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不了你?你也太托大了,看你如何躲過我這一擊。”


    狼人聞言,氣極反笑,路冬陽已是近在眼前,再無逃出生天的可能,揮起巨爪,舞向路冬陽。


    “不~”


    路梓寧大驚,狼人這一掌,威力十足,這要打在路冬陽身上,定然是粉身碎骨。嚇得花容失色,麵色慘敗,用手捂上眼睛,不敢去看,即便是這樣,路冬陽接下來的慘狀已經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東陽哥哥~~”


    紫萱早已嚇傻,剛才還是一臉花癡之色,此時卻是花容失色,看著身處險境的路冬陽,嚇得嗚嗚大哭。


    “冬陽~”


    知秋一葉,夢離,血凝三人,此時哪裏還顧得上手中事物,紛紛朝路冬陽急馳而去,卻又如何能來得及?


    “你敢~”


    玄行大怒,火冒三丈,隻恨自己離得太遠,雖然此時距離路冬陽已經不過兩丈,卻是鞭長莫及,是要遺憾終生了。


    “笨蛋~早知如此,我便出手了~”


    玄冥聲音之中盡是怨毒之色,本來打算出手的他,見玄行動身,又顧及到麵子,這才將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玄行身上,誰知,玄行竟然這般讓他失望。


    “宗主莫急~往下看~”


    玄枯立在玄冥身後,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不緩不慢道。


    “這讓我怎能不急?我符道門好不容易出了個百年不遇的奇才,若就這般隕落,你~你讓我~”


    玄冥氣的暴跳如雷,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後的玄枯,不知說什麽是好。更是將狼人銘記在心,暗下決心,若路冬陽真是出了什麽差池,定將他碎屍萬段。


    “怎麽回事?”


    狼人信心滿滿的一擊,卻撲了個空,這等變故,令他的思緒出現了卡頓,看著路冬陽慢慢消散的殘影,一副質疑的表情。


    “怎麽會~”


    玄冥盯著山腳下早已退出三丈的路冬陽,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隻見路冬陽在狼人巨掌撲來的那一刻,不緩不慢的會退了一步,看似極小的一步,身影卻足足後退了三丈,像是瞬間轉移,這等奇事,就算是閱曆豐富的玄冥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宗主,我就說了,這小子沒事~您還不信,我早就為這小子卜了一卦,他的命硬的很,一時半會死不了。”


    玄枯單手撫須,一副料事如神的神態,微微一笑道。


    “老東西,為何不事先告訴我,害的我白白擔憂一場~”


    玄冥聞言大怒,將玄枯好一頓斥責。好在玄枯笑容不見,悶不做聲,玄冥卻也那他沒有辦法。玄枯知道玄冥並非是真正的責怪他,而是他本來就是這暴躁的脾氣,更是為了挽回顏麵,故意而為之,玄枯並未放在心上。


    “不知道這小子用的是什麽步法,竟然這般神奇~”玄冥的心思仍舊停留在路冬陽的功法上,腦中無數次的回憶著路冬陽後退的那一步,思量許久,也未找到頭緒。


    “我哥沒事~”


    路梓寧輕輕將手移開,隻留一條縫隙,通過縫隙看到路冬陽安然無恙。頓時大喜,雖然不知道路冬陽是怎麽做到的,但總算是逃過了一劫。


    紫萱的淚水也在這一刻戛然而止,吃驚的看著路冬陽,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說什麽是好,轉而又成了一副花癡般的表情。


    正在極力奔波的玄行,見路冬陽脫身,頓時大喜,哪裏還顧得上這張老臉,再次從懷中摸出兩道靈符,甩向狼人。


    “不可能,這不可能~”


    狼人發出一聲咆哮,極為不甘,冒著遭受宗門重罰的風險要置路冬陽與死地,卻失了手,這讓他像發了瘋那般,再次朝路冬陽追去。卻不曾想,有些人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


    “轟”


    一塊比他身體還大的火球,像是一個奪目的太陽那般,在它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砸來。任憑他身手了得,卻也躲不過去,何況他的眼中隻有路冬陽,哪有餘心防備。


    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道,攜帶滔天熱浪砸在他的身上,身影頓時倒飛出去,直至撞在巨岩上,這才止住了去勢。半邊身子都被燒焦,皮毛更是慘不忍睹,早被那巨大的火球燒成灰燼,化為黑煙,飄向四周。


    這還不完,還沒等他身形落地,又是一道水桶般粗細的閃電襲來。這等狀態下的他,根本無法避開。當閃電接觸到他身體的那一刻,一陣痙攣,近乎崩潰。若非他皮糙肉厚,體型碩大,早就慘死在這雷電之下。


    還沒等一身雷電之力散去,隻覺得一股極寒之氣襲來,還為等他有所反應,全身已經被禁錮,化為了冰雕。


    “敢傷我徒兒,簡直找死~”


    玄行飄身落地,眯著雙眼,惡狠狠的盯著被冰封的狼人,朝其緩步走去,眼中更是殺機頓顯。


    狼人隔著厚厚的一層冰塊,隱約間看到一人正在慢慢朝他走來,雖然有厚冰相隔,卻已經感受到了那人身上散發出的殺氣,頓時嚇得四肢發染,拚命掙紮,想要從這冰塊之中掙脫出來,卻也是徒勞的。


    “多謝師父救命之恩~”


    路冬陽快步來到玄行身前,躬身一拜,誠意滿滿的道。


    “冬陽無事便好,帶為師宰了這廝~咱們再敘。”玄行殺意已決,顯然是沒打算放過宋氏三兄弟了。


    “堂堂獨秀峰峰主,卻不顧身份參與弟子之間的瑣事,竟然還要殺我愛徒,這可說不過去了吧?”


    一聲驚天暴喝如同晴天霹靂,回響在這山腳下,經久不息,回音不止。傳入眾人耳中,震得耳膜發癢,幾欲裂開。緊跟著一柄飛劍快速射向狼人,速度之快,仿若空中劃過的流星,一閃而逝,選型等人根本無法攔截。


    “叮~”


    封印狼人的冰塊,在被飛劍擊中的那一刻,頓時化為碎屑,散落一地,狼人脫困,毛糙的身上再次生出一團黑霧將其包裹,待黑霧散盡,狼人化為宋氏三兄弟。宋氏三兄弟各個麵色慘白,傷痕累累,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雖為死去,卻也離死亡不遠了。


    一道黑影從遠處快速奔來,路冬陽隻感覺眼前一花,拿到黑影便來到了玄行麵前,正對著玄行,負手而立。擊破封印宋氏三兄弟的飛劍飛旋在起身後,很有一股道風仙骨之氣。來人正是雪雲峰峰主玄滅。


    玄滅盯著玄行一臉怒色,顯然是看不慣玄行以大欺小的行為,而且被欺負的還是他的得意愛徒,這更令他氣憤異常。


    “你門下弟子,三番五次找我獨秀峰的麻煩,剛才竟然還動了殺念,按照門規,不應該將其賜死嗎?”


    對於玄滅的出現,玄行早就料到,蓬萊峰山腳下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隻要是在符道門中的人,恐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而且他早就察覺到了玄滅的氣息。


    剛才之所以做出斬殺宋氏三兄弟的樣子,不過是逼玄滅現身的手段罷了。即便是宋氏三兄弟有錯在先,他也不能將其隨意殺之,若不然還要執法長老作甚。


    “動了殺念,卻也沒見他們殺了你的弟子,並未違反門規,何有賜死之說?”玄滅早就知道實情,不過是護犢心切,故意找出借口罷了,拉長了老臉,朝玄行一臉怒色道。


    “若不是我及時救下冬陽,冬陽早已慘遭毒手,這還不是違背門規,是什麽?”玄行見玄滅死不認賬,強詞奪理,心中怒火蹭蹭而起,勢要與玄滅爭個對錯。


    “我的徒兒並未碰到你的徒弟,你怎知他會下死手?倒是你,獨秀峰峰主,不顧身份,對我的徒兒大打出手,將我徒兒重傷,你這應作何解釋?”玄滅伸手一指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宋氏三兄弟,惡狠狠的道。


    “你~”


    玄行聞言,心中一頓憋屈,對方竟然這般巧舌如簧,能言善辯,在是非麵前,竟然還能倒打一耙,頓時氣的老臉通紅,不知如何作答。


    “算了師父,何必與這種人爭執,反正弟子也無大礙,咱們走吧~”路冬陽見玄行很難辯過玄滅,故而拉了一把玄行的衣袖,輕聲道。


    “你說什麽?竟敢這般對我說話,沒大沒小~簡直討打,玄行,這就是你教導的徒弟?”


    路冬陽聲音雖小,卻也躲不過玄滅的耳朵,身為一峰之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一個無名弟子,卻敢如此不敬,任誰也受不了。


    “老東西~給你臉了是不?”


    路冬陽勃然大怒,他已經忍了玄滅許久了,沒想到眾人竟然這般沒完沒了,糾纏不休。路冬陽本就不是什麽好脾氣之人,更何況還有個厲害的小弟護著,怎麽怕玄滅這一個小小的通神境?惹怒了照樣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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