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他的這點勁,也隻配給我撓癢癢。”張正陽冷笑著說。


    “媽的,老子問你姓什麽,你還不敢說了是麽?”周固達憤怒不已,他暗戀了賀紫蘭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她從來都沒有像對張正陽這樣關心過自己。


    一股深深的嫉妒從心底爆發出來,他咆哮著貼近張正陽,兩人的鼻尖都快要碰在了一起。


    張正陽冷冷的,不說一句話。


    人活一世,就要遵循著自己的意願,如果什麽都看著別人的臉色行事,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見周固達又想動手,賀紫蘭趕緊說道:“別再打了,他叫張正陽。”


    “張正陽,張正陽。”周固達反複的念叨了兩句,駭然道:“白鶴武館國術高手張正陽?”手中的警棍差點一下子掉在地上。


    “想不到,你還聽說過爺爺的威名。”張正陽是冷笑了一聲。


    周固達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張正陽第一次進入拘留所的時候,有兩個假員警進入裏麵想要教訓他,當時便是周固達利用關係放這兩個人進去的,他本人並不認識宋正風,充其量也不過是參與者中的一個。


    到了後來,張正陽被孫局長放走,這件事情警察局裏很少有人不知道,並且前幾天大破銀行搶劫案,警察局裏的褒獎還沒有送出去。自己怎麽就稀裏糊塗的為了保安得罪了這尊神。


    “你真的是他……”


    周固達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想哭哭不出來。


    就在這時候,審訊室的房門忽然打開,從裏麵衝進來來兩個人,分別就是李可讓和陳剛毅。


    “隊長。”周固達手中的警棍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


    李可讓一看張正陽臉上的印記,氣的不輕,狠狠的瞪了周固達一眼,叫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鬆開手銬?”


    陳剛毅麵色陰沉的說道:“看你幹的好事。”


    周固達掏出鑰匙,小心翼翼來到張正陽身前,這種感覺就好像親手將要獅子從牢籠裏釋放出來,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撕裂成為兩半。


    “還磨磨蹭蹭的幹什麽?”李可讓大吼了一聲,周固達身子一顫,鑰匙直接掉了下去。


    這時候,張正陽左腳伸出,腳尖正好接住下落的鑰匙,周固達彎腰去撿鑰匙,腦子裏亂糟糟的,猛地發現張正陽左腳忽然抽了出來,眼瞳快速的縮小,下巴一痛,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鑰匙從新被拋到空中,陳剛毅伸手正好抓住,他皺了皺眉頭,雖說周固達做的有些過分,但是張正陽這樣的舉動讓他看起來不舒服。


    手銬被打開,張正陽道了一聲謝,說道:“我一個朋友還被關在審訊室裏,陳隊長過去看了沒有?”


    “趙學智已經過去了,事情我們已經調查清楚,昨天晚上是那些混混惹事在先,不過張兄弟,你下手實在是太狠了啊。”陳剛毅緩緩說道,早晨的時候他便風風火火的調查了一番,跟醫院打了電話詢問後得知,傷著不是腦震蕩就是肋骨斷了幾條。


    “對付惡人,要做的就是比他


    們更狠,更惡,不這樣做的話根本就形不成威懾。”張正陽淡淡的說道。


    “可是你這樣的話會觸犯了法律。”賀紫蘭在旁邊說道。


    “法律有時候並不是萬能的,不是麽?”張正陽反問道。


    “雖然法律不是萬能的,但是人人都遵紀守法的話肯定會營造出一個和諧的社會。”


    “有很多不遵守的呢?”


    “那我們必然會懲戒他們。”


    “嗬嗬。”張正陽搖頭笑了笑,指著地下的周固達問道:“他怎麽辦?”


    “這件事情,我們會處理的。”陳剛毅說道:“他執法不當,濫用職權,我們會調查處理的。”


    躺在地上的周固達一聽這話,後脊背冷汗直往外冒。


    “別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他給了我一個耳光,這個耳光他必須要償還。”張正陽說著走到周固達的身邊,一隻手抓住他的衣領提起來。


    “你幹什麽……隊長,快幫我,他要襲警啊。隊長……”


    “張正陽,這件事情我們會處理的,不過你在警察局這樣做,恐怕不大好吧。”陳剛毅開口勸到,周固達這人固然可惡,可他同樣也是警察。


    “這有啥不好的,早該打了。”李可讓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他性子比較直爽,想到什麽就直接說什麽。


    “住嘴。”陳剛毅低聲訓斥。


    “可不就是麽?”李可讓輕聲嘀咕著,全警察局裏他也就怕兩個人,正局長和陳剛毅,不過他感覺陳剛毅有的時候太呆板了。


    “啪!”張正陽並沒有停下,而是狠狠的一個耳光抽了過去,聲音十分清晰的落入到眾人的耳中。


    “你還打我。”周固達在警局裏向來隻有他欺負別人,這一巴掌下去五官都扭曲了,嘴角更是裂開,他猙獰的看著張正陽,心裏的恐懼被憤怒所取代,恨不得將他活剝生吞了。


    隻不過,周固達根本就沒有時間和能力繼續發作,張正陽又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清脆的響聲在整個審訊室裏傳蕩。


    “夠了!”陳剛毅製止道。


    “你他媽的……”周固達眼見著陳剛毅撐腰,破口大罵,沒想到剛一脫口,剩下的話被張正陽一個耳光打回肚子裏。


    “啪!”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打的周固達鼻青臉腫,嘴角都不斷往外冒著鮮血,此時他已經沒有了任何囂張的氣焰,眼眸裏隻剩下了恐懼和害怕。


    張正陽鬆手之後,周固達倆腿一軟,身子直接躺在了地上,胸脯一起一伏,沉重的呼吸聲從喉嚨裏呼嚕呼嚕的發出。


    陳剛毅深深的皺了皺眉頭,重重的跺了跺腳,別過頭去。


    李可讓和心裏大呼爽快。


    “人和人之間本來應該是平等的,但是職務和權勢給這些話了界限。可是,你不要太拿自己當一回事,不然別人欺負你的時候,你哭都不知道怎麽哭。”張正陽的臉上露出一股銳氣逼人的氣勢。


    “唉,也隻有你這家夥能夠在江夏警局裏這麽狂妄。”陳剛毅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我太衝動,陳兄見笑了。


    ”張正陽扭過頭來,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


    陳剛毅也不知道說什麽,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自己的職務比周固達高出很多,要是教訓他的話也理應由自己來教訓一下才是,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張正陽雖然做的有些過分,但是一切也是周固態施暴在前,陳剛毅也不想追究。


    張正陽心中同樣也知道尺度,沒有做的太過分。


    陳剛毅說道:“走,出來吧,我還有事情想跟你說一下。”


    東西都交還給了張正陽和張君。


    趙學智說道:“張大哥,陳隊長有事找你,你能不能過去一下。”


    張正陽衝著張君說了兩句話跟隨者趙學智來到辦公室前。


    張正陽進去後,趙學智就從後麵關上了房門。


    “陳警官有什麽事情不妨就直說吧。”張正陽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既來之,則安之。


    房間裏正中央還掛著一個沙袋,陳剛毅沒事的時候就會打傷兩拳,屋子裏麵的設施十分簡單,一張老式的黑皮沙發,一張堆滿文件是辦公桌,辦工作的左邊是飲水機,右邊則是文件櫃。


    除此之外,辦公室裏再無其他。


    陳剛毅笑了笑,說道:“實不相瞞,這次我見你是想要較量一下,不知道你的手段到底已經到了什麽樣的境界。”說著,他便將上身警服脫了下去,裏麵穿著是一件白色的緊身體恤,t恤緊緊的貼在身上,通過凹凸的線條便能夠想象到他精裝的肌肉。


    “你和我又沒有什麽仇,我不會動手的。”張正陽笑了笑,盤起二郎腿,懶洋洋的看著窗外。昨天的這個時候他還在圖書館裏體悟境界,到了現在竟然跑到了警察局。


    人生就是這樣變幻無常,很多時候事情就這樣朝向了一個未知的方向。


    “我們兩個人隻不過是做一下友好的切磋,我敢跟你動手,手底下自然也是有一番功夫,不用顧忌太多,動手就是了。你們習武之人不都是喜歡切磋麽?隻有在實戰之中才能夠學習到經驗,我練習多年武警擒拿術還有一些硬功夫,想必不會那麽輕易便敗給你的。”


    “我?是麽?”張正陽挑了挑眉毛。


    “小心了。”正說著,陳剛毅忽然就動手了,他身體敏捷的就好像一隻獵食的美洲豹,嗖的鋪了過來。


    張正陽屏氣凝神,手指在沙發扶手上一按,表麵一層三合板發出哢擦一聲,上麵出現細細的裂痕,而張正陽卻已經滑了出去。


    “好!”


    陳剛毅一臉興奮,手中一拳帶風而過,直接對準了張正陽的咽喉。無論的力量還是速度上,陳剛毅表現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隻不過,在樸正義和沈耳年手下打鬥過的張正陽早已經今非昔比,更不是剛剛學習國術會後的矛頭小子,張正陽使出一個鷹爪直接迎住了程剛毅的拳頭,猛地一摳、一抓、一捏。


    這一招名字叫“鷹爪捉拳”,用的是形意拳十二形中鷹形的招式,張正陽明勁進入巔峰,拳腳運轉開來都是劈啪作響,帶著駭人的威勢,陳剛毅雙耳一動,心中道了一聲:“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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