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家莊園西邊的一大片空地上,有人站著,有人倒著,站著的搖搖晃晃,倒下的生死未卜,常言道禍起蕭牆破金湯,葬潮汐和葬紅豆為什麽不惜如此也要做到這個程度?


    難道真的是為了什麽狗屁道義?他們隻是想讓那個讓他們感到威脅的女孩順利的死掉罷了,但偏偏就有人不讓他們順心如意,以葬冬雪為首的葬家新生代以比他們勢單力薄的人數頑強抵抗到現在。


    他們真的認為左鴆楓是在裏麵玷汙葬夏月的屍體嗎?如果真是這樣,恐怕他們連管都不會管,左鴆楓之所以沒出來,隻有一個答案,葬夏月還沒有死,而且很有可能活過來,他們經年累月的計劃就要再一次成泡影。


    而且已經浮出水麵的他們已經無法回頭了,哪怕是用最強硬的手段,也不能再一次錯失良機。


    葬紅豆看向了場中那背靠背的女子二人組,相似的容貌,默契的配合,共同的強大,正是陸氏姐妹花,從戰鬥開始到現在,自己這一邊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倒在這兩尊魔女手上,所以身為女人的她都看不下去了,她要出手教教這次姐妹花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她不知道的是,陸小夕最擅長的劍道,陸小曼最擅長的毒道,到現在都還沒有施展,因為這畢竟是別人的家族之爭,如果真的有人死在自己手裏,恐怕會對楓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她們根本沒有下死手。


    感受著撲麵而來的勁風,陸小夕臉色冰寒,為什麽偏偏有人那麽不知好歹呢,這樣想著,陸小夕纏繞著武裝色霸氣的黑足向著身後某個方位突然刺踢過去,踢在了葬紅豆交叉格擋的雙臂之上。


    激烈的氣流震蕩著,葬紅豆感受著這黑足上傳來的強大後勁與那堅硬如鐵的武裝色霸氣,心驚道:這小婊子是怎麽回事?不過二十出頭,霸氣和氣功怎麽會有這等造詣,而且從她能準確判斷我的方位來看,她的見聞色霸氣也很強大。


    “小婊子,你的師傅是誰?”


    這葬紅豆怎麽說也是葬家元老之一,一出口就成髒,也真是沒誰了。


    陸小夕神秘一笑道:“a.secret.makes.a.woman.woman(有秘密的女人更像女人),但是有一點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是個婊子,不過,我是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婊子,看你先前的動作,你擅長剃對嗎?但你想不想嚐嚐,剃如果作用到人身上,會是什麽效果……”


    陸小夕話音剛落,黑足一瞬間在葬紅豆交叉格擋的胳膊上踢踏了十次,這是十次寸勁爆發的踢擊,十重寸勁疊一瞬間炸裂,哢嚓一聲骨頭折斷,慘叫聲響起,葬紅豆的身形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三丈之外。


    她的雙臂,完全彎折了下去,慘叫聲回蕩在葬家莊園上空,讓那和葬冬雪激戰正酣的葬潮汐都是一愣神,被葬冬雪一記指槍戳在肩上,鮮血橫流。


    又一道勁風撲來,是白天被左鴆楓嚇得坐在地上的葬家大少——葬春花,隻見他踩踏著月步,居高臨下,覆蓋著霸氣的拳頭向著陸小曼的天靈蓋砸了下來,這個家夥一下手就是死手,陸小夕冷哼一聲就要解決掉他,但陸小曼卻說道:“姐姐,這種貨色,我能對付。”


    陸小曼說著,直接從小荷包裏掏出一把沙子,緊攥在手上,武裝色霸氣將其纏繞成黑沙,而且怪異的是,陸小曼的武裝色霸氣,竟然是紫色的,這難道??


    陸小曼將手中的沙對著老鷹撲食而來的葬春花猛地撒了出去,無比野性的聲音響起:“操你媽逼,你以為老娘是誰,迷瞎你的狗眼!!”


    “啊!!眼睛,我的眼睛!!!”


    葬春花從空中墜落下來,捂著眼睛在地上打滾,他的嘴唇變得烏紫,不一會竟然口吐白沫。


    陸小夕驚駭道:“小曼,你的霸氣帶毒??你是怎麽做到的?”


    陸小曼一笑,竟然學著陸小夕的話說道:“a.secret.makes.a.woman.woman.”


    其實還不止如此呢,陸小曼霸氣裏帶的毒致命性並不是很強,隻起麻痹作用為主,她真氣裏帶的毒,才是真正的危險……


    從房間中悄然走出的左鴆楓看著小夕小曼這對姐妹花的成長,心裏無比的欣慰,就在這時,他眼光一寒,因為他看到,一個紅外線光點在地上跳動著最後竟然鎖定在了陸小夕的額頭之上。


    狙擊手!這是左鴆楓的第一反應,但在他反應之前,本能早已驅使他化作一陣疾風撲向陸小夕,和光同塵,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那狙擊手已經露出了獰笑,如果擊中,狙擊槍的強大威力會連同和陸小夕背靠背的陸小曼一同擊殺。


    但就在他扣動扳機的瞬間,一道流光閃過,他眼中的目標不見了,地上一個黝黑的彈孔出現,竟然是反器材狙擊槍!!此人的用心也忒歹毒。


    被左鴆楓撲倒的陸氏姐妹花馬上反應了過來,左鴆楓眼帶寒光,柯爾特雙鷹的激光槍已經射出,十七層的大樓上,一道黑影墜落下來,他警覺地看著四方,他要確定還有沒有其他的狙擊手,但是心中卻傳來了一道平靜如水的女聲:“不要擔心,一千兩百米內,沒有再發現異常。”


    說話的,竟然是葬夏月,1200米?沒錯,隨著她全身經脈的打通以及伐毛洗髓,她的見聞色霸氣已經到達了基因中的峰值,當今這世界上,見聞色霸道無人能出其右。


    曆史上,隻有一個人淩駕於她之上——莊子,他將這種見聞色全開的狀態稱之為——夢蝶之遁,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那種存在,已經不能用常理來衡量了。


    讓左鴆楓驚駭的是,葬夏月並沒有在他身邊,這個聲音,也不是從他耳畔響起的,而是直接在心中響起,這太過匪夷所思。


    葬夏月先前的見聞色霸氣雖然強大,但因為身體的限製,無法達到真正的頂點,現在這個限製沒了,她也獲得了一項唯有莊子和曆時上極少數人,在近代一個都沒有的能力——天籟傳音,她不止能感知到人的心,甚至能在一定距離內和人直接溝通。


    突然,張牙舞爪的人們就如同被點了穴一樣,因為一道聲音,在全場所有人心中響起:夠了,停下吧,這場爭鬥,已經沒有意義了。


    首g發u@


    這聲音無心無情,古井無波,太不食人間煙火了。


    所有人都將驚疑的目光投向別墅門,隻見黑暗中,一名身穿白色長裙,披著一身黑色鬥篷,長發因為時間倉促,沒有來得及盤起,而自然披散著,從容不迫,波瀾不驚的絕美女子,邁著輕靈而又穩重的步伐,走了出來,活脫脫邁著仙境舞步飄然而至的仙子。


    這世間能有此等容貌,如此氣韻的,除了葬夏月,還能有誰?有的人激動落淚,有的人麵如死灰,這個女人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能力——格物致知之能,經天緯地之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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