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能......你冷靜點。 ≧ ”秦柳幾步上前,攔在溫季能與懷王之間。


    秦柳是知道這樣做的危險性,萬一溫季能真的六親不認,暴怒重擊秦柳也是極有可能生的事情。


    可秦柳還是選擇了攔住溫季能怒視懷王的眼神。


    懷王是當今皇帝親子,他若有半點損失,襄王府必定遭秧,所以秦柳知道,即便自己此刻不上前阻止,回頭皇帝問責下來,自己也吃不完兜著走。


    盧飛見狀,也是挺身而出,直撲在秦柳身前,似要為秦柳擋拳頭。


    懷王身邊的精兵此時已反應過來,迅進入到一級戒備狀態。


    恒苑的府兵也不敢鬆懈,全數進入到泰苑,包圍在懷王身邊,做出保護姿態。


    這倒是令懷王很意外,眼下明明是站在溫季能身前的秦柳更加危險,而這群秦柳的府兵反倒是選擇來保護自己。


    這算是討好嗎?


    懷王搖搖頭,他可以從府兵的眼神中看出,府兵此刻的保護皆是出於真心。


    而這真心的來源,便是秦柳。


    每一位包圍在懷王身邊的府兵都像秦柳肚中的蛔蟲,知道秦柳的主張是要保護懷王,在這危機時刻,無需秦柳再用言語命令,他們就知道該怎麽做。


    而此時,擂台上的溫季能再一次出獅吼之聲,懷王的心髒頓時提到了嗓子眼,深深陷入到恐慌之中。


    這種恐慌可以被稱之為擔心。


    懷王此刻在擔心秦柳,視線緊盯在溫季能的拳頭上,深怕一個眨眼的功夫,拳頭就已暴擊在秦柳或盧飛的身上。


    然,第三次神奇的事情生了。


    危險係數達到最高點的溫季能突然露出一臉憨笑,甚至是有點扮鬼臉的感覺。


    溫季能樂嗬地言道:“被我嚇到了吧。”


    此話一出,全場陷入到死靜狀態。


    秦柳瞪大了眼珠子,他很意外溫季能居然懂得裝死裝瘋,但同時心裏也是燒起一團火焰。


    在被溫季能的變臉戲法驚愣了片刻之後,秦柳抬起手,不由分說地重重敲打在溫季能的肩膀上,怒斥道:“差點被你嚇死,還以為你要打懷王!。”


    “小殿下多想了,我溫季能再傻也知道懷王是殿下的弟弟,就算殺了我溫季能,我也不能打懷王啊。”溫季能答得很是智慧,簡直是達到了他智商的頂峰狀態。


    秦柳也順勢,繼續演繹道:“你知道就好。”


    說著話,又拍了拍溫季能的肩膀,這種感覺就像好夥伴之間的親密活動,深深折煞了擂台旁,驚呆的懷王秦晨。


    懷王徹底的目瞪口呆了,他本是將秦柳對太監、宮女的友好視為皇族恥辱,更將秦柳看上宮女一事,宣傳成“人畜不分”。


    可就是秦柳的“人畜不分”,此刻叫懷王心生嫉妒。


    懷王自幼在軍營長大,身邊的士兵倒是少不了,可真正能說話的,卻是一個也沒有。


    這也是無奈,誰讓懷王是生在帝王家,士兵那卑微的身份,哪裏敢跟懷王殿下瞎扯淡!


    秦柳轉過身,見懷王依舊處在愣狀態,笑了笑。


    走上懷王麵前,也同敲打溫季能一樣,拍了拍懷王的肩膀,笑言道:“我們這就算打個平手,你覺得如何?”


    其實這一局秦柳是贏了,但作為哥哥,要懂得給弟弟留麵子,尤其是一個好鬥又急性子的弟弟。


    然而,這位弟弟此刻選擇了搖頭。


    他拒絕接受秦柳“打平”的提議,言語冰冷,不屈地說道:“不需要你讓著我,輸了就是輸了。”


    秦柳一聽,哈哈大笑起來,言道:“好,就算你輸了吧,接下來就聽哥哥的,趕緊帶著你的精兵吃飯,吃完要是還有力氣,我們再繼續比武。”


    秦柳說出這話時候,臉上可算欣慰,可圍在身邊的恒苑侍衛都是皺起了眉頭。


    繼續比武?拿什麽繼續比武!這年頭的老板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懷王也看出恒苑除了溫季能,已無可戰之兵,故意冷冷“哼”出一聲,言道:“好,等我們吃飽了,有你們受得。”


    言罷,泰、恒兩苑精兵、府兵各回各家,今日這番鬧劇也就算告一段落。


    但秦柳知道,這一切都隻是剛開始。


    今日從盧飛口中已大致了解了關於“淮北京都”的情況。


    與秦柳猜想的差不多,淮北確實是一個國家名稱,隻不過,它原本的名稱就叫淮國。


    淮國的領土麵積僅有大越的三十分之一,人口更是不足大越百分之一。


    可就是這麽一個國家,竟有長達四百年時間是被形容為懸掛在大越國北方的一把利刃。


    直到二十五年前,淮國國內接連遭遇千古不遇的大天災,硬生生將一個武裝強國,推向滅亡的邊緣。


    而淮王族內部也在這一期間生了分裂,形成三個政權勢力。


    原淮國的正統王族被稱之為“嘯珂王族”,它在三權鼎立之後,力圖收拾淮國內亂局麵,可天不遂人願,淮嘯珂國王死於戰爭,僅留下一獨女繼承那落敗的王位。


    這位獨女就是秦柳的親娘——嘯珂寶珍。


    嘯珂寶珍即位之後,便向大越提出了聯親,隨後嫁給了秦柳的親爹。


    現在的淮北地區,就是當年嘯珂寶珍嫁入大越國時的嫁妝,而淮北京都,便是曾經的淮嘯珂王族國都。


    這段關於親生父母聯親之事,秦柳應當知道,可他卻隻能以不知情者的身份向盧飛請教,盧飛還以為秦柳是在考他的學識,回答的也極為認真。


    盧飛說:“隻可惜寶珍賢後十年前仙去,好在嘯珂王族始終得到了大越秦皇族的幫助,在淮北地區逐漸恢複了軍事力量,便從當年的‘利刃’,變成了如今大越北方的保護傘,也算是圓了寶珍賢後的遺願了。”


    是啊!圓滿了!


    秦柳為自己的親娘寶珍皇後的離世感到惋惜,但慶幸親娘留下了淮北勢力。


    隻不過,就眼下秦柳的處境,別說是逃去淮北,就連離開浩寧城都是困難之事。


    所以,秦柳將目標瞄準皇族年歲酒宴,瞄準楊峰。


    想想那越王勾踐,不也是臥薪嚐膽,忍辱負重,終成一代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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