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躊躇了。


    沈歐歌卻不等她的再次口袋,含著笑意答道。


    “我相信。”


    她身體一僵,不知作何反應。


    他摟著她的小蠻腰一個翻身,將裹在長裙裏的她壓在身下,濕濕綿綿的吻落下,代替了一切的言語。


    不由得想起了曾經他說過的話。


    他說,隻要你說我就信。


    此時此刻,他想表達的也是這個意思吧。


    “你給我百分之百的信任,就不怕我擔不起這信任。”


    “我沒那麽傻,付出的總要收回來。”


    這是沈歐歌第一次直接地回答蘇十七的問題。


    他不想再隱藏什麽。


    有人說愛是一場無私的奉獻,那麽抱歉這種愛,他沈歐歌學不會。


    他說要一輩子,那麽久得一輩子,少一分少一秒都不行。


    “你知道的,沈歐歌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


    蘇十七咯咯直笑,“我也不是。”


    壞一點多好,就不會被欺負,也不會被騙。


    現在這社會,要聰明的壞人才活得下去。


    沈歐歌覺得,他應該誠實一點,向她坦誠自己到底有多壞。


    他找來兩套居家服,兩人一起換下了禮服。


    蘇十七有些莫名其妙,眼看著他去拿了一瓶紅酒兩個杯子,疑惑的問道:“你這是要幹嘛。”


    沈歐歌在陽台上坐下來,順便擺了擺手招呼她過來,蘇十七挪了過去,發現陽台底下就能看清樓下生日派對。


    沈卿受正跟其他人鬧得正歡呢,蘇十七看得發笑,沈歐歌在她耳邊低聲開口,“我想給你將一個故事。”說著,他抿了一口紅酒,再次開口話語裏都帶著紅酒的香味,“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沈歐歌忘記了自己是什麽時候跟父母分開的,也忘記了父母是什麽時候離婚的。


    他的記憶裏家人,也就隻有他和妹妹,爸爸也隻是那每個月都會到賬上的生活費。


    與妹妹相依為命的生活,現在他也忘記了是什麽滋味。


    大約是現在過得太幸福了,他真的忘記了很多事。


    但有些事,是不可能忘掉的。


    六歲的時候,他為了一筆獎金去參加學校組織的赴美夏令營,結果下了飛機專程巴士的時候,就跟大部隊走散了,他無意間闖入了一棟無人的莊園,卻不料被人一槍托打暈。


    再次睜眼便是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有很多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都說著他聽不太懂的英文。


    雖然他那個時候都還不知道怎麽書寫綁架這兩個字,但也意識到自己是被綁架了。


    他變現得很鎮定,但也不排除是嚇傻了的原因。


    跟其它又哭又鬧的孩子們比起來,他倒是聽話很多,叫跑步就跑步,讓爬山就爬山。


    他看上去很乖巧,操練他們的教官用蹩腳的中文問他感覺如何的時候,他回答得很真誠。


    “有吃有喝有地方睡,很好。”


    當時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正在組織所有人稱體重,他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到這裏之後還漲了幾斤肉的孩子。


    所以短短的半個月的時間,他成了小組的小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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