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回來了?冬陽他們呢?”知秋一葉轉身一看,拍打他肩膀之人不是玄行,又會是何人?興奮之餘,緊忙朝其身後看去,卻不見一個熟悉的人影。


    正在緊張看比賽的德平二人聞言,急忙轉過身來,見到玄行,興奮異常,趕緊走來行禮。也在這時發現玄行的神色有些不太好,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比試的怎麽樣?”玄行神色略顯疲憊,顯然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除了德平師兄還沒有開始,我們三個全部勝出。”知秋一葉在報成績的時候,沒有一絲興奮之色,因為他知道,冬陽他們的情況不會很樂觀,要不然玄行也不會這種神色。


    “好~辛苦你們了。”玄行拍了拍知秋一葉的肩膀,微笑道,正欲再說什麽,夢離卻在這個時候回來了。正要興奮的炫耀一番時,赫然看到了玄行的身影,故而收起那一副興奮之色,一臉嚴肅道:“徒兒拜見師父。”


    “起來吧,德平,你在這繼續參加比試,其餘等人隨我會獨秀峰。”玄行不等夢離詢問路冬陽等人的下落,便將其打斷,而後便轉身離去,留下四人一臉茫然。眾人無奈,除了德平留在原地,其他人緊跟而去。


    ※※※※※※※※※


    獨秀峰


    “哥,你回來了?”夢離剛一進屋,一道人影便撲入懷中,弄的他有點措手不及,這人一身紫衣,不是紫萱又是誰。


    “沒事,紫萱沒事了,以後再也不讓你離開我了。”每日與他形影不離的紫萱,這一失蹤就是數天,夢離的心中怎能不急,每日都是心急如焚,坐立不安。此時,見紫萱平安歸來,這麽一顆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下了,小聲安慰道。而後,目光落在窄小的竹床上,一個熟悉的身影靜靜的躺在那,雙目緊閉,一動也不動。“血凝怎麽樣了?”


    “命是保住了,恐怕,恐怕~”紫萱將身體從夢離懷中挪開,支支吾吾的半天,卻也不忍心往下說,已是淚流滿麵。


    “恐怕什麽啊?快說啊。”夢離大急,抓著紫萱的胳膊,大聲咆哮道。嚇得紫萱麵色發青,淚流不止,蜷縮在牆角處,不敢吱聲。


    “夢離,不要這樣~”知秋一葉一把將夢離拉開,看著淚流滿麵的紫萱小聲問道。“血凝怎麽了?說吧,免得讓我們在這瞎擔心。”


    “血凝丹田被毀,一身法力盡失。日後,日後,恐怕再也無法修行了。”紫萱話到此處,像是做錯事的小姑娘,低著頭,不敢再看重人,尤其是正在火頭上的夢離。


    “什麽?”夢離雙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血凝可是他最有要好的朋友,在天劍宗兩人就認識,一起從小玩到大,感情極深。他也最了解血凝的性格,嗜武成狂,一心想要走上武道巔峰,而此時丹田被破,簡直比殺了他更加難受。


    “都是你的任性,總是不聽話,若不是你貪玩,非要下山找冬陽,哪能惹來這麽大的麻煩。”夢離暴怒,揮起巴掌就要朝紫萱打去,嚇得蜷縮在牆角的紫萱,抱頭痛哭。巴掌還沒碰到紫萱,卻被玄行給攔下了。“別耍小孩子性子,都出去吧,讓血凝好好休息一會。”玄行歎了一聲,鬆開夢離,率先走出房間。


    在回獨秀峰的途中,玄行就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眾人。血凝等人偷偷下山尋找路冬陽的下落,豈知剛剛下山沒多久,便遇到了山匪,三人不敵被擒,被押到了距離符道門三百裏外的十裏坡。


    到了十裏坡後,三人用計,破了身上的禁錮。在偷偷逃跑的時候,不小心被發現,而後又是一場惡戰。最終,三人不敵,再度被擒,期間,血凝為救梓寧替她擋下的致命的一擊,被一劍穿胸,好在沒傷到要害,勉強撿了一條性命。


    後來,山匪頭目得知路梓寧與血凝為情侶關係時,不知為何,勃然大怒。當著眾人的麵,破了血凝的丹田,之後為了保險起見,將三人分開收押,三人再也聯係不上了。


    玄行一路尋著蛛絲馬跡,找到了十裏坡,一怒之下,滅了大部分的山匪。救回了血凝與紫萱,卻唯獨找不到路梓寧身在何處。血凝傷勢又重,若不及時救治,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實在無法,這才帶著二人返回符道門,打算將其交於弟子們看管,而後再去十裏坡尋找路梓寧的下落。


    “師父,那山匪頭目死了嘛?若是沒死,我定然將其碎屍萬段。”夢離剛走出房間,拳頭攥的“哢哢”直響,顯然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咬牙切齒道。


    “十裏坡並未發現那山匪頭目的蹤跡,顯然是望風而逃了。我將血凝帶來,就是為了讓你們照顧,待會我還會下山尋找梓寧的下落。”玄行微歎一聲,臉色越發的蒼白,顯然是這幾日都沒休息好,勞累過度。


    “師父,您先休息一下,還是讓我去尋找吧。”夢離雙目中充斥著怒火,主動請纓道。


    “我與夢離一起去。”知秋一葉雖然與血凝等人接觸的較晚,但是這段時間下來,眾人已經融洽到了一起,知秋一葉的心中早將眾人當成了親人,此時有難,定然是搶著出頭。


    “試道大會一樣重要,你們安心參加,若是他們不曾傷及梓寧性命,我一定會將其帶回來的。”玄行看著兩人,一眼滿意,心中感歎,“有生之年,能收到這幾位有情有義的弟子,也算是不枉此生了。”隨後,便朝下山的方向走去。


    “師父,冬,冬陽有下落嗎?”知秋一葉這時候才想起來,始終沒聽到玄行口中提起路冬陽,故而問之。


    “對呀,師父,怎麽沒聽你提起冬陽的下落呢?”夢離這時候也反映過來了,剛才的心思全在血凝等人身上。


    玄行聞言,身形一頓,並未轉身道:“石坡鎮我去過了,那裏狼藉一片,顯然是經曆了一場惡鬥。後來,我在附近樹林中發現了兩具幹屍和冬陽的蹤跡。但是,由於那一帶下了一場大雨,將所有的痕跡都衝刷幹淨,再也沒了線索。到了此時,我也無法斷定冬陽他現在是生是死,一切隻能看他命裏的運數了。”說完,身影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哎~屋漏偏逢連夜雨,壞事不絕啊~”夢離的拳頭狠狠的砸在牆上,重歎一聲。正在這時,卻看見知秋一葉低著頭,有些異常,好似在想什麽。“嗯?你發什麽呆呢?”


    “我在想,符道門好歹也是大宋國內排名前四的大宗們,附近怎麽會有山匪出沒呢?難道他們是活膩了?而且,這群山匪竟然還敢在符道門下動手,目標偏偏是血凝他們,這真的是巧合嗎?”知秋一葉一直低頭沉吟,稍微整理一下思緒,這才將心中疑問道出。


    夢離聞言,先是一怔,而後猛然拍了一下大腿:“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知秋一葉與夢離忽而眼前一亮,異口同聲道:“難道是,宗門之內有人要害我們?”


    紫萱看著神神秘秘的兩人,有種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不明白兩人在說什麽:“什麽有人要害我們,這跟山匪有關係嗎?”


    夢離二人均沒有理會紫萱,自顧自的分析者,知秋一葉道:“在符道門中,若說那個峰頭與我們有仇,非雪雲峰莫屬。”


    夢離低頭沉思片刻道:“還記得上次與雪雲峰一戰?雪雲峰當時可是吃了大虧,定然是有人懷恨在心,故而勾結山匪,裏應外合,想要害我們。”


    知秋一葉聞言,感覺夢離的話有道理,點頭道。“師父曾說,血凝丹田被廢的原因,正是因為山匪頭目知道血凝與梓寧是情侶關係,這才當著眾人的麵廢了血凝,我說的對嗎紫萱?”


    “對,對,就是這樣的。那山匪頭目很可怕,不知為何,知道血凝與梓寧姐姐的關係後,勃然大怒,一腳踢破了血凝的丹田,疼得血凝滿地打滾,很快就暈死過去了。”紫萱回憶著當時的情況,臉色白一陣,青一陣,嬌軀微顫,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心有餘悸道。


    夢離看著紫萱的樣子,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是心如刀絞,隻恨自己沒看好這個與他相依為命的妹妹,心中更是暗暗發誓,以後說什麽也不能讓紫萱再受這罪了。


    知秋一葉一邊聽著紫萱的敘述,一邊思索著其中的緣故,忽而眼前一亮道:“我記得,雪雲峰那個叫李逸的家夥,好像對咱們梓寧有意思。”


    “對呀,差點將這事給忘了,肯定是那家夥做的好事。”夢離心中本已消逝的怒火,“噌”的一聲,被重新點燃,一拍大腿,一連肯定的道。


    “若果真是這樣,那也倒好了,李逸此時忙著試道大會的事情,無暇顧及其他,梓寧現在並無危險,那麽,咱們就借此機會,來個順藤摸瓜,死盯著李逸,肯定能找到梓寧的下落。”知秋一葉眼眸中劃過一絲陰柔,心中暗暗算計著。


    “哼,紫萱,你這幾日好好照顧你血凝大哥,我與知秋有事要做,估計這兩日不會再回來了。你給我聽好了,若是血凝在你手上再出個什麽岔子,我頂不饒你。”夢離語氣嚴厲,生怕血凝再出什麽差池,那將是一生的遺憾。她這妹妹他太了解了。


    “知道了~”紫萱一改常態,出奇的沒有反駁,顯然是知道自己做錯了,應了一聲,便回屋照顧血凝去了。


    “走吧,蓬萊峰~尋李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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