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混混哭喪著臉,毫無反抗的接受著大眾群眾對他們的欺淩,那剛剛駕到時領導視察的範,以及囂張跋扈的盡頭早已經毫無蹤跡。


    近年來,科技發達,通訊便利,各地流氓混混的種種劣跡更是通過網絡宣傳弄的人盡皆知,但凡心中有些正義感的,都會對他們的行為感到悲痛萬分,所有的憤怒在此時找到了宣泄口。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張正陽的巴掌拍在楊偉的臉上,臉上的肥肉呈現波浪板的擴散趨勢,在完成了原地三百六十度高難度旋轉之後,吐出了一顆後槽牙,一屁股栽倒在地上後濺起一圈灰塵。


    楊偉捂著火辣辣的臉龐,打眼一看,手掌上殷紅的鮮血,張正陽的這一巴掌竟然將他的臉皮給撕裂了。隨即便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嚎。


    這一巴掌,將張正陽所有的憤怒宣泄出去,全身因憤怒聳立的毛孔頓時泄了氣,一股熱汗流出,渾身濕漉漉的,疲倦和筋骨的疼痛也隨即席卷而來,尤其是右手掌,竟然如萬針紮的疼痛。


    “看來,我的身體還是太孱弱了。”張正陽感覺到剛剛的憤怒帶給他無窮盡的力量,但是這股力量卻是他現在身體遠不能夠承受的。幸好這段時間他勤學苦練,不然身體勁力爆發時的反噬將會對他帶來更大的傷害。


    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的響起,有人大聲說:“警察來了!”


    縮在地上哀嚎不已的楊偉聽到後,身體直接一哆嗦,按叫道:“完了,這下事大了。”


    “別想跑!”楊偉蹲下身子猛地上前一撲,雙手抱住了張正陽的右腿,既然自己有了麻煩,怎麽著也要找到這個墊背的。


    人群也慌亂了,那些打砸麵包車輛的肇事者四處奔逃,躲入到大街小巷之中。


    “他這是怎麽了,快逃啊!”小鈺手心捏著一把汗,她看到張正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一顆心就好像被小手緊緊的抓著。緊接著,十多名混混將張正陽團團圍住,缺少了交通工具的他們手足無措。


    他們本可以逃跑,但是楊偉卻緊抱著張正陽,如果自己逃走的話,說不定以後會找到楊偉的報複,這一猶豫,也沒有了機會。


    這些混混同時也擋住了小鈺的視線。


    中年婦女歎了口氣:“小鈺,跟我回家吧……”


    “媽,我們就這樣走了麽?”小鈺委屈的瞪大眼睛,一雙美麗的眼眸中充斥著憤怒和委屈,盈盈淚光從中閃爍。


    “小鈺,我們還能夠是怎麽辦?他比我們更有能耐,但是我們卻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麽幫他?”中年婦女無奈的歎了口氣,將衣服收拾起來,在電動三輪車上方的老高,收拾完朝著張正陽的方向看了一眼。


    警車剛一停下,車門打開,裏麵走出五六個全副武裝的警察,為首的一個身高更是一米八以上,他叫陳剛毅,是江夏市刑警大隊長,曾領導偵破過多起刑事案件,在警察之中十分具有威嚴。


    陳剛毅剛下來便指揮道:“把打架鬧事的都帶走,圍觀的人快快散開。”


    吩咐完了之後,看了一眼翻倒在馬路中間十分搶眼的麵包車,嘴角翹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這些警察訓練有素,一下子便把張正陽和楊偉等人全部都銬了起來,蹲下身來看了一下不


    省人事的小李,道:“你們兩個把他送到醫院去,其餘人上車。”


    “陳警官,我是楊偉,我們以前見過麵的,在你緝毒的時候,我幫過忙!”楊偉一臉堆笑,極力拉攏著關係。


    陳剛毅為人剛正不阿,而且做事雷厲風行,在緝毒案件中,楊偉確實給他提供過一些線索,不過那些人估計是楊偉的敵人,他也想借助警察的力量擺平那些人。


    “人渣,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惹麻煩,誰都不行,帶走!”陳剛毅也不理會,大手一揮,將這些人塞進車裏,兩輛警車全都給裝滿了,引擎發動,絕塵而去。


    這些警察並沒有給混混好臉色看,想必也十分惱火他們在平日裏作威作福,給他們每個人深山來了一腳,說道:“別給老子說廢話,都蹲好!”


    張正陽心裏七上八下,感覺著身體越來越沉重,眼前的一切不知怎地開始變的模糊起來,最後不知道怎麽回事頭一歪就睡著了。


    “陳警官,這裏暈了一個!”


    陳剛毅一看張正陽學生樣的裝束,不像好惹是生非的樣子,便道:“把他的手銬解開,讓他休息一會。”


    一個警察將張正陽扶到椅子上坐下,嘴裏嘟噥著:“小子,還真有你的,到了這個地方竟然還能夠睡得著,我幹了五六年了,你還是頭一個。”


    “真有你們的,連學生也欺負!”陳剛毅冷著臉說。


    “陳警官,是他欺負我們的。”楊偉辯解道。


    “去你妹的,他一個學生敢欺負你們?”旁邊警察伸手給了楊偉一耳光。


    “你,你竟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楊偉大聲叫著,他右臉本來就被張正陽的一巴掌打的腫脹老高,現在又挨了一巴掌,痛的他音調都上身了幾分,激烈的抗議起來。


    “誰在這裏都一樣,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警察又踢了楊偉一腳。


    好漢不吃眼前虧,楊偉被打了兩下才學乖,隻不過心裏恨死了陳警官,好歹自己也曾幫助過他。竟然也不給自己一些優待。


    “知道現在什麽時候麽?國家兩會換屆選舉,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們竟然敢惹是生非,尤其你們還是政府部門工作者,實在是熱鬧了老子,信不信我斃了你。”陳剛毅扭過頭來說道,無形中透露著一股威嚴,這種氣質隻有在真正的殺戮之中才能夠曆練出來。


    楊偉打了一個哆嗦,還真怕陳剛毅說到做到。


    而此時,躺在路中央的麵包車還沒有被拖走,中年男子目送著警車離去,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您好宋少……我有消息報告給您……對,我已經看清楚了,張正陽和混混鬥毆,已經被警車帶走了……宋少客氣了,能為您辦事是我的榮幸。”


    “很好,我非常滿意。”掛掉電話後,宋正風不禁暢快的大笑了兩聲,他氣量狹小,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昨天教訓張正陽反倒弄的自己落荒而逃,這口氣無論如何他都要發泄出去,沒想到機會這麽快就來了,“張正陽,上次被你僥幸逃脫,這一次看我怎麽玩死你。”


    財能通天,權更能夠通天。


    作為宋世傑的兒子,想要曲意逢迎他的人還真不在少數,而他也是標準的紈絝子弟,十分享受權二代帶給他的榮耀。


    孫局長自然也是其


    中之一,而且對於權利通天的局長來說,弄死一個進城打工的大學生,他就算捏著腳趾也能夠相出數十種方法。


    警察局內,一行混混在抗議無效中被暫時關押,陳警官對於這些橫行霸道的混混也想要教訓一下,這次正好是個機會。雖然現在黑社會中混混十分猖獗,但靠他們處理的事情還很多,比如城市衛生整潔,半夜汙染噪音,居民拆遷等。


    “陳警官,這小夥子怎麽辦?”小王心情十分愉悅,這些黑社會十分猖狂,在這個社會竟然也敢手保護費,而且網上還有黑社會砍人的場景,讓他對黑社會十分憤怒,這次正好出了口惡氣。


    張正陽睡了一路子,下車的時候都是被抬進警察局的,弄的陳剛毅等人哭笑不得。


    “先找個大夫給他看一下再說,這家夥昏迷的還真是時候。他出手這麽重,搞不好要進拘留室留下案底。”


    陳警官一句話剛說完,電話鈴聲就響了:“喂,孫局長是我……小夥子在我這,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昏迷了,我正想弄醒他之後問話呢……這……好吧!”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小王,小張,你們把他送到拘留所裏去吧!讓大夫到拘留所給他一下。”


    張正陽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被關在拘留室之中,這次同樣,他感覺精神前所未有的舒爽,疲勞消失的無影無蹤。


    “哐啷!”


    鐵門一聲震響,兩個員警走了進來,這兩人身材魁梧高大,一雙眼眸閃爍著狠戾的光芒,尤其是一個家夥的臉上竟然有兩道疤痕,即便是站著不動,那一股彪悍的氣息依舊迎麵而來。


    “雙手抱頭,蹲下!”一個員警冷冷的說道。


    這樣兩個人會是員警麽?張正陽心中清楚,這肯定是別人派來秀麗自己的,江夏市的敵人他最起碼有兩個,一個是柳誌龍,還有一個是宋世傑的兒子宋正風。


    宋正風為副市長的兒子,權利通天,這樣的事情自然難不倒他,而柳誌龍也是白鶴武館之中的第一高手,長時間混跡於上流社會的他關係和人脈肯定也是非常的廣闊,他也有這個可能。


    果真如他所想,隻見一個員警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多手臂,將他雙手用冰冷的手銬強行銬起來。


    這個員警的手勁非常之大,抓的張正陽手腕十分的疼痛,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是紅毛那樣的混混能夠相比的了的。


    給張正陽帶上手銬的家夥臉上兩道刀疤,四方臉上露出冷酷的笑意,說道:“陳凱,咱倆誰先動手?”他攥緊拳頭,骨節更是哢吧作響。


    陳凱留著一頭長發,斜著蓋住一隻眼睛,他滿臉暗瘡,冷笑著說:“周哥,您還用的著跟我客氣,早就看出來你手癢了!”


    “嘿嘿!”周哥也不客氣,毫無征兆的朝著張正陽背後打出一拳,同時大罵道:“格老子的,你還敢襲警!”


    張正陽來不及防備,被偷襲的一拳打趴在地上,緊接著拳腳鋪天蓋地的朝著自己打了過來。


    幸好,張正陽一直陪同唐紫怡練拳,抗擊打能力十分強悍,拳腳雖然重,卻對他構不成很大的傷害。


    “他奶奶的,這小子還真強,竟然哼也不哼一聲。”周哥十分惱火,他看到張正陽那憤怒而輕蔑的目光,一股無名怒火在心底熊熊燃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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