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是陳易,他是在所有人中被護在最中心的那個,比起其他人他算是最為空閑的人了,在進入樹林後他的視線便朝樹林深處看去,起先前方還有些模糊,好半晌他才確認森林深處真的有著什麽。


    陳易的聲音把所有人都吸引得看了過去,真如他所講,樹林深處真的有著什麽,從他們處看去可以確定那是一座建築,但如今還不能確認是什麽建築。


    “這樹林似乎我在古籍上看過類似的介紹,它裏麵有這麽一句話……”撇開樹林中的建築,東延輝開口說起這樹林,瞧見自己說的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後東延輝繼續往下說道:“紅木,血魂祭祀,幻生,迷失於永恒。”


    這話意思很明白的訴說了這片樹林的危險,但這話說的真的是這片樹林麽?這麽想著所有人都看向宣貉,似乎隻有他知道這森林的真麵目一樣。


    宣貉瞧見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他,沉吟了下後才說道:“差不多全中。”說了句差不多也就代表著還有著什麽地方沒說對的,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宣貉繼續說道:“不對的地方是這血魂祭祀與產生幻覺的東西都不是這紅木,這紅木反而是抑製這些情況的東西,若無這紅木限製,這可是會成為一個會成長的凶地。”


    聽到宣貉的話眾人不由的都有些毛骨悚然,但也都好奇這地方到底存在著什麽,而第一個想到的是東延輝,他記起他們這次來這裏時宣貉說過的話,然後就聽到他脫口而出的說道:“是那赤冥鬼朵?”


    宣貉點了點頭並解釋著:“赤冥鬼朵到了一個階段的時候就會吞噬血魂,而他所在的地方就會形成一種特殊的氣場,肉眼所見的就是如剛才東延輝所描述的那樣。”


    在得到宣貉的解釋後眾人對這赤冥鬼朵又有了個新的認識,同時更是不由想到赤冥鬼朵的成長經曆這般苛刻,那妖皇奕暮能成長至今,也不知道經曆了些什麽。


    “所有人把自己手掌割開,讓血水順著手臂滴落,保證自己時刻散發著血氣,絕對不能停。”吩咐好了所有人宣貉用指甲把手心給滑坡了一道口子,隨著他的動作其他人也同樣這麽做了。


    但這事卻把白樂給難住了,他身為靈體,可沒有氣血這種東西,正在他煩惱著自己怎麽做的時候就聽到宣貉朝他說道:“白樂,你保持著魂力的釋放,讓最外層的魂力沾染上死氣,讓它們彌漫在你周身。”


    得到宣貉的指示白樂鬆了口氣,依照著宣貉的話很快白樂也把自己給偽裝好了,但那沾染在自己魂力上的死氣讓他很是不舒服,但瞅著眾人的手也在不住的流著血時他也沒有多說什麽了。


    見眾人準備好了,宣貉才讓眾人跟好,他拉著白澤的手先一步的往裏走去。邊走邊不時的瞥著走在他身邊白澤那低著血的手,他怎麽就覺得那流著血的手很是不順眼呢。


    感覺到宣貉的視線白澤無奈的瞪了他一眼,這人怎麽這麽霸道,什麽都要管一樣,瞪完宣貉白澤再不理他,視線直直的朝前看去。他的視線看向的地方是紅木樹林深處的那個建築。


    一步步的往裏走著,那建築也越來越清晰,直到他們站在這座建築麵前時才看清這是一座與他們在外麵看到的建築相同風格的屋子,從旁邊看來似乎應該是一整座庭院最後隻剩下的部分。


    “哇……這屋子的背麵,全都爬滿了紅色的藤蔓啊。”感歎的還是陳易,在眾人裏他年齡最小,這種沒見過的東西都讓他感歎不已。


    如陳易所言,他們走來這一麵的屋子是光潔的灰白色,但來到側麵就能看到在另一邊的強上如今布滿的紅色的藤蔓,給了這座屋子迥然不同的感覺。


    在屋子的四周看了一圈後就聽漢青問道:“我們……要進去麽?”這話可問出了其他人的心思。這麽一個屋子在這裏,要是不能進去看看,多少都會有些不甘心吧?


    宣貉四周圍的看了看,然後就見他微微皺了皺眉,這裏如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樣,但現在也唯有進入裏麵看看才知道到底如何,點了點頭,宣貉握緊了白澤的手說道:“進去吧,但所有人進去之後不準碰任何東西,更不許發出任何聲音。”


    聽到宣貉這麽鄭重其事的說著,幾人也知道這事很重要,忙點頭的應承了下來。在所有人裏也隻有白澤感受到此時宣貉心裏的緊張,但他也不明宣貉在緊張著什麽,然後他就聽到宣貉在他心底朝他安慰著說道:“沒事的,不用緊張。”


    在之後宣貉便來到了那緊閉的房門前,深吸了口氣候宣貉才抬手按在那棕色的木門上,隻見他一用力,‘哢噠’的一聲木門應聲而開,與他們想象不同的是屋裏有著微弱的燈光,照射而出。


    頓了下後宣貉才抬起腳步邁了進去,白澤更是明顯的感覺到握著自己的手有著些微的汗濕。瞥了宣貉一眼後白澤也才把注意力放回到房間裏。


    眾人進入到房間中後都沒想過房間竟會是這樣,他們所看到的房間很是普通,在門邊不遠有著點亮的燭火,一切就如同普通人家房間一樣,讓人完全不能想象這裏竟會建立在凶地之上的地方。


    唯一不普通的是外麵的光線進入不到這個屋子,唯一的光線便是那微弱的燭光,屋子裏就是靠著這燭火照亮著整個房間,在這昏暗的火光下,房間裏還有著淡淡的溫馨感。


    四人在屋子的廳堂裏看了一會兒後才繼續往裏走,屋子不大,除了他們進來時的大廳外便是裏間的臥室了,眾人在進入到臥室後腳步更是輕上了幾分,因為他們看到床鋪的位置那裏的床幔是下了簾的。


    把視線從床鋪處收回,白澤視線快速的掃視了整個房間,房間很幹淨和整齊,在他們的左邊有著一個屏風,在屏風後麵他們還能看到有氤氳從裏麵飄出來,就像屋子裏的主人剛沐浴完一樣。


    忽然白澤感到自己被扯動了下,回過頭就看到宣貉正拉著他往前走,這讓白澤連忙收起所有心思跟著宣貉的步伐朝前走去。


    一步步的他們走到了下著簾的床鋪邊,就見宣貉動作頓了頓後才抬起他那沾染著血的手挑開紗幔。白澤注意到,宣貉手上那血色在沾染到紗幔時自動的就化開消失了,似乎被吸收了一樣。


    但馬上他的注意力就不在這裏了,因為全部被床上的景象吸引了過去,這是他怎麽也沒想過的,不禁讓他微微的張開了嘴。


    在宣貉挑開紗幔後所有人都看向床裏,進入眾人視線的是床上正睡著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少年,雪白的肌膚,身形是纖長的,一頭紅色的長發隨意的散落在他腦袋邊上,被子平穩的蓋在他胸前,側身的睡像讓他多了分乖巧,就連那睡著的麵容也是恬靜的。


    所有人都沒想到在這種可怕的地方,竟有個睡得正香的少年。一時間所有人不由的麵麵相覷,這可是出乎他們意料之外了,然後他們就感覺到宣貉重重的鬆了口氣。


    在眾人吃驚的眼神中,就見宣貉彎腰湊到了那少年麵前,眼看著宣貉似乎有叫醒他的模樣,這讓眾人都是一陣心悸,這麽叫醒真的沒事麽?他們可不認為這個看著乖巧的少年,真的會乖巧聽話。


    “小鬼,叔叔來接你了。”宣貉這麽的朝著熟睡中的少年說道,他的話語裏有著其他人驚訝的熟稔,就連白澤都感到驚訝和莫名。


    然後他們就看到那熟睡中的少年夢囈了下,隨後宣貉繼續說道:“再不起來叔叔可要走了。”說完就見宣貉直起了身子,那似乎真的是要走的架勢。


    然後就在眾人的目光中,他們看到這剛才還睡著的少年睜開了雙眼,帶著些許委屈的看著宣貉,更是伸出他的手牢牢的拉著宣貉的下擺,但並沒有聽到他說話。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完全弄不明白這到底又是唱的哪出戲,而讓他們再次吸引注意力的是這少年的眼睛,紅色的眼珠,眼白全都是黑色,使得這少年看起來多了分邪惡與妖異,但這有些妖異的雙眼裏此時透露的卻是委屈,這種莫名的反差讓在場的所有人心裏都有些一顫。


    白澤張了張嘴,想問什麽,但卻也知道現在不是問問題的時候,他就這麽定定的看著,隨後他瞧見宣貉再次轉身朝著那少年繼續說道:“叔叔讓你等了那麽久,你會不會怪叔叔?”語氣裏還有著些些抱歉。


    隻見拉著宣貉衣擺的少年搖了搖頭,然後第一次開口說道:“不久呢,不是才昨天麽?叔叔你怎麽不讓我多睡一會兒?”聲音很特別,帶著男性特有的磁性,但卻也有著少年的清脆。再有就是這聲音似乎是越過耳朵直接進入到腦海裏一樣,讓人聽著似乎連帶著靈魂都要顫動的感覺。


    宣貉對少年這話並沒有回應,隻是抬起他那帶著血的手揉到了少年那有著血色頭發的腦袋上,如剛才紗幔上一樣,宣貉手上的血液再次化了開來,完全沒有沾染到那豔紅如血的秀發上。


    白澤還看到因為宣貉的這動作,那少年如小動物般的蹭了蹭,這模樣讓他都差點要懷疑,這少年不會是宣貉的兒子吧?想著嘴角抽了抽馬上否定了這話,但白澤還是問道:“阿貉,他到底是?”


    作者有話要說:猜出來了麽?少年是誰呢?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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