似高興,似擔憂,還有著點愧疚,這麽些情緒匯聚讓嚴倫此時看來有些坐立不安。


    “嚴宗主不妨坐坐,片刻後栗木長老便會過來,隻是不知我可否知道嚴宗主與栗木長老是何關係?”


    白澤比了比身邊的石凳,朝著嚴倫這麽說道,他很好奇對方與栗木到底是什麽關係,而栗木在坊市多年,這人怎麽就不自己上門尋去,反倒是現在來他宗門裏來找。


    “此事說來話長……這事所出來額不怕白宗主你恥笑,栗木當初是我佩雲宗藥堂客卿,隻是當初在婉兒五歲那年因被弟子目睹了那救治婉兒的那一幕,那弟子無知傳揚著婉兒害死自己父母的事,栗木一怒之下帶著全家人離開了佩雲宗。”說著臉上有些無奈。


    白澤聽了沉吟了下,他倒是能想象當初栗木的心情,帶家人離開是不想讓還不懂事是婉兒受傷害,但現如今對方上門來是何意?事情過去了那麽多年,當初的不過是小事,要和解早和解了,何至於等到今天?


    “那不過是小事,想來栗木長老早已不介懷了,隻是嚴宗主,如今你這般找上門來,怕不隻是為了當初那件事吧?”朝著嚴倫挑了挑眉,白澤臉上有著的是不信,他不信對方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事情。


    說著嚴倫沉默了下來,白澤也沒有進行催促,他這番話隻是想表達個立場而已,那便是栗木如今是他星煌宗的長老。就在嚴倫沉默下,院外傳來的腳步聲,這聲音讓一隻在不知想著什麽的嚴倫抬起了頭來,他的視線直直朝院子的門口處看去。


    隻見一老一小兩相攜而入,栗婉兒也不知說了什麽逗得他什麽的栗木臉上滿是笑容。在來到院子立候栗木放開了婉兒的手然後朝著白澤拱了拱手道:“栗木見過宗主。”


    白澤揮了揮手:“栗木長老,今兒佩雲宗的嚴宗主來尋你這故友,你們先聊吧,回頭我讓人準備些飯食。”他雖然好奇對方這次來是做什麽,但既然現在正主到了他就沒有再問之理。而且他相信栗木,相信栗木不會讓他失望。


    栗木點了點頭,在白澤帶著宣貉兩人離去後栗木這才轉眼看向嚴倫,一時間栗木神色有些複雜,但片刻後他便朝著嚴倫笑了笑:“嚴宗主,許久不見。”


    “栗木……許久不見……當初,哎……是我管教不周,才使得你們栗家遭受此難。”說著嚴倫便朝栗木彎下了腰身,若不是他也不會讓栗木無處所去,隻能在一個坊市裏經營一個小藥鋪。


    若白澤此時還在這裏便知道剛才嚴倫和他所說的事情隻不過是一小部分罷了。而栗木在聽到嚴倫這話後隻能歎了口氣:“即便當初宗主不那麽做,栗木也無緣那地方無緣,宗主不必自責。”


    “你當真不怪我?”這話問出嚴倫有些小激動,天知道這事壓在心裏五年都快變成他的心魔了。


    “就算當初沒有嚴宗主那動作,栗家也不會放棄婉兒,所以丹緣閣之事與嚴宗主並無關係,是我栗家的選擇。”多年後再次提起此事,栗木已經沒有了當初那般遺憾,隻覺得這便是天定。


    心結解開的嚴倫,之後和栗木聊了很多,同時把此行的目的說出來時,栗木沉吟了下回了句:“此事怕你要失望了,婉兒之事也是宣長老出手,栗某無能為力。“


    ……


    在栗木和嚴倫說著舊事的時候,白澤皺著眉頭的看著邊上的兩人,那一聲聲柔聲柔氣的聲音讓白澤第一次覺得原來女人嗲起來是這麽讓人討厭的。


    “兩位自便,本座還有事要處理,這便不奉陪了,宣貉你好好招待嚴小姐。”說著白澤麵無表情的從案前起身往外走去,臨走時還瞥了眼看著他的宣貉,嘴角勾起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


    宣貉虛眯著眼看著往外走的白澤,那一絲微笑他當然沒有錯過,這微笑讓他心底有些發癢,像是有隻手在他心裏不停的撓一樣,但片刻後耳邊的聲音讓他立刻就從這感覺中回過神來,他皺著眉,身上的氣息更是冰冷了一分。


    “貉哥哥,不如你帶我逛逛這星煌山吧,人家這是第一次來其他的宗門呢,我們佩雲宗後山有片花海很美的,不知這星煌宗是不是也有那樣美麗的地方呢?”女孩一臉期待的看著宣貉,似乎是在希望宣貉能帶她去看看這星煌宗的美景一樣。


    “沒空。”宣貉有些不耐煩的瞥了眼嚴柔,這女的在他們離開那院子的時候就跟了上來,看她容貌與嚴倫有幾分相似,想來應該便是嚴倫的女兒,她這一根上來就揪著自己說話,這讓宣貉很是不耐。


    要不是白澤讓她看著,他早就把這女的打發走了,對於這嚴柔看他的目光,他又怎麽會不明白,而同樣看出端倪的白澤這般讓他們兩人獨處,到底安的什麽心?這般想著宣貉身邊本就冰冷的氣息更是再次下降了一分。


    一直說著話的嚴柔不是沒有注意到宣貉的不耐,但她對此沒有任何感覺,自顧自的說著,臉上還帶著喜悅的笑意。


    “還有,別這麽稱呼我。”宣貉說著轉頭就這麽直直的盯著嚴柔的眼睛,他眼裏的警告明明白白的傳達著。說完宣貉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他現在想的是找到那落跑的人,好好問問他到底想做什麽。


    嚴柔在宣貉離開後才恢複行動,眼裏有著一絲疑惑,她不明白為什麽宣貉會那麽說,她隻是覺得和宣貉呆一起的話心裏會很歡喜,這和與他父親,師兄師姐們在一起感覺是不一樣的。看著宣貉離開的方向嚴柔笑著追了上去


    而等她再次找到宣貉的時候,他看到的是正吻在一起的兩人,這讓他差點驚呼出聲,連忙用手捂著嘴巴,就怕自己叫出聲來驚擾到樹下的兩人,剛那一幕不停的在她眼前跳過,然後一臉明悟的道:“原來他有喜歡的人了啊……”


    直到她聽到一聲低喝,她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那聲音是白澤的,隻聽到他說:“你沒試過女人,你怎麽知道你不喜歡?說不準你其實喜歡的是女人呢?”


    宣貉此時的臉色陰沉如雪,隨即虛眯起眼對白澤道:“行,你等著。”在白澤因為他這句話而愣了會兒的時候,他一個閃身消失在白澤麵前,再次出現他手裏則多了一個人,那是剛才看到他們那一幕而躲起來的嚴柔,隻見她此時臉上有著一抹被發現的不好意思。


    白澤正想問他要做什麽,就看到宣貉挑起嚴柔的下巴然後吻了下去,這情景讓白澤瞳孔微縮,然後一股陌生的感覺從他心裏泛起,那是突如其來的疼,絲絲微微,但卻不容忽視,更是覺得眼前這一幕有些刺眼。


    馬上宣貉便放開了嚴柔,他看也不看對方,隻是看著白澤,然後說道:“試過了,但我想吻的還是你。”


    這話讓兩個因為他的舉動而有些呆愣的兩人都回過了神來,白澤臉色變個不停,由白變紅再變黑,而嚴柔則是哇的聲哭了出來。這下白澤和宣貉兩人同時都看向了嚴柔,隻見她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宣貉隻是皺眉,而白澤此時則有些頭疼了,莫名其妙的被這麽對待,是誰都會氣瘋了,而且這人還是佩雲宗宗主的女兒,被這麽輕薄真的不會開戰麽?


    好半晌嚴柔的哭聲才停下來,看著站在她麵前的兩人,她抹掉了眼角的淚珠後問了句:“貉、宣長老他喜歡你,宗主你不喜歡他麽?”


    沒想到哭完的嚴柔會這麽問,一時間白澤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剛才那一幕心裏的感覺還清晰的流淌著,若說不喜歡為何會有那種類似於吃醋的情緒?


    沒見白澤回答,嚴柔也不介意,他轉過頭問宣貉道:“白宗主不喜歡你,你還喜歡他麽?”看著宣貉的眼有著一抹晶亮。


    “他隻能喜歡我。”篤定的這麽回了句,話裏話外都是理所當然。


    這讓嚴柔眼裏的晶亮更甚,“白宗主,你若不喜歡宣長老,那我可不可以喜歡他?”臉上有著期待,他轉頭就這麽看向白澤。


    白澤有些無奈了,他好似有些不能理解眼前這女孩的思維,照著這世界的觀念,這嚴柔此時不是應該氣憤不已,或者因愛生恨什麽的麽?為什麽會是如今這般場景。而對於嚴柔的問題,白澤想都沒想的脫口而出:“不可以。”


    說完他自己都愣了下,抬頭看向站在他對麵的兩人時,看到的是一人眼裏有著欣喜,一人眼裏有著一抹失落。


    這讓他尷尬我抹了抹鼻子,雖然對嚴柔的情況有些疑惑,但他也隻以為是這女孩有些單純罷了。但很快他才知道其實並不是這麽回事。


    躲開宣貉的視線,白澤朝著嚴柔鞠了個躬道:“剛才的情況是宣貉不對,我替他向嚴小姐你道歉,望不要生氣。”讓宣貉道歉是不可能了,所以也治好白澤自己來了。


    “生氣?什麽是生氣?”嚴柔好奇的問著白澤,她記得他問了許多人什麽是生氣,但都沒有人回答過她,而白澤此時說道她想也不想的就這麽問了。


    這問題讓白澤有些奇怪,竟然會有人不知道生氣為何物?與他一同皺眉的還有邊上的宣貉,驀然隻聽到宣貉說道:“她身上有些古怪。”說完不等嚴柔注意,宣貉直接把人給弄暈了,然後手指望他眉心輕點,一縷幽光便輕易的鑽入其中。


    過了許久宣貉才收回手指,臉上有著一抹凝重,在白澤的催問下才說道:“她七情中隻有喜,樂,愛,三情,其他怒,哀,惡,欲四情都消失了。”


    “你說什麽?”白澤驚訝了,這事情聽起來就很不可思議,這讓他不得不轉眼看向躺在地上的嚴柔,一個人不可能沒有七情六欲,這會讓靈魂不穩。


    看著嚴柔,得到宣貉確認的白澤呢喃道:“她到底發生過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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