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任我狂的戰鬥中。


    求敗似乎在變得更加年輕。


    雖然看不到具體的麵容變化,但眾人可以看到,那從他雙鬢處垂下來的兩縷白發,消失了。


    不是說消失不見,而是變了顏色,從之前枯萎的白色,變成了烏漆漆的黑。


    整個的身形,也有了一些消瘦,卻更高了一些。


    更令所有人訝異驚奇的是。


    求敗那條失去的手臂,正在一點點地長出來。


    “嘶……”


    “怎麽回事?盟主身上,這是在發生什麽變化啊!”


    “管他什麽變化,肯定是好變化!”


    “是啊,如果盟主真的變得年輕,手臂複原,豈不是說明盟主境界上有了突破,要踏入傳說中幾乎無人踏足的,玄光境聖主之後的境界?”


    “如果真的進入那層境界,什麽天人轉世者,都將不堪一擊了!”


    眾聖主們,一個個如釋重負。


    看來這一次戰鬥,是眾聖盟贏定了。


    雖不能確認求敗到底是不是突破的境界,但可以肯定的是,求敗的實力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現在已經壓製的任我狂瘋狂揮動雙刀,斬出一道道紫色刀芒才能抵擋他的進攻了。


    “你的二天一流,還奏效嗎?”


    求敗揶揄道。


    任我狂卻是一笑:“哈哈哈,痛快,痛快!沒想到你一直隱藏著實力,這一次我終於能痛快一戰了!還以為世間再無敵手,但你沒讓我失望!”


    轟!


    轟隆!


    每一次刀鋒的劈砍,都能斬出一片雷霆。


    每一次身形的瞬閃,都能讓空間震顫,無盡大地都隨之搖曳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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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我狂揮舞著雙刀,不斷進攻,防禦,反擊……他的潛能,在被一點點地逼出來,一點點地徹底激發出來。


    求敗的心情,卻並不如他表麵的表情這般輕鬆。


    他是變得年輕,變得更強了。


    但這並不是因為他取得了什麽境界上或者對天地感悟理解上的突破。


    而是求敗被迫使用了某種秘法,這種秘法能夠通過透支一定的壽命,來達到一定時間內的返老還童和身軀複原。


    現在的求敗,是他最巔峰狀態的實力。


    但維持的時間並不長,而且對施展法門的人十分有害。


    這一次施展,起碼就讓求敗少了數十年的壽命!而且,求敗之前左臂一直不能複原,這次複原了,消耗根本就難以想象,甚至比數十年還要高上很多,達到百年,數百年都有這個可能。


    “任我狂,你必死。”


    求敗聲音很冷。


    刹那間。


    他手中的巨劍,也發生了變化。


    從那巨大無匹的大小,變成了尋常的三尺青鋒。


    一柄再普通不過的長劍。


    “斬!”


    求敗衝出,攻擊!


    戰鬥中,他的麵具,終於在刀風劍罡的縱橫間脫落了。


    暴露在齊英等人視線中的,卻是一張完美到極致的英俊臉龐。


    完美。


    哪怕是齊英,也不得不承認,從長相來看,求敗是一名英俊到了極點的美男子,而且他自身的氣質,也是世上任何一個修者沒有辦法比擬的。


    “哈哈哈!終於能一睹尊容了!”任我狂舉著刀狂笑,“我記住你的樣子了,因為你的樣子不會存在這個世上多久了,哈哈哈!”


    現在的任我狂,是真的有些瘋狂,好似入了魔一般。


    但戰鬥的技巧,沒有一點的失去,甚至於還更加進步了!


    力量更是增強了不少。


    轟!


    轟隆!


    刀劍交鋒,不分勝負!


    兩人的戰鬥,持續的時間相當長,變得有些“勢均力敵”。


    漸漸,竟然已經過去了半日時間。


    這時。


    在觀察的齊英,忽然感覺到了一股極為濃重的血腥味道,那血腥味來的很突兀,似乎是突然在遠方就一下子給出現的。


    “有人來了。”


    齊英一下子想到了是誰。


    隻有這個人的現身,才能帶來如此大的死亡氣息!


    ……


    時間追溯到半日之前。


    劉敦儒,石樓,趁著亂乎勁直接逃離了百禽之城,二人並沒有什麽地方可去,便直接前往西北,他們的根據地之處。


    到了那裏,才能有機會修複他們各自的損失。


    劉敦儒要開發其他詩文的力量,而石樓必須得重新煉製一個水墨世界。


    不然兩個人在今後的戰鬥中,劣勢實在太多。


    咻!


    兩人一路往西北,破空外加疾速飛遁,沒過太久就來到了敦儒書院外圍。


    一來到敦儒書院外圍,劉敦儒就眉頭大皺:“好濃的血腥味,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


    一旁的石樓大驚:“該不會?”話沒說完,意思卻有些明顯不過——在敦儒書院,顯然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咻!


    咻咻!


    兩人閃身破空,直接來到了一處祭壇之前。


    這處祭壇,供奉的不是別人,正是劉敦儒和石樓,兩個人的模樣在石雕之上簡直栩栩如生。


    但。


    和往日不同的是,祭壇四周都是血,還有身體。


    或者說,目之所及,整個敦儒書院所在的地方,都是血和屍體!


    屍橫遍野用來形容眼前的景象都毫不為過。


    敦儒書院,從上到下,除了他們兩個人,一人都沒有了,進入了從建立以來最低穀的時期。


    “會是誰做的?”


    石樓咬緊牙關。


    敦儒書院,可是他們一連經營了許多年,才一步步發展壯大的。


    現在,卻一條人命都沒了?!


    弟子全都死光了,還有老師何用?!


    他們二人心中同樣是十分悲愴的。


    不過並不是無用的悲愴——二人一個是文人一個是畫者,能把情緒化作創作的動力,這樣產生的詩文與畫作,才是效果最好的。


    “閆自在,你殺了這麽多人,我一定要與你算賬!”


    劉敦儒幾乎是咬著牙在寫字。


    他自然能猜出,這一切的肇事者是誰,全天下除了閆自在,也不會有別人了。


    而在劉敦儒麵前,一張潔白的宣紙上,寫了七個大字。


    每一個字,卻都一樣,是同一個字。


    “殺”。


    宣紙上的字,是——“殺殺殺殺殺殺殺”!


    七個鬥大的殺字,遠遠看去,都有一種使得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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