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看上去身體瘦弱,但是身上的全是肉都十分結實,足有七十公斤。由此可見沈耳年力道之猛烈。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


    一力降十會,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蘇菲雪隻感覺口幹舌燥,兩眼眩暈,心裏在不斷後悔自己為什麽要給張正陽打電話。這簡直是要害了他。


    坦白來說,張正陽代理唐紫怡可以全權負責白鶴武館的事務,更應該算是他的上司。


    當年,稱霸美國拳壇的泰森也是在黑市拳被人幾十秒打的重傷倒地,現如今張正陽麵對的同樣是一個黑市拳的高手。不知道有多少的國術高手,因為眼饞黑市拳中賭注的暴利,前去參加,結果弄的身敗名裂,一蹶不振。


    張正陽爬起來之後,隻感覺頭暈眼花,鮮血不由自主的從比鼻孔中留了出來。


    沈耳年大笑著,衝上前去,他可不講究什麽仁慈,要將張正陽一口氣打死再說。他雙手抓住張正陽的衣襟和褲腰帶,使勁的舉起來,抬起到頭頂。


    這一招,正是精武英雄上麵,藤田鋼對付陳真的經典一幕,他這麽大的力氣不直接把張正陽掰折了才怪。


    “嘶啦!”


    沈耳年正想著向下砸,張正陽的t恤卻撕裂開來,上身從他手中掙脫出來。


    他哪裏知道,這件衣服張正陽穿了已經五六年了,水洗、風吹、日曬。早已經到了壽命的盡頭。


    沈耳年處變不驚,巨大的手掌直接朝著張正陽頭頂蓋抓了過去,入手一片茂密的頭發。怕時間長了張正陽反應過來,直接朝著前麵甩了出去。


    張正陽感覺頭皮生痛,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身在這一個瞬間張正陽便在空中做出了一個華麗的側翻轉,雙腳穩當的落在地麵上,而後呲牙咧嘴的摸了摸頭發、火辣辣的疼痛。


    “哈哈,我看你也隻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就你現在這水平還想著打敗樸正義?虧得他還要讓我小心的對待你。”沈耳年傲慢的說道。


    “他是誰?”張正陽擦了一下鼻孔流出的鮮血,沉聲問。


    “他是誰,這你管不到,反正知道我是來收你命的就行了。”沈耳年沉聲說。


    “原來這樣。”張正陽眯著眼睛,嘴角一抹是淡淡的冷笑,他仇人不少。瘋狗雖然混黑社會,手下有一些勢力,但是在自己手裏連連吃虧。宋正風同樣也是,還有一個敵人便是自從和跆拳道高手樸正義一戰之後便消失不見的柳誌龍。


    宋正風差點被他打死,瘋狗在他這裏失了麵子,柳誌龍在這裏失去了差點到手的白鶴武館。


    一個為命,一個為臉,一個為財。


    這還真是的占全了。


    “等下你會說出來的。”張正陽深深吸了一口氣,傷口傳來陣陣刺痛。肌肉有一種輕微麻痹的感覺。“該死!為什麽會這樣,難道是因為神經刺激素。”他以前受傷的時候也不少,但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看樣子,所有的捷徑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張正陽心裏對餘東來暗罵不已,有空的時候一定要教訓一下這個老東西。


    “你的命我收了!


    ”沈耳年扯著嗓子大吼一聲,他的聲音就好像雷霆一般,雙腳跺在地麵上,轟然一聲想,就好像一輛迅速行駛的列車朝著張正陽撞了過去。


    速度太快了,周圍的學員禁不住一陣驚呼!


    張正陽不敢輕敵,連連躲閃,雙手拚力的招架。


    剛躲過去一個擺拳,沈耳年身體飛快旋轉,一掌自上而下又劈了過來,勁風撲麵!


    張正陽隨手運起太極雲手,右手迎著他的手掌像前方帶了出去,在身體碰撞的時候,他也感覺到手腕一震,沈耳年的勁力實在是太大了。左手變掌為爪,朝著他腋下抓去。


    一陣狐臭味傳來。


    雙眼、咽喉、腋下、下陰都是人十分脆弱的部位,而且這裏的交叉神經十分密集,在壯的健身教練也難以把肌肉鍛煉到這個部位,重擊造成的傷害能夠使他們瞬間失去是戰鬥力。


    張正陽身高位於弱勢,攻擊的腋下和咽喉在正好不過。


    沈耳年冷笑一聲,胳膊猛然收縮,腋窩直接將張正陽的拳頭夾住,同時手掌擒住張正陽的手肘,猛地向後一拽。


    巨大的力道讓張正陽一個踉蹌,向前撞出了幾步。


    沈耳年借勢提膝,狠狠撞在了他的胸口。


    嘭的一聲重響,張正陽的身體都被頂起一米多高,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全都噴在沈耳年身上。


    “國術高手也不過如此,我還沒有使出全力,你便已經不行了。”沈耳年雙手捏著張正陽的脖子,將他淩空提起,他的身體軟綿綿的。


    蘇菲雪感覺大腦裏一片空白,倚在牆邊,心跳的十分慌亂。


    “放開他。”錢溫良爆喝一聲,跑上前去。心裏壓抑不住怒火,張正陽如此年紀在國術上便有如此造詣,將來成就不可限量,如果夭折在此,將是何等損失。


    “嘿嘿!戰鬥已經結束了。”沈耳年將張正陽丟在地上,說道:“我不願欺負老頭子,你還是滾開。白鶴武館還有沒有別的高手,如果連我都打不過的話,你們的武館以後也不用再開辦下去了,不然的話,我就天天來找場子。”


    看著張正陽的倒下,所有的人都失神不已。


    “老子和你拚了!”李善臣也跳出身來,還有幾個年輕的拳師紛紛跳出身,一共七八人將沈耳年等人圍在中間。他們全都失去了理智,抱著拚命的態度。


    “想要以多欺少麽?哈哈,你們也就這點能耐,老子不怕!”沈耳年狂妄的大笑著。


    “不要……”地板碎裂的裂痕上,傳出一聲沙啞的話。


    蘇菲雪身體一顫,雙眸瞬間活了過來。


    錢溫良等人紛紛轉過頭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張正陽安曼的手撐膝蓋站了起來,胸前的皮肉頭裂開了幾道傷口,這是膝蓋撞在上麵,硬生生撕裂的。


    沈耳年也不禁變色,呆滯了幾秒,道:“很好,你竟然還能站起來!”


    張正陽笑了笑,此時鼻青臉腫的他看起來十分狼狽,咳了兩聲說道:“你的實力很強,但是卻已經惹怒了我。”


    “哈哈……手下敗將,竟然還敢大放闕詞。老子還要殺了你呢!”沈耳年狂笑著,就


    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正陽,不要打了。”蘇菲雪心裏一陣揪緊。


    張正陽沒有理會,輕輕的閉上雙眸。


    疼痛,就好像裂開的醜陋岩石,岩石下的岩漿會隨著劇烈的疼痛爆發出來。


    憤怒,如同燃燒的火焰,燃燒自身的同時,也在毀滅著別人。


    每一粒細胞,都在疼痛和憤怒中蘇醒過來。張正陽右手輕輕抽搐著,從褲兜裏掏出一根煙,說道:“誰有火,借給我一下。”


    沈耳年臉皮一陣抽搐,冷道:“好,就讓你在死前在享受最後一根煙。”


    幾個拳師麵麵相覷,一個學員跑過來,說道:“張大哥,我這裏有。”


    學員近距離的打量著張正陽,發現他身上的汗毛竟然全部都豎了起來,每一根好像鋼針一樣,身上鮮血和汗液混合在一起,發出淡淡的腥臭味,驚的他手一顫,打火機掉在地上。趕緊撿起來,手忙腳亂的點著火。


    “哈哈,我可是夠仁慈了。如果你現在認輸,給我磕三個響頭的話,我或者可以饒你一命。”沈耳年狂笑著說。


    眾多拳師憤懣不已,但此時張正陽已經在白鶴武館十分具有威嚴,他打敗樸正義之後,說的話也十分有分量,他們一時間沒有動手。


    “呼……”張正陽長長的吐出一口煙氣,說道:“我憤怒的後果,可是十分嚴重的。”


    話剛說完,猶如一道閃電從腦海中劃過,一股強烈的風暴席卷腦海,無數的神經末梢活躍跳動,腦海中記憶的畫麵是活絡起來,雙眸之中爆發出駭人的光芒。


    “哈哈,這是我今天,不,這輩子聽到的最好聽的笑話。受死吧你!”沈耳年大吼著,臉上的肌肉扭曲,騰騰騰幾步便衝到了張正陽身前,一拳轟了出去。


    拳風掃過,張正陽嘴裏煙頭火星更加明亮,一股大風吹的他發絲都飛揚了起來。


    他的胳膊,就好像樹藤纏繞成的一般,強勁有力,簡直就好像鋼鐵做成的一般,帶著一股勢不可擋的氣勢。


    張正陽一個側步避讓過去,腳下踏著八卦步伐,靈活的程度簡直比沒有受傷之前更厲害,身形跳躍、翻轉、騰挪、如猛虎下山,如飛龍衝天,似疾鷹抓兔、輕燕抄水一般。


    “咦?!”沈耳年吃了一大驚。


    張正陽手臂用力,骨骼間發出一聲爆響,手掌如刀,朝著沈耳年軟肋切了過去。


    沈耳年心知不妙,身體迅速旋轉,手臂輪圓了,不可思議的轉了一圈,眼看著就要和張正陽的手掌撞在一起。


    電光火石間,張正陽腎上腺素加快分泌,充足的血液湧入胳膊血脈之中,胳膊上的條條肌肉都隆起,好像細鋼筋殘繞成的一般,手刀變換成鷹爪,大拇指直接朝著沈耳年尺澤穴狠狠的戳了過去。他認穴精準巧妙,是很多國術高手都不具備的。


    在打鬥時,身體高速移動,想要擊中穴位更不容易。但是此時,張正陽心中一片澄明,腦海之中雖然千億條信息飛快掠過,大量的打鬥技巧和實戰方法湧入腦海,在層層甄選之下,留下最合適的,就連是打穴位也是經過多次計算之後成功的方案之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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