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宣貉口中聽到的事實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置信,東延輝更是吃驚的問道:“你說赤冥鬼朵是人類和冥花的後代?這不可能!”東延輝皺著眉否認著宣貉所言的真實,這完全是推翻他所知的常識的事情。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你覺得不可能是因為冥花不能成妖的基礎上吧?但還真的有冥花成妖,而這冥花更與人類結合而生出了赤冥鬼朵。”宣貉淡淡的說著,把東延輝覺得不可能的地方一一數了出來。


    而聽他們間的對話,白澤突然插嘴說道:“你們說的冥花是那個朝生暮死的冥河畔的花嗎?”如果真是這花他也就知道為什麽東延輝說不可能了,朝生暮死的花朵,哪裏有可能修煉成人型呢?


    宣貉這時走到白澤身邊,把自己從納戒中拿出的吃食給了白澤後才繼續說道:“冥花落冥河而不枯萎的話就有機會凍結自身時間從而能夠修煉,但能抵受冥河水洗禮的冥花可謂少之又少,但就算再少自古以來多少都會有那麽幾朵冥花成功的。”


    聽了宣貉的解釋東延輝沉默了,冥花原來還有這習性,想來世間知道的人必定少得可憐,而眼前這道出這些的人,知道也不奇怪了,他怎麽就忘記眼前這人的來曆呢?真如他猜想的那樣,對方知道些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東西不是很正常麽?


    “嗬、是我自以為是了,世間我所不知道的事情看來還有著太多太多,東延輝多謝尊上解惑。”朝著宣貉鞠了個躬,東延輝真誠的向宣貉道了聲謝。


    對於東延輝的態度宣貉並不在意,隻是在他喊自己尊上時不由的看了他一眼,對於他似乎知曉自己身份這件事讓宣貉自己多少有些些驚訝的,在他看來東延輝不過是人界的一個小種族的人罷了,所以宣貉此時看著東延輝的眼神有些別的意味。


    但也就片刻,宣貉收回了目光繼續著剛才的解釋:“而如今妖界的妖皇便是半妖赤冥鬼朵,這次的天靜山脈有傳說赤冥鬼朵在這出現過,我一直覺得多半是謠言,但如今進入了這虛四古地,這謠言卻有幾分真實了,證明這一點的除了我自己的推測外還有這個。”邊說著宣貉一翻手一刻珍珠樣的白色珠子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之中。


    “這個是?是那個我們進來之前在那妖族使者處得到的!我都差點把這東西忘了,阿貉你什麽時候看了?”白澤在看到宣貉手中的東西時就認出了是什麽,在進來這虛四古地後因為後來的事他都把這東西給遺忘了。


    宣貉卻搖了搖頭,然後才說道:“我還沒看,但已經大概猜到裏麵是什麽東西了,而看了這東西你們便知道為什麽我相信這虛四古地內或許會有赤冥鬼朵了。”說完宣貉便用體內妖力便融入這珍珠樣的珠子中。


    片刻後珠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霧化開來,在宣貉手掌處那白色的霧構成了一個人型,此人型在隨著時間流逝而越來越精致,半晌過後展現在他們麵前的就是一個巴掌大小的俊美青年,這青年有著一頭豔紅色長發,身披墨色長袍,額前的劉海隨意的梳到了腦後,眼睛是狹長的,和頭發一樣的豔紅色眼珠讓他平添一抹妖魅,嘴角是平直的,給人一種冷漠的感覺。最讓人注目的是在他眉心還有著一條紅痕,簡單的就這麽豎在他眉心,卻莫名的吸引這別人的眼光。


    “讓本皇等了這麽久,這是自本皇成就皇位之後的第一次了,你就是那虛冥妖界的天妖貉?”在那霧氣形成人型後隻聽到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向著宣貉說的。


    而在聽到這妖皇的話時宣貉微微虛眯起了雙眼,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他是有多久沒聽過了?但轉而宣貉則輕笑了聲,然後沒等他說話他再次聽到已經飛離他手掌落在他麵前變化得與他們一般大小的妖皇說道:“你……”頓了頓妖皇繼續道:“原來是你,本皇道是誰幹讓本皇等這麽久,宣貉,本皇當真沒想到是你。”


    “小花這麽多年沒見,我還真沒想到你竟真的成為妖皇了,當真是時光飛逝。”宣貉帶著些許懷念的口吻說道,像是沒注意到他在用小花這稱呼時眼前那由霧氣構成的妖皇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然後就聽到這妖皇冷哼了聲說道:“我就知道你沒這麽容易死,如何?什麽時候回來,我可以把我底下的小狗們借給你,讓你痛快的去搶回屬於你的東西。”


    對於妖皇這話宣貉隻是略微沉默了下,然後才轉移了話題說道:“奕暮你讓你手底下的小狼狗來這裏是為了和你一樣的小花麽?”直截了當的這麽問,宣貉像是不打算再敘舊下去了。


    對於宣貉的態度奕暮隻是挑了挑眉,但對於宣貉的問題奕暮則變了個表情,之後便聽他說道:“若真的有,我會把它帶回去。”


    宣貉當然知道奕暮是什麽心思,所以對他的話也沒什麽意外,隻是問道:“你自己有什麽線索麽?”在他想來應該是有了什麽信息才讓奕暮把目光放到這裏來,不然以這裏的窮鄉僻壤,他還真不覺得對方能把目光放到這裏。


    其他四人看著宣貉與這妖皇奕暮你一句我一句旁若無人的聊著,除了白澤外其他四人心裏都很是吃驚的,不說東延輝,其他一直隻知道宣貉是強的人在看到宣貉與妖界之皇平等相交的態度,就算再不知事也知道這個做了他們星煌宗長老的天妖貉,來頭比之妖皇似乎都要不小啊,這麽個想法讓他們心裏不激動完全是不可能的。


    而東延輝早前便猜出了宣貉的身份,如今這一幕雖吃驚倒也能很快的接受,同時對宣貉的身份當年發生的事情更是有些好奇了。視線在宣貉與白澤之間轉了下,同時看向身邊的白樂,也不知道他這會兒在想著些什麽。


    宣貉與妖皇奕暮的對話還在繼續著,隻聽到那奕暮說道:“不久前下麵的小狗們告訴我在這天靜山脈瞅見過小株的赤冥鬼朵,我便讓他們留意了,但在三個月前尋遍了這天靜山脈也不見了,赤冥鬼朵對於極冷與極熱都不喜愛,但在成型前要自己離開卻很困難,所以我覺得應該是落入這空間之中了,這珠子多少能感應到這赤冥鬼朵,若你尋到了便給我送回來吧。”


    宣貉對於奕暮的不客氣並無不滿,隻是便宜也不會讓人白白占去的,“我這邊有個人七情六欲被收了其中幾欲,我需要赤冥鬼朵。”直白的說出了自己的條件,他也不怕對方不答應。


    果然片刻後奕暮點了點頭,“隻要不傷它根本,其餘皆可。”說完奕暮定定的看了宣貉許久,才再次開口說道:“哪天得空來妖界與我聚聚吧。”


    “會的。”對於這個友人,宣貉聽到這話時難得的笑了,笑容裏有著平時沒有的溫情,與奕暮的相識可以說比較另類,當時貴為尊上的他卻和一個妖將成為朋友,不得不說很特殊,所以這也是一個很難得的友誼,“司戰在我這可如你家小狗一樣被我使喚了,還不打算讓人找他回去麽?你自己一個能撐得住麽?”


    “隨他,以後總會輪到他的。”對於宣貉提到的司戰,奕暮難得的帶了些許無奈的口氣,然後說完這話後霧氣構成的奕暮便消散了,再次便會了珍珠樣的珠子。


    招手把這珠子招了回來,沉默了片刻宣貉才轉頭朝四人說道:“事情就是這樣,所以我們在這裏或許還要找尋赤冥鬼朵。”他當著眾人的麵這麽做也是有原因的,星煌宗的人知道得多一些會比較好,而對於東延輝,則是想進行震懾,現在看來多少有些用處吧。


    白澤瞥了眼四周幾人的反應,看見漢青、陳易和白樂臉上都是震驚帶著激動時眉頭挑了挑,似乎還有著些自得,而在看到白樂身邊的東延輝時白澤多看了幾眼。


    東延輝現在回想又怎麽會不知道宣貉的意思呢,加上他本來就沒有別的想法,索性也沒在意,而宣貉是說道:“赤冥鬼朵說完了,那麽久說回開頭的話題,那玄厄仙貓多數是半妖的情況,你們還覺得不可能麽?”


    因為有了剛才那一幕,讓幾人都不能確定的說沒有,但有如此多的半妖,怎麽會讓他們不吃驚,漢青這時候問了句:“如此多的半妖,到底是怎麽來的?”


    宣貉這次沒有爽快的回答,這是他現在還沒想明白的,因為毫無根據他在剛才也就沒有和奕暮說,而現在讓他解釋他也解釋不清楚,但他知道那些黑影一樣的玄厄仙貓大半裏都是半妖,從氣息裏感受到的,可以說是妖族的特殊感應。


    這次宣貉沒有回答他們,他們也沒有再問,在這廢棄的屋子裏呆了兩個時辰後眾人再次走了出去,也不知道這地方是有多大,之後他們也不可能像剛才那樣一休息就休息兩個時辰,為了盡快把這裏探索完,對於這情況大家也就沒有再反對。


    幾人走了幾個時辰後似乎來到了廢墟的中心,因為他們周圍的廢墟明顯的增加了許多,想來這裏必定是這個門派弟子集中的地方,而他們前方是一座巨大的山,突兀的出現在地麵上,而再出去些距離同樣也有著和眼前這巨山一樣的山石,這些巨山不像拔地而起,反而像是被人生生的從別處移過來的一樣。


    “這……這些不是我們在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那些懸浮在空中的島嶼麽?”說話的是陳易,當時他對於這種會漂浮在空中的島嶼很是向往,在他眼裏這些完全就是仙人居住的地方了。


    白澤用了禦氣術飛了起來,遠距離的從尚而下的看了便後也認同了陳易的話,因為這在地麵上突兀的巨山就是那本應該懸浮在空中的仙山,因為不知名的災難,這些仙山一一墜落。


    “我們進去看看麽?”問話的是白樂,臉上還有著些許動心,他很好奇這本應該懸浮在天上的島嶼裏麵到底有些什麽。


    但沒等他們再一步行動,宣貉突然急喝:“速退!!!”說完拉著白澤後裹上其他幾人迅速的朝後退去,然後那墜落到地上的仙島裏突然衝出密密麻麻的黑影,但那所有的黑影在想要衝出仙島時都被攔在了邊緣處。


    “又是那些鬼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噗 今天寫的時候顧著寫小花了,差點忘記走劇情,這寫嗨的節奏差點就越走越歪了,還好最後醒悟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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